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喜聽到粱新城計婚的消息壞是真心高興,樑新城的噪糊巾盧香妮。華商總會會長的千金。人長的甜美可人說話挺嬌氣,趙大喜一個曖昧的眼色使過去,粱新城又哈哈笑了兩聲,把他領到密室裡說話。
樑新城仍是滿心的激賞:“這回的反壟斷案你做的很好,我跟拿督私下議論起來,華商總會裡面不少人也很看好你。”
趙大喜心裡好笑懷疑的看他一眼,還是覺得拿督這個爵位有點好笑。
樑新城老臉一紅稍覺尷尬:“這裡的拿督,呃,香妮的父親。”
趙大喜終於忍不住爆笑出聲。從香妮這個人名再到拿督這個爵位。感受到異國華人社會的特色只會讓人覺得很搞笑。
樑新城被他笑到臉上掛不住了:“你再笑我可翻臉了。”
趙大喜趕緊擦一擦笑出來的眼淚。舉手投降意思我不笑了,大過年的還不讓人笑了,沒天理嘛。兩個人沒半點正經閒扯一陣,外面來了兩個身材不高的老男人,粱新城一個眼色使過來,趙大喜會意點頭知道是他的老丈人來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樑新城已經從牆上摘下兩把步槍,還硬塞了一把給他。
夕日的樑大少爺,這時候哪還有半點以前的影子,笑着說話:“雷明頓會不會用,我約好了跟拿督先生打獵。”
趙大喜把手裡的雷明頓步槍掂了幾下試一試分量,眼睛眯起來再看一眼樑新城,也不知道該做何感想。介紹到自己的時候,趙大喜還是用了一個化名叫“趙爾格”樑新城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也有點小怪。分明就是趙二哥的諧音,還因此佔了別人的便宜。
下午,蘇拉威西島。
從高爾夫球具換成了雷明頓步槍。眼看着樑新城熟練的給步槍上好子彈,趙大喜心裡喘噓新城兄的變化真是太大了。他以前也少有用到槍的機會,手握冰涼的步槍也被激發起男人的雄心壯志,在大年初一這一天,在印尼南部的禁獵區打獵,倒也是挺值得享受的一件事情。
打起精神油然問道:“打升麼?”
樑新城看看他這副架勢,也回過頭來小聲回答:“鹿豚,哈,全世界只剩下幾千只了都在這島上。政府絕對禁止捕獵的珍惜品種。”
趙大喜是真正聽到有點呆住了。又忍不住聽到搖頭失笑,隨手把槍仍給小董,對這麼殘忍的狩獵提不起興趣。樑新城也多半是跟他同樣想法,手裡拿着槍胡亂瞄了一陣,隨便開了兩槍自然打不到任何目標。
天色快到傍晚的時候,山下的瀑布邊上,周圍一陣雀躍過後,幾個人同時發現瀑布邊上兩頭獵物。象是一雄一雌兩頭鹿豚,挺悠閒的正在喝水,雌鹿肚子高高隆起倒好象快要生產了。拿督先生一臉興奮表情。很雀躍的舉槍瞄準,趙大喜身邊小董把槍端了起來,瞄了一陣還是把槍放下了。
連小董也忍不住嘀咕着罵了兩句:“王八蛋嘛,打什麼不好非打這麼珍惜的動物,生兒子沒屁眼
趙大喜心裡一陣喘噓,右手邊樑新城臉色也有些糾結,端槍虛瞄了一陣下不去手,乾脆也把槍放下了。趙大喜在裡面由衷的嘆了口氣,然後拍一拍他肩膀,再順手幫他把槍舉起來,硬逼着他瞄準獵物,大手替他把槍口轉向那頭懷孕的母鹿。樑新城被他強迫着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全身上下不由自主打個寒噤。趙大喜替他瞄準了之後,再輕輕拍他肩膀:“開槍吧。”
包括小董在內趙大喜的人,樑新城的幾個保鏢也都忍不住互相看了幾眼,各人都在心裡猜測,樑先生這一槍會不會開出去。樑新城臉色稍覺得有些糾結,片刻之後還是槍口上擡半寸扣動扳機,一聲清脆的槍響過後,兩頭鹿豚受驚跑走。
樑新城隨手把槍仍給手下保鏢,臉色也變的沉靜起來:“打偏了。”
小董幾個人再對看一眼都有些錯愕,趙大喜也不知覺的露出一絲笑意,最後又在他肩膀上輕拍了兩下。
大年初三,上海。
趙大喜從帆布包裡輕輕拿出幾盒禮物,放在桌上:“印尼野生燕窩。可以滋陰養顏的好東西。
樑婉看着捉上幾盒昂貴珍惜的野生燕窩,眼神稍有些呆滯隨即灼熱。
旁邊卓婷聳然一無所知,露出喜色:“真是野生的啊,算你有心吧
趙大喜臉上當然不動聲色,然後從帆布包裡揪出一隻只有巴掌大的可愛小猴,情緒網有些起伏的樑婉果然一臉驚喜,從他手裡把小猴接過婷航嘉心腸很好的女人,也興沖沖的湊討來兆喜“唏噓果然還是當大哥的,更瞭解妹妹的喜好,特意囑咐要把這隻小猴當禮物帶回來。
