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三個對他不敬的人,大手從環影中探出,閃電般地在三個向後飛退的軀體上各自拍了一記。三個護城武士的小腹丹田如中巨錘,在三個交錯成一聲的悶哼中,三人同時倒地,三把狹鋒刀也拋散三方。
舉手投足之間,便把三個武功了得的護城武士在剎那間加以擺平。這樣的身手,不但把其他人自命不凡的傲氣嚇得幾乎完全消失,更讓胡琴的雙目也爆出了精光,臉上閃過一絲意動。
聽到這裡的聲響,門外,兩側走道,幾十個武士一窩蜂似的涌出。本就容納了十餘人的宅前空地不大,吃不下更多的人,因此真正進入這方空間的人只有六個煉氣期修士,其他的人則堵住了所有的通路。
“你們在幹什麼?”胡琴的臉色一沉,嬌叱道:“還不與我退下!”
能夠貼身隨侍在胡琴身邊的基本上都是她親領的武士,對於自家大佬的命令當然會服從。而那些文殊山城一系的護城武士,在看到他們中間最厲害的三位合力也接不下劉煜一招,自然更是不會有異動,他們可不想在這個難以大批組織人手合圍的狹窄之地白白送死,胡琴的命令也算是正中他們的下懷了!
看了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三個護城武士,胡琴臉上變色,顯然心中有些凜慎:“劉煜xi,你……你把他們……”劉煜先前的那番說辭,已經讓胡琴對他有了“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即殺人”的初步印象。因而頗是擔心自己這三個間接手下的生死。
“放心吧!”劉煜淡淡的說道:“他們雖然有些魯莽,但看在他們和你同屬一方的份兒上。我只是讓他們休養兩三個月罷了。”
從劉煜的語意中,胡琴完全可以感覺到他對於他人生死的漠視。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凜。不過在看清護城武士們的慘狀後,她還是有些莫名的動氣:“劉煜xi,你的手真辣!”
“怎麼?”劉煜挑挑眉,有意找事道:“你要幫他們找回場子?”
仔細的觀察着劉煜的神色,胡琴緩緩的說道:“劉煜xi今日殺傷我黑水村多位武士,雖說事出有因,理在你那方,但傳到修行界去必然於我黑水村面兒上不好看!爲了維護黑水村的名頭,胡琴請求劉煜xi能和我一戰!不論勝敗。這段樑子就此揭過!”
“好!”劉煜看着胡琴的眼中透露出一絲欣賞,笑了笑,道:“既然你有這樣的要求,那我就滿足你!把你所有的拿手絕活全掏出來吧!我給你全力施展的機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我準備好了,你可以隨時開始!”
胡琴媚然一笑,身形倏然起舞。這,赫然就是狐妖一族特有的“天狐媚舞”。和魔族的“天魔舞”不同,黑水村的天狐媚舞並不含殺機。它只是單純的惑人心神,使人沉醉在舞蹈中而已!
在自然而又連貫的作了幾個使人心跳情動的舞姿表情後,胡琴又幽幽的唱了起來,用的正是“天狐魅音”。她的口脣放送出縹緲優美、如雲似水的歌聲。反覆如波推浪涌,彷彿勾留在纏綿的氣氛中,讓人如癡如醉、欲舍難離。
不過。劉煜的見識太多了,久經考驗的他。又豈是那麼容易就中招的?在欣賞歌舞的同時,劉煜還有閒暇觀察衆人反應。在胡琴的絕世姿容和驚世歌舞之下。在場的絕大部分男子都兩眼放光,不少色慾之徒更是口涎直流。
已經將本族絕技連番施展的胡琴見並未收得自己預想中的成效,不禁有些急了,她藉着舞步,盈盈的靠近劉煜,靠的極近,貌似都有跳貼面舞的嫌疑了。就在絕大多數人對劉煜抱以嫉妒的眼神時,胡琴的纖纖玉指突然藉着舞姿撫摩上了劉煜的前胸,璇璣穴、檀中穴盡在其掌握之下。
胡琴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可正當她勁力暗生,準備一舉拿下劉煜時,劉煜卻已先下手爲強的用左手拿住她雙手手腕,右手抵住她的纖腰,一帶一轉。
“啊~~”在一聲驚叫中,胡琴已經偎進了劉煜懷裡。不知道是因爲害羞,還是因爲惱怒,胡琴的俏臉通紅,嬌叫道:“你……你快放開我……”
“憑你的身手,也敢偷襲我?真是不自量力……”劉煜輕輕地放開了手。但胡琴卻沒有立刻離開劉煜的懷抱,反而像是沒有了力氣似的軟靠在他懷裡,臉上紅紅的一片嬌羞。
此時,黑水村所屬武士也反應過來了,可在他們有所行動前,劉煜就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哼了一聲,道:“誰再敢不自量力的向我遞爪子,我一定弄斷他的手腳……”
就在衆人羣情激奮準備羣起而攻之時,恢復過來的胡琴一聲嬌喝:“都給我安靜……劉煜xi,我輸了,你和我們黑水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還請入內奉茶!”
