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XX年X月X日,下午十四點五十六分,J市某銀行發生一起極其惡劣的搶劫殺人案件,被劫持人員有二十餘名之多,而且該犯罪團伙中核心人物聽聞是某地方特種兵退役之後因心生不滿而對國家進行的一系列報復,到目前爲止,已有四名人質被殺,該犯罪團伙聲稱如果國家不能給予他們一個公道和五千萬人民幣,他們便將在40分鐘內殺掉一名人質……”
“噼啪——!”
一個閃光,電視被人關掉,孫翌陰沉着臉把手中的遙控器給丟在了地上,然後惡狠狠的磨牙,轉頭看向身後那一羣站得筆挺的隊員們,最後大吼道:“按計劃出動!”
此次因爲事態緊急,在徵求上級同意後,特種兵一隊將分爲兩隊人馬乘坐直升飛機前去,而洛寒錦和另外一個不怎麼熟悉的隊友乘坐在有孫翌、李毓搭乘的那架直升飛機上。
“洛寒錦!你丫想死嗎?在這個檔口發呆?!”在叫洛寒錦見他不應之後,孫翌的頭上蹦出了一個十字路口,拳頭握緊,相信如果他不是坐在前面的話,肯定是一個爆慄敲在洛寒錦的腦門上。
被孫翌的一聲獅子吼給叫回了神,洛寒錦抱歉的笑笑:“一定完成任務!”
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裡,孫翌也沒了再罵人的心思,鬱悶着臉轉過頭在心中暗想,爲什麼他手下的兵還有這樣的?看那文雅樣,肯定認爲連雞都沒有宰過。
“你丫要是狙擊時掉鏈子的話,訓練營的廁所你就全包了!”孫翌眉頭微皺。
“包了?”什麼意思?
剜了洛寒錦一眼,孫翌打開艙門跳了下去:“就是去掃廁所!”
洛寒錦旁面的那名隊友在悶笑一聲之後也打開一側艙門跳了下去。
而坐在洛寒錦另一邊,從一開始上了飛機就沒有說話的李毓在拍拍洛寒錦的肩膀之後,打開身邊的艙門,一躍而下。
微微握緊手中的狙擊步槍,這使得洛寒錦本來就纖細而修長的手指而更顯得節骨分明,緊跟着他也跳下了直升飛機,隨之進入銀行,嘴角那隨時噙着的笑容也在此刻蕩然無存,眼中蔓延着的是被其收斂後仍有少數外泄的殺意,俊朗的外貌在此時此刻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纔是真正的洛寒錦吧?在一旁窺視的李毓暗道,隱藏於優雅之下的冷血與殺機,嘖,冷血貴公子嗎?
以最快的速度翻越下去,來到二樓一個較好的視野範圍,洛寒錦熟練的架好狙擊槍,整個人匍匐在地上,外露的只有一個冰冷的槍口。
“放下人質……一切有話好商量!“外面的談判專家頭上已經冒出冷汗,他緊緊拿着手中的擴音器,然後向銀行內吼道。
不一會兒,從銀行內走出一個帶着面具的搶劫犯用手中槍口對準他拿來當做肉盾的人質的太陽穴上:”廢話少說,還有五分鐘,這個傢伙是死是活全看你們了,五千萬拿來!”
“這羣混蛋……太囂張了。”埋伏在暗處,孫翌咬牙切齒的說道。最丟臉的是這羣敗類裡面還有的是他們這個特種兵訓練營裡走出去的,這臉可是丟大發了!
剛說完,他身邊的李毓神色一變:“小心!”
他縱身一躍,連帶着孫翌撲倒在地上,並接連打了幾個滾。
只見孫翌剛站着的地方多出一個槍眼,這使得孫翌臉色更加的陰沉:“特種部隊偵察訓練營的。”在訓練營中,也只有隸屬於偵察部隊的那些精英才會練就成如此變態的聽力反應。
聽孫翌這麼一說,那個剛纔用強射擊的搶劫犯,擡頭看向二樓的他們,露出潔白的牙齒,陰森森的笑道:“那是過去式。”
孫翌緊握手中的槍,對着聯絡器只丟下一句:“情況有變,B作戰!”便探出身,縱身躍下一樓,掏出別在腰間的雙槍開始射擊。
同時,一個正用槍對準人質和那個前偵察營的退伍特種兵同時倒下,唯一不同的是一個被射擊到心臟,後者則是被直接血腥的爆了頭……李毓眯着眼看向正對他對面,角落裡那個略顯單薄的身型,以及……洛寒錦身後那個正拿着槍猙獰的笑着的搶劫犯同夥?!驀地,他瞪大雙眼,張口欲呼。
可那單薄的身型卻先他一步行動,從地上微微躍起,一腳踹上那人的腳腕,趁着那人因爲吃痛而恍神之際,蹭起身給予其一個標準的過肩摔,隨後食指和無名指間冒出一個小巧而泛着寒光的指刀,幾乎是以無法看清的速度在那人的頸動脈上劃下淺淺的一刀,不深也不淺。
一系列動作乾淨而漂亮,彷彿就是正在進行藝術表演一般,就差沒有觀衆的掌聲了。
而作爲唯一的觀衆——李毓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在沸騰之後,又迅速的凝固起來……因爲他看見了洛寒錦嘴角邊正噙着的那抹熟悉的,與平常完全無異的溫和笑容看着他,然後慢慢舉起手中的狙擊槍,用那泛着冷光的槍口對準他的頭顱——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