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好強,甚至很是注重面子的東方珠,本來以爲從京都來到都城,她就有了一展宏圖的機會,本以爲憑着她京都正宗大學生的身份,一定可以在這裡創造屬於自己的事業。可是這一切都因爲這一紙涵而全部毀之一旦。
這可是會寫到個人檔案中的事情,以後她在去其它的單位,那些人知道她曾是被都城省組織部開除過的人,可想而知,對她的影響力有多大了?想着以後一生都要揹着這麼一個污點工作下去,她就感覺到無臉見人,就感覺到前途暗淡。
一個人開着車來到了一處公園旁,在車中,東方珠流出了委屈的淚水,到現在她都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她臉上的淚水漸漸乾涸,這她纔想起來,還有一個父親,怎麼說父親也是省常委,就算是不能在回去工作了,可是想辦法把檔案中的這個污點給抹殺點也是一件好事情呀。
拿出了手機,東方珠給父親東方仁良打了一個電話。
東方仁良此時正在屬於他自己的辦公室中生着悶氣。這一早上來上班,他就發現了事情不對。
以往,東方仁良一來到辦公室後,總會有一大溜的統戰部門幹部前來排隊彙報工作,尤其以各市縣的統戰部門幹部居多,不用說,這些人就是來拍他馬屁的,爲的就是希望可以攀上他這顆大樹,可以有一天藉着自己一飛沖天。
這樣的氣氛讓他也是十分的享受,相比於在國家統戰部時的工作,東方仁良感覺到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在中央,像他這樣級別的幹部有很多,雖然看起來挺光鮮的,在京都工作,可獲別人羨慕,可實際上他確清楚的很,那就是他空有級別而無什麼實權,因爲在那裡比他級別高,比他資歷老的領導實在太多太多了,根本輪不到他掌握什麼實權。
可是到了都城省之後,情況完全就變了,他不光是提了一個級別,同時他還是省常委的一員,對全省的幹部都有着一定份量的生殺大權。就這一點,便足以讓省內所有的幹部向他仰望了。那就更不要說在統戰部門中他還是一省的老大,那想像的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權力。
就是因爲有了這份權力,東方仁良有些不知所以,認不清自己了。他得到的己經不少,可是這遠遠不能讓他滿足,於是,他還想在進一步,還想在全省中有着更大的影響力,於是他就入了鬱系,想有一番作用。
未曾想到,出身未捷身先死!等他剛剛準備有舉動的時候,突然間馮系與許系聯合了,打了他鬱系一個措手不及。就在昨天的會議之中,在討論人事問題時,他竟然是一點便宜都沒有佔到,更要命的是,統戰部中被撤去了兩位副部長,又提上來了兩位副部長,可是這些人的人選任用,他竟然毫無發言權,這讓他萬分的鬱悶。
會議己經結束了十幾個小時,如今這件事情怕是全省的幹部都知道了,而這個結果就直接導致了向他來彙報的幹部銳減,不要說是排隊了,就是來彙報的幹部也是寥寥無幾。
看着原本門庭若市的辦公室此刻竟然是門可羅雀,除了能看到秘書的身影外,竟然看不到其它的人了,他如何的能不生氣呢?
要說,那些幹部也不傻,省常委會的結果一早就由省組織部公佈了出來,當大家看到這一次被重用的都是許系與馮系,靠邊的都是鬱系幹部時,他們就知道以後都城省是由誰來掌握大局了。
這樣的情況之下,誰還會在來拍東方仁良的馬屁呢?一個個怕是躲都來不及吧,更不要說貼上來了。
正生着悶氣,心罵着一些人鼠目寸光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平時,若是說手機響了,東方仁良怕是會要等響了一會才接,畢竟他也的確是太忙,在者也要猶豫一下來彰顯他那忙碌的身份。可是現在他確一把就抓了過來,沒有人能來彙報工作,有人打個電話說說話也是不錯的。
都沒有看來電,東方仁良就接起了電話,然後道了一聲,“你好。”
“爸,我是珠兒。”東方珠等一等父親接起電話,就叫了爸,並且聲音之中還有一些的委屈。
“嗯?珠兒,你怎麼了,我怎麼聽你的情緒不太對呢?”此時的辦公室很安靜,使他可以清楚的聽到那邊電話傳來的聲音,感受着女兒好似情緒不高,甚至有些抽噎的聲音,他就緊張了起來。他能來都城,就是因爲把女兒帶到了方家,這一會,她可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呀,不然以後他還靠什麼和方家去溝通呢?甚至以後在想借着這個優勢聯繫更有勢力的人豈不是在無機會?
