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日,星期六,晚。
開學進行了兩週軍訓的李子晴,和剛剛開學的李秋歌,坐車來到位於江州市中心,御江盛景的別墅區。
爲了慶賀喬遷之喜,蘇文特地邀請兩女過來,慶祝一下。
蘇文之前本來預計八月底就要搬過來,不過一直沒什麼空,直到昨天才抽出時間,正式搬進這棟別墅。
其實,本來蘇文只想邀請李秋歌的,但李子晴偏偏要跟過來,他也很無奈。
“姐,蘇文那傢伙怎麼不來接我們?”下了計程車,李子晴皺了皺秀氣的鼻子,朝李秋歌問道。
參加完軍訓的李子晴,即使擦了防曬霜,整個人也黑了一圈,不過倒是更顯得她的皮膚健康充滿活力。
李秋歌今天穿着一條米花色的瘦身裙,凸顯她姣好的腰身和身材。
“他正在弄等下要吃的晚餐,所以沒空來接咱們。”李秋歌捂嘴笑道。
“他煮的東西能吃嗎?”年少多金,肯主動下廚,就已經夠稀奇了,如果廚藝還很好,李子晴覺得,這樣就有點不科學了。
回憶了下蘇文上次煮的海鮮大雜燴,李秋歌很有信心的道。“他的廚藝還不錯。”
儘管有李秋歌的保證,但李子晴還是半信半疑。
李秋歌這次也是第二次來蘇文的別墅,上一次還是陪同一起過來看房子,所以也不知道他的別墅裝修成怎樣。
推開別墅厚重的大門,入眼,是別墅的大廳。
簡潔明亮對稱沉穩,這是別墅的大廳,各房間都爲端正的四方形,功能空間劃分和位置佈局,體現德國式的嚴謹,還有一面挑高大面窗的客廳,讓人心曠神怡。
李秋歌第一眼只覺清新舒適,是個適合居住的地方。
李子晴也在一旁看的暗暗咋舌,當初爲何就沒看出,那個開着大衆來接自己的,是個那麼有錢的土豪呢?
看到別墅有那麼多可以住人的房間,李子晴悄悄扯了扯李秋歌的袖子。“姐,今晚咱們還回不回去的?”
長這麼大,李子晴還沒試過住別墅,很想試試這感覺。
李秋歌一時也有點拿不定注意,留下來肯定會被那個壞人欺負,可是不留下來,蘇文會送自己和堂妹回去?
“到時再看吧。”李秋歌含糊其辭道。
李子晴四處張望,就是沒看到蘇文的身影,問道。“蘇文呢?”
“大概在廚房?”李秋歌猜測道。
蘇文確實是在廚房,下午就提前回來的他,清理好洗淨的幾隻鮮活大閘蟹,將它們統一放入大蒸鍋。
這幾隻大閘蟹,是蘇文從公司帶回來的。
眼看臨近中秋,微訊各項業績還算理想,蘇文大筆一揮,爲每位員工送出福利,兩隻陽澄湖的大閘蟹。
蘇文特地挑了幾隻品相最佳的大閘蟹,打算給李秋歌和李子晴兩女嚐嚐鮮。
蒸大閘蟹其實很簡單,唯一的重點就是不能蒸老了,蘇文是等水燒開後再放入大閘蟹蒸6分鐘,這樣就能確保大閘蟹不會蒸老。
一般來說,吃海鮮是不蘸料的,吃本味兒最鮮。但蘇文作爲南方人,喜歡吃味重一點,蘸料自然是少不了的。
這個蘸料的學問就大了,要在不破壞海鮮味道的同時去腥增鮮。
蘇文也是向別人取經後,才知道這一種蘸料的做法。
一瓣蒜、一小塊姜、兩節蔥白切絲裝入碗中,再加兩勺醬油、一勺料酒、大半勺醋、半勺香油、再加上一小勺白糖。
弄好蘸水,看了眼時間,打開鍋蓋,露出蒸鍋裡面紅澄澄的大閘蟹。
蘇文用特製的工具,將大閘蟹從蒸鍋裡夾起來放進盤子裡。
三個人吃,蘇文也沒蒸太多,就蒸了九個,一人三個。
父母只住了幾天別墅,蘇建軍就待不住了,聽說好像看中一塊農場,正在商談看看能不能買下來。
蘇文對此也只能由着他們,並不想多加干涉,只要不會被人騙就好。
江北人有蟹就會有蝦,蘇文也不能免俗。
大閘蟹和蘸料搞好,蘇文重新燒了一鍋水,等水沸騰,就將養在池子裡的蝦全部倒進去,然後往裡放了點料酒,去腥。
沒用多久一盤白勺蝦也出鍋了,等蘇文準備將弄好的蝦和蟹端上餐桌,正好碰上走進廚房的二女。
李秋歌和李子晴只看了眼竈臺上的大閘蟹,情不自禁的流出了口水。
這個季節的大閘蟹,最是鮮嫩肥美,兩女露出垂涎欲滴的神情。
蘇文見兩女一副小饞貓的樣子,出言道。“先去洗手。”
美食當前,兩女顯得非常聽話,依言進了洗手間。
等李秋歌和李子晴洗好手出來,蘇文已經將大閘蟹和蝦端上了餐桌,同時也擺好了碗筷。
二女毫不客氣的坐上餐桌,對準早就垂涎欲滴的大閘蟹下了手。
李子晴對吃蟹很拿手,沒幾下就使用吃蟹工具,敲開了蟹黃,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而一旁的李秋歌就顯得有點笨拙了,即使有吃蟹的工具,還是難以將美味的蟹黃挖出來。
最後蘇文看的辛苦,乾脆坐在她旁邊,一點一點的將蟹黃挖出來倒進盤子裡。
有蘇文這麼貼心的服務,李秋歌很愜意的享受着。
原本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李子晴,看到這一幕,卻扁起了嘴。
自己怎麼就沒有一個長得還可以,年少多金,會廚藝,還懂得照顧女朋友的男朋友呢?
九隻大閘蟹和一盤白勺蝦,在三人的合力下,一掃而光。
李秋歌飯後主動承包了洗碗的任務,而蘇文則和李子晴在客廳看起了電視。
兩人坐在沙發上相對無言,爲避免冷場,蘇文主動朝李子晴問道。“大學生活感覺怎樣?”
“還行吧!”李子晴不鹹不淡的道。
“你那麼漂亮,應該有很多男生追你吧?”蘇文小小的吹捧了她一句。
想起這幾天對自己大獻殷勤的男生,李子晴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道。“太多了,搞得我都快要煩死了。”
蘇文看李子晴臉上的表情,這哪是什麼煩死了,分明是一種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