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峰也回過神來,他從兜裡摸出根菸來放到嘴裡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問道“是不是我也要跟着一起去錄個口供什麼的?”
“不用了,堂堂的修羅老大那麼忙,這麼小的事情,哪兒敢麻煩你?”李玉新轉過臉來,微微眯着眼望着他,幽深的目光中,大含深意。
李凌峰是真真的愣了一下,這兒才苦笑一聲說道“想不到,你竟然認出我來了?”
“除了你,誰還能夠將車子騎的那麼快,用車子砸人那麼準?”李玉新淡淡的說道。
李凌峰望了她的側臉一眼,這丫頭跟王蘭蘭她們又不一樣,單單從容貌上看,她並不輸給王蘭蘭她們,而且,氣質比較特別,嗯,怎麼說呢,那是一種驕傲,一種發自骨子裡的驕傲,這種驕傲所表現出來的給人的一種感覺,便是冷!
她就像是一座冰冷的山,哪兒怕是對你笑的時候,都帶着一股讓人清醒的寒意!
“修羅老大出現的這麼及時,該不會是一直跟着我的吧?”李玉新拍拍手,那邊,早就有警察去將車子和三輪車推了起來,去找它們的主人去了。如今,空蕩蕩的路口,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不敢,我只不過是聽說李小姐喜歡游泳,所以特意前來拜會罷了!至於剛纔的事情,純粹就是巧合,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李凌峰笑呵呵的說道。
“我想修羅老大也不會無聊到先安排個強盜,在自己把他抓住的地步!哦,對了,你找我有事兒嗎?”李玉新看了他一眼。
“咱們還是邊走邊聊吧,站在這裡說話,不合適!”李凌峰看了一眼左右,笑着說道。
李玉新點點頭,率先朝前走去。李凌峰忙舉步跟了上去,見到這丫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只得說道“李小姐,我這人向來喜歡直來直往,不會繞彎子,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你這兒就是在繞彎子!”李玉新輕輕的踢了一腳旁邊的石頭,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李凌峰尷尬的頓了一下,差點被她廢了這兒一身的武功!忙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使勁乾咳了兩聲才道“李小姐,你將我的朋友抓進去了,不知道審出結果來沒有?”
“人?什麼人?”李玉新插在兜裡,轉過臉來眨了眨眼,一臉不解的問道。
李凌峰被她推的一乾二淨的神態氣的哼了一聲,微微提高聲音說道“你不會不知道我說的是誰吧?冷血,你們把他抓了這兒久,也該有個結果了吧?”
“哦,你說的他啊,他是我的抓的嗎?”李玉新眯着眼睛淡淡的揮手說道“你弄錯了吧?他是王局長親自抓的,所以你應該找王局長問問啊!”
“可我聽說,他現在被你給接手過去了,不知道您審問出什麼結果來沒有?要是沒什麼問題,我想將他保釋出來!”
“審問可不是我該管的事情,我只負責抓人,不過,修羅老大的勢力這麼大,保釋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您可以去找那個王局長啊!他是本地公安局的局長,只要他點頭,那自然沒問題!”
“王局長讓我來找你,你又讓我去找他!呵呵,你們這兒太極打的可夠專業的啊!”李凌峰一臉苦笑的說道。
“呵呵,職能分工不同罷了,我愛莫能助啊。王局長是我的頂頭上司,他都這兒麼說了,我可沒什麼更好的辦法!”李玉新兩手攤了攤說道。
“你的意思是,只有王局長同意,你們才能放人了?”李凌峰笑眯眯的說道。
見到他笑的古怪,李玉新不由的升起一抹忐忑的感覺,可又一想,王虎是跟斧頭幫穿一條褲子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的話,冷血沒準已經被他們給害死了。不管怎麼說,王虎也絕不會輕易放冷血出去纔對。
想到這,她氣定神閒的說道“啊,目前看來,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那好,我想您可以通知手下放人了,因爲王虎已經決定,將冷血給放出來了。不信的話,您可以給他打個電話試試!”李凌峰笑着說道。
李玉新失聲笑道“你開什麼玩笑?王局長怎麼可能……”
她見到李凌峰一臉不信你試試的神色,不由得掏出手機,撥通了王虎的電話。說了幾句之後,她便掛了電話,微微愣了一下,臉上便又重新掛上了笑容。
“修羅老大果然神通廣大啊,竟然連王虎也能說服的動,看起來,斧頭幫是沒什麼機會了。”李玉新輕嘆一聲說道。
“呵呵,我可沒什麼神通,就是與人爲善,畢竟多個朋友多條道嘛!”李凌峰笑着說道“不過,放人的事情……”
“我既然說了,當然不會食言而肥!”李玉新笑着吐了口氣2“不如你先請我吃點東西,然我我們一起去警局接人如何?”
