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凌峰辦公室裡出來之後,這兩人言語間唏噓不已,這一次,他們再看見李凌峰的時候,感覺李凌峰又陌生了許多,在他們的眼裡,這個人是那麼冷酷,當初要不是李濤,他們這一輩子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工作!以前他們還經常小算計李凌峰……真是不應該。
“怎麼了,你嘆什麼氣啊”馬林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輕笑道“該不會是高興糊塗了吧”
“現在,我纔算是明白,老大爲什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創出這麼大的名頭了,當初我們那麼做,他都一笑了之,不是有句老話是這麼說的嗎?一個人的心胸有多大,他的舞臺就有多大,所謂心胸決定未來,也不過如此把,老大的目標覺不是這個小小的市區那麼簡單”週一平說着,目光有些閃爍。
“是啊,老大的心胸確實是比天高比海闊,跟在這樣的人手底下做事,是我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週一平淡淡的說道。
兩人說完,相視而笑。
與此同時,外面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夕陽的餘暉也漸行漸遠,雖然是四月,但是那凜冽的北風依舊肆虐的颳着。
蠍子滿面紅光的從辦公樓裡走了出來,身後跟着二十多個保鏢,今晚是他最高興地一晚上,因爲他一直提防着的手下,已經被撥了權力,如同一直沒有翅膀的老鷹,在牛逼也得安心的在他腳底下辦事了,整個蠍子幫已經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在也不用擔心有人會背叛了,今晚回去總算是能睡個安穩的覺了。
而且,他現在很感謝修羅,別人都說修羅一出現,把整個南州市鬧得雞犬不寧,但是如果沒有修羅,現在的蠍子,只不過還在保存實力而已,哪有這麼多的小幫派來投奔?這些小幫派他們都是慣會見風使舵的人,眼下自己和修羅一對立,神罰實力明顯的不如蠍子幫。等吃掉了神罰,還能和血祭閣拼一拼,至少他自信自己不會落得下風。
如果不是修羅,當初自己又怎麼能夠收回大權,削弱自己副幫主的全力?那個副幫主叫嚴青山,李凌峰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初的黑鷹幫是嚴青山手下暗中發展的勢力,那個朱力就是嚴青山的心腹,當初嚴青山培養朱力本來是爲了對付蠍子的,沒想到卻陰差陽錯的得罪了李凌峰,以至於全軍覆沒,後來,嚴青山低調了許多。
也正是因爲這樣,一些跟隨着嚴青山的人,都有些害怕,有的重新回到了蠍子身邊,有的則退出了江湖,但是後來這些退出的人也都因爲一些原因,慘死在家中,如此一來,嚴青山的實力在不斷的削弱,蠍子到今天才真正掌握了幫派的大權。
所以,如果任由敵人發展下去,是很可怕的,所以,他準備動手了,神罰一直是蠍子的眼中釘肉中刺,呆久了,容易疼。再者,蠍子也擔心神罰也會是自己幫派某個人的傀儡,走了黑鷹幫的老路,還是儘快除去比較好。
現在則是最好的時機,王希縱的主動讓步,有利可圖,畢竟神罰一倒,他的地盤就全都歸蠍子了,在給他一些消化的時間,他就不怕血祭閣了,現在,他就是要和王希縱見面,一來是爲了今晚的聯合行動,二來也是爲了協商一下分贓,最好能讓王希縱簽下協議,這樣白紙黑字的,以免王希縱以後翻臉不認帳。
就在蠍子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的時候,突然前面一輛車狂飆着朝這裡使了過來。蠍子身後的保鏢立刻從懷中掏出片刀對準了車子來的方向,護在了他的周圍。
z國的槍支管理遠高於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一個國家,黑幫火拼一旦動了槍,性質就完全變了。若是用刀,哪怕上百人,上千人,只要有權利,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當然因爲國安局的緣故,李凌峰是個例外,一旦上面找來,他完全可以以執行公務,來敷衍此事,上面的人顧忌張東的顏面,自然也不會說些什麼。
所以,王希縱纔會那麼着急的反撲,他清楚,如果不把王家的權利全都掌握在自己手裡,甚至不用李凌峰動手,上面也會有人來找他。他明白,蠍子更明白,所以蠍子手下的人拿的全是片刀。