做爲一個標準的z客,此時的東方仁良想的還是自己女兒的事情,他先想的就是自己,心中眼中全無真正的親情,這樣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活着早就沒有了什麼意義。
“爸。”聽着父親竟然如此的關心自己,這一會東方珠終於在也控制不住,把被組織部辭退的事情講了出來。
東方仁良還以爲是誰欺負了自己的呢,可是現在一聽,女兒還是完好無損的,他當即就是鬆了一口氣。可接着他一聽到原來是女兒被辭退了,他的火氣頓時就冒了出來。
公務員可以說是當今國家最爲安全的保障工作了,可以說,只要上了這條船,除非你是犯了極大的錯誤,不然的話,這一生就算是有了保障,這也爲什麼有那麼多人削尖腦袋想成爲公務人員,並且有了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說法。
可是突然間這個工作就沒有了,這讓東方仁良有些接受不了。當然,他受不了的不是女兒沒有了工作,以他的身份,這根本就不算是事,他容忍不了的是女兒是被辭退的,還就是在自己工作的省份被辭退的,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他本來就僅剩無己的威信,怕是更會掃地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珠兒,你是做錯了什麼事情,或是得罪了什麼人嗎?”東方仁良實在想不通,憑什麼就這樣把自己的女兒給辭退了,這到底是犯了多在的錯誤呀。
“爸,我沒有做什麼錯事,更沒有得罪什麼人呀。”東方珠回答着父親的話。
“那他們爲什麼要辭退你,就要有一個理由吧?”東方仁良十分着急的問着。
一說到理由,東方珠就想了起來,這便輕聲的道,“他們說我曠工一下午沒有請假,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爲,所以就開除了我。”
“沒有請假?你做什麼去了?”這一會東方仁良也被女兒給繞懵了。
“爸,還不是那天的事情嘛,就是那天下午你不是讓我好好在家呆着,說是怕我被嚇倒了,要好好的養一養,當時我還問你,要不要給單位打一個電話請假,你還說不用來着。”東方珠是儘量的提醒着自己的父親。
“哦!”被女兒這樣一說,東方仁良算是想了起來,沒錯,是有這麼回事。當時爲了能立威,他是抓住這件事情不放了,並且爲了表示出女兒是受了傷害,特意讓她在家好好休息,當時女兒的確說要請假的話,可是他給拒絕了。開什麼玩笑,堂堂他東方部長的女兒就是一下午不上班罷了,還用向誰請假嗎?誰又真的會拿這件小事情做文章呢?
可以說,當時的東方仁良是信心滿滿,認爲他加入了鬱系,有這個做靠山,在都城省,那只有他整別人的份,可沒有別人和他鬥爭的可能呀。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真的有人要借這件事情說事,如此一來的話,他的確是有些理虧的。
但縱然就是女兒做的不對,因爲這一件小事情,就辭退,這是不是也太不給他東方仁良的面子了,怎麼說,他也是省常委之一呀,雖然現在有些不得勢,可還是有着一記重要的投票權纔是。
女兒失去工作爲次,自己失了面子纔是大,東方仁良的心情這一會己經有些怒不可竭。
“珠兒,你放心,這件事情爸爸會替你討回一個公道的。”東方仁良昨天己經輸了一場,今天他要藉着這個事情反敗爲勝。
聽着父親如此堅定的聲音,東方珠有些激動,多少年了,父親沒有這樣的袒護自己了,她雖然是說看起來很堅強,可她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還是希望受到別人的關心與照顧的。
如今,父親如此的爲自己出頭,東方珠如此會不激動?“嗯,爸,那我回家等你的消息。”
掛了女兒的電話之後,東方仁良翻開了通訊錄,找到了其中寫有苗紫涵的電話號碼。
在他看來,女兒被辭退的事情苗紫涵應該還不知道,人家可是省組織部長,和自己一樣的省常委,又豈會去拿一個小輩,一個剛剛參加工作的年輕人說事情呢?一定是有些人看着自己失勢了,這便落井下石,對付起自己的女兒來,哼!這些人還真的以爲我東方家就是那麼的好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