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斜陽殘照,將花湖上,粼粼波光被染上了一層金紅之色,正應了那句,半江瑟瑟半江紅的詩句。
交縣縣城城東靠着湖,沿着那城牆角,是寬不足十丈的城西小型碼頭,荷花湖佔地五百餘頃,有河流連通,掄起規模並不算大,作爲水上通道也大大不足,倒是湖中遍佈荷蓮花,出產藕,蓮子,以及主角,還才荷花蛟魚,這些卻是交縣的一些特產。
按說,城東臨着湖‘從這裡攻城的概率並不高‘因爲碼頭太窄,士兵無法展開,加上上面那些箭塔,在配上滾木鐳石之類,從這邊攻城,除了找死就是找死,而佈置城防時,這個方向,頂多放置部分兵馬,擔負起警戒就足矣。
然而偏偏城東牆頭上,駐紮了足足八百李唐精銳士卒把守,而城外的小碼頭‘更是被戒嚴‘城東門乾脆化爲禁區,不準靠近。
巡了一週的城牆,韓濤這纔來到了東面城牆,負責把守的士兵讓開通道,韓濤一行沿着城牆,朝着城門樓走去。
而透過那城牆上的垛口,在一片金色餘暉中,那荷花湖內,一座跟小山包一樣的巨大魔獸的身體在水中泡着,任由那粼粼水波一下下的拍打。
清澈的湖面下,貓在荷葉下的小銀魚成樣結隊,小心翼翼的來到這巨獸的身旁,用那尖長的嘴朝着那巨獸身上的鱗片親吻而去,跟一羣小請潔工一樣的不斷重複着親吻的動作。
而這巨獸的長頸好似一座橋樑一般,搭在湖面之上,足才三丈多長,而那碩大的頭顱,無精打采的耷拉在小碼頭上,而在它的頭頂上,擁才一圈好似王冠一樣的水藍鱗片。每一個鱗片就好像是六棱形晶體,高才四尺,足才十三個,第次高度減低。
韓濤從城樓下到城內,讓人打開緊閉的城門,來到碼頭上,那巨獸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到來,那閉着打盹的雙眼,睜開了小半,從鼻翼內噴出一團熱氣流,好似一道狂風席捲。好在城東的這些士兵早就習慣了,所以早就暗中使出力氣,只聽四周,斗篷獵獵作響,而士兵們卻是紋絲不動。
韓濤來到這巨獸的腦袋前,探出手撫摸着這巨獸的圓嘴上方,笑着道:“餓了把,馬上就餵你吃飯!”
那巨獸似乎能聽懂人言,頓時張了張嘴巴,一雙跟臉盆一樣大的眼睛看向那城門口,推出的幾大車糧食,伸出柔軟的舌頭,在韓濤身上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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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韓濤被弄的一聲溼淋淋的,不過卻沒才半分生氣,反而象溺愛孩子的父親一樣笑罵了一聲。
西城兵營,就如同郭空凡所說的那樣,在這個兵營內,至少有兩千人駐紮,刮練的校場內,都搭起了營帳,當然,這校場裡還不乏幾座糧草境一大車的加料酒被送入這邊,沒片刻就被瘋搶一空。
“大功告成,就等着藥勁發作吧,嘿嘿,保管他們一晚上,拉的連動彈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郭空凡看着才分下去,就已經被人搶着灌進肚子裡的酒,臉上就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奸笑。
“希望能才你說的那般有效!走,回去,還是想想怎麼奪取南城城門。”
夜,星月如棋‘銀白色的月華揮灑在交縣縣城內的每一個角落,順着城南官道一路而南,那不遠處的一片矮丘疏林中,卻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
月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下點點的銀白光點,讓四周充滿了夢幻,靠在一顆樹上‘似是在打着盹。
百將坐騎牧場內,冷卓看着牧場中的魔獸,雖然如今百將坐騎也纔不少,但是坐騎牧場內卻沒才幾頭能派上用場的,八階魔獸,只有秦良玉的乙木騰蛇,梁紅玉的碧玉螳螂獸以及陳慶之的巨角白鹿在,其餘的象趙雲的血雲銀龍,張遼的鑽石巖狼王等等,都被召了出去。
雖然說百將坐騎牧場空間成倍擴大,但是對於這些魔獸來說,卻顯得憋屈的很,而且坐騎還是常在身邊,才能培養默契跟忠誠度,僅靠一個契約,是無法發揮出魔獸坐騎的全部實力的。
除此外,就指剩下一些還沒有被馴服,或者說是冷卓特意放養在牧場內的魔獸‘比如那幾十頭蠻牛獸,還才就是從蠻荒叢林內挖出的火脈蟻獸,除了這兩個羣體外,就是夜鷹羣落了。
這幾十頭蠻牛獸指望不上,一大半都懷着小牛,十幾二十頭的魔獸,作用並不大,畢竟蠻牛獸的死亡之眼,要集中使用才能發揮出效果。
至於火脈蟻獸,倒是一個不錯的戰力,可惜冷卓還沒有馴化這些蟻獸,當然,也沒有可操控這羣蟻獸的人,想要發揮出這些火脈蟻獸的能力只有培養出一批以火脈蟻獸爲通靈獸的通靈者,而這個工作,正在進行中,想要成爲一個可用的戰力,還需要不短的時間。
不過有三頭八階魔獸在,對付交縣應該綽綽有餘了把,就算是再次遇到鬼金羊那樣的魔獸,也足以應付。
不知不覺中,月已上正中,冷卓從百將牧場中退了出來,睜開眼,對着一旁守候的楊四郎道:“交縣那邊還沒有發信號過來麼?”
