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哲把身子身後靠了靠,他在想着對方會怎麼樣的出招,而他又需要怎麼樣去做纔可以把事情鬧的更大,這一次他一定要爭取拿下一兩個小人,枕側總有小人在旁,怕是任何人睡覺都不會踏實的。這可是別人主動來招惹自己,那自己不論怎麼樣的還手都應該不算是過份吧。
下午二點,在莊城市委一號會議室中,所有市委常委全部到齊了,甚至就連市委書記汪國光也是很早的趕了過來,並未像以前一樣最後一個走進辦公室。而當他的目光看向馮思哲時僅是淺淺一笑,這種笑容看似很正常,可是馮思哲確是從中讀出了與其它不一樣的地方,看的出來,汪國光的笑容之中多少有一些玩弄的意思,看來對一些事情他一定是知道了。
事實上,汪國光的確是知道了,張塞工作做的很細,他知道這些相片冼一套是不夠用的,所以就連冼了好幾套,而在湯金貴去了省紀委張海的辦公室後不久,又拿着另一沓同樣的相片來到了汪國光的辦公室。
汪國光細細的看了這些相片,他也沒有想到馮思哲會在作風問題上犯這麼大的錯誤,他甚至感覺到一絲的不真實,因爲憑他的感覺,馮思哲這個人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對付,那麼容易就找到把柄的,可是現在一切證據確就這樣容易的擺在自己面前,讓他也無法去說些什麼。
接着汪國光的意思他是想先好好的調查一下,把事情弄一個清楚之後在向省委彙報的,但湯金貴太心急了,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把東西送到了省紀委,如此一來,汪國光也就沒有什麼調查的時間,他要做的就是支持和配合湯金貴的工作了。如此就有了急急的召開市委常委會的事情,因爲汪國光就是想讓馮思哲當着所有人面被省紀委帶走,如此這般,才能達到打擊馮思哲的最佳目的。
如今看着馮思哲來了,並在二號位置上座了下來。當然,此時的馮思哲仍然是一臉的自信,這與往常的他是一樣的,可是現在看在汪國光和湯金貴的眼中確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他們認爲這是馮思哲在顧做鎮定,根本就是在裝。
“好,讓你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他們就不相信,一會省紀委的人突然出現,馮思哲還能裝的下去?”汪國光這樣想着,就看了看錶,看着時間差不多了,這就宣佈開會。
今天會議的主要議題就是人事問題,按說一般這樣的會議汪國光只會簡短的說上兩句,然後就會讓組織部提出相關的建議,這是會議的基本流程,可是今天,他確一改以前的作風,開始座在首位之上大談幹部的自律問題。
說起來這也算不得什麼,畢竟不久之前洛海市的幹部就出現了問題嘛,現在就着這件事情汪國光多說兩句誰也說不出什麼來,但有些不同尋常的是今天汪國光說的也太多了一些,從會議開始到現在己經講了一個小時了,可看那樣子似乎他還沒有在罷口的意思,不由的其它同志們心思都開始活泛了起來,大家己經明顯的感覺到今天的汪國光有些不太對頭,甚至在講話的內容中都有重複的現像發生了,這可不像一個副省級城市的市委書記水平呀。
的確,汪國光是有些心不在焉,他想的就是一件事情,那不是拖延時間,等到省紀委的人來公然的當着大家的面把馮思哲抓走,如此纔會起到最好的效果不是。於是,他就顧左右而言他,講的全是一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能座到今天這個位置,會議的參會人員誰不是大會小會久經考驗而來的?有時候去參加上級領導召開的會議,那是一座就是一天的,那都可以熬的過來,更不要說這才一個小時,即然你汪國光要在這裡浪費口水,那大家聽着就是了。期間,馮思哲還拿出香菸向着大家散了一圈,然後一個個在那裡吞雲吐霧的聽着汪國光一個人在那唱戲,在那當演說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之間一個半小時就過去了,汪國光講的也實在有些累了,僅是茶水他都喝了兩杯了,頗有一些口乾舌燥之感,但他還是沒有要停的意思,還在那裡繼續講着,直到秘書小說過來,對着他耳邊說了一些什麼,汪國光的臉色這才突然間好轉,多了幾分笑容,但這種笑容也就是轉眼即逝,不仔細觀察根本就不會注意到的。“好,請張書記等同志進來吧。”
對着秘書,汪國光下達了指示,這句話也是他等了很長時間就想說出來的,現在時機到了,他也終於可以說出來了。
“是。”秘書答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就向會議室門外走去,在來到會議室大門口時,他輕輕一拉把門由里拉開,很是恭敬的向着門外站着的那一臉沉黑之色的人道,“張書記,請進。”
