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督察室的工作人員盛世科不能全叫上名來,可是多數人因爲以前打過交道,他都己經知道誰是誰了,而現在他還要召開會議與大家認識一下,這明顯就是宣示主權的意思,就是在告訴大家,以後督察室就是他說了算的,識像的就聽他的,不然沒有你們好果子吃。
“不好意思,盛副書記,我答應了趙老要回去給他做最愛吃的紅燒肉,這己經到了下班的點,我要先走了。”迴應盛世科的第一個人竟然是督察室辦公室主任王瑞華。她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也不管盛世科是不是同意,這就收拾了一下東西,起身出了辦公室。
督察室中的同志都知道,王瑞華從來到中紀委工作之後,就住在趙老四合院。因爲什麼大家不清楚,可是趙老對王瑞華那是真的好,可是當親孫女一樣看待的,爲此,很多時候,王瑞華都是經常會早退的,真實原因是回家照顧小趙子龍,可面上確說是給趙老做飯吧。因爲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家也就都習以爲常了,所以她今天仍是以此爲理由,倒是見怪不怪。
王瑞華就這樣走了,還是走的讓盛世科一點脾氣也沒有,他總不能去叫住人家,對她說,不能給趙老做飯吃吧。像趙老這樣的革命前輩,開國功勳,那可是國家的寶貝,縱然就是國家領導人都常說要照顧好這些老首長們,那他又怎麼有理由不讓人家去做那種事情呢。
這樣,他是一點脾氣也沒有的,看着人家離開確是一句硬話都說不出來。
王瑞華這一走,就讓盛世科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其它人在看向他時,免不了眼中就多了一絲輕蔑的神色,以前馮主任在的時候,可是不敢有任何人去請假的,當然了,王瑞華也是不會找她男人的麻煩的。
“好了,其它會都過來,我們開一個會。”想施展一下自己權威的機會沒有了,這讓盛世科有種拳頭打到棉花上的感覺,可是即然自己剛纔己經說開會了,如果現在不開,那豈不是出爾反爾了,所以儘管他知道會議在開起來己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但他仍然是要開這個會的,哪怕就是走走形勢也是必須的。
王瑞華出了紀委大樓後,來到了馮思哲給她買的車中就給賀莎莎先打了一個電話,“莎莎,思哲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我己經知道了,我媽都氣的和你們盧書記吵了一架,現在正在家裡我在勸她呢。”賀莎莎也有些生氣的說着。
“那怎麼辦呀?紫涵去下面考察幹部了,這幾天都不會回京的。”王瑞華聽到連李副部長出面都不能解決問題,不由有些氣餒的說着。在她看來,有事情能商量的也就是賀莎莎和苗紫涵兩人了,而至於任盈盈與丁當,她們雖然家世不錯,可是權力確很小,影響力也小。
“沒事,我們要相信思哲,還有就是你一會不是在回外公那裡嘛,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和他講,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的。”賀莎莎出着主意,母親現在的情況讓她哪裡也去不了,所以就把找趙老告狀的事情交給了王瑞華。
一經賀莎莎的提點,王瑞華馬上就點了點頭,“嗯,我這就回四合院找外公去。”
事實上,趙老早就採取了行動,甚至都因爲這件事情見了秦向華總書記,而秦總書記也很看重這件事情,他是知道馮思哲之所有會被盧家記恨上,也是因爲自己兒子的原因吧,爲此他是把事情全權的交給了自己的辦公廳主任任天放同志來處理。
自己的女婿要受到傷害了,任天放當然着急了。和趙老一起出了總書記辦公室後,他就召集了人馬,開始調查這件案子,而想把事情弄清楚,首先就要找到沃小志纔是,對於別人來講,在諾大的京都找一個人當然不會很容易,可是任天放想找確容易了許多,國安局和警衛局以及公安部可是隨時會聽他調遣的。
很快,得到了消息,任天放己經躲到了中原軍區駐京都辦事處。看來他也是害怕馮思哲在報復他,不敢住龍海大酒店了。
“趙老,這事還是要麻煩你的。”聽到沃小志去了軍界地盤,任天放只好求助於趙老將軍。
“這是小事,我讓李將軍跟着你去,放心,座我的車子在全國的軍隊地界還沒有不能去的地方。”趙老口氣很大的說着。論在z界的影響力,他的確是要差上一點,可是在軍界,那不是吹,敢不賣給趙老面子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
歐陽凌聯繫到了中原軍區政委沃嶺光,拿到了沃小志的私人電話號碼,可是怎麼打也打不通,他爲此十分的着急。
