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鬼面部隊並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來,且不說冷卓麾下有足足三萬禁軍,光是人數就十倍於對方,加上已有所防範,失去了黑暗的忍者就好似折斷翅膀的鳥,面對那身披厚甲的重甲兵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而在最後關頭想要集中全力撲殺冷卓的一干鬼面上忍卻是碰上了李元霸這個硬錘頭,鬼面上忍的實力,還不及天靈,大概也就是些地靈高階,巔峰左右的實力,而以李元霸三星無雙戰將的實力,碰到這些鬼面上忍,幾乎就是橫掃。
何況李元霸還將自己領悟的大招給用了出來,這一招雷場一出,方圓三百米之內幾乎就沒有能夠倖免的,就算是自己人都會被籠罩其中,就算不被雷場中的紫電雷龍掃到,只是雷場所帶的麻痹電流,也會讓人全身上下痠麻無比,戰力全無。
就算是王帳內的冷卓也差點中招,幸好冷卓的精神力遍佈王帳四周,李元霸這一撒野,冷卓就及時的在四周佈下了一層水盾防護,隔離開了那無處不在的雷電。
王帳被燒了個一乾二淨,本來在戲弄新抓到的雙子鬼面的冷卓也只能意猶未盡的收手,不過這無月姐妹卻是休想這般輕易的過關了,被冷卓在腦海中種下精神印記之後,就昏死了過去,雖然清醒過來,這雙子鬼面不會覺察到什麼異樣,但是被種下這種印記之後,卻是休想在逃出冷卓的手掌心。
“殿下,死傷已統計出來了,咱們這邊死了三個,傷了一百二十二個,收斂起來的鬼面忍者的屍體,大概有兩千三百多具!”
冷卓聽了,卻是微微皺下眉頭,鬼面部隊此番夜襲,雖沒有將全部三千人都派來,也差不多有兩千七八,下了這麼大的功夫,居然還沒有將其全殲,這鬼面部隊果然名不虛傳啊!
黃忠看冷卓微微皺眉,又接着道:“不過除了能找到屍身的外,那些被李將軍滅殺的鬼面忍者大多連身體都被毀成灰燼,數目實在難以統計,但應該也有一兩百忍者死在李將軍手上!”
冷卓聞言,卻是嗯了一聲,這麼算的話,那逃走的鬼面忍者應該只有少數:“恩,大德人呢?”
“李將軍深怕還有鬼面潛藏在營地之中,所以巡弋營地去了!”
“這傢伙,跑的倒是快!”冷卓這麼說着,卻是擺了擺手道:“讓士兵們都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拿下嘉州城!”
確實有百餘鬼面忍者從大營內四散逃了出來,拖着受傷的身體回了十里外的嘉州,將夜襲的情況詳細的講給了山川鴆,山川鴆當時就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些可都是他三十餘年來培養出來的忍者,如果真如討回來的這些忍者所言,那鬼面部隊算是徹底的完蛋了,而他這一派敗落下來幾乎成爲必然。
這一夜,山川鴆一夜沒眠,枯坐在廳堂內等待更多的弟子回來,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山川鴆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直到晨曦灑落廳堂外的院子,也才陸續有十餘人回來,而其他的人顯然全都陷在了敵方大營。
“楚國,我山川鴆只要還活着一日,就不會忘記今日之仇!”山川鴆帶着僅剩下的百餘鬼面離開了嘉州城,而城內爲數不多的倭人戰士也聞聽鬼面部隊失敗的消息,也匆匆打開城門朝北退卻。
大楚建業四年,冷卓率領禁軍一部,先後在羅鎮,嘉州兩敗倭人,滅倭人大名風原所部萬人,又覆滅倭人精銳忍者鬼面部隊兩千餘衆,北上沿途,再無成建制的倭人可擋,輕易拿下南湖郡諸多地方。
而就在冷卓一路而北的時候,東路的耶律休哥也大破被折磨了數日的倭人所部。
北倉,位於南湖郡東南,東北方向就是太倉的蕪湖郡,而往東南則是寧波府的臨安郡,官道通達四方,而且緊鄰蕪湖,水陸方便,乃是一個通衢之地。
倭人侵佔北倉之後,就沿着北倉往南,進犯松江府,寧波府兩地,不過還沒等倭人大肆南下,就聞聽楚軍援軍抵達了松江的消息,頓時將派出的兵馬收攏回來,並派出忍者刺探四下裡偵測楚軍動向。
儘管倭人在揚州內放了許多的眼線,但是瘟疫大行,加上隨後百姓遷移等等,早就將倭人多年的佈置破壞殆盡,而且倭人也從來都沒想到過會有一天他們會登陸揚州內陸,並且有機會割佔這片土地,所以在內陸的佈置並不多,所以對揚州內陸,倭人幾乎是雙眼一抹黑,甚至連找幾個嚮導都難找。
