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解釋恩珍的那些“以爲”,劉煜冷笑道:“現在已經沒有收手的可能了!如今的天鵝堡,除了早一步逃走的賈存真和吉妮薇爾之外,其餘人等基本上都已經死了!”
恩珍陡然一震,驚道:“小魚,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布里塔尼亞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奧迪塞烏斯死了?布里塔尼亞家族的供奉伊斯拉尤拉死了?甚至連宋明珠也死了?”她問一句,劉煜就點一下頭。恩珍面部肌肉抽搐,痛苦的道:“小魚,宋明珠雖然和我不對付,但她到底是存真的女人,這下你們之間是永遠也沒有談和的可能了……”
劉煜目光一沉,寒聲道:“珍姐,依你之意,是要不分曲直的站在賈存真那一邊,爲宋明珠復仇了?”
一旁的卡德蒙德眼神一厲,騎士劍微舉,以備萬一。恩珍沒有注意到自己又成了攻擊目標,她幽然一嘆,又擡頭凝注劉煜,毅然道:“小魚,我累了!你知道嗎,隨着存真一路西行,我看到了太多他的風-流,他總是說那是逢場作戲,是爲了更好的融入西方社會,在歐羅巴立足……我不知道我以前是怎麼了,以我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委曲求全’的,可是,愛面對賈存真的時候,我簡直已經縱容他到了自甘下賤的地步……現在,很奇怪呢,在看到你之後,我竟然有了潘然悔悟的跡象,往日種種,如今看來竟然是那麼的可笑!什麼爲了‘真愛’拋棄華國的基業,跟隨愛人到歐羅巴打拼,這種‘美好’的信念,早在賈存真-濫-交的時候就應該打破了,可我爲什麼會放任他呢……”
劉煜驚訝的睜大眼睛,他萬萬沒有想到,恩珍竟然在這一刻掙脫了“女主”的宿命,不再迷戀“男主”賈存真了!雖然感覺意外,但對於劉煜來說,這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至少醒悟後的恩珍有可能會擁有自己的幸福,找到一個全心全意疼愛她的男人!這樣一來,也算是完成了唐小魚主觀意識的第一心願……
目注恩珍身形消逝,劉煜喟然一嘆,帶着卡德蒙德回到天鵝堡的大門前。受到消息聚集在這裡的聯軍頭目一見劉煜到來,齊齊躬身爲禮,劉煜微一揮手,沉聲道:“天鵝堡餘孽可曾清除乾淨了?”
因爲傷勢沒有參戰,只在後方統籌全局的奧茲貝薩流士肅然道:“現在戰況已趨平靜,我方可謂大獲全勝!不過,我們的傷亡也不輕,約佔全數的一半,好在傷者多爲輕傷,養息數日後即可痊癒。”
劉煜頷首道:“基爾巴特家主的傷有礙麼?”
基爾巴特微笑道:“謝主帥關懷,我沒有大礙,縫針上藥後也僅是在行動之間略感不便而已!”
劉煜目光掃過環立於旁的十多名聯軍成員,只見各人全身血跡斑斑,面顯疲憊,但卻是個個精神亢奮,毫無頹唐之狀!他十分關注的向每一個人含笑注視,目光中,充滿了真摯與慰藉,不用任何言語或物質上的表達,但其中的激勵卻千萬倍於後者。
這時,遠處一條人影疾逾飛鳥般奔掠而來,三秒鐘後,神態冷沉的威廉維斯特立於各人身前!
