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豪和莫妮卡相視而笑,救兵終於來了!
“我們就是。”
李書豪答道。
中年少將帶着微笑:“雷德將軍打電話給我們國防.部,聲稱他的女兒女婿在法國遭受到黑幫圍攻,我們一接到電話就趕過來了,不知道兩位有什麼困難,儘管吩咐。”
“多謝將軍,”李書豪瞥了一眼穆爾,“我和莫妮卡正在法國旅行,碰到黑手黨的威脅,幸好我公司的一些僱傭軍在巴黎執行任務,不然還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見到將軍。”
中年少將轉過頭,淡淡道:“就是他們麼?”
穆爾一陣恍然,在場的黑手黨成員槍還半舉在手中,一個個被荷槍實彈的軍人拿着槍對着,絲毫不敢動。
李書豪噙着笑意,點了點頭。
“全部抓起來!”
二話沒說,中年少將立馬下令,一羣正規軍立馬衝上來,將幾十個黑手黨成員全部抓了起來。領頭的黑手黨老大,沒有反抗,茫然的看着穆爾。
你不是說出了事情你負責嗎?怎麼現在屁都不敢吱一聲!黑手黨老大心裡恨啊,沒想到還是這樣一個結局,果然這種話信不了,也不能相信。
一羣黑手黨被軍人包圍,一個個蹲在地上,安分守己,沒有剛剛的囂張跋扈,就像一羣待宰的羔羊。
一羣警察茫然的看着軍人出現在他們面前,然後直接抓人,手段乾脆利落,都還沒反應過來,。
他們大都都是聽說警察局局長在酒店碰到歹徒襲擊,沒想到現在的歹徒一下變成軍方的人,他們也只能疑惑的看着雷蒙。
雷蒙已經反應過來了,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是軍方的人,地位還不低,連一個少將都要恭恭敬敬的說話,看樣子這次可是踢到鐵板上了。
後悔是沒用了,雷蒙身形閃爍,躲在人羣邊角,慢慢的往人羣外面鑽,他只奢望現在能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羣人的視線全在黑手黨身上,絲毫沒注意一個肥胖的人影慢慢的擠出人羣。
“他媽的!怎麼這麼多人!”雷蒙一邊擠還一邊心裡詛咒,看熱鬧的人太多了,就連偷偷溜走還要擠出去。
“咦,怎麼沒人了?”一直低着頭的雷蒙突然發現前面空曠一塊,人羣慢慢的分開,從人羣外面又走來兩個中年男人。
“雷蒙?你這是去哪兒?”
雷蒙心裡咯噔一下,臉上浮現一絲苦笑。
好不容易就快逃出去了,偏偏這時候您又來幹嘛。
他的確想哭,叫住他的不是別人而是巴黎市市長托馬斯。
在身邊還站着一個男人,雷蒙一看卻是塔利斯,恩瑞家族大老闆,穆爾的父親,黑手黨老大。
“市長先生你怎麼來了。”雷蒙硬着頭皮問道。
“我不來?我倒知道你希望我不來,這樣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托馬斯揚着下巴,冷眼而視,雷蒙渾身冒冷汗,他已經確定市長已經得知了麗茲酒店所有的事情。
“不不不!我..我只是.....”雷蒙額頭冒着冷汗不知道如何回答。
“哼!”托馬斯瞪了一眼雷蒙,不在理會他,徑直朝李書豪走去。
李書豪嘴角掛起一陣戲謔,他倒要看看巴黎市長到底會演一出什麼樣的戲。
托馬斯穿着黑色禮服,頭髮有點亂,看得出他來的很倉促。作爲法國首都市長,總有一股淡淡的其中圍繞在他的身邊,即使有一絲風塵但是絲毫改變不了他的氣質,不怒而威的威嚴。
他來到李書豪身前,朝中年少將點了點頭,軍政總有着說不明白的隔閡,他也沒和中年少將過多的攀談。
“李先生,很歡迎你能夠來到巴黎。”
“我也很榮幸。”李書豪也不倨傲,正視托馬斯。
可以說托馬斯笑起來和慈祥,但是這笑容裡面到底含有多少真誠呢?李書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政客的嘴臉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對於李先生之前遇到的事情我深感抱歉,也希望李先生不要介意。”
托馬斯臉帶微笑,心中更加謹慎,越是沒有野心的狼,越會在你不經意間咬你一口。
“很抱歉,我很介意。”李書豪輕笑一聲,“在我的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這位..也就是巴黎人民愛戴信任的警察局局長恰好站在威脅我的人生安全的人一邊.....”
李書豪不理會托馬斯,而是走近發冷汗的雷蒙身前,輕聲笑道:“...狼狽爲奸。”
托馬斯臉色沒有一絲改變,心中暗暗思量該如何讓這個年輕人滿意。
“李先生,我對你失禮的行爲感到抱歉,但是我只是出於一個警衛人員應當所履行的義務負責,事實上,是你先出手毆打我身邊的穆爾先生,不是嗎?”雷蒙強作鎮定,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沒錯,是我動的手,可是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動手嗎?”李書豪湊近雷蒙的臉,緊緊盯着他,他想看清楚雷蒙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裡難道沒有一點警務人員的愧疚嗎?
雷蒙被問住了,眼神也虛了起來。
李書豪笑了笑,走到托馬斯面前:“我之所以對穆爾動手是因爲我的女友凱瑟琳因爲撞壞他的眼睛可是他卻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當一個男人站在你的女人面前做出不合理的舉動,我想作爲一個男人都會這樣做,不是嗎?市長先生?”
