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坐在那八擡大轎上的九公主,身穿淡紫色的白紗衣,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雅緻的玉顏上常畫着清淡的梅花妝,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能讓男人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明眸屬於蒼藍色,淺淺一笑能吸引住千萬人,輕輕一聞,蘇白山似乎都能聞到身後總散發着淡淡的悠悠的清然的自然的薄荷香。
此時的九公主,名字叫做李媛,並不是前幾日還和蘇白山他們說說笑笑的那個木小姐,而看看一旁跟隨在九公主座駕旁邊,一路小碎步的小伊,卻也是一身宮廷侍女打扮,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襲素錦宮衣,外披水藍色輕紗,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不過蘇白山看去,小伊那一身不變的,卻還是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就算是現在公主巡遊的嚴肅時刻,小伊還睜着她那一雙大眼睛不住地四處打量,蘇白山微微一笑,倒也能知道,小伊天生似乎就是這樣的性格,活潑外向。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真是天生尤物啊。”蘇白山一聲感嘆,卻是滿臉唏噓,現在的九公主,已然不是前些日子和他一起四處逛街,說說笑笑的那個鄰家文靜女孩了。
“好,好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兄臺好詞,在下佩服,佩服!”一陣噼裡啪啦的掌聲傳來,蘇白山驚訝地扭頭一看,卻是看到說話的人正是站在他身旁的一個青年錦服男子,此人四方臉,輪廓硬朗,相貌堂堂,話語間滿臉豪氣,看那一身錦緞華服,顯然不是個普通人物,看到蘇白山回頭,那青年男子當下也不唐突,對着蘇白山認真地一拱手,卻是禮數十足,“在下禹州府明玉城趙熠,還未請教兄臺大名?”
“呃,你是在問我?”蘇白山一愣,卻是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自己,眨眨眼,眼角餘光忽而掃到高驚雲正朝着他眨眼,蘇白山恍然地點點頭,卻是一臉尷尬地對那自稱趙熠的青年男子擡擡手,滿臉驚疑不定,他一箇中年大叔,現在卻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給開口叫做兄臺,說實話,蘇白山心裡其實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呵呵,兄臺勿怪在下唐突,剛纔只是聽得兄臺兩句好詞,小生這才忍不住開口道好。”哈哈一笑,看着蘇白山那一臉尷尬的表情,再看看蘇白山那一身真是略顯寒酸的打扮,這下蘇白山那反應正好是對上了趙熠心裡的想法,當下趙熠滿臉微笑,一臉熱情地對蘇白山說道,“看兄臺這樣子,也是去往京城的學子吧?不瞞兄臺,在下今年二十一,已經參加了兩次的春考了,此去帝都,那卻是第三次啦。”
“第三次?”蘇白山一愣,臉上表情這下卻是顯得更加尷尬了,他壓根就不是什麼參加春考的學子呀,再說了,現在纔是秋中時分,離明年二月份的春考還有點時間呢,這趙熠爲何如此早就上帝都了?而且更加讓蘇白山感到不可思議的,卻是這趙熠自稱已經參加了兩次的春考,撼天帝國春考四年一次,兩次就是八年了,那也就是說這趙熠十二三歲就已經開始參加春考了?這得是什麼概念?這麼一想,蘇白山卻是想起了前世地球的時候,那些十三四歲就上大學的天才神童們,這趙熠看來,也就是和那些人一個等級的。
“呵呵,不怕兄臺笑話,趙某十歲不到的時候,就已經被方圓百里的人稱爲是天才神童了,趙某十四歲第一次參加春考,卻是狼狽而回,那次我連總排名一千都沒進。”這趙熠看樣子也是和小伊一般,是個天生的樂天派,就算是和蘇白山這種寒酸學子第一次見面,都能聊得這麼開心,“第二次那是十八歲,當時我信心百倍,也苦讀了四年,心裡想着若是不中一個狀元,我都不能回去見我爹孃的,可惜,後來發榜的時候,那狀元榜眼探花,統統都不是我。”
“呃,那你那次中了第幾名?”蘇白山一愣,卻是一臉好奇地開口,這趙熠話語間充滿朝氣,一臉陽光微笑的臉龐,倒也讓人心生親近。
“嘿嘿,就只是一個第四而已。”臉色一變,趙熠卻是一臉不滿地伸手一擺,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那次我很失望,所以乾脆就回了明玉城,下定決心再苦讀了四年,這不,明年我就準備拿下狀元,不中第一,那我就繼續參加四年後的春考!”
“呃,好大的口氣!”蘇白山倒吸一口涼氣,卻是一臉震撼地看着面前那一臉豪氣萬丈的趙熠,眨眨眼,這得是和那春考狀元有多大仇啊,上次就已經是第四了,竟然還不想罷手?真是個牛氣沖天的傢伙,想想,先前早些時候,蘇三林和自己說的那些話,蘇白山心裡就是一陣感嘆,蘇三林這樣出色的人物,都認爲自己進不了春考前一百名,而此時站在他面前的趙熠,卻是不中狀元,誓不罷休。不過,看看這趙熠的一身打扮,感覺上,蘇白山覺得這趙熠肯定是家道富裕的人。
“呵呵,還不知兄臺。。。”看到蘇白山目瞪口呆的樣子,那趙熠看看周圍嘈雜的人羣,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蘇白山,伸手撓撓頭,一臉捉急的樣子。
“呵呵,這位,咳咳。。。這位趙公子,咳咳,我們家公子,咳咳,平生爲人內向,卻是不怎麼愛說話。”一陣咳嗽聲傳來,蘇白山愕然回頭,卻是看到高驚雲此時佝僂着腰桿,一臉臉色鐵青地走了過來,一手捶着後背,舒緩心氣,一邊開口對那趙熠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們家公子,咳咳,姓江,叫做江元,公子,人趙公子如此熱情,你也不能冷落了人家,我們江家雖然家道中落了,但世代書香世家,文人禮節,那是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