進入主宅後,很快的,點心就擺上了桌子,茶杯也都放在了劉煜的面前。胡琴從侍女的手中接過了茶壺,來給劉煜倒茶。按道理來說,身爲黑水村胡常務的胡琴是不用親自爲客人斟茶的。可是,一來畏懼於劉煜的實力,二來也對劉煜有那麼一絲好感,胡琴才紆尊降貴的親自動手。
劉煜也算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在黑水村其他人的瞪視中,安座如山,沒有一點客氣的任由胡琴施爲。胡琴像是很滿意劉煜這種“不見外”的態度,咯咯一笑,倍加嫵媚的說道:“劉煜xi,來來來,吃點東西吧!這文殊山城的廚子在麪點上很有一手。你嚐嚐看……”
在胡琴熱情的招呼下,劉煜帶頭吃喝起來。的確。這點心和這茶都很不錯,尤其是添加了佐料的茶水。更是難得,劉煜是讚不絕口。這讓胡琴顯得很高興,不住的說道:“覺得好吃的話,就多吃一點吧。”
大約五六分鐘之後,劉煜就感覺到圍在主宅之外的那羣黑水村武士“換了防”。原本的那一羣武士只是單純的將主宅包圍起來而已,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敵意。可是後上來的這一羣卻是各自拿着武器,氣勢凝重,殺機凜然。
劉煜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在胡琴給他倒第一杯茶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茶水裡面被添加了佐料。那佐料不是菊花、紅棗、枸杞子,而是一種莫名的毒素,一種極其厲害,恐怕就是築基期修士也不能倖免的毒素!
劉煜現在使用着的唐小魚的這具身體,雖然沒有百毒不侵的能力,但因爲他獲得了上古魔尊的傳承,就算沒有認真修習,但也多得是“變毒爲補”的魔族手段,根本就不懼怕只能針對築基期的毒性。至於說優克莉。本身就是高等魔族,又專修了上古魔尊獨家功法的她,自然就更不會在意區區毒物了!
本來在劉煜剛剛發現茶水裡有毒的時候,還將胡琴列入了懷疑對象。不過。在經過了幾分鐘的相處後,劉煜的靈覺已經可以肯定,雖然胡琴一直在招呼客人而沒有飲用茶水。但她確確實實不是那個下黑手的人!
如此看來,這位胡常務貌似被架空的樣子啊!看着笑語嫣然的胡琴。劉煜無聲的一嘆。拿起一塊點心,剛要放到嘴裡。突然臉色大變,渾身一顫,手裡的點心也掉到了地上。
“煜,你怎麼啦?”優克莉第一時間問道,臉上的神色看起來沒有一絲做作。胡琴和也看到了劉煜的異常舉動,滿眼關切的望過來。
劉煜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手裡端着茶杯,十分痛苦地說道:“茶水裡有毒。”隨着他說出“毒”這個字,他手裡的茶杯也因爲手在發抖的關係,掉了下來。只聽“嘭”的一聲,茶杯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在衆人的張口結舌當中,劉煜捂着肚子痛苦地癱倒在椅子上。優克莉也學着劉煜的樣子,捂着肚子,萎頓在太師椅上,一臉痛苦地道:“肚子好痛……好難受……”
劉煜並不太確定茶水中的毒藥是什麼,也不知道那種毒性發作起來會有怎樣的反應。不過,在他想來,像這種能夠對築基期修士起作用的毒藥必然極其珍貴,相信不會有太多的“臨牀試驗”,自己的反應應該不會引來太大的懷疑!
退一萬步說,即便他“假中毒”的事件被揭穿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也只是在追查幕後黑手時多費一番手腳而已!
優克莉緊緊的抱住了劉煜的身子,一臉痛苦的說道:“胡琴,你爲什麼要害我們……爲什麼要下毒……”
處在極度的驚愕中的胡琴面對優克莉的質問,慌張的搖頭道:“不不,不是我,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知道誰知道……”優克莉演技爆發,一臉的憤恨。
“狐妖大人的確不知道。”一個悅耳的陌生男子的聲音突然傳到了衆人的耳中。在場衆人的目光全都轉向了大廳的入口處,然後只見一個身着正裝的英俊青年當先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着幾個形態彪悍、氣勢沉穩的武士。
“崔江置,你……”胡琴看見英俊青年出現,先是一喜,接着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纖手指着那個男子,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崔江置,是你下的毒?”
