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弗洛伊德的參與,摩拉維亞陸軍團很是平靜的完成權利的交接問題,畢竟不管弗洛伊德怎麼樣,可他始終是這裡的參謀長、第二人。
同一時間恩斯特已經來到摩拉維亞地方議會,罕見的議員們集體都聚集在這裡,往日能夠有今天的三層數量就已經足以讓人驚訝。
如此多的貴族,最不安的就是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彷彿是預料到什麼一般,他的臉色很是難看而且精神也萎靡很多。
“王子殿下!”
“伯爵大人!”
各種各樣的稱呼都在恩斯特的耳旁浮現,而看着這些掛着虛僞熱情的貴族們,恩斯特並沒有如同往日那般的厭惡而是露出真誠的微笑。
由不得他不真誠,貴族們的到來即便是他也有些意外,但這是好事,因爲他們的集體到來和現在的表現無疑都表現出他們有妥協的暗示。
往日的朱門羅雀現在卻是浮華落盡,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深刻的體會到權利得而復失的那種感覺,同一種感覺一生居然能夠經歷兩次,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也算是對世事看的通徹。
“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這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吧!”
來到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的面前,其他貴族紛紛閉言,這是現任摩拉維亞主人同即將成爲這裡新主人的一次對話。
“讓摩拉維亞陸軍團一分爲二的時候,你就預料到有今日?”
這纔是讓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最爲驚恐的地方,如果是真的,那麼他同恩斯特根本就不是一個程度上的敵人,因爲那實在是太變態、太妖孽。
搖搖頭恩斯特讓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微微放下心道:“世事難料,如果不是你昨晚的魯莽決定,也許我們還會繼續這樣下去一段時間。”
魯莽決定、世事難料,恩斯特的話讓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不由苦笑,這樣說來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
不再說話,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做出一個邀請進門的動作,這動作蘊含着什麼深意恩斯特不得而知也懶得想,結局幾乎已經決定,這些細節問題沒有必要理會。
摩拉維亞議會是一個大型圓形議會場所,核心成員會坐在主位上,中間留有主持會議的人員負責唱票、發佈投票決議的站臺,貴族們按照身份、地位繞着中間依次而坐。
這個時候一個難題擺在議會的負責人面前,正中的主位只有一個,可是現在卻有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和恩斯特兩個人,誰位居主位讓議會的負責人很是爲難。
他是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的人沒錯,可是他也明白現在的局勢,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勝算不大,他沒有必要現在就得罪恩斯特。
“恩斯特王子殿下身份尊貴,理應該坐在主位上。”
即便是到現在,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依然不肯承認恩斯特摩拉維亞伯爵的身份,畢竟現在他還有一爭之心。
恩斯特沒有多言而是當之無愧的坐在那裡,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臉色越發難看,可是話是自己說出來的,現在恩斯特也只是沒有如同他想象中的那般推搡、拒絕而已。
微微一愣,隨後貴族們按照往日的順序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主持會議的人員也是如此,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想起一件事,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今天議會爲什麼舉辦貴族們內心一目瞭然,可是恩斯特還沒有明說,現在他如何開頭?那樣豈不是直接暴露襲擊的事情同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有關?
“咳咳!”
有些冷場,恩斯特懶得虛以爲蛇,他直奔主題說道:“對於摩拉維亞的治安情況我很是失望,尤其是軍隊的紀律問題,身爲摩拉維亞陸軍團准將榮譽團長,我提議免去揚庫洛夫斯基團長的職務。”
恩斯特沒有明說也無需明說,這一項提議絕不會有任何的阻攔,畢竟事實如何貴族們的心裡很明白。
“沒有異議!”
“同意!”
“贊同!”
恩斯特沒有理會貴族們的話,他的目光一直在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的臉上,是繼續還是妥協就看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如何選擇。
貴族們紛紛同意讓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眼中帶着一絲憤怒,他沒有想到這些年的時間,他在這裡連一個盟友也找不到。
不單單是憤怒,他還很失望、無奈,此時他如何還不清楚貴族們的想法,這一次凶多吉少,即便是自身也未嘗能夠保住。
“沒有異議!”
他一開始還準備在這件事上多拖延一段時間,不是爲讓貴族們改爲支持他,而是準備換取下一步貴族們的妥協,但是現在看來……
恩斯特沒有看議會的主持人,直接越過他開口說道:“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也沒有意見,那麼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下來。”
“現在還有兩個問題,第一是有關於揚庫洛夫斯基的處置問題,第二則是摩拉維亞陸軍團團長的問題。”
議會裡再一次沉默,誰都清楚恩斯特把摩拉維亞陸軍團已經看做是自己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願意站出來說話?
有關於揚庫洛夫斯基的處置問題,免掉揚庫洛夫斯基的職務已經達到他們的目的,如何處置他們並不關心,更不願意因此徹底得罪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
“雖然這一次揚庫洛夫斯基有很大的過錯,但他也有一些功勞,我建議由軍事法庭對他進行判決!”
軍事法庭!摩拉維亞陸軍團自己內部就有軍事法庭,可是他們能夠判決自己的前長官上司?也就是說這也只是過場而已,實際上對揚庫洛夫斯基不會有任何的處罰。
聯想起安德烈當初說過的話,恩斯特猶豫一下還是決定放過揚庫洛夫斯基,畢竟摩拉維亞地區難得有一個具備軍事能力的人。還有就是,例如剛剛說話的那位貴族,揚庫洛夫斯基即便沒有功勞還有一些苦勞。
今天就是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的一次妥協會議,有關於軍隊襲擊恩斯特領地的事情也就到此爲止,恩斯特不能太明顯的說出來。
沒有直接的罪責,揚庫洛夫斯基也就是一個治軍不嚴而已,免除軍職已經是相當重的懲罰,畢竟不是誰都看得出這是政治鬥爭而非真正的罪責。
恩斯特也需要注意影響,更不能讓人有一種恩斯特喜歡斬草除根的印象,那樣未來如何同誰打交道,對方都會謹慎小心、避而退之。
“摩拉維亞陸軍團的問題……我建議由安德烈暫時擔任團長!”
“同意!”
“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