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戰亂的青龍州是美好的,即便是在冬天,也有令人舒暢的無邊綠意。
青龍城竟然真的與飛龍城議和了。
青龍州以西的地盤劃給了張虎,共計四個城邦,分別是仙遊城、甘孜城、雅安城、飛龍城,再加上張虎興建的萬科新城和安居新城,張虎實際上掌握了六個城池,這讓早先追隨張虎的疤子、老五、趙無極、李慶安等人欣喜若狂,張虎吃肉,他們喝湯,就是這湯也比他們以前吃的肉肥啊!
青龍州以南的地方劃給了宜賓城,雖然只有宜賓、涼山兩個城邦,但武三思已經很滿意了,在這次大亂中活下來就算不錯,他哪敢奢求太多。
耶律家族這次雖然損失慘重,卻也不是全無收穫,德陽城、廣元城、南充城三大城邦的主力損失殆盡,巴中城又地處偏遠,飛龍軍鞭長莫及,這讓他們實際上也掌握了四個城邦,依然有絕對的優勢。
議和之後,張虎分別往雅安城、仙遊城、甘孜城進駐了一個營,也就是500人,然後便進入了蟄伏。
打完仗已經接近十二月,臨近年關,張虎的城主府再次熱鬧起來,不管是長輩還是晚輩,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抱着各自的心思往城主府擠,讓張虎煩不勝煩。
這天,張虎正在窗前愣神,突然一隻巨大的金雕飛臨城主府,彷彿轟炸機般呼嘯而下,頓時讓守衛張虎的武士們嚇出一身冷汗。
於是無數弓弩迅速架起,百十個鐵甲武士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迅速在張虎面前撐起了盾牆。
武士們的反應令金雕大吃一驚,眼看武士就要痛下殺手,金雕立即遠遠地飛了出去,只是並未遠去。
天空中,金雕不斷盤旋着,只是懾於城主府的幾百武士,它也不敢下來,只是一聲接一聲的朝着張虎低鳴。
張虎見金雕神駿異常,而且來的詭異,好奇之下,便讓武士放鬆警戒,放任金雕下來。
之後,金雕小心翼翼地落下,又小心翼翼地接近了張虎,見衆武士沒有敵意才伸出粗壯的爪子,讓張虎看到了爪子上綁着的竹筒。
“嘿,這金雕簡直成精了,太聰明瞭。”聽聞消息趕來的李慶安笑道。
自從去年張虎逼死龍戰天,龍家的刺客來過幾次後,李慶安便對張虎的安危極爲關注,這不,一隻小小的金雕都驚動了他的大駕。
“去去去,把你的人撤下,這隻金雕對我沒有敵意。”
“萬一呢?我可聽說有異能者能控制猛獸進行刺殺呢。”
“異能者?控制猛獸?”聯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個竹筒,張虎頓時如遭雷擊。
“會不會是康康……。”張虎心裡一動。
想到這裡,張虎慢慢接近金雕,並將手伸向金雕的大腦袋輕輕一摸,只見一米多高的金雕竟然非常享受地閉上了眼睛,還不時地搖頭晃腦,猶如當初的二貨花熊。
半響,金雕吱吱地清鳴兩聲,再次伸伸粗壯的腿,張虎很快取下了它腿上的竹筒。
顫抖着雙手,張虎迫不及待地打開竹筒,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張紙,打開紙後,一個可笑的圖案躍然紙上。
這是一副畫兒,畫的簡單而醜陋,左邊是一個高大的人,從這個人被塗抹的鬍鬚來看,應該是一個男人,右邊也是一個人,比左邊的人矮點,從其胸部高聳的曲線看,應該是一個女人,令人惡寒的是,這個女人猴子一般伸着長長的胳膊掛在男人身上,口水流了一尺長……最右邊是一頭圓滾滾的豬狀物,如果不是黑黑的眼圈,萌萌的圓腦袋,張虎打死也不會猜到這就是花熊。
這是一張全家福!
翻過正面,張虎發現紙張的背面竟然也有圖畫,畫的也非常簡單,一頭熊、一隻雕、還有一座閃閃發光的金山,這應該是在告訴張虎,兩個吃貨太費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張虎如癡如狂地笑了起來,只是笑着笑着淚水就模糊了他的視線,令李慶安尷尬的直撓頭。
“哈哈哈,康康這個二貨不識字兒,給我畫了一副畫兒……看,這就是她,你說蠢不蠢,人的胳膊哪有這麼長吶,再看看這個,把國寶熊貓畫的像豬一樣,也就是在現在,如果放在幾百年前,看神國人民不打死她……。”張虎一邊笑一邊哭地嗚咽着。
“是有點蠢。”李慶安話剛出口,就被張虎一巴掌扇了到了一邊,這時李慶安纔想起,張虎不允許任何人說康康的壞話,於是趕緊捂着流血的嘴跑出老遠。
“你是康康的通靈獸?”好大一會兒張虎才恢復正常,此時他纔想起了一旁的金雕。
“吱吱!”金雕點了點頭。
“康康過的好嗎?”張虎又問。
“吱吱”金雕又搖了搖頭。
“有人欺負康康?”
金雕再次點頭。
張虎頓時心如刀絞,半年了,康康離開已經半年了,康康爲了聯繫他,收服了一頭金雕,讓金雕作爲信使千里傳音,而他呢?他又做了什麼?
如今康康過得不好,而他又能爲她做什麼?
很久之後!
張虎堅定地捏緊拳頭,高聲喊了起來:“李慶安,讓趙無極給我做份計劃,我準備去趟崑崙山。”
“老大啊,不行啊,崑崙山太遠了。”
“少廢話。”
“莫非老大是想女人了?其實老大在我的幾個女兒間,名聲頗好,雖然李思思許給了疤子,但是李念念還沒有人家,您看……。”
“給老子滾!”張虎一聲怒吼,雖然嘴上罵的兇,卻沒再甩李慶安巴掌,以李慶安的聰明,他自然知道張虎不會對李念念動心,他只是見張虎苦悶故意開開玩笑罷了。
不久之後,趙無極接到了李慶安的消息。
“什麼?師傅要去崑崙山?我的老天爺啊,剛剛打下的江山不要了?康康夫人簡直是在添亂啊……。”
“噓,小心老大廢了你……。”
看着李慶安紅腫的臉,趙無極這才停止了牢騷,恨恨地跺了跺腳準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