卡德蒙德冷冷的道:“威廉,你到哪裡去了?要知道你今天擔任的可是主帥的護衛,怎麼可以擅離職守?萬一主帥出了差錯,你怎麼交代……”
威廉維斯特面孔一熱,赧然無語,但似乎有話要說,輕輕向劉煜移近了一步。
劉煜和聲道:“卡德蒙德,威廉必然有所發現,纔會沒有趕回到我身邊,倒不用嚴責於他,現在,且讓我們聽聽他的稟報。”說到後句,劉煜的目光己飄向威廉維斯特身上。
威廉維斯特連忙肅容道:“屬下在天鵝堡後方與卡德蒙德大人分別肅清敵人後,奉卡德蒙德大人諭令前往護持主帥。但那時天鵝堡中早成一片混亂,屬下在與天鵝堡敵人經過數度遭遇激戰後,已耽擱了不少時間,等到一一解決了面前的敵人,傾力趕往主帥所在方位時,又忽然在一處隱蔽地點發現了賈存真和吉妮薇爾正在倉皇逃逸……”
劉煜神色一寒,沉聲道:“你可曾追上?”
威廉維斯特續道:“屬下當時便毫不遲疑的撲身殺去,與那賈存真迅速的互較了十餘招,那賈存真的武功極爲高強,但卻似乎心緒慌亂,不願戀戰,未露敗像便攜着吉妮薇爾匆匆逃去,屬下自是緊追不迫,如此邊打邊走。到了一處水池前,那賈存真竟抱着吉妮薇爾雙雙跳了下去!”
劉煜聞言之下,即挑眉道:“池中有密道?!”
威廉維斯特躬身道:“主帥英明!當時屬下倒沒有這個猜想,只是跟身跳入池中,那池水甚是清例,但卻十分深邃,屬下潛入池底,才發覺那裡有一個水洞,而賈存真二人的蹤跡卻已不見。在這短暫的時間中,那二人決然無法匿於池底之內卻不被屬下發現,唯一解釋便是二人已鑽進了池底水洞!屬下當即潛游至水洞中,經過一條窄道後,屬下來到了一個水底大洞窟,四面擁有至少五六十個可供人潛入的水洞,而這時賈存真二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屬下無奈,只得返回。”
眯了眯眼睛,劉煜道:“這裡是千年世家布里塔尼亞的地盤,有幾條退路也不難想象,既然他們逃走了,那就算了……”賈存真竟然真的逃了,而不是謀劃反撲?這怎麼跟之前預感到的不一樣?是預感能力出現誤差,還是賈存真違逆了天道的安排?!嗯,連女主都可以打破宿命,那麼男主違逆天道也就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
“這全是屬下無能,反應過於遲鈍……”威廉維斯特先是有些慚愧的致歉,藉着又取出一個手機,贖罪似的說道:“這是屬下在池底水洞口發現的手機,應該是賈存真匆忙之下遺落的!手機是防水抗壓的特製手機,屬下已經通過解-碼-器破除了密碼,現在可以無礙使用……”
劉煜無所謂的接過手機,隨手翻看到短信一欄,立刻就被一條皇家國教騎士團團長海爾辛發送的消息吸引住了!
米亞荒原是位於歐羅巴兩個聯邦國交界的一塊只有十平方公里大小的平原,因爲土地貧瘠、土質疏鬆,又曾經是坑殺了十萬人的古戰場,靈異事件層出不窮,故而一直沒有受到開發,漸漸成爲歐羅巴修行界大型勢力處理爭端慣用的場所!
此刻,荒原樹叢之下伏着一條條隱約的人影,他們身上所佩的兵刃,偶而會閃過一抹寒光。遠處,又有無數條黑影疾奔而來,到近了,樹林中迎出三條歐裔大漢,快步向那些奔來的人影行去。
稀疏的星光下,映出那些迅速移近的黑影,爲首一個,正是皇家國教騎士團的團長海爾辛。自林中行出的三人中,身形消瘦的那位連忙行前五步,低沉的道:“團長大人,一切已準備妥當,哥拉爾騎士團也在其團副梅迪歐斯率領之下埋伏於側,只待敵人前來,即可舉事。”
海爾辛目光四處環掃,沉聲道:“你辛苦了,阿爾託莉雅大約就快來到,一切照我指示行動!”
