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常委會上,宋書記第一次發了火,當他屬意的建設廳廳長候選人沒有獲得通過後,他起身就離開了會場,留下了舉手反對的常委面面相覷,贊成的常委四人,反對的五人,宋書記和徐省長都沒有舉手,唐逸和另一名常委棄權。
徐維咳嗽了一聲,宣佈散會。
於方舟和副省長、國資委黨委書記姚立柱都投了反對票,姚立柱是比較親近唐系的,但到了這一個層面,人事上的問題已經不再僅僅是考慮派系政見,處於他的位置,自然要從大局考慮,想來他認爲宋書記提名的人選確實不適宜擔任建設廳廳長。
但於方舟投反對票是唐逸沒有想到的,本以爲他肯定棄權的,唐逸出會場的時候看了眼徐維,徐省長的魅力以及手腕真是不可小視啊。
和唐逸同樣投棄權票的魯東省軍區司令員呼景山不芶言笑,身上自然而然就散發着一股鐵血之氣,現在的年代,儒將居多,呼景山這樣的將領卻是越來越少了。
唐逸快走幾步,跟上呼景山的步伐,正想和他聊幾句,前面走廊裡宋書的秘書樑志強匆匆走來,來到唐逸身邊微笑道:“唐書記,宋書在辦公室等您呢。”
唐逸點點頭,想來,宋書記也要見自己了。
省委辦公樓是一座折中風格的行政辦公樓,始建於六十年代,雖然只有五層,但卻是氣勢恢宏,正門臺階上那花崗岩鑲嵌的擎天廊柱,三扇深紅拱門,樓頂高懸的紅旗疊影黨,盡顯莊嚴肅穆,氣派非凡
宋書記的辦公室在五層,唐逸進去的時候宋書記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從容,招手叫唐逸坐了,茶几上有一套紫砂茶具,宋書記拿起紫砂壺瀟灑的灑了一圈,“烏龍茶,怯暑解溼。”
唐逸點點頭,從盤中拿起了一隻杯子。自己在煩躁之時偶爾也會泡上一壺“工夫茶”,看來宋書記也有這個習慣。
宋書記拿茶杯的姿勢也極爲考究,喝了口茶,他搖搖頭,“年紀大嘍,對一些事反而更看不開,省裡也有圈圈框框,這一點不好。”
唐逸笑了笑,沒有吱聲。
宋書記又道:“繼陽同志和你一樣,敢想敢爲,爲這樣的同志創造條件也是難事啊,反對的多,贊成的少,圈圈框框多,看大格局的少,看一個人,不能太武斷啊!”
宋書記說的繼陽同志就是現任建設廳副廳長張繼陽,張繼陽這個人唐逸也略有耳聞,可能做事情比較衝,得罪了多人,風評不怎麼好,只是想不到一向以穩健著稱的宋書記會看重他。
宋書記眉頭擰成了川|字,隨即舒展開,又拎起紫砂茶壺灑了一圈,說:“說說世博會吧,你的報告我看了,出席的嘉賓,我看還不夠,嘉賓名單,要考慮這次世博會的定位,這是世紀初的一次戚會,要考慮其歷史地位,這次的世博會是要記入黃海、魯東甚至全國的史冊的,怎麼來表現它的成功?僅僅用成功來證明成功是不夠的。”
最後一句話可是有點醒唐逸的意味了,唐逸默默點頭,在某些方面,自己想問題確實還是差些火候,或許因爲環境的關係,自己不太看重這些,反而錯漏了一些東西。
宋書記道:“時間緊,要儘快用組委會的名義向中央打報告,邀請黨和國家的領導人以及國外駐京使節出席這個開幕式。”
唐逸就笑了笑,“應該來得及。”
接下來兩人又聊起了魯東以及黃海的經濟發展,這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樑秘書敲門,唐逸才起身告辭。
當晚唐逸沒有走,而是給張定中打了個電話,在辛華酒店貴賓包廂,唐逸和張定中、麗娜夫婦吃了個便飯。
對張定中,唐逸雖然一直都有些歉疚,但暫時又真的幫不上他,畢竟張定中被調任省公安廳巡視員,是因爲他在黃海任上工作出了一些問題,這類問題可大可小,只是看從哪個角度看而已。
張定中倒是胖了一些,更笑呵呵道:“心寬體胖,日子過的舒心。”
祁麗娜就不像他那麼懂得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了,敬唐逸酒的時候就忍不住問了句,“唐書記,您看我們家定中還有希望回黃海嗎?”
