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一再二,但是不能有再三。
在唐宋看來,自己已經退步兩次了,你丫再得勢不讓人,信不信小爺跟你拼了!
大不了,咱們兩敗俱傷。
告訴你,哥也不是吃素的。怎麼說,哥也是有一顆英雄夢的!
這番話,說實話,唐宋很想指着慕容疏影的鼻子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再次被慕容疏影那凌厲的氣勢給逼了回去。
罷了,好男不跟女鬥!
這麼一心理安慰,唐宋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得得,我信還不成!”心裡卻說,我信你個大頭鬼啊。
聞言,這慕容疏影這才滿意地收手。
導師說去找位故人,臨走的時候叮囑過自己試探下這唐宋的虛實,剛纔他那番《小石潭記》已然說明了問題。
除掉剛纔不愉快的記憶,這身爲古代文學的研究生,慕容疏影頓時就用一種另類的眼光盯着唐宋問了起來,準確地說,那另類的眼光中更多的是崇拜。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唐宋淡淡地說道,“可以,不過,問完我以後,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他很想問問,你丫是吃什麼長大的,這臂力爲什麼那麼大!!!
慕容疏影很是高興地說道,“成交,只要不是什麼私密問題,比如說三圍啊大姨媽啊之類的,我肯定會如實地告訴你的。”
我了個去啊。小爺對你這些感興趣嗎?
“唐唐,你這能寫詩能寫詞還能寫小說寫劇本,並且還能出口成章,提筆安天下寫一手讓導師都佩服的字。這---是怎麼辦到的?”慕容疏影很是期待這個答案。
唐宋很神秘地說道,“你知道天才二字怎麼寫嗎?”
“知道!”慕容疏影本能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我的答案!”
這麼自戀!不說就不說唄,你以爲我想聽啊。
切!
裝什麼裝!
沒辦法,唐宋只能這麼回答。要不怎麼說?實話實話,會信嗎?搞不好,還會被人當成小白鼠去做研究的對象!
“好了,現在輪到我問你了!”唐宋淡淡地說道。
“問吧!”慕容疏影很是不屑地說道。她已經想好了,不管他問什麼問題,自己都要更爲霸氣更爲酷炫地回答。
一定不能---給導師丟面子!
“你是吃什麼長大的?這臂力這麼大?”其實唐宋很想說,你是吃豬飼料長大的嗎?
慕容疏影聽到這個問題,愣了兩秒,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了。
這一笑,胸前的兩隻小白兔頓時就此起彼伏地跳動起來了。
唐宋抱着不看白不看的心理,也就看了那麼七八十幾眼而矣。
“聽好了,上大學那位,姐姐可是全國大學生跆拳道大賽冠軍。”末了,這慕容疏影還不忘很賣萌地補充了一句,“是全國級別的哦!”
我了個去!
怪不得呢!
全國大學生跆拳道大賽冠軍,這麼牛----這以後嫁得出去嘛?
兩人又交談了一番,唐宋隨即就決定跟這個冠軍分開。
“慕容疏影,我還有事,就先上山了啊。”唐宋自然不會忘記自己爲何前來了。拿不到那塊七星硯,這老爸的導演夢就得泡湯。
“我說,你爲什麼跟着我啊?”唐宋走了三四步,見這慕容疏影也跟了過來,頓時變得小心謹慎起來。萬一她背後偷襲自己怎麼辦?
這可是全國跆拳道冠軍,自己這兩下子,估計三個加起來,都不夠跟她打一回合的。
“誰跟你了,我也要上山!”
“好好,那女士優先!”唐宋很是紳士地說道。
慕容疏影於是便走在前面,唐宋小心謹慎地跟在後面。
那一下,是徹底地把他給摔怕了。
這樣的女人,還是有多遠躲多遠。
所以,兩人之間的距離是越拉越大。
在離山頂慈安寺100多米處,有塊空曠的地方,上建有一座四角圓亭。
亭下有三人正在交流着什麼。
若是唐宋在此,定然會認出其中兩人。
魔都詩詞協會副會長錢山!