隨着嘎吱一聲,一輛黑色的大衆桑塔納,便橫在了路中間,很是囂張。
接着,從車走上下來一個一身西服,短寸圓臉的男子,在路燈的照耀下,這個男子顯得更加英俊瀟灑。
“哪位是蠍子?”那個男子站在車前面,氣定神閒的問道。
“來者不善”蠍子眉頭一皺,旁邊的小弟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個男子瞥了一眼站在人羣中被保護起來的蠍子,對比了一下手中的照片,這才順手扔掉相片,笑呵呵的說道“我是神罰的冷血,如今奉老大的命,特來送蠍子老大一程。”
接着,冷血手中的軟劍一抖,在月光的映襯下,波光粼粼,更加的寒氣逼人,笑道“哪個先來,不如你們一起來吧,速戰速決,老子還得回去睡覺呢”
“我說你個呆子,平時話不多,現在怎麼話這麼多?”鬼面從車上下來,雙手自然下垂,不過袖子裡的那一道寒芒,也不曾瞞過衆人的眼睛,他邁步就超前走了過去。
“嘿,等幹掉他們,咱倆在比試比試唄,你小子又皮癢了是吧?”冷血笑了笑,急忙向前追了過去,唯恐鬼面把人都幹掉。
兩人開着玩笑,便對着蠍子幫衆人衝了過去。那邊的蠍子幫的保鏢大概還沒反應過來,他們都是精英小弟,也沒有遇到過兩個人便朝二三十人的隊伍裡衝。
“給我弄死他們”蠍子滿臉怒氣的掙脫了兩個想要架着他開車逃命的小弟。滿臉氣憤的大吼了一聲,這個神罰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他堂堂蠍子幫老大,南州市道上的一哥,若是讓兩個人嚇的荒落而逃了,讓他以後怎麼混?
跟着蠍子的畢竟都是蠍子幫的精銳小弟,得到了蠍子的命令,一個猶豫的都沒有,舉着片刀就迎着兩人殺了過去。
雖然是精銳的小弟,但是冷血和鬼面兩個人,一個猛一個狠,又豈能是這些小弟可以比擬的。
冷血超前衝的身體在快要離近的時候,手中的軟劍朝前面一插,整個人接着軟劍反彈的力量,一躍而起,猛的一腳,踢中了那個小弟的太陽穴,那個小弟悶哼一聲就倒了下來,接着他的身子微微一側,自己的肩膀被蠍子幫的小弟手中的片刀劃了一道,可是他的軟劍,也挑下了對方的腦袋。
一名小弟紅着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冷血就是一頓猛砍,冷血手中的軟劍硬生生的擋住了那個人的進攻,猛的一拳轟向了他的小腹,那個小弟疼的臉都綠了,躺在地上不住的打起了滾。
轉眼間,便幹掉了三個人。
而鬼面素來以偷襲速度爲主,凡是和他對上的,無論是對面那名蠍子幫的小弟,怎麼抵擋,最後依舊免不了被砍掉腦袋的下場,鬼面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的他們根本無法用眼睛看清。
對方朝他劈來一刀,他只是虛晃一下,就沒了人影,等到下次在出現的時候,沒準是你的後面,沒準是左面,沒準是右面,總之是防不勝防,只要被他偷襲一下,都是朝要害招呼。
他和鬼面就這樣配合着,一直殺到了距離蠍子前面五六米的距離處。
蠍子這時候,才真正有些變了臉色,可是面子支撐着他扔強自站在那裡大聲喊道“上,你們幾個,給我上,幹掉他們,老子給你們五十萬的獎金”……
蠍子幫剩下的小弟頓時羣情激奮,揮舞着手中的片刀,哇哇亂叫的就衝了上去,冷血笑了笑“蠍子,你還是不要抵抗了,讓我老老實實的把你帶回去,興許你還能留下個全屍!”
冷血說着,手中的軟劍揮舞的越來越快,右手也沒閒着,抽空一拳就砸了下去,蠍子幫的小弟必然有人吐血後退,可是他卻把軟劍舞的栩栩生威。
來的時候,李凌峰已經告訴過他們了,這一仗,事關神罰的生死存亡,所以他們沒有退路,若是這一仗不能拿下蠍子的話,那今晚神罰無論如何也不能低檔的住血祭閣和蠍子幫的聯手進攻。
所以,這一仗並不是爲榮譽而戰,而是爲生存而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冷血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手中的軟劍一橫“鬼面,你纏住他們”
“放心把”鬼面對着冷血笑了笑,手中的那把很怪異的刀,一刀捅進了一個小弟的腹部,可是他的後背一時不查也被劃了一下,腳下忍不住一個踉蹌,可是他立刻站直了身子,整個人瞬間沒影了,就在小弟四處尋找的時候,卻發現那把刀狠狠的插在了他的胸口。
冷血猛的一劍,超前刺了一劍,然後他壓根就不管左右,直直的朝前方蠍子那裡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