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是一個適宜徒步旅遊參觀的城市。幾乎所有值得看的地方之間的距離都相距不遠,就算你偏離了主幹線路,但是你依舊能夠回到原點。因此,在這裡你不會有擔心迷路的憂慮。
這可能就是城市小的好處。
趙雪和琳倩這兩個小丫頭,睡醒起牀後都已經半夜八點多了。這個時間也是澳門賭場最熱鬧的黃金時間。可惜這兩位小姐對賭博興趣缺缺,隨便填了填肚子。精神過剩的趙雪就非要拉着琳倩出去逛街。
大半夜的出去逛街,而且還是兩個女孩子。趙雪自己不擔心,趙文凱也不想繼續考驗自己那脆弱的心臟了。
於是奔波了一天的趙家大少,很不講道義的拉上結拜不久的大哥李哲楷。而李哲揩同樣的不是什麼好朋友,生拉硬拽一樣的把正在房間內回憶青春往事的光頭男拉出來“透透氣”。
對於一行隊伍中竟然多出來個大光頭,最感興趣的莫過於趙雪了。
就見趙雪看着這個腦袋“光彩照人”的葉楓,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不斷的放出如同在動物園看大狗熊一樣新奇的神采。也許這位自閉好久的小姐今天興奮過度了,也可能是經過警局的事後神經錯亂了。
見到葉楓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光頭,能讓我摸摸你的光頭嗎?”
對於女孩子而言,擺出一個單純而且又可愛地眼神。簡直是如喝水吃飯一樣容易。天才少女在一個失戀男面前展現出如此可愛的神情。光頭葉楓首先就對着趙雪發呆了半分鐘。
毫無耐心的趙雪如同惡作劇一樣,大力地跳起拍了下葉楓的腦門,然後大聲歡叫的衝在前面。只留下趙文凱苦笑地跟葉楓道歉。
李哲楷也擔心趙雪地行爲會讓葉楓不悅。剛想幫忙說幾句好話。
這位光頭癡情男卻開口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得到了答案。不理會衆人看他那怪異地眼神,葉楓早已經大步追了上去。沒有一會的功夫,這位中年大光頭。就已經和趙雪有說有笑的了。
李哲楷十分尷尬的看着臉色都黑下來的趙文凱。底氣不足的說道:“也許。葉楓只是覺得趙雪很可愛。呵呵。文凱,你可別胡思亂想啊。葉楓私底下還是一個十分傳統地男人的。”
這話還沒過三分鐘呢,趙文凱看着那個剛纔還是癡情男,如今卻在妹妹面前扮鬼臉的中年大叔。不免思想一複雜,眼前的情節就越容易往壞地方向理解。
天知道這個叫葉楓的神經正不正常,是不是有“幼齒情節”。反正趙文凱是十分抵制自己妹夫的年齡超過自己十歲以上的。
出了葡京酒店,一行人沒有走多遠就來到了新馬路上的澳門中心廣場。此刻的澳門在夜幕下顯得更加的誘惑迷人。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火樹銀花的現代都市,光怪陸離的慾望之城。這就是衆人眼前的澳門。
廣場議事亭前地,廣場地面全部用葡式碎石仔鋪成,組成波浪形的圖案,廣場中央有一噴泉,噴泉內有一地球狀的物體。
穿過馬路可見到一座莊嚴的、具新古典主義風格的建築,這裡是民政總署大樓(大樓內有一個畫廊、庭園和圖書館)。
廣場可觀賞的標誌性建築當屬巴洛克建築風格的仁慈堂正面。周圍的商店和聖母玫瑰堂。
雖然此時夜色降臨,可是廣場的露天咖啡座或者在板樟堂街的葡國餐廳內依舊有着很多當地人或者旅遊觀光者逗留。
當然,廣場上的人並不是全部都享受着夜晚的寧靜與祥和。趙文凱就看到數個精神憔悴,落魄沮喪的人遊蕩在廣場周圍。
仔細分辨,趙文凱就發現,這些人和自己一樣,都是從賭場方向過來的。
十賭九輸,這個道理大家未必不知道,可偏偏就有這些人不斷的衝進賭場,希望一夜暴富。也正是他們,用自己的悲慘結局,換來了澳門的繁榮。
