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的雙腿穴位都已經封住了,血液流通不暢,經脈大多閉塞,就算解了毒,也很難恢復,只要先斷了你的腿,再配合聖藥黑玉斷續膏,才能讓你的腿恢復如初!”蘇惜沫解釋道。
秦非離的眼睛一亮,驚喜地問道:“你是說,恢復如初?”他原以爲這位蘇王妃能讓自己再站起來已經是不易了,沒先到她竟然有本事讓自己恢復如初,這可是秦非離萬萬沒想到的!
蘇惜沫很自然地點點頭,道:“所謂治好,自然是恢復如初!”
秦非離一激動,竟然抓住了蘇惜沫的手,道:“王妃……這真是我這些日子聽到的最美的話,你也是本王見到的最可愛的女人!“
蘇惜沫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勁力扯開,跌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沐豐夕掌風一掃,秦非離險險地反了一掌,才倖免於難,只是二人中間的桌子卻應聲坍塌,上面的杯盞茶壺碎了一地。
不明所以的流星和剛剛那位冷麪侍衛同時闖進來,冷麪侍衛第一時間擋在了秦非離的面前,緊張地道:“殿下……”
流星看了一眼屋子裡的情形,便知道肯定沒什麼大事,也沒有那麼緊張,秦非離對那冷麪侍衛笑道:“訣,不必緊張,我只是和端親王比試了一下內力罷了,你還是去外面守着,記住……在這裡,不要再稱呼我爲殿下,叫我小姐!”
“是……殿下!”叫訣的侍衛低頭,很乾脆地回答,只是稱呼依舊沒變。
秦非離一頭黑線,突然很懊悔自己這一次帶在身邊的人是訣,這真是個一根筋的傢伙,完全不知變通。
蘇惜沫大概是看穿了秦非離的尷尬,笑着道:“我看不如讓你這位侍衛裝啞巴吧,否則他一開口,妹妹的身份可就暴露了,我們這王府,可不是絕對的安全呀!”
“聽到了吧,訣?”秦非離也覺得還是不讓訣開口說話比較好。
訣不滿地看了一眼蘇惜沫,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並且從這一刻開始,他就沒有再出過聲音,原本他就是個不多話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他覺得其實不開口比開口要讓他自在
!
蘇惜沫無奈地搖頭,然後道:“王爺,您下次下手輕點兒,咱們王府的擺設哪個不貴重,你這麼隨隨便便的打破了,林管家回頭又該心疼了!”
秦非離聽了前半句,還以爲蘇惜沫實在維護他,聽到後來,嘴角直接抽搐起來了,幽怨地道:“我還以爲姐姐關心的是奴家呢,結果是心疼自家的桌子,姐姐可真叫奴家傷心!”
蘇惜沫眼角也抽搐了幾下,乾笑道:“妹妹說笑了,我要是再心疼你一下,估計壞的就不是桌子了!”
墨含笙在一旁深感贊同地點點頭,沐豐夕重重地哼了一聲。
蘇惜沫見他臉色越來越差,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話了,趕緊道:“今兒就到這裡吧,明天再請那些眼睛看看好戲,王爺……記得今晚留宿清暉園,否則明日我這戲可就演不下去了!”
終於有藉口拒絕沐豐夕來纏着她了,誰叫這個人總是不知節制地折騰她,她真是被嚇怕了呀!
沐豐夕眯起眼睛,問道:“爲什麼?”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若是王爺你不有了新人忘舊人,我這王妃還怎麼嫉妒成狂,對您的新歡下毒手呢?”蘇惜沫笑着問道。
秦非離點點頭,一臉壞笑着道:“就是,王爺……今晚奴家就委屈一下,讓給你半張牀鋪吧!”
沐豐夕的臉色黑的已經快比的上鍋底了,看的墨含笙和蘇惜沫對視一笑,兩人很有默契地道:“如此,我們就告辭了!”
蘇惜沫說完就打算走了,墨含笙經過沐豐夕身邊的時候還投給他一個十分同情的眼神,眼神卻帶了十足的幸災樂禍,想着打今兒起,王府又有熱鬧可看了,他可得常來走動走動!
沐豐夕咬着牙,想殺死秦非離的心都有了,他爲什麼要爲了這麼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離開他的女人的牀?
秦非離則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王爺,奴家有些累了,該歇息一會兒,您自便!”說完就大喇喇地斜躺在軟榻上,旁若無地睡了起來!
沒人知道,他這些日子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直到此刻,進了端親王府,面對着亦敵亦友的沐豐夕,他卻能夠坦然睡去,因爲秦非離知道,沐豐夕是不屑也不會對他下黑手,這裡雖然危險,卻也足夠安全
!
一連幾日,沐豐夕都宿在清暉園,這讓王府的下人們都注意到了清暉園裡住着的身份不明的美麗女子,府裡也漸漸傳出了王妃失寵,王爺另結新歡的傳聞,這個傳聞從府內漸漸也傳了出去!