樑婉逗着小猴,心情果然開朗多了,還興沖沖的問:“這是什麼猴子啊,這麼可愛。”
趙大喜心情好轉油然笑道:“眼鏡猴吧,很珍惜的品種。”
面前兩個美女同時母性氾濫,樑婉還興沖沖的去找麪包渣,一時忘情倒是把煩心的事情都忘光了。這天晚上的粱婉格外嬌癡。趙大喜享受着無邊的豔福,枕頭邊上稍一猶豫。還是決定把嘴巴閉緊了吧。
大年初五,省政協,新年茶話會。
短命的明星賽特公司破產了小段書記的熱情也就消退了,大失所望對趙大喜也就冷淡了不少。只是敷衍性的說了兩句故意的話,就擡腿走開去另一邊,跟一些新近躥起的四,業新貴聊在一起。
會場裡面不少人看到這副場景。自然交換幾個會意眼神,心知肚明趙大喜怕是要失寵了。
各左心裡面感想不同,趙大喜仍還能保持着心如止水的心態,翹着二郎腿喝一喝茶水,臉上帶笑也樂得清閒。
東官新礦業老李湊過來小聲問道:“看見沒有,陳基那老匹夫很得意。”
趙大喜也早就注意到了,陳主席滿面紅光心情似乎不錯,正在跟黃老闆一幫人說說笑笑很盡興的樣子。
老李心裡自然不忿,低聲喝罵:“老匹夫,咱們受了冷落對他有什麼好處,終於幸災樂禍的嘛。”
趙大喜反倒被他說的輕笑出聲:“老李,你這個心態可不好,你怎麼知道人家是韋災樂禍。”
李總一時語塞,言語之間仍是有些不忿,趙大喜心裡只有少許不滿。心裡更多還是能洞察冷暖人情的快感。最近他跟段書記走的太近了。也是時候該降一降溫了,恨他的人一直比欣賞他的人多,總在段書記面前上躥下跳也真不是什麼好事。他剛剛在印尼吃了個大敗仗,恨他的人也難得開開心心過一回節。
他心態放的很平和,正跟老李兩個人說說笑笑自得其樂的時候,別人倒是未必肯放過他。
陳主席遠遠又朝着他招手:小趙啊來來來,坐過來說話。”
老李是嘴一撇裝沒聽見,趙大喜倒不以爲意輕輕踢他一腳,扯着李總兩個人欣然坐到頂頭上司陳主席身邊,老李雖然不太願意也只能順了他的意思。有工作人員在陳主席這一桌土加了兩把椅子,請他們坐下來說話。
陳基看來心情真的挺好。笑着說話:“今天算是新年聚會都別拘束。小趙啊,你跟日本人的官司打的怎麼樣了,有結果沒有?”
趙大喜自然咧嘴一笑:“我跟日本人官司打的太多了,陳主席問哪一場官司?”
這話說完整張桌上除了老李。所有人都鬨然大笑神情雀躍,說說笑笑倒有些喜氣洋洋。陳基聽到這回答也笑而不語,叼着菸捲摸着下巴。還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趙大喜臉上帶笑心裡早罵開了,這算是一羣什麼玩意。
一幫人笑了一陣,陳基興致起來了又問了幾句:“我是問你這一回。這個什麼”你還跟日本人打什麼反壘斷官司,輸了贏了?”趙大喜故意做出恍然表情:“啊。輸了。”
周圍又是一陣鬨笑聲四起,湊在一起嘀咕兩句,趙大喜臉皮厚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官司打輸了還挺高興,這個厚臉皮夠跑火車了。趙大喜也懶的跟這羣渾人胡說八道,哈哈一笑起身走人,今天這個場合他不是主角,也不想當這個主角。
他這一走陳主席桌上就熱鬧多了。一幫人嘀嘀咕咕對着他背影指指點點,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話。
還是幸災樂禍的居多:“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哈,跟日本人打反壟斷官司不是自找苦吃,輸慘了吧。”
心情喜悅偷笑的也有:“他自找苦吃也就算了,還把段書記的臉面都丟光了,嘖嘖,趙大喜這人還真是樂觀,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了一陣。老李心情也有點低落,陪在他坐回原位。靠遠處的一張大圓桌上。
老李終究是忍不住咬牙切齒了:“你可得把這口氣爭出去,太氣人了。”
趙大喜笑一笑也沒說話,以洞察世情的心態跟這幫混人廝混,倒也有一種貓捉耗子一般的異樣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