張定中就皺起眉頭,但也不好說什麼。
唐逸微笑道:“天大地大,不要老盯着黃海。”
祁麗娜就嘆口氣,“定中這段日子,一直說想退下來呢。”
唐逸微覺異,張定中雖然已經五十多了,但畢竟離退休年齡尚早,完全可以再爭取爭取,在某實權位置上再幹一屆,怎麼就意志消沉了?想來是在省廳的日子不好過吧。
張定中已經拿起酒杯笑道:“唐書記,麗娜就知道誇大其詞,你別聽她的,現在我修身養性,挺好。”
唐逸笑笑,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口酒,唐逸想了想對麗娜道:“嫂夫人,最近黃海在籌備一個文化研究會,書記已經答應擔任研究會會長了,嫂夫人有沒有興趣爲黃海文化建設發光發熱?令尊是魯東大學知名的歷史學者教授,嫂夫人肯定是家學淵源了。”
祁麗娜就是一喜,雖說黃海文化研究會是民間學術團體,但對現在的祁麗娜還是有誘惑力的,現在的她早沒了當初黃海政法第一夫人的風光,日子過得實在無聊,何況能去黃海,那就和唐逸有了割不斷的聯繫,丈夫能不能東山再起、風風光光退休可就全靠唐逸了。
祁麗娜就笑道:“我考慮一下吧,要說有一個多月沒見到小蘭了,還真怪想她的。”
唐逸卻是沒想到聽話風,麗娜夫婦來了省城後蘭姐也來看過他們,就點了點頭,蘭姐現在的眼皮子,倒是比以前厚實一些了。
這幾天,雖然喜兒尚在“禁閉”期間,蘭姐也不忘對她“大賣特賣”,“賣”的不亦樂乎,每天想到些什麼都給唐逸打電話,反映喜兒的情況,令唐逸不勝其煩,斥了兩句蘭姐才消停下來。
聽麗娜提起蘭姐,唐逸就一陣搖頭,最近自己斥蘭姐好像又多了起來,這也不能怪自己,實在是這個蘭姐太招人恨,
有時候不斥她心裡實在不舒服。
……
第二天下午回到黃海,唐逸卻是馬上去了市局,前天市局特警隊抓捕了幾名賣刀具的突族人,本來只是小事,但現在敏感時期,唐逸自然要去市局聽取範立人和特警支隊王超隊長的彙報。
回常委院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喜兒還在禁閉期間,這兩天唐逸在魯城,每晚就叫蘭姐給喜兒送些麪包,順便放放風,喜兒可以趁機洗洗澡上個所,今天唐逸沒給蘭姐打電話,想來喜兒肯定又在咒罵自己了。
蘭姐聽說喜兒“浪費嚴重”後,嚇了一跳,就忙張羅着給唐書記換保姆,被唐逸壓下,更要蘭姐對喜兒好一些,蘭姐莫名其妙,也只得照辦。
唐逸卻沒想到,進了客廳,就見小妹正坐在沙發上,一襲白裙,清麗若仙,唐逸歡呼一聲,跑過去抱起小妹轉了幾個圈,又哪裡有半分省委大員的樣子?
