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容易嗎?”紀墨嘿嘿一笑,忽然過去扶起沈紅櫻來,他的動作很輕柔,而沈紅櫻此時又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傷體,只能任由紀墨給她披上羽絨服。
紀墨把沈紅櫻扶成在牀邊坐着,然後他一轉身弓下身子,雙手抄住沈紅櫻的大腿,用力把沈紅櫻背了起來。由於長期鍛鍊的原因,沈紅櫻的腿勻稱而彈性十足,隔着病號服的褲子依舊能夠感受到那腿肉在手裡的形狀變幻。
再加上沈紅櫻胸前的波濤洶涌,這時恰好就壓在紀墨的後背上,紀墨覺得這可真是個享受啊!
沈紅櫻在紀墨的身後,竟然難得的耳朵都火熱了,輕輕捶打着紀墨的肩頭:“你,你幹什麼?”
“我們一起出去看煙花!”紀墨說着也不經沈紅櫻允許,揹着她就往外走。說老實話這種機會可不多,等沈紅櫻傷一好,兩個紀墨也搞不定人家一個啊。
“啊……”沈紅櫻感覺到大腿被紀墨用力握着,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尷尬又羞澀,平時大大咧咧風風火火的她,頭一回被男人主宰了行爲。
真有料啊……紀墨感覺到背後那兩大團粉肉一顛一顛的,墜感很棒,彈性很強,尤其是在下樓梯的時候感覺最好。要說男人在色的方面,自制力真是不咋地,這誘惑的紀墨就有點心猿意馬了。
分散了注意力其實也有好處,至少這樣就感覺不到累了。沈紅櫻一米七的個子,雖然人不胖,可是好歹也有一百多斤了。紀墨的小身板,揹着她一口氣下五樓不帶喘氣兒的,這都得益於手裡、背後的雙重誘惑呀……
由於胸口傷處還未痊癒,沈紅櫻不敢大幅度動作怕撕扯到傷口,只好雙手配合的環住紀墨的脖子以保持姿勢。這樣一來,紀墨就更舒服了,心裡想入非非着,腳下卻是走得又慢又穩,他也是怕撕扯到沈紅櫻的傷口。
其實紀墨也算是對沈紅櫻的感激吧,說穿了那天真正說到救命的話,該是沈紅櫻救了他的命纔對。如果不是沈紅櫻在中槍之後還能瞄準槍殺了那狗日的毒販,紀墨肯定不止就是胳膊上這一個傷口就能善了的。
知道沈紅櫻現在的慘景,孤獨在病房中養傷,紀墨也很是難過,反正他也有時間,就帶着沈紅櫻過個快樂點的聖誕節好了。
“嗖——嗖——”
無數道煙火如流星飛彈般射向半空,然後在空中炸裂開來就如花朵綻放,天女散花般在半空中閃爍着五顏六色的光華。
仰着頭,紀墨和沈紅櫻都爲這瞬間的美麗而驚歎。
“好美——”沈紅櫻嬌豔的臉龐被煙花映得就像是午夜曇花,明媚的動人。
紀墨這種紈絝子弟對煙花可說是頗有研究,一一介紹道:“這個煙花叫龍飛鳳舞,那個叫羅馬燭光,那邊的是金噴泉和銀噴泉……哎?你一樣都不知道?就算你沒放過煙花,好歹也看過煙花吧?”
“……沒。”沈紅櫻有點黯然,紀墨能感覺到背後的嬌軀有點變冷,連忙跑去把自己停在門口的車門打開,小心翼翼的把沈紅櫻放了進去。然後打開暖氣,很快車裡就暖和多了。要說買好車其實好處多多,至少停在醫院門口也沒人來管。
從車窗裡看着外面的煙花,沈紅櫻的俏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紀墨卻能從她的呼吸節奏中聽出她的心裡其實正難過着。
所以紀墨也就沒主動開口打破車內的寧靜,而是打開了音樂,播放着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的外面的煙花凋謝了,玩鬧的人們也漸漸的散去了,時間不知不覺進入了深夜。
紀墨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兩人不知不覺的竟然在車裡一言不發靜坐了三四個小時,這實在太難以置信了,兩人可都不是內向的人啊。
猶豫了下,紀墨問道:“要不要回病房去?”
“我不想回去。”沈紅櫻輕輕搖了搖頭:“那裡冰冷的像是監獄,而我就像是唯一的犯人,那種感覺太難過了……”
“……那就不回去。”紀墨很難理解沈紅櫻的感受,想想一個孤身在外的女孩,受了槍傷,只能獨自待在病房裡。她的父親因爲認爲兩人間有隔閡而不敢來看,她的母親……對呀,她的母親呢?紀墨發現個問題,貌似從來沒聽沈紅櫻提起過她的母親。
聽紀墨答應了,沈紅櫻努力擠出絲感激的笑:“謝謝你。”
“別客氣。”紀墨想了想,主動說道:“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憋在心裡的話,可以說出來。沒關係,我記性很差,明天就忘了。”
沈紅櫻的臉色很蒼白,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把頭靠在了車窗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靜謐黑夜。
見沈紅櫻這樣,紀墨也只有聳聳肩不說什麼了。忽然,打開車門,紀墨走了出去。
聽到冰冷的“呯”的一聲,車門被撞擊上了。沈紅櫻心裡也是一沉,她忽然覺得這一秒,自己是不是被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拋棄了?
就因爲自己偶爾的小任性嗎?爲什麼,爲什麼他就不能包容下自己呢?
不,不是他不包容自己,而是這整個世界都沒有包容過自己。媽媽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包容過自己了……
CD正播放着的是理查德克萊德曼演奏的《星空》,那靜謐、憂傷的音符就像是心碎的呢喃,讓人心中鬱郁的情緒在不知不覺中凝積,並慢慢蒸發了眼淚……
沈紅櫻感覺到臉頰上溼溼的,原來不知不覺的,竟然已經是淚流滿面。自己就是那個在星空下孤獨的背影,一路蹣跚,卻無人同行……
想起了爸爸經常說的那句話:
人,一定要靠自己。
可是我是女孩子啊,難道我沒有依靠下男人的權力嗎——沈紅櫻在心中痛苦的嘶喊着,從小,爸爸就把她像個男孩子一樣教育。教育她一定要堅強,不能輕易掉眼淚。漸漸的,沈紅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女孩子的特權。
隨着自己的年齡越大,職位越高,自由就越少。
二十三年了,沈紅櫻默默的輕撫着自己依然如花瓣嬌豔的臉龐……
別的女孩子不開心了,可以痛痛快快的去哭一場。想撒嬌了,可以在爸爸媽媽懷裡,或者男朋友身上黏着。生氣了,男朋友會想盡辦法的去哄着開心……
可是自己呢?
沈紅櫻的淚水“吧嗒吧嗒”的墜落,不知不覺已經打溼了胸前衣服,自己連哭,都只能躲藏在無人的角落默默流淚啊……
只因爲自己是省公安廳廳長沈洪波的女兒!
只因爲自己是市刑警大隊副大隊長沈紅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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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也是眼淚嘩嘩的,本書第一個上士終於誕生了,感謝浪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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