有着現代詩之父稱譽的吳明!
另外一人,年紀青青,長相英俊,看其年紀也就二十五六歲左右。
可是,要是說起來,他的名氣也算響得很。
溫俊傑,魔都書法協會有史以來,最爲年輕的一位副會長。
被人稱爲書聖……
“溫會長如此年紀,這字已經達到如此境界,我錢山佩服佩服!”錢山客氣地說道。
周明也跟着附和了起來,“溫社長,一年不見,你的字又長進不少啊。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去年這一清法師可是對你頗爲讚賞啊!”
“哪裡哪裡,兩位過謙了!”溫俊傑象徵性地回了句。
錢山道,“老吳所說一字不假嘛,去年那麼多人跟一清法師鬥字,最後呢,年輕一輩中,唯獨你受到了一清法師的讚賞。”
錢山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發現這溫俊傑的眼睛看向了別處。
什麼情況?
這一幕,周明也發現了。
不過,當兩人順着溫俊傑的目光看去時,不由得會意一笑啊。
還是太年輕了。
錢山聲音低低地說道,“年輕人嘛,應該主動點。自古英雄愛美人。更何況溫會長年紀輕輕大有所爲,這就應該主動出擊嘛!”
周明道,“否則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中陵山偶遇意中人,這他日也算是圈子裡的一段佳話!”
溫俊傑的眼睛都快直了,遠處的女子長髮飄飄,在山風的吹動下,若仙女下凡般。
最爲吸引溫俊傑的是那時不時的驀然回首。
高雅,動人!
天穹之上,一隻百靈鳥掠來,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她微微擡頭,雙手呈擁抱狀,面帶微笑享受着這一切。
這一幕幕,溫俊傑都看傻了。
他少年得志,蜂涌而來的女人的確不少。玩過的女人也不少。不過,像今天這樣讓他突然心動的,還是第一,哦不,準確地說,是第二次。
第一次,那是上高一時自己懵懂的初戀。
她跟她真的好像!
慕容疏影正在享受着美好的景色,就被一個上來搭訕的男子攪了局,
“老同學,你怎麼也來這了。多年不見,你依然這麼漂亮啊!”
慕容疏影頓時就有些蒙了。老同學?
多年不見?
這人誰啊?
慕容疏影拼命地回憶,小學同學?
不像!
初中同學?
不像!
高中同學?
不像。
大學同學?
更不像!
最後,慕容疏影堅定地說道,“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我怎麼能夠認錯人呢!”溫俊傑施展起自己跟別的女子搭訕的技巧來。
按他積累的經驗,先以同學身份進行搭訕,然後呢,再很紳士地承認自己認錯人了,最後說幾句很投緣啊對不起之類的話,將自己的名片送給對方,爲了表達愧疚之心再請吃個飯……
“抱歉,我還有正事!”慕容疏影直接拒絕道,與此同時,她已經看清了遠處錢山吳明那兩人的身影,瞳孔不由得猛得放大起來。她可是調查過唐宋的詳細資料,知道這兩人跟唐宋有仇。頓時靈機一動,就向着山下奔了去。
嗯?
竟然不上鉤?
溫俊傑詭異一笑,隨即就跟了下去。
遠處吳明陰笑一聲,道,“老錢,你說他能成功嗎?”
錢山意味深長地說道,“八…九不離十吧。這年頭,還有清純的女人嗎?”
周明很是同意地點了點頭,於是兩人望着下山的方向,就紛紛大笑了起來。
唐宋正悠然地走着,嘴裡哼着小曲兒,然後就看到了那暴力女。
就在唐宋準備調頭繞開她時,卻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嗯?
她後面怎麼還跟着一個男人?
我去?
難道遇到劫色的了?靠,你丫的堂堂全國大學生跆拳道大賽的冠軍都打不過,我行嗎?
