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才知道趙大喜辦事方法跟別人 ,往往狠辣常洶陰幾分邪氣。找到他來給申愛國翻案,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你要跟理論他多半還振振有辭,說一些怪話,比如我只管翻案又不管救人。之類的歪理。
眼看着申愛國擡上了救護車,王晨氣的都發抖了:“這就是你給辦的保外就醫。”
趙大喜也有些心虛,言語間有點含糊:“這到是個意外,打的是有些重了,問題是打的不重也出不來啊。”
王晨氣的說不出話來,趙大喜一看情況不對拍拍屁股上車走了,大過年的也沒空在監獄外面耗着。
轉眼過了正月初七,趙大喜慢慢把這事也就忘了,他正忙着在東官市區,給臨海水產設辦事處。最終看中了一處名叫“天和大廈”的商業樓,租下了一樓臨街的門面當辦事處。趙大喜心叫可惜還是手裡的錢不夠,不然能把這大廈整個買下來是最理想的。辦事處設好了又親自坐鎮,招工啓事貼一貼,學歷要求高中以上就行,也不要長的太漂亮的,只要五官端正就可以了。
這地方地處繁華鬧市區,又比中山老城區發達多了,中山老城區那邊多是筒子樓加平房,這地方高樓林立路面整潔。
美女也多,趕上今年是個暖冬又是千倍年正月裡,街上美女穿裙子的居多,這時候正是皮裙長筒靴流行的時候,時不時有個小腰纖細的時尚美女經過小洪幾個人早搬來張椅子坐在門口,看的眼睛都發直了。
趙大喜難免笑罵幾句:“這點出息,沒見過美女是吧。”
他嘴裡是這樣說的,眼睛也忍不住盯着網巧路過的兩個皮裙美女小腰小屁股白大腿多看了幾眼,不看就不是正常人了。心理還是很愜意的,在北山稱王算不上本事,要是能在這真正繁華的東官市區混明白了,那種巨大的成就感能讓人做夢都笑醒了。
這天河大廈附近是真正的魚龍混雜,辦事處網開不到半天,前後就有幾撥賊頭賊腦的小青年老在門前轉悠。趙大喜心裡真有些彆扭,在北山地盤上他是地頭蛇,在這地方他是外來戶,一下換了個角色還有些不適應。一會的工夫吳秘書趕來了,還領來了天和路派出所的王所長,趙大喜當然懂得出一點血。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網到人家地面上還是得收斂點。
果然一箱趙家鮮送過去,王所長眼睛馬上就亮了,推脫幾句也就收下了,東西收了態度就不一樣了。到大門外左右吆喝兩聲,幹什麼的趕緊走,那幾撥賊眉鼠眼的小青年也就一聲不吭的溜了。
晚上又在黑貓夜總會請了一桌,會一會三教九流的朋友倒也樂在其中。晚上喝了點酒也沒打算回北山,就在中山老城新買的員工宿舍裡睡一晚上。第二天清晨又被王晨找上門來,王警官放下身段又說了幾句軟話。
趙大喜心裡雖然有些氣憤不過,這天上午還是領她去了一趟廣州,厚着臉皮去了一趟田家,趙大喜自問生平絕少開口求人,都是被這死心眼的小娘們逼出來的。要不是看在這喜歡擺臭臉的小娘們,曾經幫過他一個大忙,他也不會管這破事。
兩個人進了田家,王晨看看牆上掛的檢察院制服,馬上就振奮了不少。
田夫人也挺客氣,認真看完了當年的卷宗複印件,皺眉說話:“大喜呀,我看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這案子翻不了。刑法裡關於防衛過當的認定本來就很模糊,這案子要是讓你翻過來了,那可真的要天下大亂了。”
趙大喜一見事不可爲,也絕對是激流勇退的人,絕不肯再去逞強耍狠,不由分說把王晨拽出田家推進車裡。
然後示威性的嚇唬她:“聽見副檢察長說什麼了,我早跟你說過吧。這案子翻不了。”
王晨要是那麼好說服,她也不會苦等那申愛國五年,趙大喜一生氣乾脆兩眼一閉,把她弄到倉庫附近新買的員工宿舍裡。一手把她推進房間,嚴令小洪找幾個人看住她,一天三頓飯管着她好吃好喝。房間裡王晨鬧了一陣,一看外面沒什麼反應也就不吭聲了,趙大喜還怕她出事,從門縫裡看到她正坐在牀上發呆,這才放了點心。
趙大喜幫人幫到底,打電話把吳秘書找來:“我要一本假護照,還有去泰國的簽證,我現在就要。”
吳秘書問也不問就答應了:“好咧,明天之前就能弄好,但是需要五萬塊錢。”
趙大喜想也不想拿五萬塊錢給他,又一刀斬斷那糾纏不清的亂麻,叫人去醫院把申愛國接出來。:壬川注院住了個星期也能下地專動了,吊然仍很虛弱訃到趙大喜面前,趙大喜看看他這模樣也挺慘的,新剃的勞改光頭還沒長出頭髮,唯唯諾諾的見誰都哆嗦,心裡一黯知道在牢裡呆了五年時冉,足夠讓一個,血氣方網的年輕人,變成一個走路都哆嗦的懦夫。
當然也有那屢教不改的,是極少數。趙大喜一看見他這副窩囊樣子心裡更火大,提着衣服領子把他仍進屋裡,房間裡王晨幾乎已經絕望了,看見申愛國的時候突然打起精神,本來已經挺慘淡的臉色瞬間又有了血色。當着趙大喜的面,這美女突然變的溫柔似水,細心把申愛國扶到牀上,然後柔聲問他吃過飯沒有,餓不餓先吃什麼。
衆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樣子,一時間都有些喘噓又氣的夠戧,這也是男人本能的妒忌心理。奈何申愛國早就在裡面被關成一個廢人,在衆人灼灼目光之下連連閃躲,唯唯諾諾連面前大美女的手也不敢碰。
趙大喜一看見他這個窩囊樣,就覺得火大,嘴裡當然也不留情面:“你看見了吧,這就是你苦等了五年的結果,,廢物你給我站直了,你還是個男人嘛,是個男人你給我站直了,親她,我讓你親她!”
