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三日,在顧彥重生三個多月之後,第一次踏上了離開d市的旅途,同行的人除了唐宸一行,還有祈睿、s和蕭青。
顧彥最後還是沒有告訴蕭青他到底爲什麼要跟唐宸一起去h市,連祈睿都不知道,原本也沒打算帶祈睿一起的,但祈二哥說s需要人照顧,他也想要近距離觀摩祈秀的工作,於是就加入了北上的隊伍。
因爲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所以一行人是坐着普通的民航客機去的h市,一下飛機顧彥就掛在唐宸身上鬼哭狼嚎。
“我說唐帥啊,我以爲h市在北邊會比d市涼快一些,怎麼反而比d市還熱啊?要死了要死了!”
“誰告訴你在北方就冷了?你地理是生物老師教的?”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當唐宸習慣了聒噪的顧彥時,唐宸對聒噪的標準也放寬了很多,就連他本人都變得多話了,至少他已經會無自覺地應和顧彥那些無聊的話語了。
“原來學校裡還有地理課的嗎?”顧彥做驚訝狀。
唐宸黑線,伸手蓋住顧彥的臉毫不客氣地將顧彥推開。
“嫌熱就別鬧。”蕭青伸手支住顧彥向後倒的身體,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顧彥這麼活潑?怎麼覺得他總是在吸引唐帥的注意?很有趣?還是說……他來真的?蕭青多看了顧彥一眼,決定找個兩人獨處的時間好好問問。
“h市啊……”顧彥笑着站好,將大大的墨鏡架好,意味深長地感嘆一句。
一行人無論大小,除了祈秀一個小美女之外,其餘全是美男,從機場向外走出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甚至有不少女生一臉興奮地拿出手機拍照,然後三三兩兩湊在一起不知道說着什麼,興奮得兩眼放光。
唐宸和蕭青他們自然是不可能理解那些因竊竊私語而產生的興奮,但顧彥卻十分了解這羣小女生的腦子裡正在臆想些什麼,眼珠子一轉,壞笑着湊到了唐宸身邊,親暱地拉着唐宸咬耳朵,這一舉動無疑將女生們的熱情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一時間尖叫聲四起。
而實際上,顧彥卻是在唐宸耳邊說着十分無聊的事情。
“唐帥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你看那邊的那個怎麼樣?不喜歡嗎?那這邊的?也不喜歡嗎?……”
唐宸只認爲是顧彥的玩心又起,便冷着臉不去理他,心裡卻有些困惑。
今天的機場裡怎麼這麼吵?有明星要來嗎?
“唐帥。”機場的外邊,北方支隊派來接機的人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眼尖地找到了唐宸的身影,便迎了上來。
“情況怎麼樣?”多餘的廢話沒有,唐宸第一句問的就是工作。
“五件新案,解決了四件,舊案子也還剩一件,不過我們懷疑這兩件其實是一件。”來人也知道唐宸的脾氣,也不寒暄不客套,直接回答了唐宸的問題。
“知道了。”唐宸點點頭。既然跟舊案子有關係,那唐宸就大致猜出還沒解決的是哪件了,“他們是d市來的。”唐宸覺得這句介紹足夠了,於是說完就鑽進了車裡。
但顯然,這樣籠統的介紹是不夠的,所以來接應的人還是一臉困惑地看着顧彥、s、祈睿和蕭青。
“d市g組織成員顧彥,這兩位是祈睿和s,這一位是蕭青,想要加入北方支隊的騷年。”顧彥上前一步,向接應的人伸出了手,“我們g有幸在d市與唐帥合作,這一次也是受唐帥邀請來談談有關日後合作的事情,請多多關照。”
“你們好。”聽完顧彥的自我介紹,那接應的人還是有些發懵。他們特搜隊從來沒跟野狗合作過,唐帥怎麼突然冒出這種想法了?總部同意了嗎?不過既然是唐帥請來的人,那他們肯定要以禮相待,“那麼幾位請,另一輛車在後邊。”
“誒?不能跟唐帥一起嗎?”一聽要坐另外一輛車,顧彥立刻露出了一副十分遺憾的表情。
“別丟人,快走!”祈睿黑線,拽着顧彥就往後邊走。剛剛他怎麼會覺得顧彥氣宇軒昂氣質非凡了呢?這不還是那副蠢樣嗎!他該去換副眼鏡了。
接應的人愣了愣,然後撇撇嘴,轉身鑽進了唐宸的車上,坐在駕駛座上開車就走。
“顧彥呢?”車開了,坐上來的卻只有唐宸和祈秀,顧彥沒了影子,這讓唐宸感到有些奇怪。
當一個一直在你周圍頻繁出現的人突然消失時,你總是會感到某種違和。
