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傳回了同大市,馮思哲看着這同意試行這個大字,心中有了底,他是馬上的叫來了市長汝洪海,就一些細節問題進行了具體的研究,接下來就是市委市政府兩部門聯合下發了具體通知。
市委市政府的有關通知馬上引起了全市黨員幹部和普通工作人員的注意,他們看的出來,這是新來的市委書記要動真格的了。
對於這件事情牟國陽是十分的惱火,但又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市委市政府兩位當家人聯合做事,他這個市委副書記便可以被人無視,最重要的是這項決議也通過了市委常委會,這讓牟國陽就是有心牴觸也是找不到對頭的辦法。
就在全市幹部們都在想着這件事情會不會真的一直實行下去,是不是能徹底的解決同大市煤礦產業安全生產的時候,一起煤礦事故發生了,同大市一傢俬企無證名爲陽光煤礦的煤窯發生了塌陷事件,當時有一組工人們正在地下進行開採工作,當時一塌陷陋水就引與了一死七傷的後果。
這件事情飛快的就被報到了市委市政府,正在這裡附近檢查工作的馮思哲是在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現場,組織人員進行救援。
消防官員和公安局的幹警和市醫院120的醫生們都在這裡急救,馮思哲看着人手並不是很足夠,這也就脫掉了西服,擼起了裡面白襯衫的袖子開始和大家一起忙活,忙活了十多分鐘,他的臉上身上就被污水給掩蓋了,而就是這個時候,他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的中年胖子正在那裡和幾名警察說着什麼。
現場救人工作是那麼的緊急,可是還有人那樣的輕閒,看到這些,馮思哲難免的氣不打一處來,這就走了過來想要訓斥這幾人幾句,但當他走到跟前的時候,他確聽到了這幾個人的對話之聲,那是不聽還好,一聽他就真的火大了。
原來那打扮得體的中年胖子就是陽光煤礦的老闆,他叫楊勇。而現在他就在和這幾名警察對口供呢,說着解決事情的方法,或也可以說怎麼掩蓋真像的方法。
“我說幾位,我是什麼人你們也都清楚,再說了不過才死了一個人而己,這算不得什麼大事,回頭呢,我也會給死人的家屬足夠的封口費,所以我現在需要你們做的就是把事情先壓下來,不必急着上報,當然了,回頭你們的好處是不會少的。”自稱叫楊勇的人一幅託大的口氣說着。
“好說,好說,楊老闆是什麼樣的身份,我們當然清楚了,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會壓下去的。”一名掛着兩星的二級警司嘿嘿笑着於一旁說着。
聽着這些人竟然在事故現場談論這樣的事情,馮思哲怎麼會不生氣,這種赤祼裸的權錢交易,實在是國法所不容。當即,他就大步上前,大喝了一聲道,“你們都是些什麼人,竟然在這裡公然的談論這樣的事情,你們還有良心嗎?”
馮思哲這樣一喊,的確是嚇了這幾人一跳。但當他們仔細一看,這不過就是一個黑臉的年輕人罷了,頓時幾人就笑了。笑過之後,那名二級警司就發話了,“小子,你又是什麼人,你知道你剛纔在說什麼嗎?我可告訴你,這其中的事情不是你能管的,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不要亂說,不然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抓起來。”
這還真成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自己是代表正義的一面,按說壞人看到自己應該是害怕纔對,可爲什麼這些人不旦不怕,反倒比自己還厲害的樣子呢。怪不得同大市礦難頻發,但確一直找不到合適解決問題的方法呢,敢情是因爲有這些人在做怪,他們都習慣於礦難了,甚至是習慣於死人了,要不然也不會在事故現場公然不避人的就討論事情的解決方法了。
馮思哲知道,要想改變這裡的傳統,這裡的不良習慣,那就要從一點一滴的小事之中改變,而無疑今天這件事情就是必須要解決的,也可以說這是代表着一種普遍性解決問題的方法,如果這一次不能很好的解決問題,那這種勢頭不會被剎住,還很有可能會愈演愈烈。
看着這幾名警察和楊勇,馮思哲雙手掐腰,一幅領導的做派和口氣說着,“你們又是什麼人,請報上你們的職務,姓名,單位。”
突然這樣一說,警察也好,那楊勇也罷,就感覺到也不一樣。也就是這個時候,市長汝洪海帶着一衆下屬們趕到了,他來到現場之後就在找馮思哲,可是問了幾個人,都說馮書記也在幫着救人,這樣他就一路尋來,正好趕到,老遠一瞧,雖然看不清馮思哲的模樣了,但是從神態上他還是能分析的出來的。於是,汝市長就小跑過來道,“馮書記,你在這裡呢,哎呀呀,你跟着忙活什麼嘛。”
馮思哲聽到聲音這一回頭,看到的是汝洪海,這便點了一下頭回道,“我不忙活能行嗎?有太多應該忙活的人確在這裡偷懶,甚至還在想着怎麼樣歪曲事實呢。”
汝洪海是白白靜靜的,身上一點污濁也沒有,這讓人一看便知道他的身份,現在看着連堂堂市長都這樣恭敬的叫着眼前的年輕人爲馮書記,馬上的這幾名警察和那叫楊勇之人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尤其是那名警察,說話聲音竟然有些哆哆嗦嗦了,“您……您就是……就是馮書記?”
