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間,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一邊吃着晚飯,一邊很輕鬆的聊着最近自己身邊所發生的有趣瑣事,到是也其樂融融。
趙文凱作爲“一家之主”可惜在這個家裡卻沒有半點“家主”的風範。單看他這個一家之主被幾個小丫頭指使來指使去的,就足以證明這點。
“文凱哥哥我要吃雞腿”,“文凱哥哥我要喝可樂”,“文凱哥哥我要……”有這種要求的是林伊晨。雖然說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一些也情有可原。可是以林伊晨每天24小時,除了睡覺以外,嘴就沒有停過的記錄而言,這份食量就未免有些驚人了。
不過現在有了琳倩姐姐做參照物,林伊晨的小肚子到是也沒有人敢有太多意見。更何況小丫頭身邊還有一個對她們過分溺愛的趙文凱在。也正是因爲如此,被過分寵愛的少女們,總是感覺自己生活在幸福的蜜糖之中,而用趙家二小姐Michelle的話來講就是:我哥哥的審美眼光一直都停留在盛唐時期,因此家裡多幾個楊玉環一樣的嫂子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其實天真的女孩子們並不清楚包藏禍心的趙文凱心中的真實想法:“吃吧,吃吧,等養肥了,看以後誰還敢要你們!”趙文凱心中嘿嘿笑着想道。
餐桌永遠是華夏人生活中不可或缺地重要組成部分。小小的餐桌不但能夠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更是能夠解決一些平時難以解決地麻煩。甚至更有人誇張的形容其爲“文化”,一種餐桌上的文化。
最近一段日子裡。趙文凱很少有機會和幾個女孩子單獨相處,或者是陪伴她們地,因此在餐桌上給這個妹妹夾菜。喂臉紅地準媽媽喝湯。就無疑成了趙文凱新好男人最有利地殺手鐗。
只不過照顧來照顧去。總會有些顧此失彼,冷落了某些人。比如說趙文凱的未婚妻納蘭蓉蓉,又比如說家裡的多餘份子,那個該走卻死皮賴臉留在趙家的美國小妞。
瑪麗亞到是好說,和趙雪在一旁唧唧喳喳起個沒完,說着最近法國時裝週的流行時尚。
而納蘭蓉蓉這邊卻是有些麻煩。因爲不是趙文凱不想同樣溫情的“喂”她,而是這位小姐最近在瘦身節食。
由此可見,納蘭蓉蓉要比琳倩和林伊晨聰明地多。
這一段時間,納蘭蓉蓉手中那家玩票性質時裝公司已經頗具發展規模了。現在這位小姐更是有在內地建廠自己做品牌的意思。
也是這位小姐趕上了好時候。這一兩年內隨着內地的緊急步伐不斷的加大。民衆地生活水品不斷提高,相應的就是普通百姓對衣食住行等方面的要求和需求不斷加強。其中一些來自國外的,或者是港臺地區的服裝品牌就成了緊俏商品。
正是因爲如此,從一開始就代言海外品牌的納蘭蓉蓉,只是很不經意的做了幾筆內地的生意,這個“出口”的口子也越發的大了。而隨着進賬的鈔票越來越多,胃口越來越大的納蘭蓉蓉就不僅僅滿足於做“中介商”了。
“文凱,你覺得我在內地開一家成衣廠怎麼樣?”納蘭蓉蓉看似很乖巧的問着趙文凱。其實就是她不問,趙文凱也清楚的知道這位小姐都已經和內地方面聯繫投資建廠的事情。現在之所以問自己,無疑有一種想要在人前顯擺的意思在內,還有就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於是趙文凱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由得出言問道:“你是準備做服裝代工,還是打算自己做品牌呢?”