“顧彥?唐帥是說那個什麼g組織的小子嗎?他在後邊那輛車,唐帥有事找他?”開車的人作勢就要停車。
“不用了。”在後邊嗎?唐宸透過後視鏡看了看緊跟在後邊的那輛車,然後就移開了視線看着車窗外。
祈秀看看唐宸,再看看後視鏡,不明白唐宸在想什麼,就只給司機打了個眼色,讓司機只管開車回隊裡就是了。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穿梭在h市的街道之間,最後停在了江邊的一幢歐式建築前。
唐宸下了車,卻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進門,而是站在車邊等了等,等了一會兒都沒聽見聲音,唐宸疑惑地轉頭,就看見他身邊不遠處,顧彥似乎早就已經下車的樣子,正跟他們那輛車的司機愉快地聊着什麼。
唐宸微微蹙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但又不清楚是哪裡不對勁兒。
似乎是察覺到了唐宸的視線,顧彥擡頭看了過來,疑惑地眨眨眼就大步走了過來。
“唐帥,久等了。”在距離唐宸兩步遠的地方停下,顧彥笑得謙和。
“唐帥。”祈睿、s和蕭青都跟在顧彥的身後走了過來,並禮貌地跟唐宸打了招呼。
“水土不服?”唐宸盯着顧彥看了看,然後突然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
“啊?”顧彥懵了一下,“沒有啊。”他看起來像是水土不服的樣子嗎?顧彥疑惑地轉頭看了看祈睿、s和蕭青,沒從三個人那裡找到答案,顧彥就又將疑惑的視線固定在了唐宸身上。
沒有嗎?唐宸又仔細看了看顧彥,確實不像是水土不服的樣子,可他總覺得顧彥有哪兒不對勁兒。再看看顧彥身後的三個人,那三個人似乎也沒覺得顧彥身上有什麼不妥,反而都是一臉困惑的看着他。
難道有什麼不對的人是他嗎?唐宸想了想,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唐帥,怎麼了?”顧彥終於覺得唐宸有點兒不對勁兒了,不自覺地伸手去摸唐宸的額頭。
“沒事。”唐宸偏頭躲過,順便瞪顧彥一眼,“跟我來。”
“哦。”爲什麼瞪他?顧彥不解。
“唐帥可能是不太適應你正經的樣子吧。”祈睿這一句提醒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雖然顧彥不覺得唐宸會在意他的這些小事,但好歹是個解釋。
“怎麼樣?我現在是不是很帥?”顧彥一挑下巴,得瑟地笑着。
“還是那麼蠢。”蕭青沖天翻了個白眼,繞過顧彥跟上唐宸的腳步。
“不愧是你發小,真瞭解你。”祈睿笑着拍了拍顧彥的肩膀,也跟了上去。
s走到顧彥身邊,仰頭看了看顧彥已經僵掉的笑容,不忍心再打擊親人的玻璃心,只抻着胳膊拍了拍顧彥的肩膀就擡腳走人。
顧彥嘴角抽了抽,摸摸鼻子,跟了上去。他這不是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嘛,幹什麼都不給面子?嘖,真不夠意思!
進入北方支隊的核心內部,顧彥一直都領着人跟在唐宸身後,那一身痞氣和歡脫完全收斂了之後,看着倒也是人模狗樣風度翩翩,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安靜了,當然,會覺得他安靜過頭的也只有唐宸一個人而已。
“祈秀,你帶蕭青去做入隊測試,顧彥你跟我來,小張帶其他兩個人去休息。”
小張本名張恆,就是那個在機場接應的人,是特搜隊信息部的隊員。
“是,唐帥。”只要是唐宸的吩咐,哪怕是打雜他們也願意幹。於是祈秀和小張兩個人就領着各自的“任務”離開了,剩顧彥一個人跟在唐宸身後。
唐宸將顧彥直接帶到了醫療室。
“噢!不愧是特別搜查隊,這究竟是醫療室還是研究所啊?”
唐宸用身份識別卡和指紋打開了醫療室的門之後,顧彥就忍不住驚歎一句。
說是醫療室,但這地方的面積也大過頭了,佔據了上下兩層樓,裡面合理地安放了儘可能多的器具,二樓的一個部分整個被玻璃罩住,似乎是個實驗室。
“這裡算是總部研究所的一個分支,收集當地的可用材料,研究異能能量、異能者、邪物,總之就是跟整個異能界有關的事情。”
“唐帥跟我說這些沒關係嗎?”總覺得從某個時候開始,唐宸對他的戒備就鬆懈了不少啊。
“我不說你就不知道嗎?”唐宸一愣,話接得有些勉強。
“說的也是。”顧彥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認同了唐宸的說法。
“呦,這不是咱們帥到沒朋友的唐帥嗎?”
