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毛被何小西打擊的懷疑人生。
噎得直打嗝。
……
不過這人臉皮厚神經粗,很快就調整過來,添油加醋的把他的作用誇大了許多倍,把找到了陸家曾祖的事情說了。
何小西:“不錯,幹得漂亮。”
何小西誇他,反正好聽的話也不需要拿錢買。
何大毛期期艾艾道:“那個,妹子啊,你看我這次立了這麼大個功勞,能不能不要讓我去跟老武幹啊?”
掙錢少,規矩大,活還累。
就跟這次去寮溝礦辦這件案子似的,一去幾天都不能回家。
何小西在電話那頭忍不住笑了。
何大毛也趕緊陪笑,也不管隔着電話線何小西能不能看到。
“那可不行,你現在都是神探水平了,馬上一個甲子的舊案都讓你破了,你不幹多屈才啊!”
何大毛一想,確實是啊,陸家老祖宗差一兩年就失蹤一甲子了,隱藏這麼深的老土匪都讓他給挖了出來,他實在太厲害了。
“你也覺得我很厲害吧?”
何小西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那是,太厲害了,你是咱們家的驕傲。”
何小西使勁忽悠。
把何大毛忽悠得喜滋滋心甘情願去找老武報到去了。
卻說陸家得到老祖宗的確切消息,準備了黑傘和蒲包等物,選了吉日去把老祖宗的骨殖起了回來。
社會環境不允許,也沒敢聲張,悄悄買了口棺材埋進了祖墳裡。
這件案子,從始至終都沒有牽扯到水洞村,連抓人的功勞都被后王莊代勞了。
進入冬天,何小西再次開始發懶,整天跟睡不醒一樣。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夠的臘月天,天剛剛轉冷還沒到臘月呢,何小西就開始想冬眠。
陸擁軍現在有經驗了,他覺得自己辛勤耕耘了那麼久,是該有收穫的時候了。
帶着何小西去衛生所一查,果然得償所願。
天天嘮叨着讓何小西爭氣點,生個閨女,千萬不要禿小子。
何小西當他是空氣不搭理他,生男生女是想的嗎?簡直不可理喻。
等一切忙亂結束,已經到了臘月裡。
“你煮了臘八粥了嗎?煮的甜粥還是鹹粥?”
唐雅君趴在廚房的門框上問正在熬粥的何小西。
何小西把熬好的粥裝進保溫瓶裡,“兩樣我都熬了,咱們回頭帶到單位去喝。”
“我拎着進行了,你扶着欄杆下樓,小心點。”
唐雅君不會做吃的,就學着他家老楊做好後勤保障,買菜洗菜切菜這些雜活都包了,哄着何小西做飯。
一般特殊節日做了好吃的東西,大家都會帶到單位裡,換着嚐嚐誰做的更好,順便分享一下經驗。
人們開心的過着臘八節,卻不知道噩耗已經在路上。
當日上午,總理去逝。
同年夏天,又發生了兩件震驚中外的大事件,先是冀省發生大地震。
陸擁軍都跟着部隊前去救援,楊鐵軍也跟着後勤運送抗震物資和補給。
何小西跟着大院裡的軍嫂們一起,在空地上搭起帳篷,帶着糖豆住進了抗震帳篷。
“娘,妹妹什麼時候出生啊?”
“等你爹回來吧!”
“我爹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
關於爹什麼時候回來的話題,聽起來總是特別沉重。
每每有重大災情,前去救援的部隊總是會有傷亡。
糖豆也覺察了帳篷裡的沉默,不再說話,連平日裡最聒噪的李月華都罕見的沒有說尖酸話。
作爲軍醫院的醫生,褚鳳雛也在救援一線。
陸擁軍和戰友們擡着從廢墟里扒出來的傷者送進臨時搭建的充當醫院的帳篷:“大夫,大夫呢?”
“擡到這邊。”護士引導着他們把傷者放到一處空着的牀鋪上。
做了簡單的清創處理以後,通知大夫來處理骨傷。
“褚大哥。”
“擁軍。”
只能打了一聲招呼就匆匆別過。
藥品供應不足,天氣炎熱,威脅着病患的生命。
一些危重病人需要轉移,卻道路不通,運力不足。
陸擁軍奉命帶領着部隊搶通道路轉移傷員。
“道路還有多久能通?”
大批車輛和人員被阻在一處餘震造成的堵塞的道路上。
救人如救火,時間就是生命,所有人都在追問道路什麼時候能通。
入夜,前方人員在連夜搶修,後方人員趁着等待的時間露天休息。
陸擁軍帶着人員巡查安全。
緊張的救援中也會有不和諧的聲音,一些想要發災難和國難財的流氓閒漢涌進災區,進行搶劫和從遇難的人屍體上扒手錶等貴重物品。
勞累了一天的人民,合衣躺在路邊睡着了。
可是,這注定不是一個安靜的夜晚。
夜半,起身去廁所的褚鳳雛,在夜幕中看到一個鬼魅的身影。
“什麼人?”褚鳳雛大聲呵道。
聽到褚鳳雛的聲音,那人不僅沒停,反而向遠處跑去。
褚鳳雛的聲音驚醒了大家,陸擁軍也帶人趕來。
陸擁軍沒想到能再次遇到褚鳳雛,只是這種情形顧不上偶遇的欣喜,帶着人順着褚鳳雛指着的方向去追捕罪犯。
一個普通的盜賊,面對訓練有素的軍人,毫無懸念的很快被抓到。
陸擁軍拿着手電筒往那人的臉上照過去,燈光的刺激,讓那人擡起胳膊遮擋眼睛。
不過,陸擁軍和褚鳳雛依舊認出了這人。
褚鳳雛朝陸擁軍看過去,想提醒他這人是誰,不過看到陸擁軍把那人的胳膊拉下來仔細看着他的長相,就知道陸擁軍也認了出來。
“油子。”陸擁軍揭穿這人的身份。
李家莊的油子,何老六的外甥李旺發,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這種地方遇到。
狗改不了吃屎,李旺發出現在這裡是幹什麼的不言而喻。
戰士們在他的褲腰帶上搜出來一圈的各式手錶。
這種情況,可以不經審訊直接qiāng決,不過,這個李旺發是重要人證。
當初何老六指使何領羣持qiāng入室搶劫水洞村的棉花等物資,因爲缺少了李旺發這個重要人證,這起案件沒有盯死何老六和他大兒子何兆坤。
“你到了後方醫院,把他交給當地地方關押,打電話通知家裡,讓人來把他押解回去。”陸擁軍把油子交給褚鳳雛。
並派了兩個人一路護送。
前些年的幾樁案件,罪行重的劉氏母女等人被執行了死刑,但是一些罪行輕的陸續在這幾年出獄回到原籍地水洞村。
這些人成爲水洞村的不安定因素。
何兆坤就是其中一員。
這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地裡活不願意幹,也不跟村裡對抗,就是耍無賴。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