這消瘦漢子正是皇家國教騎士團副首領阿卡多,他身旁兩人,濃眉大眼的是皇家國教騎士團第一大隊的大隊長沃爾特,另一個面色蒼白則是皇家國教騎士團第二大隊的大隊長培爾納德!
跟在海爾辛身旁的另一位副團長因特古拉微一沉吟,忽道:“團長大人,關於人手方面是否需要加以分配一下?”
海爾辛頷首道:“我想想……”他向肅立眼前的衆人逐一瞥視後,迅速的道:“因特古拉、範布隆克和溫蓋茲等跟隨我與對方正面談判,培爾納德、亞歷山大、安德森等人隨阿卡多隱伏暗處,等待我的命令!”
衆人齊齊應諾,片刻間,已各自站伏四周。海爾辛又下令在四周掛上探礦燈,這樣既可以讓作爲會場的所在“正大光明”,又能幫着遮掩一下伏兵的行跡。
兩張座椅,分置對面,一幅皇家國教騎士團的團旗插於林前,另有二十名便裝騎士持劍肅立於後,一派“鴻門宴”的氣勢!
在距離這兩張座椅之側,約二十米左右,在兩棵糾結生長的大樹上,彷彿與那些隨風搖動的枝葉連成一體,有四條人影緊緊附着,除非你已知道那是四個人,否則,你一定會以爲那只是樹上較爲粗大的枝杆罷了。
毫無疑問,這幾個人正是劉煜和裡瓦爾,以及威廉維斯特、菲利普維斯特等四人。在看到海爾辛發送給賈存真的“工作彙報”後,劉煜立刻有了一個打算,帶着三個玫瑰騎士團中閒散無事的高手匆匆趕來此地。
因爲“東成西就”已經基本消亡,聯軍自然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而玫瑰騎士團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劉煜能夠使用的人手也就只有這麼一點了。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力量而已,在劉煜的戒指空間中可還有上千堪比黃金騎士以上級別的傀儡武士存在呢!
在知道了海爾辛的計劃後,在他們還沒有到達之前,劉煜他們便先行趕到,找着這兩棵容易藏人的大樹,神鬼不覺的掩了上去,沒有給皇家國教騎士團任何一個人發現。
監控着局勢,劉煜以細若蚊蠅般的聲音道:“注意,好戲即將上場了,在未得到我的命令之前,你們都不要擅自行動!特別是你,裡瓦爾,控制好你的戰鬥-欲-望!”裡瓦爾等人微微頷首,每雙眼睛都皆毫不轉瞬的注視着那邊。
這時,站在海爾辛身旁的因特古拉有些不耐煩的道:“團長大人,阿爾託莉雅那個女人怎的還沒有來?眼看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
海爾辛那雙炯然的目光向來路注視,迂緩的道:“她不會不來的,這丫頭可是以‘騎士之王’自居,怎麼可能會做出失約這等有違騎士行爲準則的事情來?”正在他話聲收住之際,來路上己遙遙響起一陣馬達聲。皇家國教騎士團諸人自海爾辛以下,全部凜然動容,緊張的望向來路,片刻間,六騎摩托車已風馳電掣般疾奔而來!
因特古拉哼了一聲,微怒道:“好個狂妄的丫頭,竟然敢只帶六人就來赴約……嘿,這樣豈不是顯得我們不夠大氣,幾百人跟人家六個‘談判’?!”
海爾辛微微擺手,神色沉凝,緩緩向前跨出一步。於是,六騎摩托車逐漸接近,爲首一人,是一個金髮飄拂、一臉稚氣的少女,只是她的眉宇之間洋溢着一股令人震懾的冷肅威嚴!在這金髮少女身後,緊跟着一個虯髯大漢,及另兩個相貌相似的孿生兄弟,再後面則是一個白髮老者和一個面無表情的俊逸青年。
六輛摩托車在距離海爾辛十米遠的地方緩緩停住,車上六人迅捷利落無比的翻身落地,金髮少女則雙目如電的向四周掃視了一遍。
海爾辛咳嗽一聲,大聲道:“阿爾託莉雅大人果然守信,我已在這裡恭候大駕多時了!”
