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中秋快樂,祝大家闔家團聚,心想事成!)
……
這就唱上了?
雪友哥,您也太着急了一點吧!
一聽到雪友哥說出《吻別》這個歌名,站在臺下的葉梓就輕輕搖了搖頭。這首歌的伴奏是早已做好了,可是還沒來得及進棚錄製呢,雪友哥這會兒就拿出來演唱,還說什麼首演,這也太急不可耐了。這種急迫的心情葉梓當然能夠理解,但是有關這首歌曲的演唱方面,葉梓還有一些事情要跟雪友哥商量一下才會進行最終的錄製,要不然出來的成品效果會大打折扣。
雪友哥,您這是着的哪門子急啊!
……
“1號機面部特寫、從左側拍過去、傾斜15度,3號機眼睛特寫。”
“2號機,長焦全景,要拍出縱深感。”
“19號機,仰拍鏡頭,注意仰角不要過大。”
“4號機……”
“5號機……”
……
“所有機位都給我注意聽着,全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們一定要讓那些傢伙好好看一看,我們申城的攝像師絕不會比他們的攝像師差。”
“他們能做到的,我們一定也能做到!”
砰地一聲,蔡建軍一手握拳,重重的敲擊在桌面上。
最初,電視臺在跟雪友哥一方進行商議的時候,他的簽約公司pg唱片通過陳太向申城電視臺提出了一項要求,那就是希望雪友哥的這段演出能由他們派出攝像師來進行拍攝工作。
周芳老師當即毫不猶豫的拒絕。
隨後對方退了一步,提出可以由他們派遣香江業界的資深攝像師前往申城,專門負責指導申城的攝像師拍攝雪友哥的這一段演出。
周芳老師仍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們的要求。
如果一開始就是這樣的要求,說不定周芳老師也就答應下來了,能從香江同行那裡學習一點電視拍攝方面的最新思維和最新方式,對於申城電視臺來說完全可以接受,周芳老師這裡也會大力歡迎。但是對方是在第一個條件被拒絕之後才提出派人過來指導,說是好意,骨子裡這明明就是根本信不過申城電視臺的拍攝技術。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僅僅只是一次簡單的演出錄製而已,有必要搞成這個樣子嗎?如果說到攝像設備和最新的拍攝理念這些,申城電視臺的確比不過香江那裡,沒辦法,這是硬傷。但是說到基本的電視攝像技術方面,除了跟新設備有關聯的那些相關技術以外,申城電視臺這樣的老資格電視臺不可能差到哪裡去。面對這樣的“挑釁”周芳老師絕不可能低頭認輸,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低頭認輸。
這不僅是申城電視臺的面子問題,也是華夏所有電視從業者的面子問題。在內心深處可以承認香江從業者在這方面更加優秀,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那是絕不可能當面認慫。
談來談去,基於雙方都有很大的願望達成這一次雪友哥的演出,最後雙方都各退一步。
pg方面不再派出攝像師,而是提出了一些要求,並且一再強調這些要求絕對不能違背,一定要做到才行。申城電視臺方面也不再硬性拒絕對方的所有要求,而是有限度的接受了一些,也就是pg所謂絕對不能違背的要求。
雙方這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在這中間,雪友哥的經紀人陳太在雙方之間起到了很好的潤滑劑的效果,最終促成了這次嘉賓助演的順利談成。
當然,按照周芳老師的傲脾氣,她絕不可能完全照搬對方的這些要求。直播導演蔡建軍也早就摩拳擦掌,要用自己的實力好好教訓一下那些看不起他們的pg人,爲此他已經做好了精心的準備。
……
前塵往事成雲煙
消散在彼此眼前……
雪友哥的歌聲一如既往的鬆弛沉穩,足夠的聲音掌控能力和成熟老練的歌曲處理,讓他能把自己的情感深深的刻進演唱當中,即使是第一次聆聽這首悽美委婉的情歌,看臺上的歌迷就已經被雪友哥的演唱深深打動,這首歌曲也跟隨着“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這樣哀痛的吟唱,深深的烙印在了所有歌迷的心裡。
歌迷們聽得是如癡如醉,不過葉梓對於雪友哥的演唱卻並不是非常滿意,跟前世那位歌神在《吻別》當中幾乎出神入化的演唱相比,今晚雪友哥的演唱還有很大的差距。
這,可不行啊!
