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遠手中抓的是東北軍區和中原軍區。邊鎮邦手中抓的是南方軍區和西北軍區。本來這種分工一時想打破都會很困難的,至少要等他們不在了纔可以做出大的動作,不然的話,中央的命令到下面執行不下去,那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不是。可現在爲了救自己的孫子,邊鎮邦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他決定拿出南方軍區這塊肥肉出來,做爲交換條件可以保自己孫兒無事。
“好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會近快的與相關的同志談一下的,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的。”段東巨聽到了邊鎮邦的選擇之後,也是長出一口氣,這人呀,真正面對親情的時候,權力就顯的不那麼重要了。
“好,我等你電話。”邊鎮邦自顧的點了點頭,這就掛上了電話。一看父親掛上了電話,邊勇戰就在一旁有些着急的說着,“爸,您這是何必呢,爲了一個軍兒,把整個南方軍區都交出去,這太不合適了。”
“什麼合適不合適,這權力遲早是要交出去的。雖然說現在南方軍區的主要領導同志都聽我的,那裡有很人都是我一手提拔的,但他們眼中確只是有我一個人而己,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他們是不會把你放在眼中的,也就是說這個權力我是無法完全的交給你的,即如此,早一天晚一天交出去又有何妨呢。軍兒可是我唯一的孫子,也是我們邊家的希望,他可不能有什麼事情,倘若這一次真的座了牢,那這一輩子就算是完了呀,你明白嗎?”
在說着這個話的時候,邊鎮邦也是有些傷心的。一個人習慣了掌握權力,突然間你要把他手中的權力奪走,那感覺都是十分不舒服的,可是他現在確沒有更好的辦法,一邊是權力,一邊是孫子,他終於還是做出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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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邊老不得不做出讓步的同時,莊城市的事情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二零零五年九月二十日,在看似平靜的莊城市,突然間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的發生就像是在一個平靜的湖水之中丟了一大塊石頭般,馬上引起了波瀾,引起了所有人的注視。
這日上午九時,在市委大院之中,所有人都在做着本職工作時,省紀委的車子突然來到樓外,從上面走出了以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常寧,而在他的身後跟着的是四名身着正裝的紀委工作人員,那一身黑的西服都在預示着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九樓,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中,在會客區裡,馮思哲正與市委秘書長韓默相對而坐,己經半個小時了,兩人誰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半個小時的時間,馮思哲座在那裡依然很坦然,可相比之下,韓默就不這樣了,他的頭上早己經出了細細的汗珠,且還是擦過一遍在出一層。
不止一次的韓默會擡頭看向馮思哲,可一遇到那堅定不移的眼神他就馬上低下了頭來,他怕這個眼神,也許是心中有鬼吧,韓默這一會真的害怕了。
這段時間,韓默利用手中的權力尋找了馮思哲簽字過的很多文件,期望之中找出一些把柄來,但是他失望了,那麼多的文件竟然全是合乎組織程序的,這讓他不得更加的佩服馮思哲的工作認真態度,同時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做了錯誤的選擇,與這樣的爲敵,他可能會贏嗎?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即然他己經選擇了這條道路,也只能繼續的走下去了,而至於自己的所爲是不是己經引起了馮思哲的注意,這纔是他最關心的。半個小時的時間他想了很多,在他確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後,他又有些釋然了,這個馮思哲雖然很厲害,但總不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自己私下做的那些事情,他總不能猜到吧,他也許就是聽說了一些什麼,特意的叫自己來試探而己。
自己給自己寬着心,韓默的心情就放鬆了一些,在擡起頭來看向馮思哲時竟然也能擠出一絲的微笑來。
看着都這個時候了,韓默還能衝自己笑,馮思哲心中就有些苦。要說對韓默的能力他還是比較讚賞的,這個人的工作能力還是有的,可就是有些不自律,另外做事情也不喜歡用着光明正大的手法,可以說他有今天也就是註定好了的。