“嗯。”門外站着的以中州省紀委書記張海爲首的一行人就這樣呼啦啦一下子走進了一號會議室,而兩名身着黑色西裝的省紀委工作人員己經是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馮思哲的身後,做出了一幅隨時要把人帶走的樣子。
“張書記。”正對着會議室大門的莊城市專職副書記沈亞平一眼看到了開門之後走進來的張海,頓時就是一愣。做爲市委的專職副書記,黨羣副書記,人事副書記,他是很清楚張海出現在這裡意味着什麼的,顯然一定是哪位幹部出了問題,而且是大問題不然的話是不會選擇在召開市委常委會的時候突然出現的。
“嗯。”對着沈亞平,張海輕微的點了一下頭,這一個點頭讓沈亞平安心不少,至少可以證明人家不是衝着自己來的,想來也是,張海可是省委常委,紀委書記,一般的幹部出了問題也用不着他親自前來,那他還能趕來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就是這個犯事的人級別很高,至少是副部級纔是。而看會議室中的副部級也就是汪國光與馮思哲兩人了,聯想到之前汪國光講話都有些前言不搭後語,難道說是衝着他來的。
不由的,沈亞平就把目光看向了汪國光,可是他在一次失望了,因爲汪國光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緊張之意,相反的確是很淡定,沒錯就是淡定,從這份淡定之中可以看出來,這件事情汪國光應該是提前就知道的。那即然他己經知道了,還這樣的淡定,就說明張海不是衝着他來的,那目標不是汪國光難道是馮思哲嗎?
沒來由的,沈亞平又把目光看向了馮思哲,這一看就證實了他的想法,因爲此時的馮思哲雖然也是雲淡輕風之狀,但在他身後己經多了兩位傍大腰圓的同志,顯然從這種站位上就可以看出來,他己經成爲了被鎖定的目標。
“張書記來有何指示。”看着張海己經出現,汪國光就裝出了一幅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問着。他可不能表示的太過明顯,讓人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如此的印像給了別人,豈不是證明他是小人,這會讓其它的同志們有些心寒的。
“汪國光同志你好,這一次我來是工作原因,我們省紀委己經得到了現報,說是馮思哲同志涉及一些違紀問題,我們此來就是帶他去省紀委瞭解情況的,對此打擾了莊城市委的相關工作,我表示道歉。”對着汪國光,張海裝成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說着。
“哦,原來是這樣,那請張書記繼續工作,莊城市委支持省紀委的工作。”汪國光點了點頭,也是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
與汪國光進行了公式化的交流之後,張海就對着一直在背對着他的馮思哲說道,“馮思哲同志,我們己經得到現報,你有一些問題需要到省紀委講清楚,現在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吧。”
面對着馮思哲,張海心中的仇恨之意很濃,就是這個年輕人,害的自己的兒子不得不去做十五年的牢,雖然以張海的社會關係,遠做不了十五年那麼久,可是兩三年確是不可避免的,最重要的是人生有了這麼一個污點,那以後都會成爲被別人看不起的證據,這讓張海就一直很窩火,而就是這個時候,湯金貴把一沓相片放在了他的辦公室,看了這些相片,張海就激動了,他想過要報復馮思哲,但沒有想到機會會來的這樣快。於是,他在好好的鼓勵了一番湯金貴之後,就開始着手想着處理馮思哲的事情。
一般來說,僅僅是憑男女問題就雙規一位副部級領導,是有些不合適的,官座到這個位置,遠不是一件這樣的事情就可以將他打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的。可是因爲張海心中對馮思哲有着仇恨,所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甚至他也清楚就憑這些相片便把雙規馮思哲那在省委領導那裡一定說不通。於是,他乾脆就不去講,而是自己做主,先把馮思哲控制起來在說,他相信自己有了那些相片做證據,他就會立於不敗之地,如此的話,就算是回頭有人說自己,也不會說的太重,畢竟馮思哲在男女情感問題上是真的犯了錯,這是事實,這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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