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小澤就醒來了,看了看身邊,媽媽已經起牀出去了,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六點半了。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就抱着被子在牀上發起呆來。七點了,彩菜和川子已經做好了早飯,等着大家出來吃早飯。一會兒,除了小澤其他人都坐在了餐桌上。手冢爺爺看小孫子還沒下來,就問道:“川子,小澤怎麼還沒下來,太大意了。”
川子連忙說道:“爸爸,昨天晚上小澤有點不舒服,我就沒有叫醒他,想讓他多睡會。”
“不舒服嗎,有沒有叫醫生來看看,不能大意。”
“爸爸,不用了,我看今天早上已經好很多了,想是昨天玩得太累了。”
“嗯,待會把早飯給小澤拿上去吧。”
“是的,爸爸。”一場關於小澤的對話結束了,餐桌就只有餐具的碰撞聲。
吃過早飯,川子準備去看看小澤,這時國光的聲音傳來,“嬸嬸,我跟您一起去。”
“嗯,好”川子心想國光真是好孩子,這麼關心弟弟。
兩人走進房間,看到的就是小小的身子抱着被子,呆呆地坐在牀上。國光立即上前,抓住小澤的胳膊問道:“怎麼了,小澤”。焦急的聲音打斷了小澤的思緒,擡起頭來看向聲音的主人。看到熟悉的金棕色髮絲,眼睛清晰了起來,軟軟的應了一聲:“哥哥”。川子看到小澤有氣無力的樣子,急忙將小澤抱到懷裡:“寶寶,哪不舒服嗎?”
“不是的媽媽,就是起來看到你不在有點害怕,現在好了,真的。”小澤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不是因爲媽媽不在,而是內心深處的孤寂感折磨着他。他心裡有那麼大的一個秘密,而且有好多話無處去說,只能憋在心裡。像昨天那樣的情況他也只能自己承受,沒有人可以分享他的心情,誰會跟一個小孩子分享複雜的心情呢。
小澤看到兩人擔憂的眼神,很是愧疚,不能讓家人擔心自己,拋去心中的雜念,堅定地說道:“媽媽,真的沒事了。”
川子看到兒子稍微有了點精神,就放心了些,就抱着小澤往浴室走去,“寶寶,那我們先洗漱,洗漱完了把早飯吃了吧。”川子陪着小澤吃完早飯,看還有事要忙,就對國光說道:“小光,你陪着弟弟好嗎?”
“沒問題的,嬸嬸,我會一直在這陪着小澤的”國光肯定的說道。雖然只是一個五歲孩子說出的話,卻有一種讓人相信的力量。
小澤聽到哥哥的話,頓時心裡溫暖來起來,很感動,眼睛都有些溼潤了。他相信哥哥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因爲他是手冢國光,即使他現在只有五歲。他一下子上前抱住國光,焦急的說道,聲音都帶了一點哭腔:“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對嗎,你會永遠在我身邊的對嗎?”
國光雖然很奇怪,弟弟爲什麼突然不安起來,而且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但還是非常肯定的說道:“傻弟弟,我是你的哥哥啊,永遠都是,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小澤心裡苦笑,哥哥,你知道永遠有多遠嗎,你長大了還會記得剛纔說過的話嗎,恐怕會當成是小時候的一句戲言吧。不過即使你永遠的承諾只是一句安慰我的話,我也很開心。你手冢國光是我的哥哥,不是別的誰,我真的很幸運呢,你是我的哥哥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此時,小澤糾結了半天的心結也一下子打開了。
手冢國光,我的哥哥,是真實的,我也是真實的,這個他所在的世界也是真實的。至於劇情什麼的,那還是很遙遠的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了。小澤在心裡承認,自己是自怨自艾,其實他所擔心和困惑的根本什麼也不是。不管他是誰,始終還是那個關心他的哥哥,是手冢國光的話不是他的福氣嗎!還好這次他是及時醒悟了,要不然就鑽牛角尖越鑽越深了。
小澤的心結打開了,平時的活力又跑了出來,拉着國光陪他去玩。國光雖然很奇怪弟弟怎麼變得這麼快,剛纔還哭鼻子,這會又晴空萬里了。他心想,不管怎樣,只要小澤開心就好。國光爲了弟弟,就順着他跟他一起去玩了。平時的他很少會像今天這樣跑上跑下,跳脫的樣子。雖然只有五歲,但作爲手冢家的長孫,國光已經有很多功課了。三歲開始學習國文,四歲開始學習柔道,五歲開始還要學習劍道,玩的時間很少。再加上國光是個要強的人,十分刻苦,學什麼都是十二分的上心,所以玩的時間幾乎就沒有了。儘管如此,還是會抽時間去看那個小小的弟弟,陪弟弟玩的時間他自己也很開心。彩菜看到和小澤在院子裡玩得高興的兒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光也只有這時候纔會有一點小孩子的樣子啊,平時沉穩的不像一個孩子。可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過早的成熟是不可避免的,家族的責任必須得有人去承擔。