京中原本對蘇惜沫無比豔羨和嫉妒的女子們也紛紛平衡了,所謂的盛寵也不過爾爾,這才成親不足半年,那端親王就已經有了新人忘舊人!
蘇惜沫聽着小冷給她說的那些傳言,嘴角露出淺笑,然後道:“看來時機差不多了,我這個正妃也是時候去教訓一下那個不識好歹,敢跟我爭寵的小蹄子了!”
墨香等人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擔心地看着蘇惜沫,最終墨香還是勸道:“王妃,奴婢認爲這樣不妥啊,王爺正寵着她,您若此時去招惹那女人,豈不是要惹王爺生氣?該等她失寵之後再去教訓不遲!”
蘇惜沫搖頭,一臉堅定的表情,道:“不行,本王妃可怎麼咽得下這口氣,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竟然敢霸着王爺不放,你們想想,王爺已經有幾日沒曾來過高陽苑了?就爲了那個狐狸精,我能放過她麼?走……隨我去好好地教訓教訓她!”
墨香還想說什麼,墨痕卻顯然是衝動型的,趕緊力挺蘇惜沫,怒氣沖天地道:“王妃說的對,您可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如今王爺竟爲了個不明身份的女子冷落您,實在是太過分了,給她點兒顏色看看!”
岑小冷也疑惑地看着蘇惜沫,雖然她不知道真相,但是對蘇惜沫還是有幾分瞭解的,一向冷靜的王妃,怎麼會這樣沉不住氣?這明顯是有問題啊!
岑小冷抱着看熱鬧的心態,道:“王妃,我也去吧,必要的時候,我用鞭子幫你狠狠地抽她!”
蘇惜沫趕緊道:“就不勞你費勁了,本王妃去教訓個侍妾,還需要動什麼鞭子,豈不是擡舉她了,你若想看,便跟着來吧!”
於是蘇惜沫領着高陽苑裡的丫頭們,浩浩蕩蕩地闖進了清暉園,第一關就遇到了秦非離的冷麪侍衛訣!
訣一臉嚴肅的表情,冷冷地擋在了門前,不讓蘇惜沫等人進去,蘇惜沫怒斥道:“好個狗奴才,竟然敢攔着本王妃,來人,給我拉下去
!”
倔沉默地攔在門前,也沒有動手也沒有讓開,然後丫頭們七手八腳地將他給拉開了,蘇惜沫氣勢洶洶地命墨痕踹開了清暉園的門。
裡面負責伺候“非煙姑娘”的丫鬟婆子們統統緊張兮兮地看着蘇惜沫,卻沒有人敢上前來阻攔,畢竟大家都知道蘇惜沫纔是王府正經的女主子,這非煙姑娘到底根基淺,誰知道能得寵幾時?
蘇惜沫冷冷地看着那些人,道:“非煙姑娘呢?讓她出來見本王妃!”
站在最前面的婆子戰戰兢兢地道:“姑娘她……她不出門的,平日裡也不讓我們進屋子伺候,都是她帶來的僕人進屋子裡去的!”
蘇惜沫故作惱怒地道:“沒想到架子還不小,我這邊這麼大動靜,她倒也沉得住氣,好……很好,本王妃就親自進去會會她,看看她究竟有什麼本事,敢不把本王妃放在眼裡!”
蘇惜沫說完就帶頭走進了屋子裡,秦非離淡然地坐在貴妃椅上,正閒適地喝着茶,看到蘇惜沫進來也沒有“起身”的打算,更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
蘇惜沫知道外面的下人都在看,便冷冷地盯着秦非離,喝道:“大膽賤婢,見到本王妃竟然不行禮?”
“喲……奴家當是誰呢,原來是王妃姐姐啊,哎……奴家最近身子不爽利,王爺許我不用向人行禮的!”秦非離完全不把蘇惜沫看在眼裡,還故意 輕蔑地笑了一下,將一個恃寵而驕的女人的嘴臉演的十分到位。
原本還打算勸蘇惜沫息事寧人的墨香,也忍不住怒了,這個女人分明就是不把蘇惜沫放在眼裡,仗着自己得了王爺的寵愛,竟然這麼目中無人,是該好好教訓一頓。於是墨香道:“王妃,這女人恃寵而驕,目無王妃,實在該死!”
“哼,憑你們也敢叫我死?我可是王爺的人,你們敢麼……王妃又如何,誰有本事籠絡住王爺的心,誰就是爲尊,自個兒沒本事還要怪別人,真是可笑,呵呵呵……”秦非離驕橫跋扈,尖酸刻薄的樣子,真是入木三分,連蘇惜沫都忍不住在心裡讚歎,若秦非離真是個女人,一定是那種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