“求之不得!”李凌峰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笑着說道!
李玉新還是非常講信用的,李凌峰和她一起吃了點飯,然後散步到了公安局,等到華燈初上的時候,冷血,已經被放出來了。
“老大!”一見到李凌峰,冷血有些激動,又有些尷尬。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定然又讓老大費神不少。李凌峰沒有理他,而是對着李玉新笑着說道“李小姐,這兒次的事情要謝謝你了。這個人情,我修羅和神罰都不會忘記的,日後有什麼需要我們效勞的地方,您儘管開口。”
“得了,謝我就不必了。你用言語擠兌住了我,讓我先放下了大話,我還能食言不成?再說,人是王局長放的,要謝你還是謝謝他吧!”李玉新忽然擡起頭,緊緊的盯着他的眼睛說道“我聽說,南州市的治安就比較好,如果修羅老大能將hb也變成第二個南州的話,那也不枉我徇私枉法一回!”
“行了,你們走吧,斧頭幫的那幾個人已經承認了,這兒是陷阱,那些槍也都是玩具的,這件事情便這麼算了!”說着,也不等李凌峰和冷血回答,便轉身朝着遠處走去。
李凌峰靜靜的望着她遠去的背影,不由得失笑着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可真有些,怎麼說呢,特別!不過,她也沒有劉猛說的那麼難對付嘛!
“走吧!”李凌峰看了冷血一眼,轉身便走。
“嘿,老大,我,我又給你添麻煩了吧?”冷血急忙跟在了李凌峰身邊,忍不住又回頭望了李玉新一眼。這兒丫頭,長的可真不錯,嗯,主要是氣質硬,夠味!
“行了,吃一塹長一智,哎,我說,下次你能不能別那麼衝動了?”李凌峰遞給他一支菸“這兩天在裡面怎麼樣?沒怎麼吃虧吧?”
“沒有,咱是那種能吃虧的人嗎?”冷血咧着大嘴兒笑呵呵的說道。
“還樂,就你這兒樣還樂呢?”
“嘿,我就知道老大不會讓我在裡面一直呆着的,卻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出來了。哎,老大,您腿上的傷沒事兒了吧?”
“沒事了……”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等回到了劉猛那裡,已經得到消息的他已經擺好了酒宴。旁邊山炮和狼牙兩人作陪。這兒也算是神罰在hb的兩個堂口的堂主級別的會議了,李凌峰自然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首位。
首先,李凌峰對於冷血和劉猛兩人的衝動做了批評,特別是冷血,違反他的意思過去挑釁不說,還給了對方可乘之機!這傢伙兩員大將,就這樣溫順的跳到了人家的陷阱裡,這以後見到了人家,還好意思大聲說話嗎?
劉猛和冷血腆着老臉在那裡朝李凌峰敬酒,說什麼幸虧沒有釀出什麼不可估量的損失,望老大原諒等等。李凌峰當然也不會真的怎麼他們,說了兩句之後便將話題一轉,談到了過年之後對斧頭幫的策略上。
斧頭幫是一定要滅的,不過要找準了機會,一鼓作氣的將他徹底的打垮,打殘,不然打蛇不死便很有可能會被反噬一口。
而過了年之後,他還要看看那個什麼黑道大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在這兒之前,斧頭幫還不宜動,免得讓那些老傢伙們以爲他們神罰不懂規矩!
劉猛和冷血也就着社團當下的一些問題,朝李凌峰進行了彙報。幾個人邊吃邊喝邊聊,直到半夜了,纔算是結束了聚會。因爲李凌峰剛剛和李玉新已經吃過了,所以沒吃多少東西,卻被灌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的上了樓睡去。
他們這邊喝酒聊天的時候,李玉新則在一個酒吧裡,正和一個年輕人喝酒。他穿着一身運動服,打扮的像個學生似得,正是那一次和李凌峰喝過酒,打過架,被他誤會成了楊偉的那人。
“你讓我將他放了,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李玉新轉動着酒杯,一身白色的她,看上去帶着一種清麗和高貴。
“哎,這兒麼快就辦好了?不是說了多關幾天的嗎?你怎麼給放了,哎,沒被他懷疑吧?”穿了運動服的年輕人聞言,嘴角習慣性的掛着一抹人畜無害的邪邪笑容,原本棱角分明的線條,一下充滿了柔和的感覺。
他有些緊張的向前挪了挪屁股,連聲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