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過來做正好看到這一幕,從那女人的背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後把楠楠抱到自己懷裡。“請自重,他還是個小孩子。”
“這是我兒子!”劉青尖着嗓子喊道,她現在情緒十分的激動,遲依然家她肯定是回不去了,身邊也沒有一分的錢,這日子要她怎麼過。那些討債的人快找上門了,要是她沒錢還的話一定會被打死的。
“然然,我們回家吧!”白寒看也不看這個女人。
“嗯,你等一下,我把涵涵抱出來。”遲依然也不樂意理會這個女人,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遲依然回了辦公室,拿了包,把遲涵抱着走到門口,劉青已經坐在地上開始嚎哭,把路過警察局的人都吸引了過來,看門的政委正在勸她,可是這個女人怎麼會聽,看到遲依然的時候更是一屁股坐到了遲依然的腳邊,然後抓着遲依然的褲子哭喊。
“啊呀,不能活了啊,我自己生的兒子我不能見啊,我自己的房子不能住,不活了啊不活了!”
“你們抓住她。”遲依然被劉青用力的一拉,差點被從臺階上摔下來,把他嚇了一跳,趕緊對着身後跟出來的幾個小警察喊道。
劉青一見人家真的要抓她,手一鬆,然後往地上一躺,一邊打滾一邊哭喊,聲音聲嘶力竭的,現在是下班時分,警局不遠處都是居民區,在門口經過的人特別多,全都朝着裡面好奇的看過來,已經有幾個愛看熱鬧的人圍在警局門口了。
“然然,上車。”白寒先一步抱着遲楠上了車,按了按喇叭喊道。
遲依然看着劉青,又看了看紅着眼睛的遲楠,嘆口氣,抱着遲涵坐進了車裡,要是給幾個錢這個女人就永遠不會再來煩他,他倒是願意給個幾萬就當買個安心,可是這樣的人一給錢以後就只有沒完沒了了,所以遲依然只好看着她鬧。
“楠楠,你生不生爸爸的氣?”晚上遲依然坐在遲楠的小牀上,摸着自己兒子的臉問道,這孩子從剛纔起就一直很沉默,遲依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心裡很擔心。
“爲什麼要生爸爸的氣?”遲楠不解的問。
“因爲爸爸不給媽媽錢,她現在沒錢了,不能過日子了。”
“不要給她,她把我們的錢都拿走了,她以前總是把爸爸的工資拿走,我們連弟弟的奶粉錢都沒有。爸爸,不要管她,是她先不要我們的。”遲楠認真的說道,雖然心裡會有些難過,他還小,會羨慕人家有媽媽很正常,可是他記得清楚自己的媽媽是多麼的不好,現在他有爸爸和爹地,有爺爺奶奶,有伯伯姑姑,還有好多叔叔,沒有那樣的媽媽也可以。
“那我們就不給她錢。”
“不給。”
“好了,不要再去想這些事情了,乖乖睡吧!“遲依然親了親遲楠的額頭說道。
“好,爸爸晚安。”
遲依然回到臥室,趴到白寒的胸口,鬱悶的說道:“怎麼辦啊,那個女人!”
“不管她,她總是要走的。”
“唉。”遲依然嘆口氣,如今就只能這樣了。
劉青最後還是走了,不過不是自願的,她總是坐在警局門口也不是個事。所以白寒打發了人給了她十萬塊,算是她生了兩個孩子的錢,然後讓她遠遠的滾開,下次再來就不是那麼客氣的事情了。
劉青也不是笨的人,知道自己是惹不起大人物的。而且十萬塊足夠她找個小點的城市,過上好幾年了,因此拿了錢那天就跑了。
遲依然起初還覺得奇怪這個女的怎麼就那麼輕易的就跑了,後來在他們家放重要證件的抽屜裡,看到那女人簽下的再也不回來看孩子的合約,就知道一定是白寒花了錢了。不過遲依然並沒有特意的去問白寒這件事情,這個只要他們自己知道就好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下去,第二年遲楠就給送進了幼兒園,家裡因爲只有遲涵一個,他覺得無聊,白寒就給他早早的送去了和遲楠一個學校的託兒所,每天遲依然上下班的時候就會去接送他們。
白寒還是依舊那麼忙碌,大概是吃了空間裡的東西的緣故,他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做起手術來更是沒日沒夜的,不過他的醫術倒是更加的出名了,上趕着找他看病的人是一批接着一批,也幸虧他的身體好,不然這些手術做下來非得累壞了不可。
因爲遲依然時不時的在食物裡混些空間裡的蔬菜水果,所以胖哥家的餐廳開的十分的好,他賺了錢,人也有了自信,第二年就跟着張子墨回了家,見了張子墨的家人,雖然張子墨的父親還是有點不同意,不過基本上兩人也離結婚不遠了。
警局裡各種案子是越來越多,總之別人解決不了的案子,最後都會劃拉到他們局,以前被衆人看成公子哥聚集地的Z局終於揚眉吐氣了,現在上頭要走這個路線的官二代們基本都要去他們局實習一番纔會調走,日子也算過的有趣。
當年宋翼和周冬夏,還有燕寧和蕭沫也走進了婚姻的殿堂。白舒在辦案的時候找了個美女女朋友,是個大提琴家,和白舒十分的相配。韓蓄和已經調走的肖清源似乎聯繫甚密,大家覺得過不久就又會有對情侶出現了。至於單身漢李琦,現在困擾他的是自己該選個男朋友還是選個女朋友,反正在他看來只要是美人、會做飯就完全沒有問題。
三年以後,遲依然參加了羅讓的婚禮,新娘是個十分可愛的女孩子,兩人十分的登對。最終,羅讓和張泰沒有走到一起,他們倒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張泰永遠也無法理解羅讓對父母的責任,而羅讓也永遠無法理解張泰對金錢和權利的追求。羅讓只是一個普通人,就該過着普通人的生活,同性相愛的道路太艱難也太曲折,要付出的太多,扛着的責任也太大。
遲依然站在禮堂裡,看着牧師問羅讓是否願意永遠照顧他的妻子,遲依然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上輩子的自己。
“在想什麼呢?”白寒摟着遲依然問。
“我在想上輩子你最終是和誰在一起?”
“上輩子我一定在等着你出現!”白寒額頭貼着遲依然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嘴脣說道。
“我想我上輩子也一定在等着遇見你,所以這輩子我遇見了你。”遲依然摟住白寒的肩膀說道。
“我們回家吧!”白寒牽起遲依然的手說道。
“嗯,回家。”遲依然反握住那隻手,笑着燦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