沒有辦法,在一次打電話聯繫上了沃嶺光,通過人家又打電話聯繫兒子的朋友,這才終於知道了沃小志現在就在中原軍區駐京都辦事處。
得知沃小志所在位置後,歐陽凌就帶着幾位身邊的隨從而去。當他興致駁駁的來到辦事處,瞭解後才知道他要找的沃小志在半個小時前就被人給帶走了。可關於是什麼人做的這件事情,這辦事處的也不清楚,他們只知道來了一隊軍人,亮出了軍委的證件。
聽到軍委都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了,歐陽凌就感覺到事情不妙,難道說有別人插手了這件事情嗎?但不管怎麼樣,沃小志這主要的人證不在自己手中,他是無法給馮思哲強加什麼罪名的。
想着軍委那邊可不是自己能溝通的,他這就急忙的向着中紀委趕去,他要告訴盧書記,看看盧書記是不是可以想出什麼好辦法,總之一句話,想拿這件事情治馮思哲,沃小志此人就必須要在手中才可以。
一行人兩輛車由中原軍區駐京辦向着中紀委趕去,但就在一個紅綠燈路口,有幾個在這裡執勤的軍人確把他們的車子給攔了下來。
看着有軍隊的人這裡擋住自己的座駕,歐陽凌就有些不高興,“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你們和他們說,就說我們有緊急公務,耽誤不得。”
歐陽凌的隨身工作人員就走了下去,與那些軍人交涉。然等這些人下了車之後,突然間從附近的路口又趕來了十多名軍人,他們迅速的把歐陽凌的隨從給包圍了,其中還有三名軍人來到了車前把歐陽凌請了下來。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要見你們的領導,這樣做的後果你們承擔的起嗎?”被兩名軍人抓着胳膊也架了下來,歐陽凌就一直大喊大叫着。
“首長,你不要激動,我們並沒有什麼惡意,這一次來主要是我們首長也想見您,現在請您和我們走一趟吧。”一位少校向歐陽凌敬了一個禮,很有禮貌的說着,而在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他就是手一揮,己經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歐陽凌就被架到了另一輛軍車之中。
歐陽凌座在軍車裡,左拐八拐來到了一個小衚衕裡,一進這個小衚衕,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氣氛有些嚴肅,因爲在各處路口都多了很多的軍人,甚至還有便衣,給人一看就知道這裡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情了。
果不其然,當軍車在一個小院前停下,當歐陽凌從車中走出來後,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位少將,李志勇將軍。
“真是不好意思,用這樣的方法把歐陽副書記請來,還請見諒。”李志勇道着歉意說着。
一位少將這在很多人眼中己經是了不起的人物了,可是放在歐陽凌的眼中確算不得什麼,尤其是京都這個地方,去軍委大院看一看,將軍可不在少數,甚至有的文職將軍就是喝個水還需要自己打呢。
“嗯,你是誰?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告訴你,你這是綁架,我要去中央告你。”盯着李志勇,歐陽凌脾氣很大的說着。怎麼說他也是部級官員,那下放到地方不是書記也是省長,這是何等的榮耀,怎麼會因爲一名將軍就把自己的膽嚇破了,威風給掃地了呢。
“我是……”看着歐陽凌如此的強勢,李志勇少將正想解釋一番,誰知道他的身後就傳來了一道聲音,“他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見你,怎麼,歐陽凌同志,你很不滿意嗎?”
尋着這個聲音望去,看到的是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央辦公廳主任任天放,歐陽凌就有些傻眼,馬上就變的老實了起來。
在軍界的人看到李志勇往往知道此人的重要性,因爲知道這個人代表的是誰。同樣的,在z界看到任天放也是一樣,他們也知道這個人代表的是誰。那可是中央辦公廳的主任呀,在很多重大事情上,他雖然沒有決定權,可往往他的話確是能直遞中樞,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確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仕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