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欠着錢就是不舒服，錢還了我心裡的石頭才落地，整個人纔會覺得輕鬆，再說，我都在這裡幹了這麼長時間，總不可能沒拿到工資就走吧？”向婉將錢放到甦醒邊上的座位，“你拿着吧，還欠你320塊錢，等我再找一份兼職，只要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剩下的錢還給你。”
“我都跟你說了不要急着兼職，你這個人是不是聽不懂話？”甦醒一下就火了，聲音很大，看着向婉，“你怎麼總是這麼搞，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甦醒突然發火，向婉有點受驚，往後面縮了縮，害怕的看着甦醒。
“這錢你拿着，我說過，不用着急，往後你要是再這個樣子，別怪我發火。”甦醒將副駕上的前拿起來，扔到向婉身上，轉過身繫好安全帶，發動車子。
開車送向婉回學校，到校門口下了車，向婉神情還有點恍惚。
甦醒指了一下後座上的錢：“將錢撿起來。”
向婉迷迷糊糊，按照甦醒的指示拿了錢，沒敢跟甦醒接話，進學校。
“你等一會兒。”甦醒上前幾步，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給向婉。
向婉從裡面抽出一張紙擦了一下手心上的汗。
看着迷糊進校的向婉，甦醒給陽以歆打了一個電話：“向婉的工資我幫她要着了，我剛纔說話的態度可能不太好，她神情有點恍惚，你幫着我照看一下她，別讓他出什麼事。最近你們兩個也別出學校，周圍有感冒咳嗽的人注意着點，不要接觸。”
“你幫着她去要工資，怎麼還吼上她了？”陽以歆嘆了口氣，“向婉有點敏感，你這一吼，將人給嚇着，往後你們兩個還怎麼接觸？”
“接觸那麼多幹什麼？”甦醒說，“你也別拿我開涮，我有女朋友，麻煩你了。”
“放心吧，交給我就行，沒什麼麻煩的，大家都從一個省出來，而且又比較熟，理應互相幫助纔是。”陽以歆說得認真了一些，“你真的對人家沒有感覺？”
“沒有。”甦醒搖頭，“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回去了，什麼時候情況好轉了，大家再一起出來吃個飯，出去轉一轉，玩一玩。”
掛了電話，甦醒開車回四合院。
陽以歆在寢室，接了甦醒的電話之後，跑下樓，在路上遇見了向婉。
“怎麼哭喪着個臉？甦醒話可能重了，你也不要太在意，他這個人對朋友沒話說，可能是太過關心你，語氣才衝了一些。”陽以歆跟向婉說，“他剛纔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好好照顧你，現在這樣的情況，你也的確不要再去兼職了。老師都說最近這段時間全國上下都是如此，情況非常嚴重，先在學校呆着吧，沒事就看看書。”
“甦醒是不是總是這麼霸道？他這個人總是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別人的身上，坐火車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現在又是這個樣子，我欠了他錢，想要兼職，早點將欠的錢還上，我也知道現在外面情況很嚴重，每天出去的時候我都有戴着口罩，穿着暖暖和和的，擔心感冒。”向婉跟陽以歆抱怨，“我知道他有錢，他不靠借給我的幾千塊錢生活，也不急着要我還錢，但是我心裡就是有個疙瘩，欠了別人錢，不管多少，總之就是不舒服，想要儘快還上，可他倒好，衝我發火，讓我不要兼職，未免太霸道了點，站着說話不腰疼。”
“將你嚇着了？”陽以歆拉着向婉的手，“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他只是對你這個樣子，在學校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相反的，他反而非常反感將個人意願強加到別人身上，關心則亂吧，這種情況你還跑出去兼職，而且這麼久了沒有拿到工資，他難免有點火大。”
“可也不能夠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剛纔他多嚇人，眼睛瞪得那麼圓，看着我，我還以爲他要撲上來。”向婉又掏出一張紙巾，擦了一下手上的汗。
她一緊張，手上就容易出汗。
“不會的，甦醒脾氣很溫和，你這應該是特殊情況，去年的時候他就打電話，跟我們說過讓不要隨意出去，自己要小心着點，結果真如他所料，情況這麼嚴重，你還跑出去兼職，他關心的重了一些，說的話可能有點衝。我跟他認識這麼久，還沒見他動手打過人。”陽以歆幫着甦醒說話，“別害怕，他很軟的。”
“很軟？”向婉扭過頭看着陽以歆。
“溫和，他脾氣很溫和，有點少年老成。”陽以歆解釋，“喜歡背後陰人，不喜歡正面和人發生衝突，而且你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算不上和他有衝突，他頂多是關心過了頭。其實我也有點奇怪，他爲什麼對你會特別關心？剛纔跟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說他有女朋友了，按理說有女朋友了不應該再招惹別的女生纔對，爲什麼他會對你這麼好？”
“他有女朋友了，是誰呀？”向婉問，“是不是那個叫童望君的女生？”
“你也知道？”陽以歆點頭，“除了她還能有誰？以前在高中的時候，他們兩個出雙入對，一起上課，一起自習，一起放學，一起在操場上跑步，給童望君寫情書的男生有一個加強營，給甦醒寫情書的女生也不少，幾乎每個女生寢室都有人喜歡甦醒，不過他們兩個眼裡只有對方，對別人根本看不上，現在又進了同一所大學，成爲男女朋友很正常。”
“有那麼多女生喜歡甦醒？”向婉忽然有點八卦，“每個女生寢室都有人喜歡甦醒，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有什麼好誇張的，你不知道甦醒在我們學校多有名。”陽以歆笑着說，“陳文靜你也知道，她就給甦醒表白過，不過被甦醒拒絕了，還有好多女生或者給甦醒寫情書，或是偷偷暗戀甦醒。對了，高中那會，還有一個女生宿舍的三個女生因爲甦醒打起來，將家長都驚動了，後面將這三個女生分到三個不同的寢室纔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