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落於都城省最繁華的中央大街十八號,白氏地產的總部。
雖然現在己經是夜晚,可是在白氏地產董事長的樓上,燈光依然是亮着的。在這間面積寬大,設計豪華與奢侈的辦公室中,白連鋒正一臉陰寒的問向副手周銀九,“老九,事情查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嗎?”
“查清楚了,安然地產率先可以接受省工程檢查組的檢查,這是新來的代省長馮思哲親下的命令,是由檢查組的成員之一現任省政府辦公廳副秘書長的張揚親自傳達的。而至於這到底是什麼原因,確很難調查清楚。”周銀九低頭回答着,他可以感覺到老闆心中的怒火,所以在說話的時候他是非常的小心翼翼。
對於周銀九的回答,白連鋒有一些不滿,但也沒有辦法,畢竟馮思哲那樣的人物,他心中會想着什麼,可不是他能簡單的想到。“嗯,那有沒有可能是左安然那個女人給這個馮思哲送了什麼東西?”
“這個不太清楚,不過想來不太可能吧,先不說左安然是不是能拿的出讓對方滿意的東西,單說她與管登貴的關係,那新來的省長也不能無視,他總要顧及到一個影響纔是。”周銀九說着自己的判斷。
白連鋒當然清楚這個原因的可能性非常之小,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隻能說明一點,就是他被這件事情的發生打亂了思緒,這一會他真的看不透了。“行了,你退下去吧。”他揮手把周銀九送出了辦公室,然後想了想打出了一個電話,“湯書記嗎?我是白連鋒呀,是呀,有件事情想讓您幫着過問一下,嗯,事情是這樣的。。。。。。”。
當白連鋒看不透這件事情的時候,同樣座落於此處並不是很遠的馬騰地產董事長馬非凡也是十分的不解,因爲這件事情他也給鬱春豪打了一個電話。
在君豪大酒店頂層的總統套之內,兩人見了面,一杯清茶於前,馬非凡就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說實在話,這件事情我也看不透,而在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也並沒有和我商量。”鬱春豪很直接的回答着。
做爲省委副書記,鬱春豪的眼線當然不會少,有關省委與省政府任何稍微重要一點的決定,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而他當聽到省工程檢查組要對安然地產格外開恩之時,他也是怔愣了一下,他的第一直覺告訴自己,那便是馮思哲一定與管登貴達成了什麼協議,畢竟那安然地產的後臺可與管登貴這個老傢伙關係非淺呀。
連鬱春豪都不清楚這件事情,馬非凡就更加的感覺到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了。“哦,他做事情連鬱副書記都不用商量的嗎?”顯然在他看來,馮慚哲不過剛來都城省不久,而從表現上看,鬱春豪與其關係還是不錯的,在加上後者又在都城省工作幾年了,對各方面的情況也算是瞭解,像是馮思哲想要做出什麼大動作來,不應該不與其商量的纔是吧。
“怎麼了,馬總不相信我?”鬱春豪聽得馬非凡話中似有疑問之意,不由的臉上就有些不高興起來。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不相信鬱書記呢,只是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又波及到馬騰地產的利益,所以我纔多問了兩句而己。哦,對了,鬱書記,您看有沒有可能是因爲他受到的壓力太大,工程檢查組得罪的人太多,所以他想通一些手段緩和這種緊張的氣氛呢?”
馬非凡見鬱春豪有些生氣了,連忙就解釋了一句,同時還把話峰一轉,又扯到了這件事情當中去。在他想來,工程檢查組會的成立一定會得罪很多利益很多勢力,這對於一位剛來的代省長是很不利的,甚至如果事情鬧大的話,弄不好連過年之後的省代會上能不能順利的除去頭上的代字還要兩說呢。
馬非凡的想法屬於大衆之意,說起來也並不爲過,可是在那鬱春豪聽起來,確是呵呵一笑,接着就搖了搖頭。
看着鬱春豪搖了頭,馬非凡就問道,“怎麼了,鬱書記不同意的我觀點?”