唐宋想躲開,可是,剛動了兩步,卻發現慕容疏影已經來了自己身邊。
“幹嘛?”唐宋憤憤地說道。
“不幹嘛,我知道條上山的小路,跟我來!”於是,這慕容疏影也不管唐宋同意與否,便很霸道無禮地將唐宋給拖走了。
沒錯,是強硬拖走的。
找尋了半天,這溫俊傑也沒有找到那女子的去處。無奈,最後只好落寞而歸。
錢山跟吳明見溫俊傑失望而歸,不由得一愣啊。
“沒成功?”兩人都有些驚訝。
溫俊傑無奈地搖了搖頭,“追丟了。”
“溫會長,放心,這有緣千里來相見。依我看,她一個很有心機的女子。”錢山分析道。
聞言,溫俊傑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溫會長,你別生氣,聽我慢慢來說。你想,以你的名氣,這兩日前來慈安寺的,誰人不識。這女子肯定精通心理學,他知道你身邊不缺少投懷送抱的女人,所以呢,纔想出這麼欲擒故縱的一招兒來。”
聽到這,溫俊傑頓時來了興趣,“錢老,你再說得詳細些?”
“溫會長,這需要你慢慢品。我敢打保票,不出三天,她肯定會再次出現在你眼前的!”吳明也分析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咱們上山入寺!”溫俊傑的聲音變得爽朗起來。
慈安寺山門前。
雖然說,每年前來跟一清法師鬥字的人都不是太多,可是,卻都是一些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
雖然社會上很多人不知情,可是,還是有一些記者得到小道消息趕了過來。
寺門口有兩個武僧手持少林棍冰冷地站在那裡,凡是想入寺的記者,皆被無情阻止了下來。
衆記者正互相議論以何種方式進入時,有眼尖的記者突然發聲道,
“快看,那不是書聖溫俊傑嗎?”
“哪兒呢?有史以來最爲年輕的書法協會副會長。終於捕捉到有價值的新聞了,這一趟總算沒白來!”
“……”
溫俊傑一行三人剛到山門前,就被過分熱情的記者包圍了。
“書聖,你今天前來是要跟一清法師鬥文論佛嗎?”
“書聖,作爲你的忠實粉絲,我向來都非常喜歡你的墨寶,你能---給我籤個名嗎?”
“書聖,最近有什麼新作品問世嗎?”
“錢會長,吳詩人,今年你們也來跟一清法師鬥字嗎?”
“……”
溫俊傑錢山還有周明,就喜歡這種場合,正侃侃而談之際,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唐唐來了,緊接着,所有的記者都一鬨而散,向着另一個方向奔了過去。
前一秒,自己還是衆星捧的那彎月。
下一秒,那些星卻一鬨而散,去尋找另一彎月了。
這樣的場景,讓向來自負,被無數榮譽包裹的溫俊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最爲關鍵的是,他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之前在山腰遇到的那個女子,她竟然跟他在一起。
望着這一幕,溫俊傑的小宇宙要徹底地爆發了。
而當錢山跟吳明看清楚那彎新月的模樣後,頓時氣得捶胸頓足。
“是他!”
“媽蛋的,冤家路窄啊!”目光中帶着刀子的溫俊傑上前一步,來到了錢山跟吳明身前,冷冷地說道,“那人你們認識?”
緊接着,錢山吳明就將自己跟唐宋的過節簡單地說了一番。當然了,讓他們來說,自然各種錯各種歪曲事實了。
溫俊傑聽罷以後,冷笑了兩聲,道,“他就是那個妖孽詩人,我到是也聽說過。哼!”
吟詩作賦我不如你,不過,今天所有前來這慈安寺的名人,那都是衝着鬥字而來。你,跟我這個書法協會會長有的比嘛?
想到此,再看到那女子,溫俊傑目光一橫,便向着被記者包裹的唐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