而與之相反的,冷卓雖沒在揚州建立起有效的統治,但是經過之前的瘟疫,清剿地方暴民的行動中,冷卓已將揚州實權握在手中,揚州上下也都知道揚州已是大楚當家,靠上來的人自然多不勝數,想要找一些熟知地方的人再容易不過。
對付北倉的倭人,耶律休哥直接將麾下的天狼騎兵分散了開,以營爲單位在嚮導的幫助的下,先是清掃北倉附近倭人撒出的刺探,而後就好似一張網一樣,逐步緊縮,幾乎是明着告訴北倉的倭人,我要圍你。
此刻的北倉,只有不出三千倭人士兵,面對各個方向都出沒的天狼騎兵,頓時打爲驚慌,而爲首的倭人將領也在審時度勢之後,絕對暫時放棄北倉,退往北面的毫州,匯合前來的援兵,再做計較。
可以說這個決定爲這三千倭軍帶來了一個噩夢般的三日夜,草原之上,模仿狼羣而創造出來的狼羣戰術。
夜間作戰,考慮諸多,無盡的黑暗讓人的視野縮到了最小,如果夜晚有烏雲蔽月,更是能見度不足三五米,行軍難,如果不點火把,走走,就在身邊的人都能迷路,而夜襲的話,指揮,策應,撤退等等都是一個難題。
但是對於耶律休哥的狼騎兵來說,夜間作戰的問題卻統統不是問題,天狼在夜間也能夠視物,不會出現任何掉隊的可能,而且狼羣之間狼嚎就是最好的聯繫方式,在夜裡來去如風,甚至神出鬼沒的狼騎兵可是讓這三千倭軍吃盡了苦頭。
白日裡,身邊總是會徘徊大隊的狼騎,他們就好似牧羊的牧羊犬跟隨在倭軍一里開外,驅趕着倭軍,時不時的就會撲上來調戲一番,讓倭軍根本就不敢放鬆半點。
如果說白日裡,總能有一個警戒,還能偷懶打個盹,而到了夜晚,這些狼羣則會兇性畢露,會從每一個地方突擊而出,對他們進行攻擊,開始的一日,雖然被襲擾的一夜沒睡,但精力還有,損失也不大。
然而第二天,倭軍就感覺到了壓力,時不時襲擾的狼羣讓他們的精神都繃的緊緊的,這種高強度的襲擾又在晚上繼續了下去,當晚,倭軍之中至少死傷四五百人。
第三日頭上,倭軍再次被驅趕,幾乎每一個鐘頭都會被狼羣攻擊一次,死傷幾個,十幾個人,很多人都快被折騰的崩潰了,而四周的狼騎兵明明能夠直接吃掉他們這剩下還有一多半的人,卻遲遲不動手,只是這慢刀割肉般的一點點的吃下。
三日之後,毫州城近在咫尺,四周的狼騎兵反而少了不少,但就在這時,狼騎軍發動了最後的驅趕跟屠殺,而幾乎崩潰的倭軍看着毫州城,猶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明,瘋狂的朝着毫州城奔去,完全沒有倭人戰士的彪悍,盡顯狼狽之色。
毫州城內,剛剛抵達的倭人援軍近萬人看到毫州城下的屠殺,而追殺他們上千人的只有千餘狼騎,哪裡會作壁上觀,當下毫州城門大開,倭軍精銳殺出。
毫州城郊,數千倭軍陸續出城,跟千餘狼騎糾纏成一團,殺在一處,而就在這時,耶律休哥出動了其他的狼騎兵,狼騎的速度不及豹騎兵,但短距離衝刺卻還是頗強的,躲藏在數裡之外的幾支狼騎就好似一把鉗子直接斷去這支倭軍的後路,切開跟毫州城的聯繫。
城郊的大戰,可謂是棋逢對手,三千狼騎面對兩倍於己的倭軍打的難解難分,不過狼騎兵畢竟佔着優勢,開始倭軍還有人數上的優勢,但隨着時間推移,人數上越發的不佔優,漸落入下風。
而郊外的倭軍想要殺回去,十分困難,而城內的留守的倭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數千人就差那麼一點就敗亡,只能一咬牙再次的出動三千兵馬加入戰團。
毫州城,可是一座大城,城高牆厚,加之靠着河水,有着完善的護城河以及防禦系統,如果倭人憑藉這城防硬抗,耶律休哥想要拿下毫州城可不輕鬆,但這麼一釣,倭人卻不得不捨棄了毫州大城的完善防禦,在郊外野戰。
眼看着倭軍大部都出動了,耶律休哥不在留手,一邊放出全部的狼騎,一邊讓刀盾,靈弓發動攻城,刀盾兵,靈弓,槍兵自然速度自然不及狼騎,但是這三日裡,耶律休哥可是一直在控制着這支逃亡倭軍的速度,否則五六百里的路程哪裡用的着三天三夜。
而他麾下的五千步兵就在這三天內,趕到了毫州城附近的丘陵地帶,而這倭人的援兵也只不過提前一天多抵達,爲了減少損失,耶律休哥就想出了這個添油加醋的法子,讓倭人主動放棄堅城,在野外決戰。
倭人主力被調出城外,城下的倭軍算上那逃入城內的也不過兩千多人,而要守護毫州這種大城,根本就守不住,而郊外,耶律休哥更是率領餘下兩千狼騎加入戰團,隨着耶律休哥到來,天狼騎兵這纔開始發力。
這一戰就是大半日,在被一點點的分割,撲殺後,毫州城內傳來噩耗,城丟了,頓時倭軍無心再戰,開始突圍,而面對五千以耐力著稱的狼騎,在沒有堅城可守的情況下,下場可想而知。
隨着毫州被拿下,南湖郡盡數被收復,隨後天狼軍匯合冷卓主力,兵鋒直指揚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