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座機什麼的更是不缺,陳子華一看就知道,這裡肯定原來就有人住,不過是重新收拾了一遍而已,他能從房間的佈局上面,感受到濃郁的脂粉氣息,這裡的前主人,應該是一個女孩子。本書來自⒗kВООк.оЯg
開着車從生活區到黨校轉悠了一圈,現距離並不遠,晃晃悠悠二十多分鐘足夠了。這個位置既不顯眼也不偏僻,正好作爲他的落腳之處,回到生活區之後。他又在附近看了看,熟悉了一番。現小區對面正好有一家”嫂菜館。不禁感嘆林月虹的細心。連吃飯的地方都給他準備好了,遂步行穿過大街,朝川嫂菜館走去。
新泉縣是中原省南部山區的一座新興城市,改革開放後,經濟展極爲迅,但因爲的處山區交界,所以文化展還是比較落後的,但隨着各種資源的大開。尤其是旅遊資源的展。這裡成立遠近聞名的旅遊勝地。
新泉縣距離佛教名剎較近,當地人頗好古風,喜歡習武,因此民風彪悍,自古以來就是盜匪叢生的地方,社會治安一直都是該縣最頭疼的問題之一,不過。自從新任的縣局局長履任之後,治安問題迅穩定下
。
新的公安局局長姓楊,是從京城下來的公子哥兒,據說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履任之後。很是整肅了一番縣局,尤其是刑警隊。隨後帶着精兵強將,對縣內的各種黑惡勢力進行了嚴厲打擊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就讓新泉縣的治安狀況煥然一新。
縣東街的大閘蟹二樓,豪華宴會廳裡面,縣長秦羅正在宴請公安局的局長楊建軍,雖然兩人職級懸殊,但秦羅對於楊建軍卻沒有絲毫的輕看,反而還表現出一副阿諛奉承的味道,他已經得到上面人的提點,知道這個楊建軍不是普通人物。
只要搞好了與楊建軍之間的關係,自己以後在仕途上青雲直上也並非不可能,尤其是。這個楊建軍是真有能力,自己這個時候卻正是錦上添花的好時機,這種公子哥下來鍍金,不外乎就是個晉升的跳板,自己不過上下嘴脣一碰。說幾句好話罷了。
秦羅已經四十多歲了,能不能更進一步,今後能展到什麼程度,他已經悄悄的把前途押在這位楊局長身上,誰讓自己沒有強硬的靠山呢,所以,他一直都在等候合適的時機,跟楊建軍建立一種比較緊密的
系。
“楊局長,來。嚐嚐這個,據說是純天然野生的”秦羅指着服務員網放在桌上的甲魚。這是他專門讓人弄來的,在新泉,這種東西可沒地方弄,爲了這玩意兒,他可沒少費心血,自從打聽到楊建軍喜好這個。之後,他可是費了老鼻子的勁兒,才讓人按羅到的。
看見自己最喜歡的野生甲魚,楊建軍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他當然明白秦羅宴請自己的目的,可這也正是他需要的,孤身被配到新泉縣之後,一度曾經非常的消沉,如今好不容易了盼頭了,自然也希望能網絡一些自己的班底。
這個秦羅就不錯。四十出頭就已經是一縣之長,最讓楊建軍滿意的是,秦羅沒有什麼後臺背景,能做到縣長,完全是憑藉自己的能力一刀一槍拼出來的,這樣的人若是有了自己在背後推上幾把的話,未來簡直不可限量,他自從有了這種心思之後,已經對秦羅觀察很久了。
“秦縣長太客氣了”。楊建軍滿面笑容的端起酒杯,道:“秦縣長,我敬您一杯,自從來到新泉縣,沒少受到秦縣長的關照,我在這裡謝過啦就是好酒。秦羅宴請楊建軍,自然不會在這方面疏忽,專門讓人在省城的專賣店淘了一箱正品的茅臺,如今街上的假酒可太多了,尤其是在中原省,啥東西都有可能是假的,他也怕關鍵時候出砒漏。
