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雅萱一聽她不肯吃,眼裡露出焦急來,道:“就嘗一口唄,我們家的杏仁茶可與別家不同,味道極爲香甜,而且還能解膩,你試試看!”
看魏雅萱那麼急迫,蘇惜沫更加肯定這杏仁茶裡有文章了,不過剛剛時間太短,她沒來得及檢查一下,裡面到底下了什麼料。不過不管是什麼,給魏雅萱吃就沒錯了。
蘇惜沫從善如流,捧起小盅,用勺子輕輕搖勻了,才舀出一小勺,送入口中,喝東西的姿態特別優雅,讓人覺得看着她吃東西也是一種享受。
魏雅萱看蘇惜沫吃下了,才鬆了一口氣,蘇惜沫嚐了兩口,便道:“嗯,味道的確不錯,表姐你怎麼不喝呢?”
魏雅萱看她疑惑的樣子,爲怕節外生枝,便也端起自己的那一份,小口小口喝了起來,道:“嗯,今日的這杏仁茶,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蘇惜沫看在魏雅萱打開小盅蓋子的時候,就仔細地聞了一下那杏仁茶的味道,然後露出瞭然的笑意,道:“果然是別有滋味,滋味極好!”
魏雅萱喝的倒是很開懷,因爲她覺得蘇惜沫這一次死定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蘇惜沫眼裡的精光閃過。
喝罷了杏仁茶,魏雅萱故意灑了一些在自己的衣服上,然後驚呼道:“哎呀,討厭,衣服被弄髒了!”
蘇惜沫看了一下,平靜地說:“那就回去換一身好了!”
“那你陪我一起嘛,好不好!”魏雅萱眨巴着眼睛,做出乞求的樣子,撒嬌撒的蘇惜沫一身雞皮疙瘩。
蘇惜沫揉了揉胳膊,才道:“也好,我也順便走走,消消食兒!”
魏雅萱一聽就歡喜地站起來,去魏夫人和王氏那邊說了一聲,就領着蘇惜沫往後院跑,高興的和得了什麼寶貝一樣。
蘇惜沫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魏雅萱只要蹦躂的越歡,藥效發揮的就越快,待會兒出了什麼事兒,她可不負責。
魏雅萱進了自己的內室換衣服,將蘇惜沫丟在外面,過了一會兒,魏雅萱的丫鬟穗兒卻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道:“表小姐,司馬伕人有事兒找您,您隨奴婢去一趟吧!”
蘇惜沫看了一眼內室,道:“這……不太好啊,你們小姐還在裡面換衣服呢!”
“沒事兒,待會兒麥兒會過來服侍我們小姐的,您就跟奴婢一起去吧, 莫讓司馬伕人久等了,咱們夫人可交代過了,讓您一定要和司馬伕人好好地說話,這門親事能不能挽回就看錶小姐的了!”穗兒苦口婆心地勸道。
蘇惜沫暗自好笑,道:“那司馬少爺呢?我聽說他也來了,怎麼一直沒見到人?”
穗兒十分鄙夷地想,這表小姐好生不要臉,還沒出嫁呢,就想着見男人了,不過穗兒還是恭恭敬敬地道:“司馬少爺畢竟是男客,自然不能和小姐相見,我們夫人會去和司馬少爺談,多幫您說幾句好話,表小姐,您還是隨我走吧!”
蘇惜沫知道司馬空來了便也放心了,如果她沒猜錯,她前腳走,後腳司馬空和魏雅萱就會跟過來,這樣纔好看好戲,順便捉姦在牀吧?
蘇惜沫便站起身,對着內室喊了一聲:“表姐,我有事兒先去一會兒,你換好衣服就來找我啊!”
“知道了,你放心去吧!”魏雅萱回答的也乾脆響亮。
蘇惜沫這才隨着穗兒走了,果然,穗兒一直把她往偏僻的地方引,一路走來,連半個人影都沒見着,可見這是精心設計好的路線,爲的就是讓她找不到證人,然後百口莫辯。
走到鎮國將軍府的西北角,有一處僻靜的竹屋,倒也清新雅緻,穗兒才停下來,道:“表小姐,司馬伕人就在竹屋內等你,您快些進去吧,奴婢還要回去和我們夫人覆命,就不陪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