“如假包換。怎麼了,你害怕了?”一看到這名二級警司的樣子,馮思哲就知道這人是害怕了,想想也是,剛剛還敢在市委書記面前耀武揚威呢,現在知道了人家的身份,他一個小警察又怎麼會不害怕呢?
“馮書記,我不知道是您,我剛纔……”那名二級警司有些不知道要怎麼樣解釋好了。
“你就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能這樣和一名普通的人民羣衆這樣說話吧,還有,你們剛纔在議論的是什麼,我可是聽見了,你這可是公然的瀆職,你說你是不是有罪。”馮思哲看着這名警察,嚴厲的說着。如果說對方僅是冒犯了自己,那算不得什麼,但他們確不把人民羣衆的利益放在眼中,這樣的人就根本不配做一名人民公安了,這樣的人是一定要處理的。
馮思哲一說有罪這個字眼,這幾名警察都慌了,他們知道今天是捅到馬蜂窩上了,這一次可謂是要倒大黴了。
倒是那楊勇,一幅並不害怕的樣子。他前一陣子去京都玩樂了,所以對於同大市近期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現在看着人家管這年輕人叫馮書記,雖然猜到對方是新來的市委書記,但他從內心中來講並不害怕。因爲知道的人都清楚,同大市可不是市委書記說了算,而是甘系人馬說了算,正巧他的表哥就是甘系人馬,同時還是市委常委,市政府常務副市長楊朝,所以憑着這一層關係,他並不怕什麼市委書記。
“哦,原來是馮書記,幸會幸會。鄙人叫楊勇,是陽光煤礦的老闆,我的表哥是市政府常務副市長楊朝,呵呵,還望馮書記看在大家都是自己人的份上,不要那麼激動嘛。”楊勇是一幅很豪氣很自信的樣子,因爲他相信自己只要報上了名號那這位新來的書記就應該給面子纔是。
“你是楊市長的表弟?”聽着對方這樣介紹,馮思哲不由的很好奇的問着。
“沒錯,就像你所說的,如假包換。”楊勇一聽對方的口氣,以爲這是對方不相信自己,便連忙的解釋和保證着。
楊勇說完了這話後,馮思哲就與身後的汝洪海市長對視了一眼,可以說兩人似乎都想到了什麼,這也可以說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兩人都感覺到這件事情是可以做文章的。
然後,在馮思哲一點頭後,汝洪海就對着身後的工作人員說道,“你們還等什麼,還不把這個楊勇還有這幾名警察都帶回去好好的問清情況。”
汝洪海這一發話,他身後的工作人員就馬上上前把楊勇以及那幾名警察給按住了。
突然之間自己被制住了,這讓楊勇很不服氣,他是高聲的大喊着,“你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表哥可是常務副市長,你們抓了我,他是不會甘休的,你們可要想好了。”
聽着楊勇的喊聲,馮思哲就是一聲賊笑,“我不知道你表哥是誰,但我知道你是陽光煤礦的老闆,而這裡發生了礦難,就應該要有人爲此付出代價,所以現在抓你就是爲了調查事情的真像,你可以有權隨便的說什麼或者是狡辯,但現在抓你也是我們的權力。”說完這話之後,馮思哲就是一揚手道,“來人,把他們都帶走。”
楊勇在大喊大叫情況之下就被人帶走了。在被帶走的路上正碰上了趕到這裡的同大市紀委書記洪濤,他們是打了一個照面,然後那楊勇就大聲喊着“洪書記救我,接着還是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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