離開廣場,趙文凱等人直接就按照當地人的指點,從頭開始去逛新馬路。在這個時間,外地的觀光者依然可以繼續領略澳門的風土人情。
忘記說明,這條馬路的正式名稱是亞美打利庇盧大馬路,但澳門市民稱它爲新馬路。至於是什麼原因,趙文凱等人就無從考究。
新馬路是市區的主要街道,連接南灣大馬路和內港。新馬路長不足一英里,但處處可見土生葡人的生活痕跡。
新馬路的起始處,兩邊由碎石仔鋪設成圖案的路面上擺放着鮮花盆栽和豎立着古色古香的街燈。街道的右邊是葡萄牙人的大西洋銀行。眥連這間外表陳舊銀行的是一幢黃褐色牆體,粉飾浮雕,圍有深色鐵欄杆的陽臺商住兩用樓房,底層是商鋪、銀行和貿易行,上面是住宅。緊接着的是一通往主教座堂的石階梯。
馬路另一邊,正對石階梯的一條陡峭的路是龍嵩正街,龍嵩正街左邊是中央廣場,裡面有些名牌服飾店,右邊是永大古玩店。
接着往前,右邊是郵政總局,每隔一段時間從郵政總局的鐘樓內會傳出不同的悅耳鐘聲。
繼續沿新馬路前行,道路兩旁分佈着藥房、珠寶金行、銀行、設計像堡壘一樣傳統的中國當鋪和時裝店。
這一帶總是熙熙攘攘,來購物的、吃飯的、閒逛的人川流不息。
與白天一樣,夜晚的新馬路也異常熱鬧,許多商業活動仍在繼續,商店還開着門,晚上餐廳的生意甚至比白天還紅火。互溺m
此時夜已經深了,但是道路兩旁依舊燈火通明。人熙來攘往,有來購物地,有來消閒的。沿新馬路繼續前行。轉入福隆新街區,夜晚的福隆新街充滿活力,熱鬧非凡。
大小餐館坐滿了食客。不停地傳出喧鬧聲;街邊廚房裡飄溢出陣陣地香味兒。本就在酒店沒有吃飽的趙雪。一馬當先,飛快的鑽進一家燒烤店,對着老闆就大聲喊道:“老闆!把你們店裡最好吃地每樣來一份。”
老闆一見趙雪一個小姑娘,身後陸續又進來不少人。經驗老到,眼光老辣地餐館老闆立刻就知道這是一起地出來觀光的外地人,馬上就笑着答應道:“放心好了。保管各位滿意。”外地客人的錢最好賺,爲了招攬食客,這樣的小餐館也必定要有幾手拿手的美味。
正所謂“慢工出細活”,衆人坐進來好久。老闆才一臉笑容的拿上燒烤好地雞翅膀,香腸和各種串燒。
看着大快朵頤,吃的眉飛色舞的妹妹,趙文凱不由得取笑道:“女孩子要都像你這樣的吃法,估計沒有多久,就嫁不出去了。等到時候我看你跟誰哭鼻子去。你看看琳倩,人家吃地多斯文。”
被趙文凱誇耀的琳倩,聞聽此言,立刻吃的更慢了起來。趙雪一見馬上哈哈大笑道:“琳倩姐姐,你可別被我哥哥給騙了。他是想你吃的越少,等到時候這些美食就全進我哥哥肚子裡了。”
衆人聞聽這個解釋都是不覺莞爾,同時趙文凱也注意到,這個叫葉楓的依舊很“關照”趙雪,每一份食物必定先要讓給趙雪才行。趙文凱只能裝作看不見,只要葉楓一做出出格的事情,趙文凱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吃飽喝足之後,衆人起身付過賬,便出裡小店。頓時街道兩旁樓上住家內的麻將聲和音樂的聲音,就灌進了衆人的耳朵裡。
李哲楷很愜意道:“如果能過這樣的生活,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葉楓卻難得出言的笑道:“恐怕真要給你這樣的生活,沒有兩天你這個工作狂人就要坐不住了。”
李哲楷想了想,也沒有否認。
“李大哥,你還打算在澳門停留多久?”趙文凱隨意問道。李哲揩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明天沒有事情,我就打算提前回香港處理下保險公司的事情。”
葉楓聞聽,指着李哲楷笑道:“怎麼樣?我說的吧,只要一提工作,這人就立刻精神。只是一天而已,就忘記不了手頭的工作。天生的勞累命。”
李哲楷氣道:“要不是你把投資的資金輸光了,我連這一趟都不來了。”
趙文凱連忙分開兩人。於是衆人這才繼續逛下去,走走停停,笑語歡聲口所有人中除了琳倩以外,少有人能經常這樣的放下肩頭包袱,放鬆身心的。