小澤在院子裡玩了一會,覺得沒什麼勁,看到有塊空地,似乎可以種東西,就突發奇想的想在那塊空地上種花。他想到他以前看過的好多同人文裡都說華麗麗的跡部家種滿了玫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也想嘗試一下自己種花的感覺,種什麼呢,就問問哥哥的意見吧。小澤知道,哥哥是不會去幹這種事的,可是現在他還太小了,要是提出來就太奇怪了。
小澤糾結了半天也沒有想出能解決這件事切實可行的辦法。看來這個點子只能被暫時擱置了,等他大點了再實行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他太無聊了,總得找個事情做吧,他要學習的課程還沒開始,再說一天到晚只學習的話那也太枯燥了,打發時間實在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小小的小澤就蹲在地上,思考這個令人煩惱的問題。國光看到弟弟似乎在深思的樣子,小手支着下巴,撇着小嘴,眉頭緊鎖,只覺得可愛。國光心裡發笑,不知道這個不時有點小大人樣子的弟弟又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小澤看到哥哥小光站在那裡,只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到底是什麼呢?實在是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自己冒出來了。小澤回想起自己穿越到網王這三年的生活,已經和家人有了那麼多的回憶,心裡甜甜的。想到網王,小澤一下子明白哥哥少的是什麼了,少了網球。原來小澤不知道哥哥就是手冢國光,覺得哥哥不打網球也沒什麼,雖然這是網球世界,但也並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得圍着網球轉。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真的沒辦法想象不打網球的手冢國光是什麼樣子。要是他不打網球的話,這個世界會不會崩壞。再說網球的確是一項很好的運動,打網球的手冢國光最帥了,他也想看到那樣的哥哥。決定了,他一定要讓哥哥去打網球。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他了。
小澤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起來的太猛,頭一暈,差點摔倒,幸好國光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他。國光板起臉來,準備好好說說這個弟弟,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又心軟了,無奈地說道:“下次起來慢點,站起來太快會頭暈的。”
小澤糯糯的說道:“知道了,哥哥,我剛纔是太着急了。”
“你着急什麼啊?”國光疑惑地道,難道小澤又想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了。
小澤立馬抓住哥哥的胳膊問道:“哥哥,我看到電視上有好多人在看兩個人在追一個小小的黃色的球,我問媽媽,她說那是兩個人在打網球,媽媽說現在好多人都在玩那個網球呢,我覺得似乎很好玩的樣子,哥哥你沒有在玩網球嗎?”
“你說網球啊,沒有呢,你覺得好玩嗎,那有空我陪你玩吧”國光無所謂的說道,只要是弟弟開心,他做什麼都好。
“那太好了,我要和哥哥一起打網球了,哥哥我覺得你一定會很棒的”小澤興奮地說道。
國光肯定的說“嗯,不會大意!”,國光也不知道自己弟弟從哪來的對他那麼大的信心,不過弟弟這麼相信自己也讓他很開心,有人這樣相信自己的感覺很不錯。國光就是這樣,既然決定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任何時候都不能大意。再說,小澤用那樣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也不想讓小澤失望。
就這樣,國光和小澤在得到祖父的同意之後開始了學習網球的日子,祖父對國光的要求沒有多說什麼,他相信自己孫子的選擇和決定,手冢家的人就要有獨立的思想和人格。手冢爺爺只是簡單的吩咐了一句“不能大意”,小澤心想就知道爺爺會這麼說,就在心裡附和着。國光和國澤兩人一起在爺爺面前說:“是的,爺爺,不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