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幾人當聽到公安局的局長是蘇文的姐夫後,原本還想繼續放狠話恐嚇蘇文的傢伙,瞬間閉上了嘴,有一兩個眼神裡已經流露出後怕的神情。
放狠話之前,他們幾個還以爲蘇文最多就是運氣好,碰上個路過的民警,被他多管閒事的救下。
雖然幾人此時還是半信半疑,但如果是真的...
幾人心裡早已經後悔到了極點,爲什麼要來趟這渾水,現在還進了局裡。
過了一會,剛剛記錄口供的民警走了回來,身後還跟着兩個人,蘇文認識其中一個,就是他的導師,連雅。
作爲蘇文的導師,連雅是事發後,才知曉,之後坐校領導的車一起來警局的。
雖然還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不過進了會議室,看到蘇文安然無恙,連雅還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今年可是她第一次當導師,想不到纔剛滿一個月,就出了這種惡劣事件。
剛開始聽說自己班級的學生在校門口被四五個人圍堵,有人還進了醫院,頓時嚇了一跳,還以爲蘇文至少也被打的鼻青臉腫吧!
現在看到蘇文沒什麼事,自然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和連雅一起進來的男子,是圍毆蘇文四人的導師,他在路上就稍微瞭解了下經過。當聽到自己手底下的學生,手持器械在校門口圍堵同校學生,當即就怒了。自己今年的年終考覈肯定是泡湯了,晉升無望了。所以一進到會議室,望向四人的眼神,簡直像是要噴火。
民警和兩名導師一進來,蘇文跟着也站了起來,朝辦案民警道。“我有些事想反映下。”
民警以爲蘇文有什麼忘記說了,問道。“你還有什麼事要反映的?”
兩名導師也看向蘇文,坐在蘇文對面的四人也把目光望向他。
蘇文指着自己對面的四人道。“他們剛剛說出去之後要把我弄殘廢!”
被蘇文指着的四人,頓時暴跳如雷,起身反駁道。“我們沒有,他胡說。”
“對,他胡說,我們沒有!”四人一致堅決否認。
民警制止了進一步的吵嚷現象,朝蘇文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對於這種言語恐嚇,是很難取證的。
四人見此,也朝蘇文嚷嚷道。“對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說了。”
蘇文用愚蠢的目光朝四人看了一眼,然後指着衆人後方正中掛在牆上的一個攝像頭道。“那個攝像頭剛剛應該拍到了一切,拿下來看一看就可以知道我是不是胡說了!”
全部人的目光都順着蘇文手指的方向看去。
民警像是纔剛剛想起這間會議室安裝了攝像頭,頓時瞭然的點頭。
而蘇文對面的四人,看到攝像頭的一剎那,瞬間面如土色的低下了頭。
和連雅站在一起的導師,此刻肺都要氣炸了,自己手底下帶的到底是一班什麼學生,竟然敢在警局也大放厥詞!
民警朝蘇文道。“等下我會把這些記錄在案的。”
連雅來時只是瞭解了個大概,她走到蘇文身前問道。“這事是怎麼回事?”
“他們找我要保護費,然後我沒給,就到校門口堵我了。”做戲自然要做全套,蘇文肯定不會這麼傻把實情告訴連雅。
聽蘇文這麼一說,四人當即又不服了,反駁道。“我們沒有找他收保護費!”
不過經過剛剛攝像頭的事情,在會議室的幾人都明顯不再相信他們這一夥人了。
四人的導師,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不是你們找他收保護費,難道是他找你們收保護費,然後圍堵你們啊!”
“我們真沒有,老師。”四人中已經有人快要委屈的哭出來了,帶着哭腔道。
恰在這時,孫林陪同着一名年約五十左右的男子進了會議室。
來人是江大主管行政的朱副校長,蘇文在新生見面會見過他致詞。
朱校長一進到會議室,就怒氣衝衝的朝四人的導師道。“你是怎麼教學生的,怎麼會出現這種惡劣事件!”
四人的導師此時心虛的低下頭。“是,校長,平時是我疏於管教,這次之後我肯定加強這方面的管理!”
朱校長哼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圍堵蘇文的四人,斥道。“你們幾個以爲自己是古惑仔嗎?竟然在校門口手持器械,公然圍堵同校學生!”
此時正是港片古惑仔系列流行的年代,故朱校長會這麼罵!
圍堵蘇文的四人,被罵的一聲都不敢吭!
“校長,他們幾個是因爲收不到保護費才圍堵那個學生的!”受他們四個牽連,被朱校長罵了一頓的導師,此時跳了出來,他心裡現在也是火氣沖天,自然要找一個發泄口。
“什麼,收保護費?”剛剛朱校長也只是在孫林口中簡單的瞭解了下情況,根本沒想到還有這一層,而孫林也不知道蘇文自作主張強加這一項罪名。
朱校長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連覈對辨清事情的真僞的心思都沒了,指着圍堵蘇文的四人道。“通知他們的家長,叫他們自己把人給領回去!”
被莫名加上罪名的四人,還沒來得及辯解,就聽到通知家長。膽子都快要嚇破了,有兩個因爲害怕,當即就在會議室哭了出來,還有兩個也是被嚇得瑟瑟發抖。
朱校長怒氣衝衝的哼了聲,朝四人的導師道。“我去醫院看下那名傷者,通知家長的事立即去辦!”
那名導師點頭答應道。“是,校長!”
交代完,朱校長就想離開會議室。
見此,連雅忙喊住朱校長。“校長,那我的學生該怎麼安排?”
朱校長轉頭掃視了蘇文一眼,剛剛孫林在來時就已經打過招呼了,說了是自己親戚。雖然把其中一個人的腿給打斷了,但聽說是因爲反抗纔不小心造成的,再加上還是局長的親戚,沉凝片刻,朱校長開口道。“如果警局這邊沒他什麼事,就讓他回去!”
連雅愣了下才理解朱校長話裡的意思,就是學校方面不會處理他,至於警局處不處理他,學校可管不了!
不處理蘇文?不過,通常這種事不應該先是警局出一個定論,然後纔是學校出最後的處理結果嗎?怎麼現在調轉過來了,連雅感到有點懵。
這時,站在一旁的孫林也開口了。“已經沒什麼事了,他隨時可以走。”
圍堵蘇文的四人聽到蘇文沒什麼事可以走了,都顯得有些激動,憑什麼一個把人腿給打斷的人可以離開警局,而他們這些人卻還要待在警局?這不公平!
連雅的一時想不通,很快就得到釋然。她離去時,看到蘇文坐上了剛剛那個在警局發號施令孫林的車,這意味着什麼?他們兩人至少是有某種關係的!
一想到自己班級裡有這種很深背景的人存在,連雅就感到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