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顧千風還號稱是名捕?什麼名號,那還不是別人捧他得來的。我看啊,這顧千風也就是名頭大些而已,想抓我們,門都沒有!”輕輕一聲冷哼,蘇白山這下卻是聽得清楚了,這說話之人,的確就是剛纔他見過的那個個子高瘦的黑衣人,那若是如此的話,和這黑衣人一起進來的,自然便是和他一起的那個中年男子了。
“別說話了,那顧千風還是有實力的,不然你我也不會如此偷摸的回來了。”這個聲音伴隨的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蘇白山扭頭看看身邊的顧千風一眼,也不知聽得外面這兩人的一番對話,顧千風臉上有何反應的。
不過蘇白山這麼扭頭一看,卻是臉露失望之色,聽得外面那黑衣人和中年男子對自己的一番不屑,顧千風此時臉色一如既往的陰沉冷峻,面如沉水,卻是看不出一絲的變化。
“呵呵,你說的是,是我多話了,那顧千風枉爲捕頭了,卻是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基本的道理,卻也是不知道。”哈哈一笑,聽得那中年男子的勸說,黑衣人此時語氣輕鬆,卻是完全沒有先前蘇白山見到這兩人跳窗戶跑的時候那一副惶急情緒。
“嗯,那咱們快點取了東西走吧,我總覺得這裡還是不很安全的。”苦笑一聲,聽得那黑衣人一副志得意滿的話語,中年男子好似微微搖頭,卻是開口催促着什麼。
趴在牀底下的蘇白山聽得屋子裡那黑衣人和中年男子的一番對話,卻是扭頭和身邊的顧千風相互對視一眼,這裡倒真是最危險的地方,也算的上是最安全的地方,不過這兩人說顧千風不知道這個道理,看看此時趴在自己身邊的顧千風,蘇白山卻是微微搖頭,一臉好笑的搖搖頭。現在對於外面這兩人來說,倒真是很不安全呢。
“好吧,你把東西給放到哪裡了?我倒是給忘了。。。”對着中年男子點點頭,那黑衣人在屋子裡一番走動,似乎是在周圍尋找着什麼的東西,不過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卻是讓躲在牀底下的蘇白山和顧千風兩人臉露驚奇的表情,這兩個人裡的黑衣人,可纔是剛剛參與了搶劫了鄆城最大的珠寶鋪,難不成,這兩人放在這屋子裡,現在回來尋找的東西,就是這黑衣人搶到的那串佛玉項鍊?
而看看身邊那一臉依舊面沉如水,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外面那黑衣人和中年男子兩雙四下走動的腿腳,臉上表情不帶一絲變化的樣子,蘇白山心裡卻是有些驚奇,難不成,這顧千風此行而來,偷偷摸摸,也是爲了這外面兩個人所藏在這房間裡的東西?
“呵呵,別到處翻找了,那些官兵早就翻過了,你哪裡能找到?”沒好氣的搖搖頭,外面那中年男子看着黑衣人在屋子裡上上下下一番尋找,卻是一臉笑吟吟的開口對那黑衣人說道,“放心吧,我諒那些官兵都找不到,因爲給把那東西給藏到地下了,哎,停下來,就在你腳下,那塊地板撬開來,就在裡面了。”
“哦,對了,是在這裡了,你看我的記性,那等等,我去找找工具什麼的,來撬開這塊木板!”聽得中年男子的一番話,那黑衣人卻是一臉恍然的拍拍腦袋,一臉恍然的開口對那中年男子說了一句,便轉身想要去尋找工具了。
“我說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迷糊的,那地板何必要用工具撬開呢,你等着,我來用手就給搬開了,真是的。”一番碎碎唸到的絮叨,那中年男子一邊埋怨着黑衣人,卻是一邊走到黑衣人原本站立的地方,蹲下身子來,伸手就要揭開他腳下那一塊四四方方的地板。
而就在此時,那中年男子蹲下身體來的瞬間,蘇白山和顧千風兩人卻是睜大了雙眼,一臉驚訝的看着中年男子蹲下身子來的那一舉一動,那中年男子此時的身軀下蹲,腦袋卻是幾乎貼到了地板上,那一雙黑黝黝的瞳孔,卻是正好就可以看到躲在牀底下的蘇白山他們,只要那中年男子拿到了東西,腦袋擡起來,就能看得到。
而此時的屋子裡,那由於有幾顆光珠的存在,屋子裡甚至連蘇白山他們所藏身的牀底下,卻也是如同白晝一般的明亮,看着那中年男子蹲在地上,伸手搬開他腳下那一塊木質地板,拿起那空蕩蕩的地板下面的東西,就要擡起腦袋來的樣子,躲在牀底下的蘇白山和顧千風此時品神靜氣,凝眉聚眼,卻是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嗯?”就在這一緊張的時刻,蘇白山和顧千風兩人瞳孔卻是同時放大,眼神裡露出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來,因爲就在他們愣神的瞬間,卻是正好就看到外面蹲在地板上那黑衣人的身後,此時赫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由於角度的關係,蘇白山他們此時卻是看不到這人的面貌來,但是聯想到這屋子裡此時也就兩個人,這人的身份,蘇白山和顧千風也不難猜到。
中年男子此時正好擡起頭來,臉上是一副充滿了微笑的表情,手裡舉着一個黑布包着的小型包裹,中年男人原本笑意盎然的臉上,卻是猛然露出了驚駭的表情來。
因爲此時他的目光,卻是正好和趴在牀底下的蘇白山顧千風兩人看過去的目光交織在了一起,蘇白山和顧千風眨眨眼,卻是正好看到那中年男子張開大嘴,開口就要叫喊出聲來的一副表情,蘇白山眉頭一皺,忽而身邊的顧千風身體微微一顫,似乎就要飛身而出。
“啊!”一聲短暫而急促的慘叫聲瞬間打斷了蘇白山看向身旁顧千風的思緒,扭頭猛然一看,蘇白山和顧千風兩人看着外面那後腦勺被一把長刀給砍中,瞬間飈出血水來的中年男子,兩個人趴倒在牀底下的身體同時渾身一震。他們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