他本意是但凡這人還是個男人,就乾脆成全了這一對,哪知道申愛再只以爲他說的是反話,被他大嗓門吼的擡不起頭,哪還敢去親一個,千嬌百媚的王大美女。趙大喜也真是替她感到不值,哈哈長笑幾聲把那廢物男人從王晨面前扯開。
提着他衣服領子狠聲說話:“我給你兩條路選,第一條路你還回去坐牢。第二條路,明天我給你五萬塊錢,你各個口袋分開放好了,帶着我給你的護照簽證,先去香港,從香港飛往肯尼亞首都內羅畢,到了內羅羊機場你填個表就能落地簽證,會給你三個月的停留期限”過了三個月期限你自己想辦法留下。”
申愛國趕緊打起精神,小雞啄米一樣拼命點頭:“謝謝您,我走第二條路,只要不回牢裡您讓我幹什麼都行!”
趙大喜心裡誇獎你真是太懂事了,也不枉老子幫你一把,使個眼色讓人把他架到隔壁房間,給他先弄點營養品補一補身體。回過頭來王晨整個人已經呆滯了,眼神空洞洞的臉色也很嚇人,這美女在房間裡一直坐到天亮,動也沒動過一下。
趙大喜中間進來幾趟,看見她這個樣子也於心不忍,想想還是讓她自己呆着吧。
第二天清晨六點,高速公路入口。
洪領了兩個人負責辦事,趙大喜無所謂的擺擺手:“走吧,快去快回。”
小洪輕鬆答應一聲,豐田車拐了個彎進入省際高速公路,趙大喜還是有些擔心,身邊王晨仍舊那副呆滯表情,完全不見了平時的神采,她也得有兩天沒吃過什麼東西,也不吭聲也不說話,這副樣子也太嚇人了。還好有王海燕跟看來了,王海燕小聲叫她的時候,她有時候還能有點反應。又叫了輛車把她送回房間,然後讓林海燕給她做了一碗白粥,兩個人互看一眼推門出去,讓她自己再呆一會吧。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趙大喜又抽空來看看她,看看桌上那碗白粥已經空了,也就差不多放心了,知道吃東西那就是沒事。那知道網想伸手試試她是不是發燒,王晨直愣愣的眼神看了他一會,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趙大喜促不及防被她突然抱緊,這一哭真是哭的肝腸寸斷,連趙大喜鼻子也突然有些發酸,趕緊抽了兩下以免失態。
也不知道被她抱着哭了多久,這才知道什麼叫淚如雨下,趙大喜整個胸口都溼透了,稍一猶豫趙大喜還是伸出大手,在她柔軟粉背上輕撫幾下,這時候已經沒有半點色慾之心,只覺得懷裡這小娘們實在太死心眼了。然而跟十年後那些,只認房子只認錢的惡俗女人比起來,又好了千萬倍不只。王晨哭了一陣終於回過神來,她也是覺得顏面無存,纖手無意識的拉扯着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警服,窘迫到無地自容。
趙大喜黯然嘆一口氣,難得對她溫柔一回:“餓嗎,我去給你叫外賣?”
王晨也難得對他溫柔一回,赧然說話:“我想吃餃子,還有排骨。”
趙大喜嘿嘿一笑轉身出門,到大街對面找一家還不錯的飯店,弄兩份餃子幾個。熱菜,被這缺心眼的小娘們折騰了一整天還真覺得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