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在省長家的客廳中。他的大姨藍秋麗正有在恨鐵不成鋼的訓斥他,“小寶呀,你怎麼這麼大的膽子,怎麼會指使人去襲擊一位市長呢?你知道,這是什麼性質的事情嗎?如果真出了事,怕就是你姨夫也說不上什麼話的。”
“小姨,我真的沒有做這件事情,這完全就是李二狗揹着我乾的,也不知道爲什麼他會這樣做。”藍海寶這會纔是最鬱悶的人,明明不是他安排的事情,可現在全天下的人似乎都認爲這件事情與他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他現在真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你還狡辯。”一旁的省長湯成偉這會可是真生氣了,眼珠子一瞪就看向了藍海寶。
平時藍海寶是市一建的總經理,雖然級別並不是很高,可好在他是一個單位的老大,在加上姨夫又是省長,那走到哪裡都是威風的很,到處都是馬屁聲一片。可其實藍海寶心中確是清楚的很,那些人不是給自己面子,而是給自己姨夫面子,所以他對自己這個姨夫可是尊敬有佳,甚至骨子裡也是害怕的緊。如今一看姨夫生氣了,怒斥自己了,他也就把頭一低不去解釋了,其實他更清楚,自己就算是怎麼解釋,怕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成偉,你先別生氣,我想小寶也是一時糊塗才做出這樣的事情。”藍秋麗一看丈夫生氣了,害怕他真的會不在管自己的外甥了,她就連忙替着藍海寶說着好話。
“一時生氣,一時生氣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呀,對一位市長下手,也虧你想的出來。”儘管老婆在一旁說情了,可是湯成偉還是很生氣的,想一想,自從李二狗被抓,風言風語馬早就傳了出來,甚至於省政府之中都是各種謠言四起,說這其實就是湯省長想對馮思哲不利的,是一位省長對一位市長打壓的另一種手段。
初一聽到這個傳聞,湯成偉都氣的想笑,他是堂堂的一省之長,如果真的想對付一名市長,那在工作上有的是辦法,何需用這個套路呢,他真的懷疑這些傳播消息的人是怎麼想的,有沒有一點大腦呢?
可心中雖然是這樣想,湯成偉確必須還要做一些什麼,因爲沒有腦子的人太多了,這件事情如果遲遲得不到解決,那事情就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說起來馮思哲可不是一位普通的市長,先不說他是省會城市的市長吧,單說他那個外公趙瘋子上面就傳聞是極爲護犢子的,如果讓趙老知道了他對人家的外孫不利,誰知道會不會真的跑到中州省來呢,到時候指着自己鼻尖一頓罵,甚至就是打自己兩下,他也要受着。因爲不管是論級別還是講資歷和對高層的影響力,他都不如人家太多了。
思來想去,湯成偉還是決定要快刀嶄亂麻,快速的把事情處理好,而想處理好事情,繞不開的就是這個藍海寶了。現在必須先要讓藍海寶有一個認錯的態度,到時鑑於馮思哲並未在事件之中受什麼傷害,在加上他這個省長的面子,估計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藍海寶看着姨夫那嚴厲的眼神,就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他做的己經無關緊要的了,重要的是他的態度,他一定要想辦法挽回在姨夫心目中的地位。爲此,他就如乖乖寶寶般的低頭說着,“姨夫,小姨,我錯了,接下來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對於外甥的這個表現,湯成偉還是很高興的,“好,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叫馮思哲來我們家,你要做好賠禮道歉的準備。”湯成偉想的是在莊城市公安局那邊還沒有什麼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先把事情給解決了,這樣就可以把危險降到最低了。
剛剛加班回到常委院的馮思哲,飯還沒有來的及吃,就接到了湯成偉親自打來的電話,電話中只說希望馮思哲有時間可以來他家一趟,他有事情要與其商量。
湯成偉的姿態己經放的很低了,一來不是命令馮思哲,二來用的是商量事情的口氣,這對於一位市長來說己經是莫大的榮譽了。可我們的馮大少在掛了電話並不着急,而是先把飯吃了,接着又洗了一個澡,這樣纔不着急不着慌的讓李爽把車子開來,直接省委常委院而去。
馮思哲心中清楚的很,這一次湯成偉主要是爲了他的外甥向自己求情,即然是人家來求自己,那他當然要拿一下把了,不然還以爲馮大少是好說話的人,這可不好。
在省委常委院的門口,省長秘書高全早就等在了這裡,他己經站在這一個小時了,可還沒有見到馮思哲的車子,不由有些心燥,當然心中也對馮思哲的這種態度不以爲然,這個馮思哲給他一個雞毛就當令箭了嗎?難道他不知道一省之長要見一個人,那不管你有沒有時間,在忙些什麼,都要第一時間趕過來嗎?