實在是這段時間唐逸忙,小妹也忙,兩人有半個多月沒見面了。
能感覺到唐逸的開心,小妹卻是頑皮的敲了敲唐逸的腦袋,唐逸就在她晶瑩剔透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小妹嘻嘻一笑,可愛的令唐逸險些暈過去
狂喜過後,纔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喜兒,正滿臉鄙夷的看着自己。見唐逸看過去,喜兒忙收起目光中的不屑,換上了恭謹神態,想來這段日子的懲罰收效不小。
唐逸就皺起眉,“加罰十天”
喜兒呆了下,小聲道:“您,您今天高興,就,就饒了我吧。”說完更是一呆,這是怎麼了?自己會向他告饒?臉熱得厲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妹駕臨,唐逸心情大好,瞪了喜兒一眼,沒再理她。
小妹和唐逸坐在沙發上,雖然奇怪唐逸爲什麼會關起喜兒,但小妹自然不會多問,反而覺得自己剛剛放了她有些自作主張,就小聲說:“要不要再把她關起來?”
唐逸被退得哈哈笑,覺得自己這個老婆簡直太可愛了。
那邊喜兒氣得七竅生煙,本來見小妹氣質高雅,美若天仙,不自覺覺得這纔是跟自己一個層次的人,誰知道也是這麼一個蠻不講理的惡婆娘,這兩口子也真是絕配。
再等唐逸和小妹甜甜蜜蜜靠在一起看《貓和老鼠》的DvD,喜兒更覺得這二位不可理喻,幼稚到極點,這就是北方強大鄰國的部級官員和大校?看他們官銜,也知道這兩口子身後背景多麼驚世駭俗,卻幼稚到看兒童才喜歡看的動畫片,喜兒就有些要瘋掉的感覺。
強忍着心裡的鄙夷給小兩口洗了水果,拿了飲料,搬過自己的小馬紮,又是一陣鬱悶,這是蘭姐送來的,說在客廳保姆不許坐沙發,只能坐馬紮,雖然馬紮手工考究,特製帶靠背,軟軟的坐着也挺舒服,但就這麼一坐,明顯比沙發上那對金童玉女低了一頭,就活像個受氣包。
坐在馬紮上,喜兒心裡詛咒着唐逸,關了幾天,悶得實在無聊,也不由自主的看向電視屏幕,看着老貓接連受癟,喜兒卻是越看越覺得有趣,想象着這個徒有其表的老貓就是唐逸,靠在馬紮靠背上,不時輕笑,只是唐逸和小妹都是滿心甜蜜,又哪有人會注意到她?
有喜兒在,唐逸自然不會和小妹住在別墅裡,而是帶小妹去了紐約大酒店,住了一號套房,一號套房在頂樓,比總統套還要奢華,但不在酒店客房列表中,只供白金V&P入住,而實際上白金V&P只有蕭金華和唐逸兩人,在黃海來說,唐逸不住,一號套房就等於空置,當然,就算酒店高層也不知道白金V&P和酒店的關係,只知道這是酒店最尊貴的客人。
在柔軟如綿的大牀上卿卿我我之際,唐逸就笑道:“老婆,今天兩次,不,三次行不行?我想要寶寶了!”至於唐逸“要寶寶”和“藉機和小妹多親近”的念頭哪個佔上風,卻是不得而知了。
唐逸動手動腳之際,小妹早羞澀的將臉埋在唐逸懷裡默不作聲,聽唐逸的話,只是搖頭,唐逸卻發了根,“今天我就要了!”