……
二胡拉起了如泣如訴的間奏旋律,雪友哥站定了腳步。
“好聽嗎?”跟葉梓一模一樣的說話,不過雪友哥可沒有像葉梓剛纔那樣高聲喊叫,而是似乎很隨意的輕輕問了一聲。
掌聲猶如狂風驟雨一般包圍了他。
音響師稍微拉輕了一點伴奏音量,減少了一點話筒的混響效果,讓雪友哥的說話聲音顯得更加清晰。
“多謝,多謝大家!”雪友哥的臉上滿是笑容,顯得非常開心:“我好開心你們能夠喜歡這首新歌,我自己也非常喜歡。”
“跟大家隆重介紹一下,這首新歌的作詞作曲就是我的好兄弟、你們熟悉的葉梓先生!”
“小葉子,多謝了!”
雪友哥笑着看向了葉梓站着的方位,舉手示意了一下,一束追光立刻打了過來。葉梓笑着搖了搖頭,同樣舉手示意了一下。
全場頓時沸騰起來。
音響師趁勢推起了伴奏的音量,雪友哥轉了一個方位,舉起話筒,繼續開始第二遍的演唱。
……
“雪友哥,請您留步。”
漫天的掌聲和吶喊聲中,曹柯帆和路英子雙雙快步登上舞臺,伸手虛攔了一下演唱完畢正欲下臺的雪友哥。
一見到這樣的動作和語言,雪友哥心裡頓時微微不快,同時卻也相當的無奈。曹柯帆他們上來攔住他的目的雪友哥心裡非常清楚,無非就是希望他能加演一首甚至兩首歌曲。在華夏大陸舉辦的演出當中這種情況比比皆是,主持人上臺攔住歌手(演員),再號召一下現場觀衆,歌手(演員)迫於現場觀衆的掌聲和期盼,不得不加演曲目(節目)。
這種情況的出現一定是出自主辦方的授意,這也算是華夏大陸演出時的慣例和通行做法,但是……從來沒有人考慮過這樣的做法會不會傷害到臺上的這位歌手(演員)。
比如像雪友哥,他的任何一場演出都會跟主辦方簽訂非常正規的演出合約,演出費、行程、接待等等各項細節都會有明文規定,演唱曲目當然也包括在合同的內容裡面。這又不是雪友哥的個人演唱會,在歌迷的強烈要求下可以再加演一兩首encore歌曲,其實那也是事先早就準備好的。今天這樣的場合雪友哥就是一個前來助演的嘉賓,定好了演唱兩首歌曲那就是兩首歌曲,再要加歌?
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有人也許會說這算不得什麼,不就是多唱一兩首歌嗎,又不會掉一塊肉,何必這麼斤斤計較?
可是這,難道真的是斤斤計較嗎?契約精神還要不要?簽訂的合約條款放在那裡只是爲了好看的嗎?
歌手的演出就是他們的工作內容之一,現在內容增加了,報酬卻絲毫未變,這……合適嗎?如果你的上司誇獎你的工作做得不錯,讓你晚上留下來加班,但是……加班費卻是一分沒有,畢竟上司已經給過你誇獎了嘛。那麼……絕對不會斤斤計較的大方的你,是會拒絕呢還是欣然接受呢?就算你不得已接受了,你的心裡真的會泛起“欣然”這樣的感受嗎?
這個例子當然不算非常合適,因爲歌手在舞臺上的加演情況比起加班行爲更加複雜得多。事實上幾乎每一場演出當中都有加演這種情況存在,歌手們也並不會因此真的跟主辦方計較到什麼地方,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歌手最後妥協。儘管如此,主辦方使用的這種藉助觀衆的力量“逼迫”歌手不得不加演的“巧妙”方法,實在是不討人喜歡。
有誰願意被人逼迫着做事情嗎?哪怕對方是出於好意、善意甚至是崇拜之意。
答案顯而易見。
好在雪友哥這幾年往來華夏大陸參加演出比較頻繁,早就見識過好多次類似今天這樣主辦方授意下突如其來的“刁難”,他已經知道應該如何應付這樣的場面,不會再像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那樣勃然大怒掉頭就走,讓主辦方完全下不來臺。
雖然心中不喜不爽,但是表面上雪友哥表現得很有風度。
他一直站在那裡微笑的看着兩位主持人快步走來,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已經做好了“出血”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