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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們到了。”
汽車停在了酒店門口,盧凱塞家族包下了紐約最大的酒店特意爲了慶祝維拉克魯茲的六十歲生日,最爲盧凱塞家族的大老闆,維拉克魯茲幾乎邀請了全紐約的權貴前來,以至於酒店方的停車場都不夠用,臨時在酒店前門廣場搭起了一個零時停車場,並吩咐人手照看,實在是這些車都是豪車,如果已有損傷,酒店方也得付出一筆豐厚的賠償。
作爲甘比諾家族的大老闆,盧凱塞家族在門口專門迎接。
爲了承託來人,門口迎接的人是盧凱塞家族分家的年輕人,顯然也是在盧凱塞家族舉足輕重的精英,最爲一個迎接人這到符合菲利普和柯蒂斯的身份。
由於甘比諾家族和盧凱塞家族一直交好,所以迎接的年輕人很熱絡的像兩人道:“宴會剛剛開始沒多久,維拉克魯茲先生已經在酒店頂樓準備了酒水。”
菲利普還不至於和這一個年輕人聊天,只是讓他在前面帶路,這讓熱絡的年輕男人很是失望,畢竟能夠得到甘比諾家族大老闆的親睞,雖然不是同一家族,他也能夠在盧凱塞家族水漲船高,更上一層樓。
雖然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年輕男人還是帶着一副笑臉帶着菲利普朝頂樓的宴會現場走去,他們走的是酒店方的專用電梯,幾乎沒有等,筆直上了頂樓,微微饒了兩個拐彎,菲利普和柯蒂斯這纔到了宴會現場。、
雖然人們都在自說自的,可是菲利普和柯蒂斯一走進宴會,就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甘比諾家族是紐約五大家族之首,就憑這一名頭,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何況因爲科拉爾家族的原因,很多人也對甘比諾家族抱着作壁上觀的態度,畢竟看兩個龐然大物火拼,的確很過癮。
菲利普將助手支開和柯蒂斯朝着人羣的最中心走去。
看到菲利普走過來,沿路的賓客紛紛點頭致意,菲利普很有分寸的笑着,這場宴會實在太大了,所以,菲利普和柯蒂斯在人羣中摸索了一會才找到維拉克魯茲。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事實上丘吉爾的鐵幕演講也闡述了上流社會的交際關係,就像現在,甘比諾家族和盧凱塞家族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以至於菲利普和維拉克魯茲關係異常的好,至於其中的含金量有多少就無從可知。
事實上,誰都知道兩人的笑容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可是兩人覺得很正常,就像甘比諾家族和盧凱塞家族的結盟,盧凱塞家族是黑手黨家族中實力最弱小的,當然還沒到任人欺負的地步。盧凱塞家族要獲得更多的利益就必須依附強者,而甘比諾家族是五大黑手黨家族實力最爲強大,盧凱塞家族需要甘比諾家族的威名和影響力,而甘比諾家族則需要盧凱塞家族在黑手黨聯盟委員會中的兩票,以坐上聯盟委員會會長的位置,所以兩者就一拍即合,互補所需。
“親愛的菲利普,你可來遲了!要罰,哈哈,今天我是比你們都大,所以我決定罰你喝一杯。”維拉克魯茲從侍者的托盤裡拿來一杯白蘭地,徑直送到菲利普眼前,死活都要菲利普喝下去。
菲利普二活沒說笑着接過去,一口飲盡。
“好!”維拉克魯茲喊了一聲,霎時將周圍所有人的眼光全部吸引過來。
“菲利普,你還是那麼能喝,要不我們也來一杯。”一箇中年人從人羣中走過來,笑着將一杯白蘭地遞給菲利普。
能夠如此直接稱呼菲利普的名字,除了黑手黨五大魁首之外就無他人。
來人是吉諾維斯家族魁首法庫雷斯。
也是科諾博家族的盟友。
菲利普看着法庫雷斯笑着的臉,也帶着輕笑,一手接過他手中的白蘭地,徑直喝下去。
喝完,法庫雷斯說道:“菲利普,要不我們再來三杯?”
柯蒂斯也是半眯着,法庫雷斯明顯是想灌醉菲利普,科諾博家族一直和甘比諾家族在黑手黨聯盟中較勁,可是每一次聯盟委員會會長都落在甘比諾家族頭上,吉諾維斯家族雖然沒有甘比諾家族勢力,可是和科諾博家族穿上穿上一條褲子之後,也狐假虎威,有的時候也敢明擺着擠兌甘比諾家族。
菲利普突然板着臉,道:“我不喜歡和不講信用的人喝酒!”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冷了一半,在黑手黨中法佈雷德被稱爲狡狐,因爲和法佈雷德是靠出賣兄弟起家的。
而菲利普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數落法佈雷德,這意味着什麼?這是赤裸裸的打臉,難道甘比諾家族要和吉諾維斯家族開戰?