有了“想要寶寶“的藉口,唐逸欺負小妹就變得心安理得起來,抱着小妹輕如羽毛的妙體,卻是怎麼都疼不夠,直到下半夜被小妹咬了幾口,知道這是小妹不滿的前兆,這才放過了小妹,又沒皮沒臉的一定要小妹說“唐逸是個好老公”,惹得小妹撲哧一笑,扭頭也不理他。
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雖然mPa週六週日兩天都有課,但小妹大過天,唐逸自然是要曠課的。
起牀洗後,唐逸就提議去釣魚,小妹欣然答應,在去郊區永安漁場的路上,小妹才輕聲道:“我約了齊潔。”
唐逸就是一怔,齊潔來黃海唐逸是知道的,昨天打電話來,唐逸正和小妹在看《貓和老鼠》,唐逸只是說了聲“小妹來了。”齊潔就善解人意的掛了電話,這段日子,齊潔來黃海勤,甚至前幾天在魯城還和唐逸纏綿了一晚。現在唐逸自然要陪小妹。
小妹又道:“我看到你的來電顯示了,知道她來了。”
唐逸就擾擾頭,低聲道:“不要叫她了。”
小妹道:“我悶,不愛說話,有她在,熱鬧點,玩得也開心。”
唐逸又是一怔,隨即氣道:“胡說什麼呢?你就是一個字不說,坐在你身邊,我也開心。”
小妹就神采飛揚起來,“是嗎?”一踩油門,越野吉普風弛電擎,唐逸就小聲道:“就是,就是你開車的時候我就不大喜歡坐你身邊了。”
看唐逸裝模作樣退自己開心,小妹抿嘴一笑,嬌豔不可方物。
……
漁場佔地三十多畝,有魚池四座,停車位寬敞,池邊有遮陽避雨蓬,還有四排大柳樹可以遮陽,樹中央設有秋千,蕩在魚池與樹下,讓人心曠神怡。魚池邊有坐凳、小桌子,可以邊釣魚邊聊天,邊喝茶,垂釣之後,可以直接去漁場酒店請大師傅將釣到的鮮魚加工,也可自己燒烤,環境極爲舒適。
在停車場泊車的時候就見到齊潔的紅色寶馬停在裡面,果不其然,三號魚池遮陽傘下
,齊詰嬌笑着對唐逸和小妹揮手,可愛的淺藍色運動裙,雪白勻稱的雙腿,淺白色平底休閒鞋,顯得嬌美無比。
到跟前唐逸就忍不住笑:“今天這麼粉嫩呢?”說完纔想起小妹在場,忙住了嘴,齊潔白了唐逸一眼,就挽起小妹胳膊坐了過去。
唐逸倒是樂得悶聲大發財,免得說多錯多。
唐逸和小妹自然還是直鉤餵魚,齊潔卻不願學太公,自己用彎鉤享受釣魚的樂趣,和小妹不時低語幾句,看小妹聽她聊天也挺開心的,唐逸就一陣擾頭,去年這時候齊潔還說小妹越來越不好親近,她倆幾時變得這麼親密了?
唐逸和小妹餵魚,魚餌下的就快,眼見一魚餌見了底,齊潔就無奈的道:“你們兩公婆,真是絕配!”
唐逸不吱聲,小妹就好像做錯了事,說:“我去拿魚餌。”
齊潔已經站起身,嬌笑道:“得了吧,使喚你唐逸還不心疼死啊!我去拿吧!”轉身去了。
唐逸一陣訝然,這倆小女人,相處的卻是越來越自然,真是令唐逸怎麼也想不到
齊潔拎着一魚餌過來的時候,她身後追着一名濃妝豔抹的少女,因爲佔這個遮陽傘的位置,齊潔就和那少女發生了一點爭執,剛剛拿魚餌,小心踩了她的腳,少女就不依不饒,追着齊潔理論。
齊潔懶得理她,少女說話卻是越來越難聽,到了近前眼見是一男二女,就嘲諷道:“裝毛高貴啊,還不是個小三兒?”
這話卻是說到了齊潔的痛處,俏臉一白,方纔的驕傲被擊了個粉碎,低頭自顧去抓魚餌
少女又罵了幾句,轉身得意洋洋要走,小妹卻是沉了臉,拿起齊潔的魚竿,一甩一扔,魚鉤卻是正鉤在少女斜挎的肩帶上,接着少女的手袋就沖天而起,跟着魚鉤飛進了魚池。
少女呆了一呆,隨即回身大罵:“媽的你們找死是吧,你麻痹的!”見小妹拿着魚,指着小妹罵:“你個騷X趕緊他媽賠錢……”
“啪”一聲脆響,卻是少女捱了個耳光,施暴的正是齊潔,眼見小妹被罵,以小妹天性,自不會和這種人吵嘴動手,齊潔就衝上去給了少女一個耳光。
眼見人家人多勢衆,少女不敢還手,怕被兩個“野婆娘”聯手打一頓吃眼前虧,大罵着道:“你們人多是吧,等着,你們等着,有種就別走!”回身就快步向那邊的雜貨店走去,想來是要打電話叫人。
唐逸呆呆看着小妹和齊潔這一對“潑婦”,一個軍中翹楚,一個商界精英,卻是野蠻的聯手欺負一個路人甲,唐逸真是沒話可說了。
齊潔卻是看了看桶裡的魚,說:“差不多了,咱們去自己烤了吃。”
小妹恩了一聲,“吃過飯再釣。”
唐逸無奈的道:“還有心情釣魚?路人甲去叫人了!咱還是跑吧!”
