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小心我……”郝歆想了又想,突然覺得一時詞窮,竟然說不出能怎樣,最後索性道:“小心我休了你。”
尚司軼聞言一怔,隨即便笑了:“你這意思是……我們的關係……”
只有夫妻纔會牽扯到休不休的,郝歆這話自然讓尚司軼心裡美透了,就算知道郝歆只是隨口的話。
郝歆被尚司軼的話惹得更加羞澀,連捶了尚司軼好幾拳,才向前面跑去。
尚司軼看着郝歆羞澀的可愛樣子,對着她的背影喊道:“老婆大人,我是不會給你休夫的機會的。”
郝歆頓時一驚,趕忙四下去看,見周圍沒有人,這才放心的撫了撫心口,狠狠的瞪了尚司軼一眼:“要死啊,這麼大聲,不怕被人聽見?”
尚司軼走過去,伸手揉揉郝歆的腦袋,不再和他開玩笑:“走吧,不鬧了,回去早點休息。”
……
兩人回了各自的寢室,翌日一早便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宿舍裡,跟着來接他們的車離開了軍營。
兩人抵達邊境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軍用飛機一直將兩人送到邊境城市,又有車將兩人送到要去的地方。
那個地方確實偏僻,在叢林裡隱藏着一棟小別墅,別墅被電鐵網圍着,四周都有人把守站崗,顯然裡面的人也是極其小心謹慎的。
郝歆和尚司軼下了車,車就開走了,隨即有人來帶着他們向別墅裡走。
走進別墅,穿過大廳,一路向樓梯上走去,一直到二層的一個門口才停下來。
領路的人有節奏的敲了幾下房門,隨即裡面傳來一聲暗啞的聲音:“進來。”
那人打開門,讓郝歆和尚司軼走進去。
房間裡很寬敞,卻佈置的十分訝異。
牆壁是暗沉的深灰色,佈置也是以黑白灰三色爲主,冰冷中帶着幾分邪惡的壓抑感。
正中間擺着一張大牀,牀上依靠着靠枕坐着一個人。
那人看起來十分瘦弱,瘦得好似只剩下皮包骨那種,整個人的狀況看起來很不好。
他目光緩緩的移向兩人,在兩人身上掃了一遍,這才問道:“是老九讓你們來的?”
這個在飛機上有人介紹過情況,給他們介紹這份工作的人叫老九,是我方的一個線人。
郝歆點頭應道:“是的,您就是咒爺吧。”
據介紹,這人人稱咒爺,因爲手段暴戾,又陰暗,所以得了這樣一個綽號。
咒爺微微蹙了一下眉,不滿道:“不懂規矩,在這裡不要問東問西,只要埋頭做事就行了。”
郝歆趕忙點頭應道:“是。”
咒爺隨即道:“這個小子是幹嘛的?”
“我的幫手。”說完,郝歆指了指咒爺的身體:“聽說您傷的挺重的,所以我一個女孩子可能搬不動您,就帶了個助手。”
咒爺掃了一眼尚司軼,見他長得乾乾淨淨,眉眼一直盯着郝歆,便以爲他就是個倚靠郝歆的小白臉。
隨即又問道:“你爲什麼會來?”
郝歆面色淡然的回道:“因爲掙錢多,我欠了錢,着急還債,介紹人說這活兒是按天給錢,做的好還給小費,我便來了。”
咒爺點了下頭:“行了,出去吧,我倦了,要睡一會兒,等晚飯後再來給我換藥吧。”
郝歆點點頭,和尚司軼一併退出了房間,出了門領他們進來的那人還守在門口。
她便問道:“我們住在哪兒?”
那人看了一眼郝歆,指了指旁邊的房間:“這間,方便照顧咒爺。”
郝歆走過去,推門進去,見裡面只是一個單人間,便又退了出來,問道:“那他住哪兒?”
那人看了一眼尚司軼,冷聲道:“沒準備,只准備了一間房。”
郝歆還想說什麼,那人卻已經不耐煩道:“沒事別出來亂晃,咒爺需要的時候會叫你們,吃飯時間會給你們端到房間裡,進去吧。”
說完,那人看着郝歆和尚司軼,直到兩人進了房間,他才轉身離開。
郝歆和尚司軼走進房門,郝歆轉頭看向尚司軼:“你怎麼不和他再要一套房間?”
尚司軼看着郝歆道:“你看他那樣可能給我安排嗎?不把我趕出去就是好的。”
郝歆嘆息一聲,也沒再糾結這件事,畢竟這裡的人都冷冰冰的,一副很難溝通的樣子,想着他說的也對。
郝歆看着房間裡的一張大牀,和一張沙發道:“牀,我們輪流睡,今天我先睡牀,你睡沙發。”
尚司軼沒多言,開始環視房間。
這個地方不是他們的地盤,也不能保證裡面有沒有監控器或者監聽器之類的,畢竟隔壁住的人可不是一般人,有所防備也是自然。
郝歆看懂了尚司軼的用意,也跟着在房間裡尋找,找了一圈倒是發現除了走廊門口的監視器,房間裡倒是沒有任何監控設備。
放下心來,尚司軼又走到陽臺,向四周張望,纔看了沒兩眼,就被樓下巡視的人吼了回來。
郝歆看過去:“怎麼了?”
尚司軼回道:“外面的守衛很嚴,不讓站在陽臺。”
郝歆不覺得意外,從他們進門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這裡的守衛不是一般的嚴格。
待確定房間裡是安全的之後,郝歆纔將自己那隻黑色的大手機拿出來。
這裡自然是不方便攜帶電腦進來的,這隻手機是被特殊處理過的,進門時的檢查並沒有將它查出來,反而成了郝歆他們唯一的聯絡工具,當然也是郝歆“工作”的必要工具。
尚司軼在沙發上坐下,看着郝歆手裡的手機,不禁問道:“還留着用呢?”
郝歆沒擡眸,手指在鍵盤上敲擊着,淡聲道:“如果沒有它,我們的事情就做不成了。”
尚司軼不置可否:“所以,你一開始就特意留着這一手?”
郝歆哪裡知道這些,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這手機有防備檢查的特殊功能,心裡不禁還是挺佩服亨利的,等回去以後她一定要好好問問他是怎麼做到的。
郝歆沒回復尚司軼的話,而是擰着眉,冷斥道:“我去,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