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玥怡上前不安地問着。
“不是,只是現在才理解那些古代帝王爲什麼那麼愛看歌舞了。”齊峰微笑着說着,確實每次都被張玥怡驚豔到了,想是自己這幾天緊繃的心絃也得以放鬆。
“人家帝王都是看的羣舞,你是不是暗示着什麼啊?”看到齊峰是真心喜歡,張玥怡才放下不安,露出甜美的笑容,在齊峰身旁坐了下來,嬌俏地說着。
“即使是再多人也會被你遮住光芒的。”齊峰感慨的說着,想那次即使是以程雨佳、沈璇這樣同樣鍾靈毓秀的女孩也一樣被她比了下去。
“但她無論如何光芒都是因爲有人在她身旁守護着她。”張玥怡滿懷感激地看着齊峰說着。
“叔叔的病好些了嗎?”
“恩,基本都康復了,醫生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看着眼前的齊峰,張玥怡感激地說着,無論是因爲父親的病,還是因爲他一直不曾想傷害自己。
“那就好,這下你們也總算是放心了。”聽到張成文的身體已經康復,齊峰也不禁開心起來。
“恩,醫生說這簡直是個奇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我知道不是,是因爲你的幫助。”
“那件事你一定不要......”見張玥怡提及,齊峰不由有些緊張的說着。
“我知道,絕對不可以跟任何人提及,我連媽媽都沒告訴,我不知道你是怎樣做到的,我也不會去問,更不會去告訴別人,但我只是讓你知道,我不相信醫生們說的奇蹟,我只知道是因爲你的緣故所以我爸爸才能恢復,謝謝你齊峰。”
看着張玥怡格外認真的眼神,齊峰心中只覺得無奈與糾結,知道這更加深了她對自己的感激之情,而自己對她造成的負擔勢必更重,自己不想傷害她,卻與她的糾葛越來越深。
“怎麼啦阿秋?”
坐在車中,察覺到副駕駛上的方秋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着什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沈清筠疑惑地問着。
“啊,小姐,沒什麼。”方秋有些慌亂的說着。
“後面的車,是撫遠安排的保護的人?”顯然這幾天身後這輛黑色的車輛一直跟在後面,讓沈清筠也有些察覺。
“恩,是的。”方秋回答着。
“事後給這幾位安保送去份禮物,表達下謝意。”沈清筠重新將心神又放回到手中的文件,淡淡的說着。
“好的,小姐。”方秋猶豫了下,還是答應着,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她知道身後跟着的是齊峰,她起初還跟劉撫遠因爲僅僅安排了一個人守護小姐跟他好一頓惱火,要不是劉撫遠本身因爲劉安的案子忙的焦頭爛額,無空理會她,也不會直接告訴她那人是齊峰。
自己在知道是齊峰後,方秋也是愣了很久,她知道有齊峰在,小姐的安全肯定沒有問題,只是卻有些不忍,這幾天她一直觀察着,每天齊峰八點左右就會在酒店那等候,然後一路跟着來到會所,在車中一直待到天亮方纔離開,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她不認爲齊峰能在車中安穩的睡着,她能觀察到齊峰的身體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即使自己這樣長時間不休不眠也受不了,別說他現在還只是個孩子,想着劉撫遠千叮萬囑不要跟小姐提及,想着小姐現在跟齊峰的關係,猶豫了很久,方秋終究沒有說出來。
“阿秋,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
已至深夜,準備要休息的沈清筠看到方秋仍不時擔憂的看向窗外,不由奇怪的問着。
“沒什麼小姐。”方秋忙應着,卻是有些擔心齊峰,現在早已入秋,這幾天夜間十分的冷,而他卻不知道在車裡將車發動開着空調。
“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沈清筠打趣着,她看出方秋對門外那車輛一直很關心。
“怎麼會啊小姐,你知道我是一輩子不會嫁人的。”沒想到小姐竟然會想到這方面,方秋有些哭笑不得的說着,忙說着,“好了小姐,您休息吧,我出去了。”
“恩。”沈清筠點了點頭隨即,卻是對門外那人有些好奇,方秋跟了自己那麼多年卻從沒見過她對誰上過心,也許也該爲她物色個了,想着方秋的事情,卻不由的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齊峰,想起了那天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那痛苦傷心的眼神,可他知道嗎?自己何嘗不也是傷心欲絕,怪也只能怪造化弄人,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小迪,再以後早間也給外面車中的那人也送上一份早餐吧。”
清晨,一邊優雅地喝着清粥,沈清筠一邊對一旁的服務人員說着。
“小姐,秋姐也曾吩咐過,我們去送過,但他一直不肯。”一旁的服務人員恭敬地答着。
“哦,對了,你見過對方了嗎?長得什麼樣?”停了下,沈清筠有些好奇地問着,倒是想看看方秋的眼光怎麼樣。
“看不清楚,小姐,對方一直帶着帽子遮着臉。”
“是嗎?就一個人?”
“恩,就一個人,就是聽聲音感覺對方應該歲數很小。”
“很小?”沈清筠淡淡的重複了一句,卻是突然一愣,只覺得心中沒來由一緊,一個名字不經意間就浮現在腦海,趕忙平靜下來,故作從容的問着,“有多小?”
“就感覺像是個小男生,我給他送早餐,還說,不用,謝謝姐姐。”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沈清筠強忍着心中的慌亂揮了揮手,是齊峰嗎?突然意識到方秋爲何對那人那樣關心,因爲她早就知道那是齊峰?想想劉撫遠對那嫌犯的重視程度,說方秋都不見得是他對手,卻僅僅派了一個人過來,是因爲派的的齊峰嗎?
這已經過去了四天晚上,怕是齊峰每晚都在車中一直守護自己到凌晨,沈清筠不由的一陣心酸,感動,又有些心疼,他爲什麼不跟自己說,爲什麼寧肯在外面受冷受餓也不肯進來,只是因爲不想見自己嗎?那爲什麼還偏偏過來守護着自己?
沈清筠不由的起身往窗外看去,那輛車子早已不見,聽她們說起他每天凌晨六點準時離開,是要準備上學去吧,沈清筠禁不住眼淚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