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林趕到,蘇文已經問出了想要的東西,索性就放開了該男生的頭髮。
“你可別再衝動了!”孫林緊張的道,他是真的怕蘇文再次暴起傷人,那事情就徹底不好解決了!
“他們還有個老大,我得問出來。”蘇文道。
孫林聞言,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叮囑了蘇文幾句到了局裡需要注意的地方。
蘇文明白孫林話裡的意思,反正就記住一箇中心思想,到了局裡,就咬死自己是反抗的時候不小心把李明遠的腿打斷。
雖然蘇文是被人圍毆的對象,但結果卻是被圍毆的人出現重傷斷腿的情況。
而且,蘇文還是在圍毆之人已經沒有反抗的時候,還惡意的致人重傷,這情節如果在局裡這麼一說,那事態可就不一樣了,所以孫林先和蘇文通了下氣。
不過這種事怎麼說蘇文都是佔理的一方,被五個人在校門口圍堵,再加上還有公安局長的未來姐夫做依靠,蘇文倒是內心篤定。
這時,附近也多了不少圍觀者,對圍成一圈蹲在地上的四個人指指點點,貌似他們幾個在江大還挺有名氣的,周圍的學生有不少人認識他們。
不過他們今天也算是把臉丟盡了,圍成一圈蹲在地上,看過電視新聞報導的都知道,這種情況不就是犯事等待被抓的嗎?
和孫林站在一起的蘇文,也是周圍學生打量的對象。孫林拿着警棍,又是從警車上下來,不用說也知道是警察,而蘇文能和警察站在一起,這說明兩人至少是相識的,說不定還是親戚,這就讓周圍的圍觀人羣浮想聯翩了。
李明遠還躺在不遠處的地上痛苦嚎叫,腿斷了,孫林學過急救知識,知道現在不能隨便去移動,只能先等救護人員的到來。
不到十分鐘,一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就出現在江大校門口的站臺旁。
李明遠的腿先被救護人員用夾板固定,然後才被擡上擔架,上了救護車!
至於圍成一圈蹲在地上的四個人,上了前來支援的警車,而蘇文則做上孫林的警車去警局。
到了警局,蘇文先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父母,自己學校有點事,要遲一點再回去!
蘇文作爲本次圍毆事件,被圍毆的對象,算是‘受害者’,第一個錄口供。
不是什麼嚴重的刑事案件,自然不需要在小黑屋裡錄口供,就在警局的會議室錄口供。剛剛蹲在地上的四個人,也和蘇文坐在一桌,不過沒有坐在一起,是坐在兩對面!
接受辦案的民警,拿着記事本和筆,先從蘇文問起。“這次你被人圍毆的起因是什麼?”
“那個送去醫院的,昨天找我收保護費,我不給,然後就找了他們這一夥人來打我!”蘇文根本就沒打算就這麼饒過他們,往事態更嚴重的方向去說。
坐在蘇文對面的四人吃了一驚,他們什麼時候說過要找他收保護費了,明明就是個人恩怨引起的圍毆!
換過任何人被這麼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肯定也不幹。
四人當即就不幹了,在會議室吵吵嚷嚷的大聲道。“我們哪有找他收保護費,就是看他不順眼,想教訓下他而已。”
做筆錄的民警對吵吵嚷嚷的四人呵斥道。“吵什麼吵,這裡是警局,有問你們嗎?”
四人被民警呵斥了一頓,當即都閉上了嘴。
見四人安靜下來,民警才轉過頭來對蘇文道。“你繼續說。”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被盯上的,我今天原本打算回家的,然後就去站臺等車,然後他們這一夥人就圍了上來,對我拳打腳踢的。”蘇文添油加醋的說道。
坐在蘇文對面的四人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連手都沒動好不好?
“那個被送去醫院的男生,是怎麼回事?”民警問出演變成惡劣事件的所在。
“他們打我,我就反抗唄,然後混亂中我搶了他們中的鐵棍,不小心把他的腿給打斷了。”這個是孫林剛剛在警車上教蘇文說的,反正就是要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不過保護費的事,倒是蘇文自己強行加上去的。
事情被蘇文描述成這樣,坐在蘇文對面的四人都對其怒目而視,恨得是牙癢癢!
蘇文毫不在意對面四人那已經要噴火的眼神,看他們行事這麼囂張跋扈,敢在校門口公然堵人。那今天之事就肯定不是這夥人第一次這麼幹,被他們欺負過的學生肯定也不少,自己就算是爲被欺負的學生討回一個公道吧!
突然想起差點漏了一個人,蘇文趕緊對記筆錄的民警說道。“哦,他們貌似還有個老大,叫李明哲!”
民警把記錄的口供給蘇文看了下,確認無誤之後,讓其在上面簽字。
接下來民警開始記錄坐在蘇文對面四個人的口供。
他們四個說的肯定是和蘇文說的不一樣,沒收保護費,沒打蘇文,只是把蘇文圍成一圈,還沒動手,那個開警車的就來了。至於蘇文將李明遠打斷腿之時,他們幾個都已經抱頭蹲在地上了,倒是沒有看到事情的經過。
民警寫好口供之後,拿給四人看了眼,確認無誤後,讓他們在上面簽字。
做筆錄的民警記錄好口供之後,就出了會議室,這裡是警局,也不怕他們敢在這裡動手。
民警一走,坐在蘇文對面的四人,立即羣情激奮起來,幾人不敢動手,但狠話是必須說的。“他馬的臭小子,你給我記着,等我們出去,要你好看。”
“對,尼瑪逼,要是不把你弄殘廢,算我們輸!”另一人接腔。
四人都是一副罵罵咧咧的表情,好像要把蘇文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蘇文只是露出可笑的表情看着他們,待他們都罵累了之後,笑道。“這個公安局的局長就是我姐夫,我看你們敢怎麼動我!”
雖然是未來姐夫,但不妨礙蘇文先拿出來嚇一嚇這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