在高全的不滿之下,掛有莊城市政府一號車的奧迪終於慢慢駛來。儘管高全心中一百個不樂意,可在看到馮思哲車子之後,他還是很快的就轉變了心態,一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李爽把車子開到大門口,馮思哲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先放了車窗,對着高全說,“高秘書,辛苦你了,我那邊有點事情實在走不開,這不處理完我就急忙的趕來了,希望不算晚吧。”
“當然晚了,估計省長這會都生氣了。”這是高全心中想的,當然嘴上是不會說出來的。“呵呵,不晚,不晚,一切以工作爲重。”
“那就好,請高秘書上車,你帶我們過去吧。”馮思哲喜歡看高全那言不由衷的樣子,這當然不是他的愛好,而是他的習慣,對於那些不把他當回事的人,馮思哲就越發的要使出手段讓他們知道自己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高全上了車,由他帶路,自然很容易就通過了武警的檢查,然後車子開到了省委常委院二號樓前,馮思哲下了車,走進了省長家。
一進了省長家之後,馮思哲的態度也變了,至少在表面上裝成了一幅誠怕誠恐的樣子,一見到湯成偉,馬上就恭敬的叫了一聲湯省長好。這些可是基本的官場規矩,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亂的。
對於馮思哲接到了電話這麼長時間才趕來,湯成偉也是生氣的,只是現在有求於人家,自然不好表現出來了。“呵呵,馮市長來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那不爭氣,喜歡胡鬧的外甥藍海寶,小寶,還不快向馮市長賠禮。”
湯成偉一句喜歡胡鬧就等於給馮思哲遇襲案定了性,那就是這本就是小孩子之間的把戲,不算是什麼大事,你馮思哲好歹也是一市之長,基本的開闊胸襟還是要有的吧,你總不會和一個喜歡胡鬧的小孩子家家見識吧。
“馮市長,對不起,我工作沒有做好,沒有管好下面的人,惹您生氣了。”嘴上雖然是道着歉,可藍海寶確還是暗指了其實這次事情不是他所爲的,他也弄不清爲什麼李二狗會這樣去做,當然了,他現在也沒法去問,如果現在藍海寶去了市公安局見了李二狗,那隻能是讓大家以爲這件事情真的與他有關呢。
馮思哲是瞭解真實情況的,對藍海寶會說這些話也就是充分的理解了。不過理解歸理解,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嗯,做爲領導,時刻不能放鬆對下面人員的管教纔是,你要清楚有些錯誤是能犯的,一旦犯了,那就沒有回頭箭了。”
“是的,是的,馮市長說的很對,呵呵,來,思哲同志請進我的書房,我還有些事情想向你瞭解一下情況。”湯成偉看着自己這個外甥就是道歉,也說的是這樣的委婉,不由有些生氣。在聽到馮思哲似乎並沒有原諒他的意思,這自己就連忙的站了出來,稱呼也由馮市長改成了思哲同志,這本身就是一種示好的表現了。
馮思哲也清楚,這個藍海寶道歉就是一個形式而己,真正的還要看他和湯成偉怎麼談,或是看湯成偉拿出多大的決心準備向自己讓步多少,這纔是他最爲關心的。爲此在看着湯成偉提出了邀請之後,他就笑着說,“省長先請。”
在省長家中的書房之內,馮思哲與湯成偉談了足足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然後房間之中就傳來了笑意,顯然雙方就一些事情達成了妥協,然後馮思哲就離開了省長家,在走出門時看到藍海寶,馮思哲還熱情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以後要好好的工作。
笑看着馮思哲離開自己的家,湯成偉的臉就由剛纔的一臉喜氣變的很陰沉。這一次他可謂是讓步了很多事情,其中就有把藍海寶調離出莊城市,至於接下來這個人會去哪裡任職,馮思哲不管,只要不在他的管轄之內就好了,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就是這個道理,同時還有的就是省裡答應給莊城市拔款兩個億,用於莊城市接下來的城市建設。這本就是公家的錢,拿公家的錢送人情,湯成偉並不生氣,可真正讓他生氣的就是馮思哲還提了一個讓他有些憤怒的要求,那不是在接下來莊城市的城市改建工作中,他不希望省裡插手這件事情。他要做到絕對的權力,事從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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