“應該我敬楊局長才是”秦羅笑吟吟的說道:“自從楊局長履任一來,我縣的社會治安狀況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這全賴楊局長的虎威呀!”他這話倒走出自真心,新泉縣的社會治安一直都是最頭疼的問題,警匪勾結,地方勢力盤根錯節,誰當這個家都會覺着無處下手。
“我可不敢居功吶”楊建軍笑了起來,“都是縣政府的大力支持,纔有現在的局面實際上,他也不過是借用了一些特殊力量,打壓一批,拉攏一批,然後再處置一批,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境內的黑惡勢力完全剿清,要知道,這些勢力盤根錯節,並非只是跟公安系統內部人員勾結,很多都與當地的一些基層幹都有着極深的關係,甚至相互依附,並非簡簡單單依靠打擊就能有成效的。
陪着兩人吃喝的。還有縣公安局刑警隊的大隊長龍克秀,縣政府辦、主任田年亮,秦羅的秘書守在包廂的外面,在裡面充當服務員的是縣政府秘書科的一個小秘書韓春梅和縣局的一名內勤,叫高曉婷,兩個女孩都是那種青春無敵的美少女,韓春梅才網大學畢業兩三年,二十二三歲,高曉婷則是中學畢業後進入縣局當內勤的。一身警服,別有一番難言的滋味。
兩個女孩子能被秦羅和楊建軍挑選過來陪酒,自然有着這方面的特長,這酒桌上有了漂亮的女孩子加入,很快就熱鬧起來,解光交錯,醇酒美人,秦羅與楊建軍的關係似乎正在無形中越來越近,兩人都是做出一種姿態,並不需要什麼明確的承諾,很快就彼此勾搭上了。
一陣電話鈴聲傳來,縣局刑警隊的大隊長龍克秀從桌面地下的公文包裡面掏出大哥大。隨手接通,不過才聽了兩三句,便站了起來,向秦羅和楊建軍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捂着電話出去接聽了,室內的幾個人倒是沒有怎麼見怪,繼續吃喝。
政府辦主任田年亮這時候道:“秦縣長,楊局長,彩虹路那邊新開了一家桑拿房,要不要過去試試?”這時候的桑拿房在一些小縣城不過剛剛興起,很多人甚至沒有聽說過,但像楊建軍和秦羅這些人,卻已經食髓知味,今天本來就是衝着這道餐後的大菜來的。
秦羅“嗯”了一聲,道:“都安排好了沒有?。
田年亮笑着集了點頭,隨即低聲道:“要不我先過去看看?”
秦羅微不可察的示意了一下,隨後田年亮便轉身出去了,眨眼功夫,包廂裡面就只剩下秦羅、楊建軍和兩今年輕的女孩子了,秦羅目光在高曉婷挺拔的嬌軀上瞄了一眼,道:小高今年有二十了吧?”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但身穿警服的高曉婷,還是給人很強的視覺衝擊,尤其是在這種旖旎的場合當中。
高曉婷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這在女生當中是極爲挺拔的身姿了,難得的是,身材還極爲的標準。以犬的的方凸。該細的地方細,姿容也算得上十分的養眼烈掛猜局裡面,也是數得上的一朵鮮花,不過因爲其身份的緣故,並沒有多少人敢動她的歪腦筋。
嬌俏的笑了笑,高曉婷道:“秦叔不是明知故問嘛,人家都二十五了呢。”
高曉婷的父親是新泉縣的前縣長,在新泉縣曾經極有勢力,不過在與縣委書記的爭鬥當中敗北,黯然離開官場,如今退養在家,基本上不問世事,秦羅就是接了高曉婷父親的班,成爲新泉縣的縣長,已經在這個位子上呆了六年了。
秦羅眼中閃過一抹光亮,笑道:“嗯,秦叔總覺得你還不到二十呢,怎麼樣。工作還順心吧?”當年第一次見到高曉婷的時候,秦羅心裡便有了一絲悸動,不過兩人身份年齡都不合時宜,所以他便藉着工作之便,把高曉婷弄到縣局去當內勤,當時的縣局局長是他的親信,所以這幾年一直沒人敢動高曉婷的歪腦筋,他也藉着關照高曉婷,跟前縣長搞好關係,順利接手了前縣長在新泉縣的勢力。
高曉婷俏目一轉,在楊建軍臉上膘了一下,然後才道:“秦叔就是喜歡作弄人!”