二樓突然傳來一個幹練的女聲,顧彥跟唐宸一起仰頭向上看,就看見了一個漂亮的女人,不是祈秀那種活潑軟萌的樣子,是完全屬於成熟女人的幹練,一套職業裙裝包裹着尺碼恰好的身材,外邊罩着一件白大褂,一頭烏黑的捲髮垂着,顧彥是真沒想到唐宸的眼皮子地下竟然還有這種尤物,聽這口氣,兩個人還挺熟的。
“你下來,還是我上去?”唐宸的態度卻沒有因爲對方是美女而有所改變,那聲音彷彿天生就是帶着冰碴的。
“嘖!”聽到這話,美人沖天翻了個白眼,“指望你能有紳士風度的我真是個白癡!帶着你的小夥伴上來!”
“走吧。”唐宸收回了視線,帶着顧彥從旋梯上樓。
“你好,我叫顧彥,d市g組織的成員。”顧彥可沒指望唐宸能幫他做介紹,於是先做了自我介紹。在美人面前,顧彥永遠都是一個紳士。
“你好,林倩。”林倩的自我介紹如同她給人的感覺一樣幹練,跟顧彥簡單地握了個手,就轉頭看向唐宸,“無事不登三寶殿,什麼事?”
“給他抽血檢查。”
“進來吧。”聽到唐宸這句話,林倩詫異地打量了一下顧彥,然後轉身就向血液化驗室走去。
這兩個人倒是挺有默契啊,看起來很熟了,唐宸那樣的性格還能交到朋友?而且還是個女性朋友。顧彥剛剛有注意到林倩看唐宸的眼神,倒不是看出了情深幾許,而是看到一種深沉,很多情緒雜糅在一起然後沉澱出的深沉。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點兒故事啊。
顧彥走在最後,摸着下巴盯着林倩的背影思考着。
“你在看什麼?”林倩一回頭就看見了顧彥那一臉猥、瑣的樣子,皺眉。
“啊,抱歉抱歉,是我想的入迷了。”顧彥從容地擡頭看着林倩,一臉謙和的笑容,“男人在看到女人的時候,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的時候,通常都會思考三個問題,三個非常有哲理的問題。”
“哪三個?”林倩一邊準備爲顧彥抽血要用到的醫療器具,一邊不怎麼感興趣地問道。
顧彥擡腳走到林倩身邊,斜靠在林倩身邊的桌子上,主動將手臂伸到了林倩面前。
“這三個問題就是……她是誰?她從哪來?她最終屬於誰?……嘶,疼!”這女人是在抽血還是抽骨髓啊?也沒有調、戲她,至於打擊報復嗎?
“抱歉抱歉,碰上猥、瑣男的時候就條件反射。”林倩抽了滿滿一管血,小臉一擡,“溫柔”地衝顧彥笑着。
“嘖嘖,果然人家都說學醫的女人不能惹,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分屍了。”顧彥躲到唐宸身邊抱怨道。真是最毒婦人心啊,幸好他是個彎的,他纔不要跟這樣的毒婦生活在一起。嗯,也不能讓唐宸跟她們生活在一起。
“她是我鄰居,從小一起長大的。”習慣性地查看了一下顧彥胳膊上的“傷口”,唐宸也順便爲顧彥解惑。
然而唐宸以爲再自然不過的舉動卻讓林倩受到了驚嚇。唐宸什麼時候幫別人查看過傷口?他連自己的傷口都不看一眼!唐宸什麼時候管過別人的疑惑?他連自己的疑惑都憋在心裡!這個叫顧彥的小子是誰啊?
