.看着羅金這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陸小芒鬆了口氣。
看樣子,羅金是知道天富的去向的。
“說吧,天富在哪兒?”陸小芒是一路跑過來的,這會兒也是累得夠嗆,氣喘吁吁的,說起話來都有些吃力。
這體力是真不行,跟林益陽沒得比。
結婚的時候,林益陽扛着她一口氣跑了兩公里。
那些空着手要聽牆角的京城二世祖們只能叉着腰累得像條狗一樣伸着舌頭喘氣,然後酸溜溜地說林益陽現在跑得猛,一定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會兒洞房什麼的,估計就得萎了。
結果,林益陽那天晚上根本就沒睡覺,她也沒睡得成。
陸小芒發呆的時候就定定地看着羅金的方向,那眼神瞅得羅金心頭髮慌。
當陸小芒眼珠子終於轉了一下回過神來時,羅金已經溜到了院門附近。
陸小芒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一把揪住羅金的衣領,“說,是不是又支使天富去偷誰地裡的瓜或者果,然後你們跑了,把天富留下當人質了?”
羅金和羅銀每天放學了不回家,就愛去鄰近的村裡轉悠,看上什麼能吃的瓜啊果什麼的都是直接下手。
因爲沒被逮現行,每次人家追上門來的時候,葉李一通死不認賬,羅金和羅銀有了人撐腰,也是倒打一耙。
回回都讓守瓜守果的人氣得牙癢癢卻拿下他們仨兒沒辦法。
如果天富今天確實和羅金羅銀在一起,現在羅金羅銀在這兒,天富卻沒回來,那麼就只剩下這一種推測。
羅金和羅銀把天富帶去偷人家東西了。
被發現的時候,羅金和羅銀閃得快,天富卻人小腿短估計就被逮住了,所以纔沒能回來。
陸小芒猜得八九不離十。
“沒有,我沒看到過天富,我和我弟今天哪兒也沒去,就呆家玩呢。陸小芒,你可別說話,亂冤枉好人。什麼偷東西?我從來都沒幹過這樣的事。”
羅金一聽這話立即高聲叫了起來,滿臉滿眼的無辜。
陸小芒眼含諷刺地看着羅金。
人在心虛的時候,越是會提高聲音來說話,好像這樣說就能讓自己佔個理兒。
其實他們不知道,有理永遠不在聲高。
越是叫得厲害,越代表這人心虛到了極點,迫不及待的想要通過大聲音唬住他人。
就在羅金自以爲唬住陸小芒的時候,陸小芒又幽幽地開口了,“現在是三月間,能吃的瓜果沒幾樣,三月李四月桃五月的荔枝六月瓜。
三月正是李子出來的時候,附近的戴家村正好有一片十幾畝李子林。
天富就被你們扔那兒了吧?”
陸小芒在說話的時候,眼睛就一直盯着羅金的臉看,沒有放過他臉上的絲毫細微表情。
當她說到戴家村李子林的時候,羅金的瞳孔明顯地收縮了一下。
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天富真跟羅金羅銀偷人李子被逮住了。
陸小芒確認了這個消息之後轉身就走。
這時候,羅夏剛好也追到了羅光明家院門外。
陸小芒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扭頭看向羅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