只聽那位被稱作“崔江置”的英俊青年一臉得意地說道:“不錯,是我下的毒。這種毒雖然一時半刻不會要人的命,但是卻可以讓人失去抵抗力,就算你是築基期修士也不例外!嘿嘿,劉煜xi,這茶的味道不錯吧?”
“真的是你,崔江置,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胡琴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神色中還帶有一絲心痛。根據情報,這位“崔江置”和胡琴之間的關係並不是簡單的上下級,他們之間似乎沾親帶故。因爲“崔江置”擁有一半九尾狐血統。
“爲什麼?”崔江置十分囂張的狂笑着說道:“我的表姑姑,你不會以爲我這輩子就甘心的做一個只能依附於你的武士小頭領吧?那邊的人已經說了。只要能夠殺了你們這些黑水村的高層,他們就會扶植我成爲一方之雄……”
胡琴氣得粉臉鐵青。不過她到底不是簡單人物,很快收斂情緒,冷然道:“崔江置,你既然是爲了權勢想要對付我,又爲什麼會去毒害劉煜xi?”
“只能算是恰逢其會……”崔江置恨恨地瞪了劉煜一眼,道:“我們本來就決定今晚對你下手,誰知會突然出現這麼一位你認識的高手。爲了我們制定好了的計劃順利實施,他只能犧牲了!只是,我們沒有想到。他的實力竟然這麼高,不但殺死了四位猛獸大人,更是滅殺了我的岳父譚平俊……你也反應也出乎意料,竟然沒有下令圍殺這個小子,反而一團和氣,如此,我們自然改變一下策略,用毒來將你們一網打盡……”
胡琴沒有多話,靜靜地走到劉煜身前。將他保護了起來。望着崔江置的那雙美目當中,有懊悔,有憤怒,也有殺意。“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到,我並沒有中毒?”
“哈哈哈……”崔江置狂笑了一陣,十分冷酷地說道:“表姑姑。你以爲你攔得住我們麼?你別太高看自己了……”
看了劉煜一眼,胡琴又問道:“崔江置。看在我們親戚一場的份兒上,你可以讓我做一個明白鬼嗎?告訴我。你所說的‘那邊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崔江置顯得十分的囂張,狂笑着說道:“我親愛的表姑姑,爲了徹底讓你死了心,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的靠山就是……啊……”
崔江置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爲有一隻手從他的背後,穿透了他的身體。崔江置顯然不肯相信這樣的事實,怔怔地看着從自己胸膛上穿出的染上了血色的手爪,非常困難地轉過了頭,望着那隻手的主人——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娘化程度很嚴重的男子,喃喃地道:“爲什麼?你們不是答應要扶植我的麼?爲什麼要殺我?”
“因爲你的話太多了。”一個貌似外國人說高麗話的怪異聲音從外面傳來,一個膚色黝黑,身材高達的人影出現在大廳之中。
看着這個一臉彪悍、年約四旬的非裔大漢,胡琴柳眉一豎,沉聲道:“你是什麼人?”
“你好,胡常務,我的名字是獅子!”除了綽號以外,這個非裔黑漢子並沒有交代自己的身份來歷。
“你怎麼會出現在我文殊山城?”
“胡常務,我想提醒你一句。”獅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這個文殊山城已經不屬於你了,它現在已經歸到我的組織的名下了!”
胡琴從獅子的話中已經預感到了什麼,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我的那些手下呢,你是不是把他們都殺了?”
“我怎麼可能把他們都殺了呢?他們中間的大部分人可都是我們組織的外圍成員!”獅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當然,少部分不識擡舉的東西,的確已經先走一步了。不過他們不會寂寞的,因爲幾分鐘之後,他們效忠的對象就會去陪他們了……”
胡琴的身子晃了一晃。從獅子的話中,所有人都瞭解到,效忠胡琴的黑水村教衆已經遭到了毒手。聽到這裡,劉煜不得不再次感嘆胡琴沒有識人之明,她帶到文殊山城的這些個“親信下屬”,竟然絕大部分都是敵人的外圍成員,她這個黑水村常務副村長當的實在是有些憋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胡琴強忍怒意的問道:“不知道獅子先生能不能告訴我,你或者你的組織爲什麼要對我們黑水村下手?”