這金髮少女正是最近哄傳歐羅巴的新一代“騎士之王”、契約勝利之劍的掌控者阿爾託莉雅!她冷冷一笑,氣度雍容的大步行上,沉朗的道:“不敢,我與人有約,自來重信,只是有勞您久候,倒是深覺難安。”
海爾辛向阿爾託莉雅身後的五人一看,不由暗裡皺眉,忖道:“好傢伙,跟着阿爾託莉雅這丫頭來的,竟然全是些難惹的人物,圓桌騎士團第一高手畢斯馬爾可親至不說,就連那上代代團長瓦爾德也到了……”他心中想着,又啓口笑道:“嘿嘿,阿爾託莉雅大人言重了,我們落座詳談如何?”
阿爾託莉雅微拂衣袖,灑脫的行向林內,與海爾辛二人分別坐落那兩把椅子之上。跟在她身後的五人,則一字排開,每人相距三尺,肅立在阿爾託莉雅椅後。而皇家國教騎士團方面的因特古拉、範布隆克、溫蓋茲、塞拉斯、沃爾特,也都束手環立於側。
深深地看了一眼阿爾託莉雅,海爾辛沉聲道:“阿爾託莉雅大人,我們就不要客套了,先論正題——‘騎士契約’已經是幾百年的老東西了,我們實在沒必要抱着那些陳年舊事不放!現在的時代發展太快,我們只有做出改變才能繼續生存,那個‘八大騎士團臣服契約勝利之劍所有者’的約定,不如就此作廢吧……”
阿爾託莉雅冷電似的目光微微一閃,冷冷的道:“海爾辛團長,閣下此言未免有失騎士風範!身爲騎士,難道連‘騎士十誡’也記不住嗎?先輩們立下的誓約,身爲後輩的我們,怎麼可以說改就改?”
海爾辛微微一窒,又道:“咳咳,這個麼,事情畢竟過去了幾百年,先輩們再是英明,也料不到世間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如果我們八大騎士團都遵循誓約,歸於一人麾下,那麼必然會招來當權者的打壓。現在的騎士所擁有的戰鬥力可沒法再對普通人形成碾壓式的打擊了,反而極有可能會再大威力熱武器的打擊下團滅的……”
阿爾託莉雅淡淡一笑,道:“如果海爾辛團長不想遵從先輩的誓約,那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你們捨棄‘皇家國教騎士團’的名稱就可以了。”阿爾託莉雅此言一出,無疑是發出了最後通牒!隨着她這句話,氣氛已在剎那間緊張起來!
海爾辛料不到對方會如此單刀直入,開門見山,不由略感一怔,他努力嚥下一口唾沫,強笑道:“阿爾託莉雅大人這般說話,未免過於無情了!皇家國教騎士團創立至今已有八百餘年的時間,團旗上的皇冠和十字架都是先輩們用熱血從歷代政、教掌權者那裡獲得的封賞,我們絕對不會捨棄這樣的榮譽!我希望阿爾託莉雅大人能再斟酌一下,不要讓我們彼此難堪!”
阿爾託莉雅露齒微笑,道:“你既然不願放棄先輩的榮譽,那爲什麼又要放棄先輩的誓約?難不成,你就是那種只知道享受,而不明白責任的紈絝子弟?”
海爾辛神色倏沉,強硬的道:“如此說來,阿爾託莉雅大人是不肯讓步了?”
阿爾託莉雅美眸圓睜,冷冷一哼,道:“讓步就等於毀約,這是不符合騎士行爲規範的!”
海爾辛霍然站起,怒道:“阿爾託莉雅,你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你圓桌騎士團的駐地麼?容得你在這裡如此囂張?我現在再問你最後一句:沒有任何條件可說,你是否同意‘效忠誓約’作廢?”
