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卓知道拗不過閭丘靜,於是對儲強說:“儲老闆,我和小靜去青鹿宮地塊中央,你追上施亞城他們,在青炎拱門邊上等我們,如果這裡的空間發生劇變,你們立刻出去,我和小靜見機行事。”
“可是……”儲強心裡不大願意讓韓卓一個人去涉險,畢竟進入神蹟,除掉趙德、趙興以後自己就一個人安安穩穩的躲在千劍冢修煉,現在自己的修爲跟上來了,還畏畏縮縮的有點不像話。
韓卓說道:“施亞城一個化勁功力的,帶着兩個小徒弟,我擔心他一個人保不了周全,你去我放心一些,儲老闆,時間緊急。”
韓卓說到最後刻意加重了一些語氣,儲強當然也知道輕重,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在這點事件上面爭論純屬浪費時間,只得同意:“韓爺,靜小姐,你們要小心。”兩人一齊點頭,儲強便返身去追施亞城了。
韓卓和閭丘靜則繼續向前進發,閭丘靜突然說道:“韓卓,你有沒有發現另一個奇怪的地方?”
韓卓問:“什麼?”
“就是我們剛來青鹿宮的時候,好像是無法馭空飛行的,現在突然又可以了。”
“是有點奇怪,我想到很多原因,可能是我們的打敗了趙正言,自己的功力了也在戰鬥中提升了不少,也可能是天上的太陰鏡沒了,這裡的空間結構又發生了一些變化,就像玉鼎宮連整個空間都沒了,也有可能就是那四個趙家先祖搞得鬼,他們雖然功力不行,卻是這裡的主宰。”
閭丘靜頓時有些傷腦筋的樣子:“真是搞不清。”
“現在我們不要在這個問題上多想了,還是抓緊時間趕路比較好的。”
兩個人的速度都是極快,雖然無法像在外面地球上的世界那樣流星一閃,也是如箭矢一般了。
韓卓最擔心的就是這裡會突然像玉鼎宮那樣發生虛質空間的轉變,到時候就算他和閭丘靜可以逃出去,那找到英雄殿和山河殿的機會也沒有了。
玫瑰說必須要把瑰仙劍插進青鹿宮和玉鼎宮的地眼,這兩座殿纔會出現,可想而知,玉鼎宮已經消失了,如果連青鹿宮也消失,那瑰仙劍還有什麼作用,虛質空,連塊實地都沒有,往哪插?
兩人在空中飛行,韓卓一直輔以魔識探路,這時才發現,這個青鹿宮還真是廣袤無垠,比那個千劍冢尤過之而無不及。
又過了一會,總算來到中央地塊,閭丘靜眼尖,叫道:“快看,那裡有房子。”
韓卓早就注意到了,不過臉色凝重得很,並沒有直接朝房子那飛去,而是拉了一下閭丘靜,指了指房子不遠處的地上。
“什麼?”閭丘靜愣了一下,往地上看去,心裡頓時一驚,地上橫七豎八得躺了三具屍體,他們身在高處,雖然肉眼看不真切,也能從服飾上判斷出,那三個人正是青鹿宮裡的三個趙家先祖。
閭丘靜提着嗓子問:“還記得他們的名字麼?”
韓卓答道:“記得,三世祖趙元朗、四世祖趙政和以及五世祖趙元符。”
“能確實是他們麼?”
韓卓肯定道:“就是他們。”
“誰幹的?”
“不知道,我們承諾放他們一條命,而且出了青鹿宮以後,我們大家都在一起,所以不可能是我們中的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武石、武原召和、簡一豐、穆三平,他們當中的一個,而且……我看太陰鏡也是被他給取走了。”
閭丘靜心情複雜得很:“不管怎麼,這種行徑有些……卑鄙了。”
韓卓冷嗤一聲:“弱肉強食,倒是可以理解,卑鄙是卑鄙了一些,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很有用。”
閭丘靜莫名報着一絲希望問道:“不會有其他人了麼?”
韓卓說道:“有可能,不過概率很小,進入神蹟的大門你沒有見過,足足跨了半個南州市,難保會有一些抱着僥倖心理的人渾水摸魚溜進來,不過這種多半會被困在千劍冢,而且南州有武道軍、武道國術館和宇成龍的奔雷師團,還有數不清的警察和行政職能人員,這樣的重重封鎖之下,我看連只鳥飛進來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你看我們已經進來這麼長時間了,還有見過其他人麼?”
“沒有。”閭丘靜嘆了口氣。
“那就是了,怎麼你很不希望兇手是這四個人當中的一個麼?”
“當然啊,如果是武石和武原召和,老師說他們已經有了兩件法寶,本來就擔心他們搶了青炎符甲,拼命也要讓他們死在這裡,再讓他們取了太陰鏡,不是雪上加霜麼?如果是簡一豐師伯跟那個穆三平……唉,畢竟是老師的親哥哥,幹這種見不得人、落井下石的缺德事,老師也一定會很難過的。”
韓卓笑道:“是有些見不得人,不過他們早就已經分家了,最多是失望,談不上難過,放心吧。”
“嗯,這倒也是。”閭丘靜乖巧得點了點頭。
他們最終還是沒有下去查看那三個趙家先祖的屍體,畢竟還要趕時間,而且也沒那個必要了,這裡最終會成爲虛質空間,就是把他們埋了,也會隨着大地一併消失於無形。
兩人說着話來到閭丘靜說的那些房子處,這些都是造型優雅精緻的古代建築,庭院算不上高深,也是雕樑玉砌了,正中間最高的二層樓,牌匾上三個朱漆大字:“青鹿宮”,周圍分佈了幾座旁殿樓臺。
“原來這裡就是青鹿宮。”閭丘靜簡單查看了一下,“雖然不能和正規和皇宮相比,也算豪華氣派了。”
韓卓說道:“這應該是後來重建的,他們之前說的,很早以前跟那個幽泉打架,房子都被毀掉不少。”又回頭往那三個先祖橫屍的方向看了一眼,竟微微也有些感慨,“那三個應該是準備回家的,結果還沒到家,半路上就被殺了。”
閭丘靜跟着一聲嘆息:“什麼江山永固,還不如踏踏實實的活着來得實在啊。”
韓卓微笑道:“當局者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