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
“你在說什麼？”碧涵有些生氣了，她還沒追究他和伊嵐怎麼回事，他卻先來質問她了。
難道他不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她自願嗎？
難道他真的想讓她徹底激怒諾寒，讓諾寒做出一些無可避免的事？
“這半年，你們究竟進展到哪一步？”
碧涵聽到這個問題，徹底的愣住了。
慕卿的眼神覆滿了霜雪般冷厲的亮色，“他碰過你嗎？”
“……”
“有沒有吻過你？”
“……”
“你們有沒有上過牀？”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慕卿的臉上。
碧涵氣得渾身顫抖，“不可理喻！”
她的胸口因爲憤怒而劇烈的起伏着，她從來沒想到，兩個人的初見居然會是這樣狀態。
碧涵轉身就要離開。
才走出一步，她的手腕就被人緊緊的拽住，緊接着被人拉到了懷中。堅硬結實的胸膛將她整個人禁錮住，兩個人密實的貼合在一起，姿勢曖昧。
“你幹什麼？！”碧涵氣憤的反抗者，他居然這麼不相信她！
可她拼盡全力的掙扎，卻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他輕易的把她制住，這樣的姿勢讓她無法逃避。
慕卿陰沉漂亮的眼睛對上她的，“回答我的問題。”
“你瘋了是嗎？”碧涵像是一隻帶刺的刺蝟，“我說沒有，你不相信。我說我們又接吻、又上牀了，你才滿意是不是……唔！”
嘴脣猛地被人吻住，堵住她未說完的話。
碧涵抗拒的躲閃着，嘴脣猛地被他含住，脣舌強勢的探了進來。
碧涵咬了下去，血腥味在兩個人的口腔中蔓延。
慕卿的動作僵了僵，漆黑的眼睛愈發的深邃，終於將她放開。
他的脣畔還流淌着鮮紅的血跡，看上去分外的妖冶，竟帶着一種詭異的魅惑感。
“和他在一起了後，連我吻你都這麼抗拒麼？”他的眸子倏然變得空洞起來，輕喃的聲音如同一縷輕煙。
碧涵心裡一痛，看着他現在的樣子，竟莫名有些心疼。
他都是因爲她，才和她被迫分開的。
她有什麼資格對他生氣？
他爲了她，差點就死掉了。
“慕卿，我和他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她放低了語氣，“相信我好麼？諾寒……他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他沒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
不是乘人之危的人……
慕卿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他看到她眼中的有些陌生的神色，似乎不明白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可自從看到他們那副和諧相處的狀態，他的心就有一種烈火燎原般的痛，似乎焚盡一切，燒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嫉妒得快要發瘋了。
他甚至想像從前那樣，直接將諾寒殺死，讓他永遠的消失在世界上。
可他不能，他只能繼續壓抑着自己。
他以爲他將情緒壓制得很成功，可看到他們的那一刻，所有的心裡建設全部灰飛煙滅。
他變得讓她陌生，連他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