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玉石般泛着柔和光芒的小腿映入眼簾,膝蓋上,仿若海浪一樣的褶皺百浪裙遮住了大腿的曼妙,月白色的藤蔓花紋仿若沿着樹木向上攀沿生長,過及腰間,緊束的絲帶扣着那如柳一般的細腰。
一縷青絲隨着走動,在胸前四下的飄擺,緊束的衣裳束縛着那活蹦亂跳的玉兔,似乎不堪一握,玉手輕繞青絲,仿若有一道月光照射在那雪肌之上,給人一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聖潔。
砰的一聲,冷卓感覺自己的心在加速跳動,縱使還沒有看到對方的容顏,心臟已經開始不爭氣的跳動了,冷卓顰蹙着眉頭,難道下來的,是一個天靈強者?否則怎麼會有一股壓力油然而生。
繼續望着,只見一張絕美的容顏出現在冷卓的眼簾,縱使冷卓看過無數的絕色,也不由地感嘆一聲,這女子的美,尤其是那種氣質,仿若月的孤傲,月的聖潔,如果非要比喻,似是那月上廣寒宮中的嫦娥。
很美,但美中不足的是,這女子居然閉着雙眼,難道是盲女,冷卓突然想起一句話來,上天總是公平的,給了你一樣,就會收回另外一樣。
靈力的氣息波動而出,仿若針刺一般的刺向那女子,然而還未碰觸到對方身體三寸,靈力就無所存進,而對方朝着他這邊望來,雖閉合着眼,但冷卓卻有一股被人看穿的感覺,明明的,她閉着眼的,冷卓凝眸看着。
冷卓扭過頭,望向塞塔,冷聲的道:“塞塔老闆,她們是誰!”
“她們……!”塞塔也是額頭上流出一絲汗珠,這聖女祭祀怎麼會下來,她可不能在這裡出什麼半點的差錯的。
“你不是在徵召靈療師,我是天靈靈療師李薇兒!”李薇兒雖沒睜開眼睛,但仿若對四周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看”着冷卓的道。
冷卓雖然能感覺到這女人不同尋常,但是聽到對方的介紹,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丫呸的,見到造孽的天才,但沒見過這麼天才的,話說這妞也就二十幾歲吧,就是天靈師了。
冷卓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看着李薇兒,直接拿出徵召令,道:“按照徵召令,李小姐,你被徵召了!”
“不可,李小姐可是我們吉普賽人,按照帝國法令,你沒有權利徵召她!”塞塔連忙上前,大聲的道。
“哦!”冷卓看着李薇兒,道:“李小姐是吉普賽人?”丫呸的,難怪帝國皇帝會招吉普賽聖女爲皇妃,話說這吉普賽女人果然都很正點啊。
李薇兒甜甜的笑了一下,話說這一笑,就好若那冰蓮花的嬌羞,讓人心裡沒來由的一蕩,果然是一顰一笑都牽動人心:“吉普賽人也是帝國一員,帝國如今正值危難之際,怎可因爲先帝的恩慈而推拒,保衛帝國,我們也應該盡一份義務纔是!”
“那李小姐是同意跟我一併走嘍!”
“這個當然,不過這位大人應該不會現在就出發吧,你知道的女人家有很多東西需要攜帶,總要收拾一下的,不如待大人出發時,在來這裡!”
冷卓望着李薇兒,半晌,這纔開口道:“我想堂堂天靈靈療師應該不會那麼無聊的騙人玩,塞塔老闆,打擾了,走!”
“少主,天靈靈療師,這個會不會?”孔明臣顯然也被對方的實力給嚇了一跳,天靈高手啊,那是省油的燈麼,尤其是還是靈療師,整個帝國裡,天靈級的靈療師絕對不會超過兩手之數,每一個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就算是四大世家,四大豪門的家主見了也要客客氣氣的。
“這可是她主動的,我可沒逼她,她要是說個不字,我也就退出來了,但既然她願意跟着,那自然再好不過!”冷卓完全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回頭掃了一眼,已經抓了三個地靈實力的靈療師,通靈師級別的也有五個,普通的高級藥劑師也有十數人,算上剛纔那女人,怕是比一個禁軍師團都要奢侈了。
“差不多了,咱們去找鐵匠吧!不過鐵匠要去哪裡找!”冷卓問道。
“要塞內的鐵匠幾乎都是軍匠,咱們根本就徵募不到,不過之前我有打聽過,想要尋找鐵匠,最好是去雲天要塞東南的雲鐵礦山,那邊的村鎮鐵匠衆多,也是帝國最重要的雲鐵鎧甲,兵器的出產地!”
“哦,那要塞內的收購你來負責吧,我帶點人走一趟就成,只是修補軍械,也不需要太多鐵匠,三四個應該就夠了,我們現在出發,晚上之前應該能夠趕得到!明天正午之前趕回來!”