待到時間差不多十二點了,一行衆人才結束了這段輕鬆愉快的時光,返回了酒店休息。
可是剛一進酒店大堂,趙文凱就立刻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力哥,求你放過我吧,我弟弟馬上就到,真的,我剛給我弟弟打過電話。我弟弟現在正在過海。等他到了,無論我欠多少錢,他都能替我還清。”
這個哀求對方放過自己的,正是白天剛剛輸掉借來的高利貸的張學制。此時的張學制早已經沒有
看到趙文凱駐足停留,李哲楷就問道:“那個人你認識?”葉楓一見是放高利貸的,眉頭就是一皺。顯然很不喜歡這些人。
趙文凱回答道:“這個人我不認識,但是我認識他弟弟。說起來這個人的弟弟,你們也許都認識呢。”
“哦?”李哲楷疑惑的又看向張學制。
趙文凱揭開謎底道:“別猜了,歌壇巨星張學有就是他的弟弟。”
葉楓很是鄙夷的看着張學制:“真是龍生九子各不相同。一個是龍,一個是蟲。沒意思。”
李哲楷看到趙文凱沒有想走的意思,於是問道:“你想幹什麼?難不成還想替他還債?”
葉楓就道:“這種人不值得幫的,你幫了他第一次,也幫不了第二次。我看還是算了。雖然你今天發了筆橫財。”
趙文凱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想幫他,我只是想幫幫張學有。畢竟我和張學有還有些交情。他哥哥在這裡到處張揚,這對張學有的事業很不利。”
葉楓聽聞此言,眼睛就是一亮。打心底高看趙文凱一眼。
就見趙文凱轉身對趙雪和琳倩說道:“你們先回房間,哥哥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等一會就回去。時間太晚就先休息。”然後又特意拉起琳倩的手和琳倩交代道:“幫我好好照看妹妹。”
趙雪笑道:“哥哥真不害羞。”琳倩頓時羞的臉紅到了耳根。連忙拉着咯咯直笑的趙雪,頭也不回的向電梯處跑去。
趙文凱見此,只能尷尬的聳了聳肩,直到見趙雪和琳倩上了電梯。趙文凱便對李哲楷和葉楓道:“麻煩兩位等我一會,這件事情還是越少人出頭越好。”說完,就帶着莊孝爲走上前去。
這時,張學制被幾名大漢拉扯的馬上就要出了酒店大門。早有大堂的經理上前解勸。
就聽那個力哥對經理笑道:“葡京的規矩我知道,但是這小子欠了我們的錢,你們這裡我們知道不能動手。
現在只是請我們的朋友出去。放心,不會影響你們的生意的。”
大堂經理也沒有辦法,只能由保全在後面跟着,目送大漢拉着張學制出門。
剛剛出了酒店的門口,趙文凱就大聲叫道:“麻煩前面的幾位大哥少留片刻。”
力哥聞言轉回頭,就見一個相貌出衆的少年向自己揮手。少年身後更是站着一位目光如電的中年人,只看那殺氣騰騰的目光。老江湖的力哥也明白,這是少年的保鏢。而且還是一位自己不能得罪的高手。
於是連忙停住擋在張學制身前對趙文凱笑道:“不知道這位先生有什麼吩咐?”
張學制此時也看到了趙文凱,此刻他半個身子都快被塞進停在酒店門口的汽車裡了。一見到趙文開,張學制差點就罵出口去。不因爲別的,就是眼前這個小子,簡直就是自己的災星。
幾乎每一次見到趙文凱,都是自己倒黴的開始。如今又看到了這個小子,你說他如何不氣。
就見趙文凱歪着頭看了一眼力哥背後狼狽不堪的張學制,笑着對力哥說道:“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我想替你身後的那位朋友把欠你的賬單還了。你說如何?”
“什麼!?”力哥和張學制聞聽,同時不可思議的失口叫道。
“怎麼?難道不行嗎?”趙文凱微微笑道。
“行!”
“我同意!”
“不行!”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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