“當然是做自己的品牌了。”納蘭蓉蓉想都不想,脫口答道。
趙文凱聞言點點頭,而飯桌上其他人的注意力也慢慢集中了過來,這大大的滿足了納蘭蓉蓉的一絲虛榮心,所以不經意之間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不少。
“既然是做自己的品牌,我到是也沒有太多的建議。現在內地市場的需求量很大,做品牌很容易成功,但是有一個生意我想你不妨做做。成衣生意雖然容易做,但是也很容易產生積壓庫存。畢竟時裝流行的時段具有季節性,南北差異也很大,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先把未來的物流先做起來。”趙文凱只是略微回憶了下未來幾年的服裝行業,便想到了另一個賺錢的門路。
“物流?”這個詞彙對納蘭蓉蓉文而言並不陌生,但是要說是自己做物流,納蘭蓉蓉就有些奇怪了,於是問道:“我們自己做物流嗎?直接交給內地的物流公司來做不就行了嗎?自己做會不會造成資源上的浪費?”
趙文凱笑道:“看來你要好好調查下內地的投資環境了。現在的物流公司有幾家能夠達到我們的實際需求標準的?再說了,你還以爲成衣加工和你在西門町的國際大品牌專賣一樣啊!”
說着,趙文凱便把成衣行業裡,關於貨件返還、調換,區域流通,以及季節性問題和未來幾年的國際與內地的服裝行業走勢等關鍵的事情自己的分析了一遍,直聽得在座的幾位小姐眼睛發直,才慢慢總結道:“現在互聯網還沒有普及,等再過兩年內地互聯網大衆化的時候,不光是臺灣的服裝行業,就是其他的中小企業,也可以在互聯網上直接開店,直接面對內地市場。因此一個完整而又有效的物流部門就成了重中之重。”
“啊!文凱哥哥你好厲害啊,什麼都知道。”一旁早已經聽的發暈的林伊晨,眼睛裡閃現出無數小星星,萬分崇拜的看着趙文凱。
趙文凱到是也不臉紅。坦然受之。而納蘭蓉蓉也是興奮地很,可是片刻後臉色又暗淡了下來,出言說道:“可是我現在一個人做服裝加工還忙不過來。物流我又不明白,那怎麼辦呢。”
“呃。”趙文凱聞言一愣,頓時想到自己說的是痛快了。但是忘記了這位小姐精力有限。未必做的那麼完美。於是出言安慰道:“呵呵,其實也是我想地太多了。實際上你大可以按照你自己的計劃去做,物流這件事情可以慢慢的嘗試着弄,最起碼在兩三年內,還不是那麼急迫。”
其實物流問題也是趙文凱臨時起意。就目前華夏集團來說,物流問題也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這主要還是因爲集團地主體業務地着眼點不同。
以傳媒媒體爲主要發展方向地趙文凱自然不會去擔心什麼物流問題,到目前爲止,除了幾個子公司對物資流通十分敏感以外。趙文凱到是也不必對這個方向花費太多的心思。
不過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納蘭蓉蓉到是覺得做什麼事情,趕晚不如趕早。既然未來,各個行業對物流的需求如此之大,那麼自己爲什麼不去做。如果做成了,那麼最起碼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自己都會領先別人。如此一來,自己就等於立於不敗之地。
因此未來臺灣與內地之間,最大的物流公司就開始在納蘭蓉蓉的腦海中漸漸成形。
晚飯吃完,又聊了一些有的沒地,幾個丫頭就開始在客廳搭起了牌桌,開始打麻將,進一步的促進彼此之間的感情……
趙文凱雖然身邊麻煩不斷,但是在家裡過的照樣輕鬆寫意,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學趙文凱一樣如此輕鬆。
朱建國這兩日過地可一點都不順心,整日裡留心市面上的風聲,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晚節不保,丟了性命。現在更是連家人都送加拿大溫哥華避風頭去了。
從手底下的矮騾子們針對【華夏集團】旗下的公司打砸搶開始,朱建國的兩隻眼睛的眼皮就跳起個沒完,先是左眼跳,現在換到了右眼。老一輩說的什麼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之類的屁話早就不好使了。
就在昨天,朱建國收到消息說,臺灣那邊過來一批“空降兵”,要不是竹聯幫通風報信,說不定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宏盛的大哥昨天也被人綁了,現在手下的矮騾子們全亂了套了。聽說到現在爲止,香港大大小小的社團頭目被人請走的都有超過十個了。老大,我看我們是不是先離開香港避避風頭。”說話的是和勝義的一個堂口的扛把子小頭目。就聽他話音一落,在場的和勝義大小頭目有很多都露出一絲贊同的神色。
看到手下的人都是如此反應,朱建國不由得怒火填胸,可是轉念一想到這幾日市面上的不太平,又不免有些心生退意。
“哎,千不該萬不該因爲一時貪心,結果弄的現在整日裡提心吊膽。難不成我真的要學別人出去避避風頭?”朱建國心中暗想,可是一想到堂堂社團大哥竟然連敵人的毛都沒瞧見,就跑了,說出去墮了面子不說,其實自己心中也有些不甘心啊!