法佈雷德老臉通紅,他怒氣衝衝的瞪着菲利普,彷彿要吃人一般,在他心底他早就將菲利普大卸八塊了,要不是他忍住一時衝動,他早就衝上去了。
維拉克魯茲也愣了,他臉色鐵青,雖然不知道菲利普爲什麼惹怒法佈雷德,但是隻要到關鍵時候,他絕對會支持菲利普,這就是盟友,當然這種支持也是需要代價的,任何一個狡猾的狐狸都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四周的視線都集中過來,克萊爾也不吭不響的從人羣中擠了過來,隱約有對峙的趨勢。
菲利普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圈,笑呵呵道:“你不是說和我喝一杯嗎?爲什麼你不喝還攛掇我喝,這不是不講信用嗎?”
周圍的人一楞,立馬反應過來,能夠有一點城府的人都看得出菲利普這是在取消法佈雷德,可是理由又是那麼充分,即使法佈雷德,也得活生生的嚥下這口氣。
果然法佈雷德待了一會,本來漲紅的臉又重了幾分,嚇得衆人還怕他因爲高血壓被氣死在這裡。
菲利普不依不饒道:“法佈雷德,你難道真不講信用?”
他指了指法佈雷德手上的酒杯,笑了笑。
“喝,怎麼不喝。”法佈雷德臉上的紅潤慢慢消退,剩下的只是一臉的微笑,變臉之快讓人稱讚,不愧是狡狐!
法佈雷德一口將白蘭地喝的差不多,還特意將酒杯倒過來,表示自己喝完了,菲利普怪笑道:“你果然講信用,所以,我也要敬你幾杯。”
法佈雷德硬着頭皮,接過菲利普遞過來的酒杯,兩個人揣着惡毒的心,笑着喝完了三杯白蘭地,維拉克魯茲首先帶頭鼓掌,法佈雷德自己沒臉面,找了個藉口,悄悄脫離人羣。幾倍白蘭地對於黑道魁首來說算是小事,可是能夠恰到好處的羞辱對手,菲利普很高興。
大人物之間的暗戰,周圍的小蝦米自知沒能力攙和,也紛紛散開,以至於幾個大魁首之間有一層空白。
菲利普遠遠地就看到了克萊爾。甘比諾家族還沒和科諾博家族道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菲利普很熱絡的朝他舉起酒杯,可都沒有走近的意思。
從邊上走過來一箇中年男人,他一把攬住克萊爾,然後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克萊爾,怎麼站在這裡,今天是維拉克魯茲的生日,也不過去慶祝慶祝?”
克萊爾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波納諾家族的大老闆,賽哈因。
波納諾家族在五大黑手當家族中名聲還不及吉諾維斯家族。
法佈雷德雖然沒有信譽,連兄弟都能夠出賣,但是也是有原則,能夠一直和科諾博家族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這就是對盟友最大的忠誠。
而波納諾家族有一個稱號——牆頭草。
顧名思義,牆頭草兩邊倒,只要那邊順風就倒向那一邊。
他在五大黑手黨中一直保持中立,不過一到關鍵時候,他就像奸商一樣,奇貨自居。就像在十三席黑手黨聯盟委員會,他們家族佔據着三票投票權兩條戰線一直想拉攏波納諾家族,可是每一次接到的卻是一些,理由條件,每一次科諾博家族相用利益換取波納諾家族的友好,可是一到關鍵時候,他們總會投向甘比諾家族,甚至連吃下去的都不肯吐出來,在黑道沒有良知可以,沒有信譽可以,但是不能沒有原則,這樣波納諾家族一直不受人歡迎。
克萊爾沒有表現出來,也笑着跟隨賽哈因的腳步朝菲利普走去。
當四大魁首齊聚之時,賽哈因很熱絡的和維拉克魯茲打着招呼,自知他這種性格,維拉克魯茲,也只應承了一下,虛情假意他還是會做的。
“菲利普,沒想到你還是像以前那樣能喝,你看法佈雷德被你幾杯就灌得臉紅脖子粗,換我我可扛不住。”賽哈因笑着碰了碰杯,眼中全是笑意。
菲利普強笑了一聲,明顯也沒和賽哈因打招呼的意思。事實上,誰也不喜歡牆頭草,每一次召開黑手黨聯盟委員會時,科諾博家族會提出一些條件,滿足賽哈因的胃口,可爲什麼好財如命的賽哈因會調轉矛頭幫助菲利普呢?這是因爲每一次賽哈因接受科諾博家族的邀請,甘比諾家族酒會出雙倍的好處給賽哈因,以換取那虛無的兩票。
所以,現在的賽哈因就像一坨屎,誰粘了誰臭。
從兩人身上都沒得到上面反映,賽哈因似乎瞭解到自己不太歡迎,也笑着走開了,不過在他轉臉後,臉色一下變得如寒冰一般冷漠。
最討厭的人走開了,克萊爾和菲利普心裡同時也高興起來。
克萊爾笑着道:“菲利普,聽說你能喝,要不我們來喝幾杯。”
菲利普笑道:“隨時奉陪。”
叮---
兩人舉起高酒杯,一飲而盡,不似敵人,跟似朋友。