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獨秀臉色一寒,狹長的鳳目掃向沐父,似帶着無邊的冷意,“賭約可是白紙黑字畫了押的,你想不認?”
沐父被江獨秀那一眼看的全身一顫,但還是強做鎮定道,“不過是小孩子家家的玩笑而已!您又何必當真那……”
“這就是你身爲世家家主的態度?”
“副局,正因爲我是……”
咔嚓!
突然一聲冰裂聲傳來,衆人回首,便見沈無憂的斧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下,擂臺上到處都是冰沫,而沐瑤卻已不見!
沐父抖着脣不敢值信的道,“我家瑤兒那?”
沈無憂笑的一臉無辜的指了指地上的冰沫,“諾,這不都在這兒嗎?”
沐父都被這一變故弄懵了,他指着沈無憂一臉不敢置信的道,“你……你……你怎麼敢?副局可都還沒有開口說話那!”
沈無憂直接送他一枚白眼,“切……老傢伙,你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情,我纔是與你女兒訂下賭約的人,她是生是死都該由我做主,關江獨秀什麼事啊!你去求他……唧唧歪歪的胡攪蠻纏,你說你傻不傻啊!”
那是因爲沐父跟本就沒有把沈無憂放在眼裡,一直當她是江獨秀的附庸,所以纔會正眼都不瞧她,反而纏着江獨秀,可偏偏沈無憂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直接就動了手,完了……全完了……瑤兒沒有了,江家還能靠嗎?江老爺子只怕也不會再買帳,他們沐家的名聲……前途……一口血噴出,沐父大聲的控訴沈無憂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如此狠毒!我的瑤兒啊……”
“我狠毒?”
沈無憂聞言笑了,問道,“若此戰,是我敗了,你們會放過我嗎?”
“當然不……”沐父被氣暈了腦子,話從嘴裡禿嚕出去半節,才發現不對,可惜說出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怎麼也收不回了,只能狠狠的衝沈無憂道,“你今日害我女兒性命,我沐家與你此生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啊,正合我意,你們本來好像也沒打算放過我吧,招招致命,還玩偷襲,打了小的又來老的,呵呵……還有什麼人品可言!像你們這種想要依靠着自己的身份或者依靠別人的身份做一些不可饒恕的事情,還以爲自己多麼理所當然的人,真的讓人無比厭惡,便是你肯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這雙重標準,想的也未免太美了,我這人啊,沒什麼別的優點,就是記仇!說好了不死不休,你可千萬別半路反悔哦!”
“沈無憂是我搭檔,夥伴,她的仇人就等同於我的仇人,你們要與她不死不休,我江獨秀便也與你們不死不休!”
江獨秀的突然宣言,就如同死神的召喚一般。
“你……你……”
沐父沒想到江獨秀會突然這麼說,江家那裡是他們一個小小的沐家招惹的起來,當下氣血攻心,又是一口血噴出,手指顫抖的指着兩人語不成聲,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只覺喉頭腥甜,本已經不堪重負的身體,被這麼一刺激,再也沒能堅持住,砰——的一聲撲倒在地上,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現場陷入一片寂靜中,幾秒鐘後,如雷響般的掌聲才突然響起!
啪啪啪!
精彩!太精彩了!
今天真的是不負此行,長見識了!
沈無憂所展示的一切徹底的將以前人類的認知和常識摧毀,讓所有看不起水系修士身份的人,深深的震憾着,而那些水系修士更是把她當做了神,感激而膜拜。
如果以前人們提起她,只會說副局的搭檔的話,那麼以後,他們想起她,首先想起的一定是這一場化麗的水系戰鬥,他們會說,瞧見了沒有,那就是水系王者沈無憂!
但事實上,他們所知道的遠遠不夠,水系的能量遠不止於此,沈無憂不過是沒有多餘的靈力了而已,不然,她定要這些人好好的見識見識水系的強大不可!
一雙奪目的桃花眼看向裁判,沈無憂淡淡的開口:“可以公佈結果了嗎?”
在她身後,江獨秀也看了過去,上了年紀的裁判被這兩人不含感情的目光一掃,只覺遍體生寒,那還敢猶豫啊,連忙高聲道,“比鬥結束,沈無憂勝!”
全場歡呼聲震天!
沈無憂咧嘴一笑,心情很好的掏出一張紙來遞到了裁判的面前,“這是我與沐瑤的賭約,誰輸了,誰自裁當場,並將所有的身家財產送給勝者,現在既然我嬴吧,那麼……”
下面的話不用她說,裁判團便工作了起來,不一會就將沐瑤交給他們的財產資料全部轉到了沈無憂的名下,包括一些股份與基金,和她死後現場遺留下來的東西,列如,那隻玉麒麟吊墜和那把白骨森森的骨刀,沈無憂的冰凍實在是太厲害了,沐瑤身上一些藥品符咒這類的全都變成了冰渣渣,不能再使用,裁判還爲沈無憂可惜了一翻。
如果沈無憂稍稍放一些水,說不定這些東西都能留下來,可惜了……
沈無憂到是不怎麼在乎,看着帳戶上多出來的零,笑容燦爛的將玉麒麟吊墜隨後揣進兜裡,便研究起了那把骨刀。
這刀上面邪惡的能量,讓人發寒,手臂上的水神戟卻興奮的發抖,如查不是現場人多,她特意警告過,說不定它當場就吞吃了起來。
誰說神器都是高、貴、冷、豔的!騙人,統統都是騙人的。
她攤上的這一個,妥妥的,就是個大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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