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袁生說的好聽,他是以父親的身份,可那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省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廳長的職務誰又能忽視,誰又敢忽視呢?
馮思哲看着苗紫涵這張牌打了出去之後,還是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這便苦笑了一下,“袁書記,你真的非要逼問出個一二三嗎?難道就沒有什麼緩和的餘地了?”
“馮思哲同志,我剛纔己經說了,我是以一個孩子的父親身份在與你說話,現在你有什麼都儘可以說出來,沒有必要在婆婆媽媽的,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主動承認了我們還是可以寬大處理的嘛。袁生一幅誘導馮思哲的樣子說着,好像是在給人機會,實際上確是讓馮思哲主動認罪,也省的別人說他是以勢壓人,以權壓人。
可不管袁生是如何措詞,這都改變不了他以勢壓人的手段。所有人都看的很清楚,這是袁生在壓迫馮思哲,如果接下來馮縣長敢於承認錯誤的話,那可以想像,他這個縣長之位一定是在也幹不了了。
“馮思哲同志,你不要怕,有什麼就說什麼,是你的責任你跑不掉,不是你的責任誰也加不到你的頭上,這裡有那麼多雙眼睛在看着你,誰也玩不了花樣,誰也改變不了事實,不然我第一個就不會答應。”石昌浩主任的聲音在次響起,也許是他看到袁生在給馮思哲施壓,他怕這年輕人頂不住壓力氣勢一弱說出的話也就沒有了邏輯性,這才故意的提醒着。
對石昌浩突然的發言,袁生也是無可奈何,人家一不是歸中州省領導,二是軍隊系統,他實在是拿人家沒有辦法,但他的眼神還是緊盯着馮思哲,在用氣場給他施着壓力。
本就是省委常委,又是公安廳長,可以說這種眼神盯着某人看時,的確可以起到一定的威攝作用。當然了,這種作用也只是對於心中有鬼,或是未見過大場面的人有用,像馮思哲,先不說他心中坦蕩蕩吧,就說他曾被賀老那久經殺場的眼神盯過,對一般的目光己經可以達到無視了,在加上他早就對袁生有準備,所以他的這種目光對他來講還真是不大起什麼作用。
“馮思哲,你就說吧,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這也是別人逼你的,相信就算事後有人知道了,也不會怪你什麼的。”在旁只有苗紫涵明白此刻馮思哲的內心,她知道這不是他怕了袁生,而實在是不想結這個仇。可有些事情想像是美好的,事實確是殘酷的,袁生今天己經擺出了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式,這個時候還心存仁心那就是拿自己不當回事了。
苗紫涵的話聽在了馮思哲的耳中,他長嘆了一聲,“哎,好吧,即然這是你逼我的,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請袁書記就不要怪我了,我這也是迫不得己呀。”
“行了,馮思哲同志,你也不要一幅無奈的樣子了,我問你,你把我女兒從你的辦公室中轟出來是也不是?”袁生把馮思哲現在的表現看成了是他在故弄玄虛,他猜想對方一定是無計可施了,同時又怕擔着責任,這樣纔有些一說,可他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他就是想看看,面對自己的問話,他要怎麼樣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呢?
見袁生開始出殺招了,馮思哲也只好做好了被動回答問題的準備。“嗯,這是事實。”
馮思哲老實的回答讓袁生心中很是高興,在他看來這是對方思想己經瓦解的表現。“好,那我在問你,我女兒受傷是不是在你們大湖縣地界發生的事情?這件事情與你又有沒有關係?”