阿爾託莉雅沉靜而冷漠的緩緩站起,斷然道:“無可商量!”
海爾辛驀然狂笑一聲,一腳將座椅踢飛空中,大叫道:“阿爾託莉雅,你是想以流血解決了?”
阿爾託莉雅冷凝的道:“你要戰,那便戰!”
氣氛沉滯,環立海爾辛身旁的皇家國教騎士團各人散立於側.個個殺氣盈目,虎視眈眈,大有一觸即發之勢!海爾辛退出兩步,怒極道:“好,阿爾託莉雅,我便看你狂得了幾時!”他倏然暴喝一聲,天搖地動的揮出十九拳!
阿爾託莉雅輕靈已極的轉出三步,飄然還攻二十一拳!斜刺裡精光突閃,宛若疾風暴雨般攻向阿爾託莉雅背後!阿爾託莉雅冷叱一聲,身形忽然拔空,如鷹隼般疾撲而落,右手幻起千百拳影,猛拒海爾辛,左手五指曲張,急向猝襲她的因特古拉狠狠抓至!
同一時間,站立椅後的五人之中,滿面鬍鬚的圓桌騎士團第一高手畢斯馬爾可大吼一聲,倏而撲上,抖手攻向因特古拉,口中大叫道:“因特古拉,我來領教你的偷襲絕技!”
因特古拉左右受敵,正感窘迫,皇家國教騎士團的溫蓋茲怒喝一聲,及時趕上,連出七拳,接住了畢斯馬爾可攻來的招式!
這時,海爾辛已避過阿爾託莉雅的拳勢,身形猛旋之下,雙拳掄起二座圓弧,雷霆萬鉤的搗向敵人胸前腰際!阿爾託莉雅怒笑一聲,攻向因特古拉的左爪如怪蛇般驀而彎回,閃電也似扣向對方身軀右側八大重穴,右拳微偏,硬封而出!
“噼啪”連響中,海爾辛目瞪如鈴,拳打腳踢,須臾間一氣展出十六招!阿爾託莉雅不避不退,連消帶打,亦在剎那間將敵人攻來的招式封解乾淨。
皇家國教騎士團的塞拉斯見鬥心喜,緩緩行出,朝那默立不動的圓桌騎士團所屬四人招手道:“四位,如此熱鬧場面,各位這麼站着,不是顯得太冷清了麼?來,來,來,我陪各位玩上一玩,也算儘儘地主之誼吧!”
圓桌騎士團一方的俊逸青年冷靜的一笑,毫無表情的道:“你是皇家國教騎士團第三大隊的大隊長塞拉斯?”
塞拉斯呵呵笑道:“你應該是施泰因吧?聽說你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十二圓桌騎士’,嘿,讓我來稱量稱量你……”
俊逸青年施泰因淡淡一笑,卻如鬼魅般倏而掠進,雙臂略一伸縮,已奇快無比的點向塞拉斯上盤九大要穴!塞拉斯仍然大笑不絕,身形如風擺荷搖,左晃右閃,卻在閃晃中,疾若狂飆般反擊出二十掌!
與此同時,阿爾託莉雅已與海爾辛拼鬥了三十招以上,戰況亦較前更形激烈。阿爾託莉雅在騎士戰技上的造詣,較海爾辛要高上一籌,但是,海爾辛久經陣仗,經驗豐富,臨敵不慌不亂,因此在短時間內,也不易分出勝負,更何況,還有因特古拉在旁做着牽制性的猝襲呢。
目前,雙方還沒有到生死立判的時刻,因爲各自的顧忌,兩方面都有留守,至少都還沒有動上兵器。要知道,除了極少數的拳術爪擊之外,歐羅巴的騎士戰技的殺傷力大多都在武器技法上,不動兵器,就意味着不是生死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