馬非凡自以爲他對仕途中的一些情況己經瞭解,很多g員的心思他也能夠掌握了,可這些在鬱春豪看來不過都是小兒科而己,至少馮思哲就完全不同於其它的幹部,如果那麼容易就讓人琢磨透的話,那他也不應該在不到四十歲就任省長一職了。
“馬總,你的想法是對頭的,可這些並不適合放在他的身上。我來問你,到現在爲止,你可看到有什麼重要人物因爲成立省工程檢查組的事情向他施壓嗎?”鬱春豪出聲問着馬非凡。
就這個問題,馬非凡在仔細的想了一下還真只能是搖了搖頭,雖然說因爲成立了這個工作組,而阻礙了一些人的即得利益,可是站出來反對的都是一些小人物,甚至是商人,真正在都城省影響力及大的確幾乎是沒有。
看着馬非凡搖了搖頭,鬱春豪接着問道,“即然沒有什麼人向他施壓,那他又何必要退步,自打耳光呢?要知道工作組的成立可是他到了都城省之後不久就做出了一項決定,至少在眼前他沒有必要在出手毀了這一步棋,況且以我對他的瞭解,這個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退步的,我從他剛進入仕途的大湖縣資料中一直查到現在,雖然說他也不能說是一直勇往無前,可是幾次的忍讓與退步都是有數的,且事實證明,當時他那樣做也是爲了更好的掌握一些權力,更好的做一些事情,這便是以退爲進吧,我只想說這個人不簡單,有骨氣,有原則着呢。”
鬱春豪的確對馮思哲以往的工作經歷進行了調查,而從這些資料中來看,馮思哲愈發的給人一種不簡單的感覺,他不像普通的官員,把走過一地當做是一種經歷,僅僅只是做好本職工作就是,相反的馮思哲所工作過的地方都因爲他曾經的一些做法而進行着改變,甚至有些改變的影響力到現在都還存在,可以說他是一步步腳踏實地的走上來的,至少從他以往工作的地方來看,他都擁有着極好的口碑,而這對一位官員來講,是非常的不容易的。
聽着鬱春豪竟然如此的看重馮思哲,不惜花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對這個人進行了解與調查,那馬非凡就出聲問着,“那以鬱書記的意思,這一次他對安然地產的做法也是以退爲進的一步之一了?”
“這現在倒不好說,畢竟我還沒有找到原因,有些事情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鬱春豪說話是很謹慎的,至少在沒有完全的掌握情況之前,他是不會隨便的發表意見。
“嗯,我知道了,那我希望鬱書記可以儘快的查清原因,如果有可能,可以爲我們馬騰地產說句話,您也知道,公司的利益受損了發,那貴兒子也賺不到錢的。”馬非凡見鬱春豪是如此的謹慎,他也不多怪,畢竟他還不是官員,對於這行中的一些規制他只管知道,不需要遵守。而商人重利,他只知道因爲馮思哲的原因,他的公司賺不到錢了,這纔是他着急的根本原因。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如果條件允許,我也會適時的站出來說話,這一點不需別人的操心。”聽到馬非凡又拿自己兒子的利益說事,鬱春豪就有些不高興了,言語之間不無露出生氣之意。
看着鬱春豪那有些生氣的樣子,馬非凡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實話,對於這個又想保持着節操,同時還想借權力撈錢的人,他真的有些煩感,甚至有時候他都在想,這種僞君子怕都不如真小心給人的感覺真舒服一些。
在有人對安然地產的事情指手劃腳時,馮思哲確一如即往的正常上班,工作。一些事情的發生當然逃不過他的眼睛,而隨着他來到都城省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的身邊也聚攏起了一批人,眼線也多了起來,至少省政府這一邊他己經有了強實的基礎,一般人不敢輕易的來撩他的鬍鬚了。
而一早上,尹風雷也從其它人口中聽到了很多工作人員在私下裡議論安然地產的事情,他便藉着給老闆上茶水的機會說了一句。
對於尹風雷的彙報,馮思哲僅是點了點頭,在他的位置上來看,這都不過是小事情,在這個世界上,你想做事就要做好被別人議論的準備,況且這些年他被人議論的還少嗎?他早就對一些事情麻木了。
尹風雷看着馮思哲只是點了點頭,確是一句也沒有多說什麼,這便告退下去。
馮思哲需要做的就是不聞不問,很多事情,你往往越是去解釋,別人的想法就會越多,相反的,你如果都不重視這件事情,那此事的影響力就會慢慢漸弱,終會消失於衆人的視線之中,畢竟這些官員也都是人精,他們知道想引起領導的注意,那就需要在領導重視的問題上去表現,而不是一件領導不管不問的事情上出什麼力,那樣只會白白的浪費精力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