“沒錯,這是在我們大湖地界發生的事情,當然與我有關係了。”馮思哲仍然是如實的回答着。
馮思哲的回答在瞬間讓袁生有些心花怒放,這就等於他己經承認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只要他當衆承認,那接下來自己就可以動用省委領導的權力把他從縣長的位置上拿下來了,相信在馮思哲自己都承認的基礎上,別人誰也無可奈何他了吧,就是苗家人在這裡也是一樣。
“好。馮思哲同志,你還是一個光明磊落的同志,對於你勇於承認錯誤這一點我還是很讚賞的,那現在我就要宣佈。。。。。。”
“等等,等等。袁書記要宣佈什麼?你就憑這些要對我做出什麼措施嗎?我想是不是還爲之過早呢?”馮思哲見袁生竟然是這樣的急不可奈就要宣佈對自己的決定了,他感覺到很好笑。
“怎麼了?”馮思哲此刻還能笑出聲來,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現像,袁生書記的心中突然的格愣了一下,但他臉上確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問着。
“怎麼了?事情你根本就沒有弄清楚,現在一切都是你問我答,整個事件的真像還沒有搞明白,你就要宣佈結果,這是不是太草率了呢,這不符合我黨實事求事的作風吧。”馮思哲反問着袁生。
聽馮思哲這是話中有話,好像還有什麼內情,袁生就僅不住的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當然了。”馮思哲點了一下頭,把目光環視了一下全場,然後慢慢說道,“我要說這件事情中是有內幕的。當天袁小姐以是我朋友的身份闖進了我的辦公室,當時我正看資料,可笑的她竟然把我視做是縣長秘書,對我百般的強詞奪理,我這一怒之下才把她以無事找事爲由轟出了出去,可以說直至把她轟走時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沒有報自己的名字,可以說之前我都是不知道內情的。然就在當天晚上我與我的司機也就是今天結婚的新郎回住處時,突然的衝出來了八個大漢偷襲我,當時爲了保護我,我的司機胳膊上還捱了一記棍子,大家或是不信,現在就可以看新郎胳膊上的傷痕。”
馮思哲講到這裡的時候,新郎李爽配合的舉起了胳膊,露出了被棍子擊傷所處,的確現在還有着一些紅腫的印記。
“縣長被人襲擊,這在縣城之中應該算是一件不小的事情了吧,於是,縣公安局就進行了全城搜查,很快就抓住了全部偷襲者八人,而據這八人供敘,指使他們這樣做的實際上一個女孩。但就是這樣,我也沒有多向袁小姐身上去想,因爲在我看來,她一個姑娘家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但讓我失望的沒兩天,一位攝影愛好者竟然拍到了一組相片,這一組相片的在被我的直到之後,我的內心中起了波瀾,因爲我想像不出爲什麼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很費解,我。。。。。。”
馮思哲還想說些什麼,但袁生確把他的話打亂,“馮思哲同志,請言歸正轉,什麼攝影愛好者,什麼相片,你是什麼意思,我想問的是這與本案有關嗎?”
“有關,當然有關。”見自己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袁生還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馮思哲就知道接下來他就算是有想放對方一碼的機會,他們也未畢會領情,與其去用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那還不如直接就把事情挑明瞭,也好讓大家知道這件事情自己一直是受害者。當然這樣的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與一名省委常委翻臉,這並不是馮思哲希望發生的,可沒有辦法,他是被逼上梁山的。
“羅書記請把人帶上來,苗小姐,請把那些準備好的相片還有證據都呈上給大家看看吧。”馮思哲一側頭,一幅絕決的樣子向下麪人安排着。
大家都不知道馮思哲要幹什麼,但很快當八名身材魁梧的漢子出現在酒席大廳時,當這八人中有兩人直用手指指着站在那的袁眉眉說他們就是受這個女人把使來襲擊馮思哲的時候,衆人是一片的唏噓之聲。
在場之人誰都想不到看起來柔弱的袁眉眉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可如果說這是一種誣告的話,那接下來當苗紫涵出示了那張所謂攝影愛好者所拍的袁眉眉拿起板磚自殘的相片,並提供了那一個帶血的板塊時,所有人都不在說話了,大家都看的出來,一切事情都是袁眉眉搞出來的,是她想爲了給盧興民報仇,先是去大鬧了馮思哲的辦公室,接着又派人偷襲了馮縣長,接着還嫌不夠,又用自殘的手段來誣陷馮思哲。
這一切事情都聯繫上了之後,很快衆人的語言都攻向了袁眉眉,什麼毒蛇心腸,什麼心機很深,什麼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還有誣告政府官員的罪行都一一的指向到了她的身上。
袁生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和自己所想像的完全不一樣,眼看着衆人把指之處都是逢己的女兒,他是一氣之下,揚起了右手,向着自己女兒臉上就是一巴掌。“你個不孝子,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