所以說,習慣真的是很可怕,僅不到兩個月的相處,唐宸習慣了顧彥的聒噪,習慣了顧彥三天兩頭地受傷,也習慣了應對顧彥的聒噪,習慣了去瞭解顧彥的傷勢。又或許過去唐宸不曾對任何一個人習慣,是因爲任何人都沒有這樣強橫地離他這麼近。高嶺之花總是被人瞻仰,卻也總是被人孤立。
“哦,一起長大的啊。”顧彥像模像樣地點點頭。原來是青梅竹馬啊,這就有故事了,不過看起來也是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故事。
“唐帥,你要的是這個結果?”詫異歸詫異,林倩還是手腳麻利地完成了唐宸交給她的血樣分析工作,這一看,林倩就知道唐宸爲什麼親自帶人指名要她來做了。
將電子血樣分析器跟電腦屏幕連接,血液的模擬圖像就出現在了屏幕上。
“跟那個人的一樣?”唐宸轉身看着屏幕,屏幕上的圖像果然跟張醫師給他們看的那個一模一樣。想到這兒,唐宸就從身上掏出張醫師給的那張圖,交給了林倩。
“一樣,又不太一樣。這個是哪兒來的?”竟然能將血樣分析的這麼全面,分析數據中甚至包含了很多隻存在於異能者身上的,林倩竟不知道除了特搜隊還有其他地方能做到這種程度。
“d市的醫生,他們那兒的。”唐宸指了指顧彥,顧彥就配合着在林倩看過來的時候微微一笑。
“放在外邊真是浪費。”林倩伸手在那張紙上彈了一下,然後就放下了,轉頭看着顧彥,指着屏幕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嗯……原本不知道,但是現在似乎知道了。”但是顧彥現在更想知道他是跟誰一樣。
“那你說說這是什麼?”林倩看向顧彥的目光總算是有點兒光芒了,這說明她對顧彥有點兒興趣了。
“是龍血吧,龍血覺醒……不,應該是半覺醒狀態。”顧彥的臉上依然掛着笑容,可心裡卻在打鼓。
記憶中他的龍血覺醒得並沒有這麼早,再仔細一想,就覺得自己周圍還有一些其他事情似乎都跟前世不一樣了,比如他跟唐宸相遇的時間,比如他跟唐宸之間的關係,再比如s的出現,雖然這些改變大多是出於他的主觀意識,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了。主觀意識影響命運軌跡?這還真是有點兒異想天開了。
“你還真的知道?”林倩有些驚訝。
“我從來不欺騙美女。”顧彥給林倩拋了個媚眼。
“……就是看起來不記教訓。”林倩用高跟鞋細長的鞋跟狠狠地在顧彥的腳背上捻了一下。
“……多謝誇獎。”顧彥費了好大勁兒才維持住臉上的笑容。
唐宸左右看了看,突然抓着顧彥的胳膊將顧彥拉到了自己的另一邊。
“別鬧。”
“好咧~”唐宸吃醋了……那是肯定不可能的,要吃醋也一定不是因爲他,唉,青梅竹馬的感情就是深厚啊。
“你說你是從你父親的記錄裡知道龍血和龍脈的?”說不鬧就不鬧,唐宸立刻將話題引向正確的方向。
“嗯,是這樣沒錯。”顧彥點點頭,等着唐宸的下一個問題。
“你父親的記錄呢?”顧彥能從那份記錄上知道龍脈、龍脈靈氣、龍血和龍血覺醒,那那份記錄一定是非常詳盡的,說不定記錄了他們至今爲止所不知道的一切,若是能拿到的話……
“燒了啊。”顧彥一臉天真的理所當然地回答道,而這個回答打破了唐宸的希望,讓唐宸忍不住瞪了顧彥一眼。
幹什麼又瞪他?顧彥無辜地撇撇嘴。本來“父親的記錄”就是他捏造出來的,這個時候要是不給燒了,那唐宸跟他要的時候怎麼辦?不配合政府工作是不對滴,可讓他拿他也拿不出來,所以當然要提前“燒了”。
“你父親留給你的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竟然給燒了?”林倩顯然是不怎麼相信顧彥的話。
有關龍脈和龍血的一切都謎一般的撲朔迷離,她不認爲顧彥看幾遍就能完全理解,而不能理解的東西,自然還是要留着筆記以便查找,況且那種東西一看就該是隱藏着驚天秘密的東西,還是他父親留給他的遺物,就那樣輕鬆地給燒了?林倩不信。
“燒了不是更安全了嗎?”顧彥攤攤手,表示小命重要。
林倩和唐宸沉默了。確實,那樣的東西燒了更加安全,可是……
“你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就不怕你自己變得不安全?”
“嗯……讓我活着比殺了我更有價值。”顧彥坦然無懼地笑着。
“有些人會爲了保護不該存於世上的秘密而殺人滅口。”林倩眯着眼睛看着顧彥,壓低的語氣製造出一種危險的氛圍。
“但……更多人希望能解開這個秘密,不是嗎?”顧彥笑得依然輕鬆。
“你膽子很大。”林倩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讚賞。
“無知者無畏。”這句話,顧彥也對唐宸說過。
“你應該知道,繼承龍血的人都是赫連家的人,你爲什麼不去赫連家反而通過唐帥進入了特搜隊?”
“赫連家?”顧彥輕笑一聲,“可我姓顧啊。還是說特搜隊不歡迎我?”
林倩默然。一直以來,掌握着龍血繼承者詳盡信息的都是赫連家,理所當然的,大部分有能力的龍血繼承者都被赫連家招攬了,他們特搜隊能撿到一條漏網之魚都是天大的幸運,若是有主動投靠的那簡直就是天上掉了餡餅,怎麼可能不接着?可林倩還是覺得不合理。
“你們兩個聊完了?”左右兩邊都沒聲了,唐宸才冷聲開口。
“完了。”林倩回神,將電腦裡的數據整理好,加密。
“我帶他走了。”說完,唐宸拽着顧彥就離開了醫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