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真的需要這樣子做嗎?”小茶靈在鍾搽的身邊圍繞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帶着純潔的眼神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想要做什麼,但是主人吩咐的事情,他一定會努力做好的,一想到自己可以爲主人做事情,他的心就格外的喜悅。
鍾搽眨眨眼睛,給人一種清幽的感覺,而青梅卻是硬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儘管此時是白天,不過爲何她會覺得處在一處陰森的地方。
譚錢看了一眼少女,再看看有點嚇得發抖的少女,再想到林雅的交代,於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要問就快點問。”雖然他覺得這個少女就是殺人兇手,不過林家的最大當家都說了要保這個人,他如果做得太過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他譚錢是什麼樣的料子,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官位也是因爲家人的幫助,纔會讓他穩穩地坐在這裡,因此接到這樣子的案件,他真的想要做出點成績,不然以他懶惰的個性,怎麼可能會親自到林家勘察,希望可以快點破案。本來他們都已經確認了鍾搽就是兇手,但是林家最大的負責人,就是林雅,竟然私自找自己,甚至說了一些話,只是什麼內容,那將是不足爲外人道也。
鍾搽微微地低着頭,讓人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輕靈的嗓音,在這個公堂之上,顯得格外的清晰,“青梅,你是親眼看到我殺死外公的?”聲音裡聽不出什麼的情緒,但是青梅就是有一種的恍惚,彷彿看到林家老爺子此時正在她的面前,舌頭吐出來,滿臉紫色地看着她。
青梅嚇得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了,而鍾搽和其他人面面相覷,絲毫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這?”迷惑不解地看着公堂上的“肥豬”,“大人,我都還沒有問出口呢,這證人都已經暈過去了?”有點嘲諷的意味,她只是要小茶靈嚇嚇她而已,沒有想到這人如此的膽小,但竟然有膽量來陷害自己,就要嘗試一下小小的報復。其實鍾搽不知道,在這古代,對於鬼神之說,所有人都是非常敬重且害怕的。
譚錢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頓時滿臉發黑,“給我拖下去……”自己第一次如此正式地上公堂,沒有想到那個女的竟然如此的沒用,竟然只是被一個問題就……可見她是不是做賊心虛,不然怎麼會一個問題就嚇暈了。
“大人,小女子有話要說。”鍾搽可不管其他人的臉色,仍舊是淡淡地講道,“大人您查的是外公是被人毒死的,甚至還是砒霜,但是……”停頓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講道,“一般中毒者生前被灌下毒藥的話,那麼肺部等等的地方都會發黑,但是外公只是到了脖子這裡纔有,這就非常的明顯,那就是外公是在死後被灌入毒藥的。”即使自己沒有去看,但只要是稍微有點判案頭腦的人,都可以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但是大人的仵作,好像……”後面的話壓根就不需要繼續說下去,不過所有人都可以清楚地明白,那就是這裡面肯定是有人作僞證。
譚錢立刻就知道自己被耍了,“來人!把仵作給我帶上來。”先不管其他的證據,但這驗屍的工作可是他主持的,現在竟然給自己一個大烏龍。
五仁只是一個小小的仵作,他只是師爺家的一個親戚而已,對於什麼斷案之類的,壓根就是不懂。既然師爺讓他怎麼說,他就怎麼說,不過萬萬沒有想到有人還研究了林老爺子的屍體,甚至還是那個被陷害的少女。他五仁一生中沒有做過虧心事,但爲了養家餬口,因此只能是按照師爺的吩咐去做。
“大……大人……”戰戰兢兢地跪在下面,而臉上黃蠟,眼睛也不敢看鐘搽。自己沒有見面是一回事,但要他硬生生地誣賴一條生命就是另外一回事,他可以捂住自己的良心說是爲了自己的家人,只是別人也是生命,難道他……
“說!你是不是驗屍錯了?!”譚錢絲毫沒有看到師爺給自己的臉色,他現在心裡面全部都怒氣,沒有想到連小小的仵作都可以把自己耍得團團轉。
五仁立刻就磕頭,“大人,我只是照實說而已,林老爺子確實是中毒而死的。”低着自己的頭,“小人就算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欺騙大人。”本來的那點良心,在看到師爺惡毒的眼神之後,立刻就澆溼了下來,他不可以讓自己的家人受到傷害。
“大人,現在證據不夠,而且青梅也暈過去了,不如延遲幾天。”師爺記錄上面的案情,於是小聲地對着自己的大人講道。
譚錢看看下面的人,也覺得非常的有道理,“五仁失職,給本大人打入天牢,至於林家的案子,兩天後再審!”其他人都面面相覷,這明顯就是一件冤案,但是卻被這個知府如此草率地延遲時間。
鍾搽撇撇嘴,反正多兩天也是沒有問題的,起碼她可以讓人找出那人“殺人”的證據。如果不是他們狠心地想要置自己於死地,那麼鍾搽也不會下狠手。
林燕他們都鬆了一口氣,按照這樣子看來,那就是少女很快就會洗脫嫌疑,甚至還可以從牢房裡出來,林雅在鍾搽走的時候,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而看得軒轅少鋒一陣氣悶。
“小姑娘,你怎麼又回來了?”當老頭子看到鍾搽的時候,聲音裡明顯就是非常的高興,儘管只是相處短短的幾天時間,他真的是非常喜歡這個少女。
鍾搽無語地看着這個老人,“難道你希望我被砍頭?”挑挑自己的眉毛,不過那些人想要自己死的人,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哼哼!要我死,我要你們個個都進牢房,少女渾身都是散發着冰冷的氣息,絲毫不像之前那種淡漠之人。
此時那些真正的“犯人”,卻是打了一個寒顫,都認爲這一個“計劃”,是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