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取鬧!”
阮君恆說完這四個字,只給江寧留下一個冰冷無情的背影。
喉頭一甜,江寧猛地翻身到貴妃椅邊,就是“撲噗”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拼命的呼吸,感覺掐住她喉嚨的大手依舊沒有離開,還是用力的掐着,她想要呼吸,卻萬分艱難。
岸麼麼一進來,就看見貴妃椅旁一大坨血,嚇得臉色蒼白:“主子,主子,你怎麼樣了!!!?”
岸麼麼焦急的聲音,彷彿是從天際邊,從彼岸那邊傳來,模糊朦朧,將昏昏沉沉的意思一點點拉回現實。
“嘔,”江寧又嘔出一口鮮血,吃力的翻身,仰躺回去,岸麼麼急忙伸手扶她躺平。
“老奴這就去請太醫!”說完,不給江寧開口的機會,就跑掉了。
房間裡,一下子只餘下江寧一人,整個究竟,如此空蕩。
江寧苦笑,太醫來了也沒有用,至多隻會說她血虧,身體太虛,虛不受補之類的,而她自己也學過醫理,或多或少明白,自己這樣,並不是身體出問題了,而是心。
“喝……呼……嗯!”
江寧張嘴正要大呼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緒,嘴裡突然被射入一個東西,一時不擦,就這麼吞了下去。
江寧大驚:“誰!”
“咳咳咳,”江寧趴回貴妃椅邊緣,用力的喉嚨,便自己嘔吐,吐出一堆的胃酸,卻沒吐出類似藥丸的東西。
“究竟是誰?!”江寧又是大叫一聲,卻不在強迫自己嘔吐。
世上有一種製作方法,刻意把藥丸製作成入口即化的類型,而江寧剛纔吃的,正是這種,而這暗中將藥丸丟入她口中之人,卻不肯現身。
江寧警戒的看着四周,又過了一會兒,沒有看見任何人。
就在這時,身體裡突然有一股熱流,如朝浪般涌來,就如火山爆發般兇猛,有瞬,她差點因爲這股子突如其來的熱流昏過去!
那狂猛的熱浪,一浪高過一浪,與她那天在宴會上吞種的春/藥很是相像。
江寧心中警鈴大作。
被她咳得有些病態的紅雲,瞬間被蒼白取代。
江寧掙扎着要起身,只要出了這個房間,不管哪個下人看見她,都可以,這樣,她就可以躲過這一劫,可就在這時……
一陣黑暗襲來,帶着至命的撕扯,彷彿要將她整個靈魂都撕扯掉般。
痛……
全身都痛,痛到幾乎要爆炸開來。
江寧痛苦的伸手抓住自己的頭,發出痛苦的呻/吟:“嗯……啊……”
全身,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燃燒。
嬌小的身子,在貴妃椅上翻滾,就如被人捕上岸的嚇,不停的撲騰,瞬間被汗水浸溼,疼痛的冷汗,依舊冒個不停,整個人,如水裡打撈出來般。
“誰……究竟是誰……”江寧無力的趴在貴妃椅上喘息,意識徹底被抽離,陷入一片黑暗中。
黑暗中,江寧感覺有人靠近。
“誰……”
藏在陰影中的人影,一點點的走出陰影,正是阮君恆!
只是此時的江寧,已經完全失去意識。
阮君恆皺眉,伸手將江寧被汗水浸溼的頭髮撫到腦後,給她把脈。
收回手,阮君恆靜靜的看了會江寧,只覺得,這個女人莫名奇妙!非要給她一些教訓不過!
只是剛纔的藥,名烈火丹,其中的功效之一,就是去百病,此藥如其名,食下,就如整個人被火燃燒一樣,只是江寧的情況比較特別,不止如被火燃燒炙烤,還痛如遭萬蟻啃食。
確定藥大部分已經吸收,此時的江寧臉色也沒有之前的蒼白,這才鬆了口氣。
教訓歸教訓,阮君恆還不想江寧就此死去,至於……
阮君恆眸光閃了閃,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一個閃身,消失在房間內。
岸麼麼領着太醫出現在房間內。
太醫看着貴妃椅邊上的血,大氣都不敢出,把完脈甚是驚訝:“王妃身體無漾,正在緩慢康復中。”
“胡說!”岸麼麼怒:“明明吐了那麼多血,你竟然還睜眼說瞎話!”
太醫也有些怒了,可是這是在攝政王府,他可不敢有過多的行爲,沉着臉道:“信不信隨你。”
說完,太醫便怒氣衝衝的走出房間,一出房間,他馬上收斂脾氣,表現出一副謙卑的樣子,他可沒忘了,這裡是說風是雨,殺人不眨眼的攝政王府。
傳言欲演欲烈,王府內,阮君恆與江寧的關係越鬧越僵。
阮君恆認定,江寧是故意找他麻煩,就算不是真心想讓翠玉爬他的牀,也是她刻意放縱,至於娶肅雲什麼的,他認爲沒有錯,不過就是一個側妃的名義而已。
--阮君恆,你還能更過份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