早就從陳虎那裡的調查之中,馮思哲知道了有關韓默的所有事情。此人piaochang的時候被省廳抓了現形,接着他就被迫投到了朱文普那邊,而朱文普是誰的人,這可是明擺着,由此可見,這件事情幕後會有誰了。就是因爲這件事情的發生,那韓默偷偷的進入自己的辦公室中尋找着對自己不利的證據,也就可以去解釋了。
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馮思哲經過深思熟慮,又在打電話和古榮軒溝通之後,就決定用着最爲光明正大的手法來解決這一切。所有的陰謀在面對陽謀的時候,他們是一點力量也發揮不起來的,而只有陽謀纔可以事後不被任何人所議論,這纔是最正大光明的手法。
於是,馮思哲就找了常寧把發生的事情向他進行了陳訴,兩人一商量決定就用着紀委部門去查,去解決這件事情。於是乎,就有了今天兩人的單獨見面,其實到現在爲止,馮思哲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那就是希望韓默可以把發生的一切主動向自己交待,如果對方這樣做了,他還會盡努力去保對方的,可是當看到對方向自己硬擠出一個笑容之後,他就知道,一切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身子向後一仰,在知道了韓默的態度之後,馮思哲反而釋然了,這種人也許壓根就不值得他去憐憫,不值得他去想任何的辦法吧。
終於,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常寧如約而至,出現在了辦公室之中,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四名省紀委工作人員。
一看着常寧來了,還帶着紀委人員,韓默就慌了,他先是看了一眼常寧,看着人家的眼神就在盯着自己的時候,他就連忙的站起對着馮思哲說道,“馮書記,一切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那現在我就給你一個出路,你說出是誰逼的你,只要你說出來,在紀委那裡就算是你的主動自首的。”馮思哲最終還是打算給韓默一個最後的機會。
韓默僅是猶豫了一下之後,就又搖了搖頭,身後的人不是他不想說出來,而是不能說出來,盧文兩家的勢力他是清楚的,得罪了這兩個人,那自己縱然就算是自守又有什麼用呢,他只好搖了一下頭,表示出自己是不能說出身後之人的。
“那你就好自爲之吧。”最後一個機會給了對方,人家還不抓住,馮思哲又有什麼辦法呢,只好起了身,對着進來的常寧說道,“常書記,人就在這裡,你按程序辦吧。”
“好的,馮書記。”常寧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對着韓默說道,“韓默同志,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表明你己經違紀,現在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吧。”說完話,他又手一揮,那些紀委人員就走過來把韓默給控制住了。
“這一天終還是來了。”出乎所有人意料,韓默並沒有多害怕,反而像是突然輕鬆了一般,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韓默就這樣被省紀委書記常寧帶走。與此同時,在省委書記的辦公室中,省公安廳長朱文普也被省紀委的人帶走,他是被關書記以談話的方式叫到這裡來,然後被紀委工作人員帶走的。即然是韓默被帶走了,自然的與這個案子有關的朱文普也跑不了,他的罪名就是包庇罪,包庇犯了錯誤的韓默同志。
韓默的帶走,馬上就在莊城市裡颳了一陣的狂風,那些所謂消息靈通人士又開始了他們的猜測。
有說是韓默工作不得力被馮書記給收拾了。也有說是韓默收授了別人的禮,被人舉報了,更有離譜的,說是有人要對馮書記下手了,先拿下韓默其實就是一種信號,接下來就要對馮書記下手了等等。
總之傳言是五花八門,可這種傳言接着就被另一位叫何文保的同志來任莊城市委副秘書長給取代了,隨着何文保的到來,大家的話題馬上就轉變了方向,大家都說這是馮書記安排的新任市委秘書長人選。
而此時的何文保同志不過是剛剛到市組織部報道後就去了馮書記的辦公室,在辦公室中,他十分嫺熟的爲馮思哲先泡了一杯茶,之後就恭敬的於一旁站立着。
何文保,同樣也是中州省人,是投靠馮思哲最早一批的人。起見,他不過是中州省永陽市大湖縣的縣政府辦公副主任,副科級幹部而己。可是自從他認識了馮思哲之後,沒過多久就由副主任成爲了主任,級別正科,接着就一步上了大湖縣常委副縣長,成了副處級官員,在然後去了國力院下面剛成立的外資銀行籌建局任了副局長,級別也升成正處。零二年被馮思哲調到了同大市任宣傳部長,級別升爲副廳,如今又來到了莊城市,繼續的服務於馮思哲,雖然說在調過來後級別還是副廳,是莊城市委辦公廳副秘書長,但誰都知道,秘書長韓默剛剛被拿下,而何文保又趁着這個時候趕來了,可想而知,他就是來頂替韓默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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