“路人甲?”齊潔一怔,隨即嬌笑,說:“十三在漁場外面呢,我叫她來。”拿出手機打電話。
眼見小妹也想吃“烤魚”,唐逸就不再說話,和二女來到餐廳,要了靠窗的包間,要服務員上炭上調料。
齊潔笑dundun穿魚撒調料烤魚,說:“叫你們嚐嚐我的手藝。”
小妹就會做“可樂雞翅”,對烤魚也來了興趣,要齊潔教她,唐逸看得一陣搖頭,轉頭見窗外,清秀可人的十三正在踱步,唐逸就道:“喂,要不要叫十三也來吃烤魚?”
齊潔嬌笑:“放心吧,有她的。你呀,別見到女人就動花花腸子。”說完就知道這玩笑開得不合時宜,畢竟不是隻有她和唐逸兩人,果然唐逸皺眉,顯然有些生氣了,齊潔忙轉臉去和小妹說話,不敢看唐逸臉色。
唐逸生了會兒悶氣,也沒人來理,隨即就是莞爾,再這樣下去,真正的怨婦怕是自己了。
等了半晌,也不見有“摩托黨”或者“麪包黨”來尋仇,唐逸就不再看窗外,小妹將第一個烤熟的魚送到了唐逸嘴邊,唐逸心情才舒暢起來,齊潔就矜持多了,有小妹在,唐逸自然不用她照顧,只是笑dundun看着唐逸,看得唐逸一陣心虛,但和清麗嬌媚風韻迥異的兩位紅顏坐在一起,心裡更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結了帳,在停車場,卻見那少女垂頭喪氣和一個男人等在那裡,等唐逸三人走近男人才賠笑自我介紹,姓李,是這個漁場的老闆,領着少女來給唐逸幾人賠禮道歉。
這自然不是李老闆認出了唐逸,而是因爲小妹的車牌,“甲”,這也太駭人了,在年換牌前,軍車是以“甲午未庚……”等次序排來列,甲,就是軍委、四總部以及大軍區級直屬單位,午爲空軍,未爲海軍等等,而甲a則是軍委和總參車牌,甲b爲總政治部、C爲總後勤部以此類推。
甲a自然是軍車裡最牛的牌子,?在深信車牌號碼次序代表主人身份的民間,這聽了都令人心顫。
漁場保安有見多識廣的,當時見到小妹的車牌就嚇了一跳,忙給李老闆打電話,更一直關注唐逸幾人,待見到常來玩的老闆小蜜和他們起了衝突,就更不敢耽擱,又將電話打了過去,李老闆推掉了一個重要的約會,匆匆趕來。
黃海是軍事重鎮,北海艦隊就駐紮在這裡,最近盤查又嚴,李老闆可不信有人敢膽上生毛掛着這麼顯眼的假車牌在市區招搖,最起碼這幾個年輕人也應該和總參高官沾點關係。
濃妝少女低着頭賠不是,小妹和齊潔自然不會和她一般見識,徑自上車,李老闆就拉着唐逸好一通寒宣,給了唐逸名片,說下次來肯定不收錢云云,唐逸笑着說好。
上了車唐逸就笑,“小妹,再出來可得換車了,太扎眼了!”
小妹恩了一聲,卻是信以爲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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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們,來點月票吧!謝謝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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