楊建軍彷彿沒看見似的,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對坐在身邊的韓春梅道:小韓上班快兩年了吧?”他原本並非好色之徒。但這種逢場作戲的場合,卻難不住他,作爲一名出色的特種軍人,曾受過極爲嚴格的各種利練。楊建軍也曾經是一個極爲出色的軍人,否則的話,當年也不會因爲練而變成植物人。
韓春梅臉上像塗了一層胭脂似的,“嗯”了一聲,然後端着酒杯,媚眼如絲。就要跟楊建軍碰杯,很顯然,她這會兒已經喝得有點兒高了,嘴裡連一句順溜連貫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龍克秀推門從外面進來,低聲在楊建軍耳邊說了幾句話,方纔他本想趁機跟田年亮去桑拿房,但卻接到一個局裡的電話,不得不轉了回來,“局長。東街的嚴老:跟紅械商店生衝突,讓人把紅械商店給砸了,還把紅楓商店的兩口子給弄回局子裡去了。”
楊建軍聞言皺了一下眉頭,龍克秀說的這幾個人他都認識,嚴老三是縣城東街的破落戶,當地的地皮,在東街開了一家菸酒批零商店,隔壁就是紅樓商店,這個紅械商店是縣城東街最早的私人煙酒批門市部,店主卻不是縣城人,而是縣南十里鋪的莊戶人家。十里鋪是新泉縣最有名的野蠻山村之一,幾乎村裡人人會武,從小練拳,這樣的人哪有能吃虧的?
兩家商店的矛盾由來已久,卻又互相誰都不服誰,不過紅械商店時間長。關係多,但卻很少與公檢法這些部門拉關係,嚴老三雖然經營商店的時間短,但地痞出身,又曾經進過局子勞教,在公安局裡面很有一些關係,如今又成了東街村的村長,在縣城儼然是一號人物了,縣局裡面跟他關係好的民警也不少。
楊建軍到新泉縣之後,對這裡的各種關係曾經狠下功夫研究過一番,恰好就知道這麼一樁恩怨,還曾經吃過嚴老三託人擺的酒宴,所以對裡面的情形知道那麼一些,這會兒聽龍克秀一說,心裡登時泛起一絲厭惡:“亂彈琴!誰去抓紅楓商店的人的?你讓人處理一下!”
龍克秀點了點頭,道:“那我親自回去一趟!”他不是不想去桑拿房玩。不過今天看樣子局長和縣長似乎有些私密事情要做,便非常明智的選擇了躲避,嚴老三的事情正好是個最好的藉口,遂與楊建軍告辭,退出了包廂。
在停車場稍微停留了片刻,龍克秀終究沒有打電話回縣公安局,而是開着車。親自返回局裡,網進縣局大院。就聽見一片喧囂的鬨鬧聲,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今晚楊建軍赴秦羅縣長的宴請,局裡自然還有副局長坐鎮。經過楊建軍的整頓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在縣局裡面遇到這麼喧囂的場面了,真不知道局子裡的副局長、政委什麼的,都在幹什
。
下了車。龍克秀不由自主的朝人聲喧囂的治安科走了過去,還沒到跟前。便現治安科的外面圍滿了人羣,都是晚上值班的警察,吵吵鬧鬧的。不少早該下班的人員也圍在那裡,科室中不時傳來幾聲哭鬧聲,龍克秀腦子一轉,已經明白,八成就是嚴老三的事兒。
治安科門口的幾個人注意到滿臉黑色的龍克秀過來,登時不聲不響縮手縮腳的悄悄溜走,誰不知道這個,大隊長是局長的親信,被他現了,豈不是等於被那個心狠手辣的局長給盯上了?以後哪還有好日子過,因此,轉眼工夫,圍在治安科走廊和窗戶邊的人都做鳥獸散。
龍克秀沉着臉安到門口,只是往裡面看了一眼,臉色便立刻變得鐵青,眼睛像要吃人似地瞪着治安科裡面的幾個警察:“這是誰幹的
治安科辦公室的正中間,站着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鼻青臉腫,衣服被撕扯的片片縷僂,到處都是血跡,而且。龍克秀憑藉豐富的經驗可以看的出。男子的一條胳膊已經嚴重骨折。但他的手腕上卻還帶着手鏑,眼角上居然滲出淡淡的血跡,眼珠子通紅。
女人模樣清秀,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形象,長散亂的披在**的肩頭。上身光溜溜的不着寸縷,下身的裙子只剩下半邊,粉紅色的三角褲露在空氣中,白嫩的腿上散落着幾坨血跡,磕膝蓋處明顯蹭破了一大片。青紅相間,上身和絲間隱約露出的臉上都有劃破的傷痕,但讓人難以想象的是,雙腕上也拷着手鋒。
雖然不曾見過面,但龍克秀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兩人的身份,紅楓商店的店主。
陳子華網。回到家裡,就接到林月虹的電話,楊建軍死了!