“難難難,進退兩難!”想到這裡,朱建國不經意的轉目光去看自己的狗頭軍師徐斌。這不看還好點,這一看,這一肚子的邪火就不由得竄了上來。
似乎是感覺到老大那殺人般的目光,徐斌先是打了一個激靈,擡眼看去,正好看見朱建國那雙帶着血絲的眼睛。心中一顫,連忙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笑道:“各位少安毋躁,其實事情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咦?”原本有些慌亂的房間內,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自家師爺的身上,都想聽一聽如何一個不嚴重。
“徐師爺,這時候你還賣什麼關子,有什麼話你就快說!”朱建國有些不耐煩的大聲說道。說真的,事情都壞在這個師爺身上,說什麼有海外財團的支持,現在別說什麼屁支持,就是財團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徐斌一聽朱建國口氣不善,心中也是緊張不已,但嘴上卻十分輕鬆的說道:“大哥別急,其實這件事情現在鬧到這個份上,就該結束了,所以我才說不要急。”
“結束?”朱建國連同房間內的一衆大小頭目,都是十分不解的看着徐斌。
徐斌見此,心中略微有些底氣,繼續說道:“說白了,這件事情就是華夏集團的仇人在找趙文凱麻煩,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真正追究起來,也不會影響我們什麼。”說到這裡,徐斌似乎給自己找到了辯解的方向,於是心中稍安,又道:“現在失蹤的幾個社團老大,在香港本地而言都屬於不入流的小角色,由此可見這華夏集團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更何況,臺灣佬想要踩過界,必定會壞了江湖大忌。而本地的真正大佬們也不想因此而輕易招惹上麻煩,因此才默不作聲。所以,只要臺灣佬們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那麼以我們和勝義的江湖地位,必定不會有什麼大亂子。也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會說,這件事情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
說到這裡,徐斌心中長出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但是隱約之間,徐斌還是不認爲臺灣人會公開和本地社團全面開戰。
再者說,以華夏集團的社會地位,也不會過分的參與到這裡面來。
徐斌說的話聽起來有幾分道理在內,因此朱建國心中果然安穩了不少,只不過天知道趙文凱會不會顧慮什麼江湖規矩,畢竟他趙某人到底想要什麼,現在誰也說不清楚。
“我要的是面子!”趙文凱對曲鳳軒悠悠的說道。然後笑着站起身來,在房間內慢慢踱步道:“我們集團的總部既然遷移到了香港,那麼就要站住腳跟。畢竟在香港人眼裡,我們是外來戶。這一次的亂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也算是給了我們一個立威的機會。錢我們損失的起,但是這個面子是一定要掙回來的。”
曲鳳軒聞言也跟着笑道說:“現在香港的各家老大被我們請走了不少,你看什麼時候,我們去把這個面子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