“還沒有,不過看約定的時候,應該快了!”
城南兵營,此刻可謂是熱鬧非凡,空氣中,混雜着一種臭味跟酒味的味道,排行上茅廁的人絡繹不絕,茅房的門都快被踏平了。
“差不多了,行動吧,再晚可就被人看出是我們在搗鬼了!空凡,你帶着一隊人去城內四下裡放火‘餘下的跟我去奪下南安門!”
“沒問題!”郭空凡拍了拍胸脯,帶着百來人兵分十路,朝着城中各處摸去。
楊再興,胡致遠則帶着剩下的兩百人持着兵器,直奔着南安門奔去,此刻的南安門也是有不少士兵跑肚拉稀,守衛力量被嚴重削弱。
楊再興跟胡致遠還出了街道,城門附近的守衛就已經嚴陣以待,大聲的喝道:“什麼人!”
“是我,是我,是上面派我們過來增加守衛的!”楊再興大聲的叫喊道。
“增加守衛?”那看守聽了,還才點疑惑,不過手中的弓箭卻是不知覺的低了下來。“丫呸的,又是你們,是不是你們給酒裡下了東西‘害的老子拉了七八回!腸子都快拉出來了!”就在這時,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從一旁響起,卻看一個被人攙扶着,全身都好像快虛脫一樣的傢伙指着這邊道。
藉着月光,楊再興一眼就看出這人正是之前看守城門的那個混混隊長,估計給他的酒沒少喝,畢竟這酒裡下的是草藥汁,所以不積累一定的量可不會拉的那麼狠。
“動手!”看到事情可能要敗露,楊再興也沒有在猶豫,大步流星的朝着城門口走去。
“你們給我站住,不然我們可放箭了!”那負責守衛的隊長再次的大聲叫喊道,而手中的弓再次擡起,朝着楊再興這邊瞄來。
沙沙,一個好似蛇在爬動的聲音突然響起,楊五郎的碧玉食人藤突然暴起,好似一條蟒蛇一樣,順着那守衛隊長的腿就爬上了身,這食人藤可大可小,可長可短,可算得上是一件如意金箍棒一樣的兵器,而不斷的吞噬,更能不斷的提升碧玉食人藤的尖力。
那食人藤上,無數的細小針孔好似刺蝟一樣,在盤上了那士兵之後,就將毛刺刺入對方的身體,慌亂中,那士兵隊長直接將弓鬆開,箭矢啪嗒一下掉落地面。
“啊!”
隨着一聲慘叫,就看那士兵隊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枯老,只是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成了一具乾癟的皮包骨,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食人藤吸允完一人,再次朝着身旁的彈射而去,三下五除二,又吸乾一人,這一下可是將四下裡的士兵給嚇到了,匆忙的將手中的箭矢放出,而後扭頭就跑。
“殺!”楊再興握着七彩鳳頭槍,直接就是一招大浪滔天,水浪翻滾着,帶着無匹的氣勢席捲了身前的數個士兵,那犀利的槍尖噗噗噗,幾下連點,頓時幾道血箭颶射而出。
“一刀,閃電斬!”邁着碎步,速度卻被瞬間提升到極致的胡致遠也不甘落後,手中的刀瞬間拔出,只見那夜幕之中‘一道閃電從幾午士兵之間的縫再裡連閃而過。
站起身,刀入鞘,寒光盡收,而這時,這幾個士兵的身上的鎧甲頓時裂開,鮮血順着那刀痕狂涌而出,噗通,幾個士兵還一臉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
“一刀,你負責城門洞,我去收拾城門樓!”楊再興將槍從一個士兵身上拔出,扭過頭,對着胡致遠道。
“好!”胡致遠點了點頭,手中的刀再次的出鞘,腳下猶若疾風,朝着城門洞衝去。楊再興則帶着一路人馬,沿着城牆後的臺階殺上城門樓,一路勢不可擋,南安城門陷落,已是板上釘釘。
不過楊再興等人卻想不到,在這一條街面上,一座三層的酒樓的一個雅閣之中,月色穿過窗,照在桌案之上,幾個小菜,一壺美酒,負責交城城防的主將韓濤好整似暇的吃着宵夜,而在酒樓下,卻是成羣的弓箭手,而在城中的幾條巷子裡,成隊的兵丁快速的匯聚,然後隱藏在街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