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臉色一直平靜,倒是沒有什麼,程妙語的臉色卻開始不好。
雖然,她覺得秦顧之根本就配不上傅佳,但是天香公主說的這些,不論秦顧之做沒做過,不成!
嫺晴郡主看着程妙語臨近爆發的邊緣,而天香公主依然還是喋喋不休。
於是突然就站了起來,道:“公主身邊的人去取涼茶,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過來,不如公主陪我去看看吧、”
再說下去,嫺晴郡主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打她!
嫺晴郡主這樣一說,衆人頓時覺得,丫鬟去的時間也太長了。
程妙語還特意吩咐了這是要給天香公主的,按道理不應該現在還沒有做出來。
曹曦薇也跟着冷笑,道:“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在哪裡玩呢,給忘了吧。”
天香公主知道自己身邊的人不會這樣沒有規矩,一時也有些納悶。
正在這時候,就聽到了前面傳來一陣喧譁。
衆人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起身往外面走去。
前院裡,青鎖慌忙跑了進來,小臉慘白。
“姑娘,出事了!”
看到傅佳,青鎖停住了腳步,有些艱難的說道。
她能感覺出自己的心臟跳的飛快,好像要跳出了嗓子眼。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別慌!”
青鎖嚥了一口唾沫,然後道:“前院雅間裡死了一個人。”
衆人頓時變了臉色。
“就是天香公主身邊的丫鬟……”
“什麼?!”
天香公主腿一軟,後退了一步,失聲喊道。
青鎖看了看天香公主,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店裡的丫頭給天香公主她們所在的雅間送涼茶,推門的時候,察覺門從裡面鎖住了。
丫頭稍微等了等,以爲裡面人有事情,可是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有人來開門,敲門也沒有人答應。
眼看着沙冰已經有些融化,點心也漸漸放涼,再這樣放下去,就影響口感了。
丫頭時刻記得傅佳說過的話,不論什麼時候,都要保證食物的新鮮和美味,不要砸了自己的招牌。
於是丫頭就大着膽子再次敲門。
結果還是沒有人答應,丫頭只好找了店家做主的朱娘子過來。
朱娘子是安平侯夫人的陪嫁丫鬟,後來嫁給了安平侯鋪子上的管事朱平,朱平是安平侯夫人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朱娘子嫁給朱平之後,安平侯夫人就放了她的奴籍,她一直跟着朱平在京城鋪子裡打理。
傅佳露出想要開店的意思後,安平侯夫人就將朱娘子叫了回來,幫助傅佳打理。
朱娘子這些年積累了不少打理鋪子的經驗,所以有她的幫助,傅佳省心不少。
朱娘子聽了丫頭的稟報,心知不妥,於是找了備用鑰匙開了門。
就看到天香公主的貼身丫鬟揹着她們,整個人趴在桌子旁,毫無聲息。
朱娘子大着膽子上前,試了試她的鼻息,人早已經沒有氣了。
朱娘子這才驚慌起來,忙通知了青鎖。
青鎖這才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後院。
一行人來到雅間。
現場與青鎖描述的一樣,天香公主看到丫鬟的樣子,頓時眼中充滿了淚花。
“阿青自幼跟着我,她和阿蓮就如同我的左右手一般,她還說,要一直伺候我,陪着我,這,這是怎麼回事?”
衆人看着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在這裡,一時也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傅佳與朱娘子對視一眼,朱娘子低聲稟報,已經報了官。
傅佳這才點點頭。
天香公主顫抖着手就想要上前看看丫鬟阿青,傅佳忙上前攔住。
“公主,我已經差人報官,公主還是等等不要動,也好讓差官及時查清楚阿青的死因。”
人在她的店裡死了,總要有個說法。
傅佳可以想到,她纔剛一回來,就要陷入流言漩渦裡了。
程妙語和嫺晴郡主靠在一起,程妙語悄悄與嫺晴郡主說話:“你說她是怎麼死的,誰要害她?”
嫺晴郡主搖搖頭。
她想的就有點多。
雖說賢王妃對她很好,但好歹她也是在宮廷環境中長大,對這些事情比較敏感。
死的人又是天香公主的人,定然會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
而且,這位天香公主也應該是追究到底的那種人。
嫺晴郡主皺了皺眉,趁着人不注意,悄悄與身邊的青葉說了幾句話。
青葉會意,慢慢挪動了腳步,然後悄悄出了門。
傅佳拉着天香公主坐在了一邊,然後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雅室位於二樓走廊的最裡面,是程妙語爲了環境安靜特意爲天香公主尋的。
窗子四周都關閉着,沒有打開的跡象。
窗臺上被丫頭們擦的一塵不染,也看不出是否有人進來或者出去過。
雅室佈置比較簡單。
只有紫檀木的八仙桌,雕花木椅,西邊牆邊擺着一個矮榻,牆角是高几,上面擺放着一個大肚細脖子青花瓷花瓶,插着一支半開的百合。
牆上掛着幾幅字畫,是傅佳從舊市場淘來的。
整間屋子,簡單、乾淨、整潔,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
阿青所趴着的桌子上,依然還是天香公主她們離開時候的樣子,三杯茶早已經冷了,就那樣靜靜的放着。
傅佳不知道,阿青爲何會來這裡,按照道理,她是要催着將涼茶送往後院的,但是她爲何又會轉到二樓這裡呢。
傅佳在屋子裡轉悠,一直想不通這件事。
她招來朱娘子,問道:“可有誰見過阿青姑娘什麼時候上的樓,可有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
出了事,朱娘子早就已經打聽了,聽了傅佳問,就忙回答道:“阿青姑娘原本去了後院,大約半個時辰前回到打聽,說是姑娘讓將做好的涼茶送到後面,結果過了一會兒,又過來說,直接送到二樓吧,然後小豆子看着阿青姑娘上了二樓,推門進去,之後就沒有見人出來過。”
“丫頭等到涼茶和茶點做好端了上來,就怎麼也敲不開門了,然後等了一段時間,奴婢這才自作主張用備用鑰匙開的門。”
傅佳聽了點頭,問道:“你說門是從裡面鎖着的,是嗎?”
“是的。”朱娘子點頭。
傅佳
正說着,官差過來了。
領頭的傅佳看着眼熟。
跟在身後的那個人更眼熟了,不是江離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