這段時間,他除了按時去黨校上課之外。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跟同班同學的吃請當中了,雖然他表現的非常低調。也沒有主動去邀請過任何一個同學。但這些人哪個不是神通廣大之輩,很快便有人查到了陳子華的身份背景,居然韓副總理的女婿!二十四歲的副廳級實職,前途無量啊。很自然的,周圍拉關係的人便越來越多起來。
倒不是說這些人多麼的看重陳子華身後的背景,能走到這一半的,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他們結交陳子華的目的,並非是想去巴結他,而是比較看重陳子華的潛力,提前結交,不過是爲以後鋪路罷了,最多當成盟友,甚或只是有點兒香火情。
若是沒有多大的潛力,即便是背景再大一些,這些人也未必能看得上與他交往。
每天都是酒宴,幸虧陳子華因爲從小練氣的緣故。還有師父送給他的那顆佩戴胸口的石珠,可以讓他千杯不醉,否則的話,像他這樣在酒席上幾乎杯來就乾的作風,州化酒精中毒了。可也正因爲如所有的人都貨得陳子譁實誠,是能夠交心的朋友。
所以,這幾天的宴請越來越多,原打算抽空請請同宿舍的臨海副市長朱元華的,卻始終都沒能騰出空閒來,反而是朱元華先請了他一頓,當然了,不是單獨請的,每次都有一大幫的同學,這不,眼看着就要選幫幹部了,吃請似乎更加頻繁起來。
因爲晚上還要去赴宴,所以中午吃晚飯,陳子華早早的就返回華大這邊的住所,網坐下喝了一杯茶水。就接到林月虹的電話,而林月虹的第一句話就嚇了他一跳:“楊建軍死了!”
“怎麼回事兒?莫名其妙的。怎麼可能就死了?”雖然心裡也非常的希望楊建軍完蛋大吉,但真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是難以相信,就像當初楊建勳的死一樣,太過突然了,不過楊建勳的死還可以說是林月虹暗中策哉的緣故,但楊建軍呢?
林月虹沉默了一會兒,才把新泉縣生的事兒說了,一直讓人監視楊建軍,原本就是陳子華安排的任務,所以,對於林月虹能夠清晰的知道生在新泉縣的事情,陳子華倒是一點兒也不奇怪,只是靜靜的聽着林月虹的彙報。
縣局刑警隊的大隊長龍克秀回到局裡之後,令人釋放了紅楓商店的店主夫婦,本想送兩人去醫院。卻被兩人拒絕,隨後,不到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新泉縣十里鋪就來了三輛大拖拉機,拉了數百的人到縣城,先是圍攻嚴老三家裡,將嚴老三打成殘廢,接着,縣局出動大批警察,企圖抓捕十里鋪的數百刁民,還開了槍,與十里鋪的村民生衝突。
由於紅楓商店店主夫婦在縣局受到的侮辱,十里鋪村民隨後集體圍攻縣公安局,不想縣局的警察開槍,當場打死一名村民,打傷三人,抓捕了其餘的一百多人,但卻沒有想到,這些村民當中有幾個狠角色,硬是憑着拳腳功夫,在衝突當中打死了四個警察。
得到縣局出事兒的楊建軍。正在東街的桑拿房享受**,與縣長秦羅分享高曉婷和韓春梅兩具嬌嫩的玉體,被打擾了興致之後。怒氣衝衝的從桑拿房出來,在門口被紅楓商店的店主夫婦堵住,包括縣長秦羅在內,全部被十幾公斤的烈性炸藥送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是生在昨天晚上的事情。因爲性質極爲惡劣,目前還處於封鎖狀態當中,想必內情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不會傳播開來。至於最後是個什麼樣的結果。恐怕誰也不好說,林月虹得到的情況顯然要詳細很多,之所以現在才彙報過來,應該是印證之後的原因。
陳子華很快就從中分析出了破綻:“那對夫婦是怎麼找到楊建軍位置的?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面就搞到十幾公斤的烈性炸藥?即便是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以楊建軍特種兵的身手,又怎麼可能被堵在桑拿房的門口,乾瞪眼的等着挨炸?”