冷卓將李元霸也留了下來,畢竟剛纔那麼一鬧,冷卓也怕這些人會聯合起來搶人回去,而且本身那些被強徵來的傢伙就有幾分實力,沒個狠人鎮着,冷卓不放心,身邊帶上,李廣,張遼,蒙獸,馬財神以及三十餘騎直出雲天要塞南門,奔着東南的雲鐵礦區奔去。
“大人,咱們要怎麼找人啊,咱們手裡的徵召令可徵不到這裡!”馬財神看着沉浸在夕陽中,黑煙滾滾,打鐵聲不絕於耳的雲鐵鎮,扭過頭,對着馬上的冷卓問道。
“我知道,不過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有錢砸不倒的人,而且咱們只要能修補兵器的鐵匠,應該不難找吧,如果真沒人敢來,那就只能綁幾個走了!”冷卓道。
馬財神算是知道這位大人的三板斧了,好話好說,金錢砸倒,兩個不成,乾脆綁走,不過這行事風格倒是很合他們這些人的性情,當兵麼,要的就是這種豪放不羈的霸道氣勢。
打鐵之家,是一個低檔次的酒館,來這裡喝酒的都是鎮子上的鐵匠,本身北方的漢子就喜烈酒,而作爲鐵匠,似乎也更喜歡這一口,久而久之的這酒館,就成了鎮子上鐵匠的聚集地。
吱嘎,門被推開,冷卓帶着幾個人走入這打鐵之家的酒館,站在門口,果然這一層的大廳中坐滿了坦胸露肌的大漢,鐵匠是一個力氣活,每天可是輪着幾十斤的錘子一掄就是一天,所以哪怕是個頭不同,年紀不同,但是每一個都有一身紮實無比的肌肉,雖不健美,但卻充滿了力量感。
幾個穿着雲鐵鎧甲的士兵出現在酒館,自然引起了鐵匠們的圍觀,酒館內安靜了片刻,但片刻之後,鐵匠們就繼續喝着酒,聊着鎮上的寡婦,小媳婦,粗魯的一塌糊塗。
“幾位,想要喝點什麼酒!”半晌,總算是有一個女子騰出空當來,一路小跑的跑到冷卓幾人身前,不過話說,這女子的胸脯簡直跟波霸唐瑄有的一拼了,這跑起來,那叫一個亂顫。
雖然這女子胸不小,不過臉蛋卻不算太過漂亮,當然,其實也算是清秀,還有幾點青春痘,但冷卓這眼光可算是養叼了,只是在對方胸脯上掃了幾眼,倒是身後的馬財神卻是目光炯炯放幽光,看的女子臉上緋紅的低下頭。
冷卓摸了一下鼻子,還以爲這馬財神不喜歡女人,要知道哨塔裡如今不算缺女人,多爾袞搶來的胡女可不少,雖然有股子羶味,但對於邊軍士兵來說,有女人就不錯了,冷卓可是給邊軍中的軍官都分過一兩個姿色不差暖被窩,但好像他回手就讓給了牛風流,而且這傢伙在雲天要塞裡,也沒見去過妓院。
冷卓還以爲他的愛好有些不同,今個才知道,不是他取向不正常,而是這傢伙喜歡純的,而且胸大的,冷卓笑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袋子金幣,丟了過去,而後道:“今個的酒錢都算在我的賬上!”
女子本來低着頭,冷卓突然丟過來一袋子金幣,也沒有接穩,頓時散落了一地,金幣掉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雖然不大,卻是讓酒館再次安靜了下來。
冷卓要的就是這效果,目光掃視了一眼四周,大聲的道:“大家儘管暢快的喝,今個酒賬我付了,不過還有一個事情,本官誠招鐵匠五人,每天三個金幣的報酬,另給安家費五十個金幣,有願意跟着我們走的,就來報個名!”
冷卓的話無疑又讓這酒館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半晌,纔開始有人交頭接耳,有人道:“不會是騙人的吧,每天三個金幣,可相當於我大半個月的了!”
“就是啊,哪有人會出這麼高價請人的!”
冷卓微微皺着眉頭,開口繼續道:“只要有人願意,我可以當場支付,另外提前支付一個月的薪水,當然,出這麼高的價錢也有一定的危險性,因爲你們要跟我們去邊哨哨塔!”
“你們是邊軍的?”終於有一個鐵匠站起來,朝着冷卓詢問道。
冷卓點了點頭,道:“我是八十八哨塔主官營尉,有沒有人接受這個有些危險的工作!”冷卓拿出幾張金票,揚了揚道。
“聽說北面胡人要跟帝國開戰了,我一個堂兄的親戚往雲天要塞送貨的時候,那邊都已經戒嚴了,可不像是鬧着玩的,這個時候去北邊,那不是找死麼!”
“就是,雖然價錢高,但也得有命去享受才成!”
冷卓微微皺眉,顯然自己的金錢攻勢失敗了,看來只能出下策了,冷卓正想着,突然搖晃門再次被推開,發出一聲酸澀無比的吱嘎聲。
“付給我一百個金幣,我可以跟你們去!”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冷卓轉過頭,卻看到一個神情有些木訥的巨漢,是的,這傢伙居然比起魁梧的蒙獸還要魁梧三分,簡直就跟一座小山一般,當然,他身上可不是那種肥肉,而都是紮實而猙獰的肌肉。
這傢伙也太健碩了,而且從他身上的猙獰傷疤看,那分明是刀劍傷,話說這傢伙真是鐵匠。
“你是鐵匠!”冷卓愣了一下,道。
“是!”大漢間接無比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