托馬斯陰着臉,他並不知道是穆爾起了色心調戲凱瑟琳這一茬事兒,可是李書豪說的合情合理,即使他故意打人又怎麼樣,上了法庭他可以爲自己辯解,法官也會同情他,最後的出發不過就是賠禮道歉,穆爾賺不了一點便宜。
至於雷蒙,他知不是一個權利下的犧牲品,這次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必須有一個人背黑鍋。李書豪是不可能,別人是軍方的人。穆爾?那就有待考慮,畢竟別人黑手黨在巴黎的勢力不是三兩句能夠說清楚,最合適的莫過於雷蒙了,托馬斯只能心底同情雷蒙,誰叫他時運不佳,惹上這樣的人物。
穆爾早就回道塔利斯身邊,一直低着頭,塔利斯也陰着臉,畢竟自己兒子調戲別人女友被人打了這種醜聞讓他很尷尬,但是又不得不出面道歉:“李先生,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們有教導好兒子,作爲一個孩子的父親我再次對你說一聲,對不起,還請李先生見諒。”
塔利斯的確是一個人精,一番話沒有提及黑手黨半個字,即使在場的人心裡都有數,但是在這種正式場合內的確不適合說出來,而且軍方已經抓了黑手黨一夥人,他會承認自己是黑手黨嗎?那不是送上去給別人抓。他的話裡將事情撇的一乾二淨,從一個父親的位置出發,合情合理,在場的人也不會揭破他黑手黨這層關係,從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將這場鬧劇和平處理,這樣很符合他的利益。
塔利斯的算盤打得很精,可是他用計謀的對象沒有找對人。
李書豪抿着嘴不語,將塔利斯冷在哪裡。
托馬斯也只是尷尬的看着這個場面,塔利斯低着頭心裡盤算,然後轉過頭道:“穆爾!你給我過來!”
穆爾畏畏縮縮,現在他才知道這次他踢上一張大大的鐵板了,現在只能奢求這件事情快點過去。一聽父親叫他,穆爾走上前去,額頭冒着冷汗。
啪------
一耳光直接扇在穆爾臉上,穆爾懵了,整個大廳的人都懵了。
塔利斯的手還半擡在空中,眼神冷冽,似乎打的不是他兒子,而是一隻畜生。一耳光在穆爾白皙的臉上留下五條清晰可見的指痕,能夠想象塔利斯下手沒有一點留力。
沒過一會,穆爾的臉漸漸的腫起來,穆爾捂着臉,半咬着脣,低着頭不敢做聲。
“給李先生還有這幾位女士道歉。”
穆爾一聽,猛地擡起頭,茫然的看着塔利斯。
“還不快點!”塔利斯盯着他,心裡也急,剛剛那一巴掌他也打得心疼,畢竟是自己兒子,誰不心疼啊,可是沒辦法,來人是軍方的人,雖然他估摸不準李書豪的來頭,不過卻不敢懈怠。一個連少將都要禮貌而待的人這個來頭還不夠大嗎?恩瑞家族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要和平解決鬧劇就要狠一點,塔利斯已經下定決心即使丟點臉面也沒關係,畢竟家族爲大。
穆爾死死咬着脣角,盯着一直很慈愛的父親,可是現在在塔利斯眼中看不出一點疼愛,只有嚴厲,這是他從未見過的。
“對...對不起,李先生、凱瑟琳小姐...我...我對我粗魯的行爲..感..感到十分抱歉...”
穆爾聲音低沉,這是屈辱的道歉,這整件事情受傷害的都是他,而面前的小子打了他,又打了警察局局長,最後和警察公然對抗,可是最後還是他道歉,這是爲什麼呢?權利!他心裡死死的記住這兩個字,第一次體會到權利是如此的重要。
塔利斯心裡鬆了一口氣,他還真害怕自己這個兒子犯傻,看不清眼前的狀況。
道了歉,最後一件事情,就是和解,塔利斯深深吸了一口氣,歉意道:“李先生不知道現在滿意了嗎?”
李書豪盯着他沒有說話,反倒是後面的庫倫勸解:“李先生,塔利斯先生一起代表穆爾道歉了,這件事情既然只是一個誤會,過去就過去算了吧。”
塔利斯感激的看了一眼庫倫,沒想到現在反倒是庫倫爲他說話。其實庫倫是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托馬斯市長在這裡,李書豪也是自己女兒的朋友,相當於就是他這邊的人,李書豪不給他們托馬斯、塔利斯面子,就是他不給兩人面子。如果他不站出來和解誰會出來給李書豪臺階下呢?托馬斯肯定不會拉下老臉來求李書豪,他就是一個最佳的人選。
李書豪想了一番,指着地上的黑手黨:“既然這件事情只是一個誤會那麼就過去了,不過這些黑幫成員我要帶走,幾位沒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幾個黑手黨已經成爲棄子,塔利斯也不會保他們。
“應該的。”托馬斯適時候答了一句。
李書豪不在理會兩人,朝後面的中年少將道謝:“多謝將軍,最後還要麻煩你把這幾個黑幫成員帶回去按法處理,麻煩你了。”
中年少將沒有一絲拖泥帶水,點了點頭,帶着一羣軍人立馬拉着走了,當然帶走的還有一羣悲催的黑手黨成員。
最後塔利斯也沒臉留下來找了一個藉口帶着穆爾離開了,托馬斯只是跟李書豪寒暄兩句就走了。
艾華德站在一邊怨毒的看着李書豪,這件事情一李書豪大獲全勝而結局,他心裡隱隱有一絲不甘,可是更多的是忌憚,最後也不得不離開酒店,立馬會紐約,他發誓以後看到李書豪轉身就走,李書豪是他的剋星,他心裡也只有這樣想,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雷蒙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一邊,一股絕望油然而生,他只不過只一個權利下的犧牲品,一個可笑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