林月虹輕笑了一聲,道:“自然是有人指點、幫忙了。”
陳子華嘆了口氣,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點上,濃郁的煙味兒在喉嚨裡面轉了一圈之後,從鼻孔中噴了出來,“死了幾個人?”他問的,自然是桑拿房的那場大爆炸。
林月虹道:“死的都是該死的人,嗯,那兩個女孩子只是受了重傷,已經被送往醫院,能不能脫離危險,就看她們的運氣了,別的人,目前只知道楊建軍和秦羅都死了。”
掛了電話,陳子華的心情說不出是輕鬆了還是沉重了,雖然這是自己早就盼望的結果,但還是覺得有幾分無奈,如今楊家,跟自己有直接恩怨的人已經沒有了,尤其是因爲馮雅君而生出的齷齪,算是徹底完結了,而楊家的第三代,幾乎可以預見,在未來幾十年之內,都不可能再有翻身的可能,除非再出現一個可以媲美楊建軍的人才。
或許是因爲楊建軍突然死亡的緣故,在陳子華的心裡,似乎楊宏斌也不再那麼討厭了,重新站在旁觀的角度看問題,他現,自己當初在關西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做得過於想當然了,尤其在處理與楊家的關係時,自己給自己設置了太多的障礙。
接下來,需要抓緊對付的。就是貝健行了吧?
想到如此輕而易舉的黑掉了楊建軍,陳子華心裡還是有幾分凜然的,自己能用這種手段,那個從來都不講規則的貝健行,就更不用說了,恐怕他的手段會更加卑鄙陰險纔對,那可是從來都不喜歡用陽謀的人。
陳子華不禁有幾分遲疑,是不是重新把林月虹放到身邊,保證自己的安全?微微搖了搖頭,真要論起來,他自身的安全反而是最不用擔心的,氣的他,自從擁有那種特意的意識之力之後,身體的靈覺已經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而且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非常自信的,加上隨身攜帶的手槍,因此,需要擔憂的,應該是自己的親人。
張敏上次受到的傷害一直讓他耿耿於懷,所以,對於身邊紅顏的安全,他已經非常的注意了,特意讓徐靜芸暗中調動了不少的保鏢在暗中保護衆人,但是,董草姊妹的失蹤,還是給他敲響了警鐘,幾個。保鏢,並不能真的讓人高枕無憂。
他坐在房間的沙上,指縫間轉動着特製雪茄,心裡盤算着身邊衆人的安全情形,現自己居然從來沒有考慮過家裡人的安全,琢磨了一會兒之後,覺得這個漏洞應該想辦法彌補上,沒有仇人的時候無所謂,但有一個瘋狗似的貝健行時,卻不得不預防一下。
這麼長的時間了,身邊的紅顏雖然一直都非常隱秘,但難保不會有消息泄露出去,貝健行只要稍微的到一點兒線索,就能用無數種辦法來對付自己,所以,他需要未雨綢繆。即便沒有貝健行這個定時炸彈,以後也會有更多更厲害的對手。
沉吟了一陣之後,他還是打了個電話給林月虹,讓她獨自來京城一趟。
看看牆上的電子鐘,陳子華吁了口氣,到浴室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將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洗衣機裡面,每天早上會有鐘點工過來收拾,他到是不用擔心這些瑣事兒,早在林月虹把鑰匙交給他的時候,這些事情就安排好了,只有吃飯問題,是他自己解決的。
小區對面的川嫂菜館,陳子華預存了一萬塊錢在櫃檯上,既可以去菜館吃飯,也可以打電話讓服務員送飯到家裡來,本來不經營早餐的川嫂菜館,還因爲陳子華的緣故,開始經營起了早餐,雖然規模不是很大,但應付陳子華卻是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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