獅子看着胡琴不屑的一笑,道:“你以爲我和崔江置一樣,見到女人就昏了頭麼?你要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死,黑水村爲什麼要被我們佔據,就到地獄去問撒旦吧!”
胡琴惱怒的哼了一聲,寒聲道:“要想殺我,可沒那麼簡單!”
獅子顯然沒有將這個女人放在眼裡。輕蔑地笑道:“就憑你那兩下子個也能抗住我們?呵呵,你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胡琴毫不動氣。沉着地道:“不信的話,那就來試試吧。”
獅子不知道是自重身份。還是想玩一把“貓捉老鼠”的遊戲,對剛纔那個一爪子弄死崔江置的娘炮說道:“李昌輝,你上去陪她玩玩。”
“是,大人。”李昌輝顯然沒有把優克莉放在眼裡,一臉不屑地走了上來,“女人,出來受死!”
李昌輝的“死”字剛出口,胡琴就已經率先發難。身形一晃,宛如跨越了空間。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對手的面前。在李昌輝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前,胡琴的一隻芊芊玉手就已經輕輕地印上了他的心口。一擊得手的胡琴沒有留下來察看自己的戰果,身子一晃,又回到了劉煜的身邊。
就在圍觀者錯愕的同時,只聽李昌輝傳出一聲悶哼。當衆人的視線轉移過去時,卻都吃驚地露出了不能置信的神色。只見李昌輝像一個重病患者一般立不穩樁,前後搖晃了幾下,終於“撲”的一聲栽倒在地,看樣子。已然是隻有出氣沒有入氣了。
“女人,沒想到你這個黑水五妖的名頭還真不是虛傳的……”獅子對於手下的傷亡好像並不在乎,冷酷的眼神好像刀子一樣,看得胡琴身上一陣發冷。瞟了劉煜一眼。獅子一臉抱歉的說道:“真是對不住各位,我也沒有想到我的手下竟然是一個廢物,沒能讓你們盡興。的確是我的錯!也罷,爲了表現我這個主人家的誠意。我就親自出手,用我的全部實力來讓你們死得瞑目。”說話之間。一股凜冽的殺機帶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他的身上迸發出來,一下子將現場的氣氛弄得凝重多了。
見胡琴準備出手,獅子突然道:“這屋子太小了,施展不開手腳,要是損壞了這裡的東西,我還得自掏腰包重新置換!這樣吧,我們到外面去,也好讓你放手一搏……”說完,獅子狂笑着走出了後堂,一副胸有成竹吃定了胡琴的樣子。
“這黑鬼還真把我這文殊山城當成他的私產了……”胡琴對着獅子囂張的背影啐了一口,接着有些擔心地望着劉煜道:“劉煜xi,你們留在這裡不會有事吧?”
“沒關係……”劉煜極具自信的一笑,揮揮手示意她只管出去應戰。
走出大廳,卻見獅子已經躊躇滿志地站在院子中央了。在院子的四周,站着不少的原本屬於胡琴的手下。看到前上司出來後,圍觀的人羣不禁有些小小的騷動。
胡琴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獅子的身上,緩緩的抽出腰間的軟劍,神態間滿是凝重。
獅子大吼一聲,雙手五指一張,“噌”的六聲響,各有三根長約二十公分的鋼化獸爪自他的拳面指骨間破體而出。他完全沒有女士優先的紳士風度,縱身一躍,六根鋼化獸爪寒光閃耀,在他身前幻化成了六道拖着尾曳的流星,銳嘯着裂空撲向了胡琴。
隨着胡琴的一聲嬌叱,軟劍掄舞,幻化成了一面宛若實質的盾牌,生生的撞上了六個“流星”。緊密相連的六次撞擊形成了一聲轟然巨響,強大的勁道將獅子從空中震退,他悶哼一聲,旋身落回地面,踉蹌了五六步方纔穩住了身形。
胡琴這邊雖然也不輕鬆,但早有準備的她不顧氣血的翻騰,趁着獅子還沒有立穩腳步,身形如鬼魅般的一閃,即刻出現在對手面前,軟劍閃電般地刺了出去,帶起一股刺耳的銳嘯與尖利的氣流波動。
獅子一面舉起鋼化獸爪想擋住胡琴這威凌的一擊,一面側身想要避過這一刺。但他的動作終究還是慢了一點,軟劍自鋼化獸爪間的縫隙刺入了獅子的內圍,正中他的胸口。
“刺啦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軟劍並沒有破體而入,在切入衣服之後就與獅子的胸膛發生了激烈的摩擦,甚至還帶出了一溜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